《故事会 2006全年精选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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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 2006全年精选合集-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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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凑合着住了。
    过了几天,我慢慢地也就习惯了,发现隔壁女孩果然如房主所说,非常的安静,连走路都像猫一样。
    可好景不长,正当我为遇到一个难得的好邻居而暗自庆幸的时候,隔壁的女孩却突然搬走了。很快,一个中年男子搬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群鸽子。男人在窗台下面搭了个鸽子窝,紧挨着我的窗户。这下可把我坑苦了,鸽子到处屙屎拉尿,臭气熏天,弄得我都不敢开窗户。尤其让我受不了的是鸽子的叫声,这家伙也不管白天黑夜,“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不但直接影响了我搞木雕创作,而且连觉都睡不安生了。
    我忍无可忍,便到隔壁找那个男人理论,谁知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吃这套:“咋了?我又没把鸽子养到你屋里去,你管得着吗?这鸽子可是我的命根子,谁要不让我养,我就跟他玩命!”说着,把脖子一歪。
    我见跟他也说不清楚,只好又找到了房主,要求换一间房子。这回,房主倒是痛快地答应了,马上又给我安排了另一间屋子,我不放心地问房主:“这间房子的隔壁住的是什么人啊?”房主微笑着说:“哦,这隔壁的人你认识。”我一愣:“啥?我认识?”房主说:“对呀,就是原来住你隔壁的那个女孩。”我听了,既高兴又奇怪:“她不是搬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住啊?”房主说:“可能是在外面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吧,这才又搬回来的。”我一听乐坏了,和这样的女孩住隔壁,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不但又能安心搞木雕创作了,而且睡觉都安稳。
    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刚搬进去不久,这天一下班,就看见女孩正在指挥着两名工人往外搬东西。我吃了一惊,因为有些熟了,便上前问女孩:“怎么又要搬家啊?”女孩未说话脸先红了,蚊子似的答道:“也搬不远,只是那边又腾出了一间屋子,是朝南的。这间屋子太阴暗了。”我暗暗叫苦,你搬走了,天知道又会住进什么样的人来!有心挽留女孩,可话又说不出口—自己有什么权利不让人家搬家啊?再说了,如果执意挽留一个姑娘跟自己住隔壁,这动机也让人怀疑啊!
    我咬了咬牙,算了,听天由命吧!
    可我命还真是苦,女孩搬走后不久,隔壁就住进来一对中年夫妇。他们可没那么安静,刚搬进来的头一天晚上,两口子就不知为什么大吵了起来,一直吵到半夜。过了几天,这对夫妻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战争也平息了,那个女的又不知是犯了什么邪,整天在屋里乱蹦,跺得地板“咚咚”山响,一边蹦还一边不住地数着数。
    我实在受不了了,便到隔壁去探个究竟,发现原来那个女人是在屋里跳绳,说是什么跳绳减肥法,每天睡前必须跳上几百下。我当即表达了自己的愤慨,希望女人不要再跳了。谁知她却蛮不讲理:“那怎么行?跳绳减肥法必须持之以恒,我现在的体重还没减下来呢,我必须得坚持下去!”
    我哭笑不得:“你没减下来,我这几天都掉了好几斤肉了!”可不管我怎么说,到了晚上,隔壁的女人还是照跳不误!我只好硬着头皮再去找房主,要求换房。这回,我多了个心眼,主动要求搬到先前那个做编辑的女孩隔壁去住。房主一脸的遗憾,说女孩的隔壁已经有人住了。我想了想说:“那好吧,你别管了,我去找那家人,跟他换房。”
    为了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是豁出去了,找到女孩的隔壁,提出每月给他100块钱的补偿,那家人才终于答应跟我换房。
    虽说花了点钱,但终于又能跟那个猫一样的女孩住隔壁了,我还是兴奋不已。搬家那天,正好被那个女孩碰上了,女孩很奇怪地问我:“您又搬到我的隔壁来住了?”说罢,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我哈哈一笑:“是的,我是特意搬到你的隔壁来住的,不过你可别误会,我可没有别的意思—我有女朋友!”
    女孩脸上的红晕忽地扩散开来,随即就满脸通红了,她鼓了鼓腮帮子,终于大声地冲我喊道:“我说大哥,你也真太欺负人了!我晚上要写稿子的,可你每天都要搞那个木雕,‘乒乒乓乓’的,凿得我心烦意乱,为了躲你,我都搬了两回家了,你怎么还不肯放过我呀!”

中国新传说·上车不买票
作者: 魏柏林
   有人给老人让座,有人给孕妇让座,有人给病人让座,有人给残疾人让座,更多的时候我们还要给良心让个座。
    公路开通后,心思活络的赵明月就买了大巴车跑客运,自己既当车主又当售票员,生意一年比一年好。
    这天,大巴车开到中途,上来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他见车上没有空位,便一脸的不高兴,见脚旁边正好有个大菜包,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坐在菜包上。他这一坐不打紧,可急坏了菜包的主人大秋嫂:“哎呀,我的小哥哥,这可是水灵灵的野青菜,坐烂了我咋卖呀?快起来,不能坐!”
    小伙子并未动身,还望着大秋嫂直翻白眼:“不能坐?那,那我坐哪里?”
    “你这么年轻力壮,站一会儿也没啥,反正离县城也没多远了……”大秋嫂还没说完,小伙子却嚷开了:“你们都有座位,凭什么让我站着?再说,我又没犯错误,谁敢罚我的站!”
    大秋嫂觉得不对劲,看上去人模人样的小伙子,咋这么不讲理呢?听口气这人脑子好像不太正常?要不就是个油子哥?这样的人可别招惹他,还是息事宁人的好。于是站起身,让出座来说:“来来,我这位子让给你坐,我站会儿。”小伙子也不客气,屁股一撅,坐了上去。
    这一幕,赵明月全看在眼里,换了别人,她也懒得管了,可大秋嫂是她亲妈,她能不管吗?她挤到小伙子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上过学是咋的?小学生都知道尊老爱幼,你站着比人高,躺着比人长,大小伙子一个,咋还要老人给你让座呢!羞不羞啊?”赵明月一通抢白,机关枪似的,小伙子果然蔫了,乖乖地从座上站了起来,只是嘴里有些不服输地嘀咕:“要我罚站,我就不买票,说不买就不买票……”
    “你敢!这回你要不买票,马上给我下车去!不然,咱们旧账新账一起算!”赵明月做姑娘时,就有铁嘴丫头的“美”称,去年结了婚,嘴巴更是厉害。看来小伙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只是翻了翻白眼,嗫嚅地说:“下就下,我步行,步行你把我怎么样!”赵明月也懒得再跟他嗦,随即要司机停车,门一开,顺手将小伙子扒拉下去,在一旁的大秋嫂倒有些过意不去,小声对赵明月说:“月儿呀,别这样,人家也许身边没带钱,又不好意思明说,你就帮个忙把他带进城算了,也不多他一个人,何必硬要赶他下车呢?”
    “妈,你不知道,他是个老油条,已经白搭了好几回车,我都没跟他计较,这回倒好,竟然跟您耍赖,我真的不能再容忍了!”
    “这么说,你认识他?”
    “开始我也不认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他是邓书记的儿子。”
    “哪个邓书记?”
    “就是我们镇里原来的邓书记。”
    “啥?这小伙子是邓书记的儿子?”大秋嫂一听是邓书记的儿子,连忙叫司机赶快停车。车一停,大秋嫂连忙下车,回头一看,那小伙子竟真的跟在车后步行呢!大秋嫂迎着小伙子,一路小跑过去,拉着他的手说:“对不起,小伙子,几年没见,我不知道你长这么高了!刚才是咱不对,得罪你了!”一边说,一边像老仆人侍候主子似的将小伙子引上车。看见妈妈对小伙子这么殷勤,赵明月又气又急:“妈,你这是干啥呀,这样的人你还要惯着他,我这生意还做不做呀!”
    大秋嫂好像没听见似的,扶着小伙子上车后,又客客气气将自己的座位拱手相让。赵明月实在看不下去了,跳过去,一把拽开小伙子,随即将妈妈强按在座位上,气呼呼地说:“妈,你客气啥?这是我的车,别说是个无赖,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别让这个座!”
    大秋嫂这回恼了,脸色冷冷的,她站起身来,将女儿扒在一边,顺手又把小伙子拉回自己的座位:“小伙子,别怕,只管坐,我真心实意让给你的,谁再敢赶你走,我就对她不客气!”
    赵明月万万没有想到老娘竟是这个态度,不但不帮自己,反而替那臭小子说话,心里那个气啊,就像火星子直喷:“妈呀,我看您也太势利眼儿了吧,不就一个镇委书记的儿子嘛,咋就值得您这样巴结呀?再说,人家邓书记已经退休了,您巴结讨好他儿子有啥用,我看您是越老越糊涂!”
    大秋嫂长叹了一声:“是啊,妈是老了,可妈并不糊涂!当年,为修咱村这条公路,邓书记差点把命都搭上了,就因为忙这项工程,把发高烧的孩子落在家里,耽搁了就诊时间,好好的一个孩子,硬是烧成了个二傻子……如今,邓书记虽然没官职了,可他为咱老百姓做的这件好事咱不能忘记,看见他的傻儿子,咱就心痛,咱不是巴结这孩子,咱这是给邓书记让个座儿,给良心让个座儿啊……”
    赵明月低下了头,车上鸦雀无声,好多人眼睛里闪着泪光,只是,那个傻小子却在座位上呼呼睡着了……

传闻逸事·真正的大侠
作者: 童树梅
疏财仗义
    这天,萧州城有个人,左手托着  个茶壶,右手拿着把洒金折扇,喝醉了酒似的,在大街上歪歪斜斜地走着,突然他脚下一滑,直朝一个白衣女子撞去,只听“咣当”一声,那人的茶壶跌落在地,摔了个粉碎,一时茶水四溅。
    听到响声,众人的目光一齐聚拢来,然后全都吸了一口凉气:此人姓朱,名大少,全萧州城最有名的泼皮!看来这回白衣女子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果然,朱大少用扇子一指那女子,叫了起来:“你这小娘子,眼睛长哪去了?怎么偏偏往我身上撞啊?”
    白衣女子急了,立即细声细气地辩道:“这哪能怪我呢?明明是你故意撞我的嘛……”
    那女子不开口还罢了,一开口朱大少反倒乐了,听口音那女子是外地人,这下更好欺负了。只见朱大少把鸡蛋大的眼珠子一瞪,恶狠狠地喝道:“我撞你?我一个大老爷们会撞你?明明是你走路想心思,不长眼睛撞上了我,不信,你问问大伙?”说着抬眼朝四下里一扫,众人都没有声音了。
    白衣女子一看这阵势全明白了,说:“既然这么着,你到底想怎样?”
    朱大少“嘿嘿”一笑:“我也不想怎么着,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就赔我这把茶壶吧,不多,二十两银子!”
    众人听了暗暗吐舌头,二十两银子可以买一船的茶壶了,这外地女子今天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却听那女子依旧淡淡地说:“要是我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呢?”
    朱大少再一笑,摇头晃脑地说:“还有一个办法,就是陪大爷我一个晚上,二十两银子一笔勾销,怎么样?”
    原来朱大少打的是这个主意!只见那女子不再吱声,而是低下头寻思起来,朱大少正要再次逼问,却见那女子抬起头来,字正腔圆地说:“要是我既没银子又不陪呢?”
    朱大少脸色一变,冷笑道:“那就不能怪你大爷不客气了!”说着,展开蒲扇般的大手就要抓那女子,就在这时,突听有人大声说:“慢,这钱我给!”
    说话间,人群中走出一个人,众人睁眼一看,原来是个卖柴的樵夫!只见他大踏步走过来,放下柴,从身上取下褡裢,打开,一五一十地数出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子。
    这回轮到朱大少吃惊了,他万没想到这萧州城里居然还有人敢拆他的台,一张脸像开了染色坊似的,一会儿白,一会儿青,可话已说出去了,当着这么多人又不好反悔,只好闷哼一声,抓过银子,说:“穷打柴的,你有种,大爷记下你了!”然后扬长而去……
惩恶扬善
    樵夫也不多言,挑起柴就走,走到城外东山脚下时发现身后有人跟踪,回头一看,却是那白衣女子。
    樵夫立住了脚,等那女子走近,便说:“姑娘,你用不着谢我,还是赶你自己的路吧。”
    那女子盈盈笑道:“大哥误会了,我不是来感谢的,大哥也不是那种施恩图报的人,只是天色已晚,我怕那泼皮还会纠缠我,所以央求大哥好事做到底,收留我一宿,明天一早便走人,好不好?”
    这么一说,樵夫只好点点头,然后埋头走路,那女子风摆荷叶似的在后面紧跟,一袋烟工夫,只听樵夫闷声闷气地说:“到我家了。”
    白衣女子抬头一看,不禁暗暗吃了一惊,只见眼前立着几间房子,篱笆为墙,麦草为顶,连院墙也是用一根根枯竹围成的,她心存疑虑地问:“大哥家既然如此清寒,刚才却如何拿得出整整二十两银子?”
    樵夫憨然一笑,说:“不瞒你说,那二十两银子是我打了好多年柴卖得的全部家当,今天揣在身上,本是要请媒婆为我说一门亲事的,不想……你也别往心里去,山里人有的是力气;再说那银子本是身外之物,还会挣来的。”
    女子听了不再多言,只是神情有点异样,问樵夫的大名,樵夫便说叫陈三……
    入夜时分,月光如水,照得天地一片银白。西屋的陈三由于心里有事,还没有睡熟,忽然听到屋外一阵响动,心里一惊,连忙起身趴在窗口,借着月光看去,不由大吃一惊,来人竟是朱大少!
    只见朱大少大摇大摆地推门直入,迎面正看到陈三,朱大少撇撇嘴问:“听说那小娘子跟你回家了,大爷我夜里睡不着觉,实在是想她啊,她人呢?”
    陈三知道自己绝不是朱大少的对手,却依旧挺着胸膛说:“有我在,你就甭想动她一根手指头!”
  朱大少大笑起来,慢慢举起油锤大的拳头,略一运气,胳膊上的青筋便根根隆起,然后“呼”的一个泰山压顶朝陈三砸来。
    “不好—”陈三正要躲闪,忽见朱大少像被雷劈了一般,僵立不动,但面部表情极为痛苦……这是怎么回事?只见眼前一闪,在东屋睡觉的白衣女子飘然立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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