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鸡肋by小马疯跑(先虐受再虐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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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鸡肋by小马疯跑(先虐受再虐攻he)-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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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张宽,真的,你和我不一样,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你不是,你可以结婚,你不是给你爸说了要找对象结婚的吗?”
  “什麽叫彻头彻尾,什麽叫我不是,我喜欢你,你是男的,我是男的,你和我不是同性?我这不叫同性恋?甭跟我说什麽我是不是,你是不是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明白不。也甭说什麽结婚,能结婚我早结了,孩子这会儿都能跑你跟前叫叔叔讨糖吃了,我给我爸说要找对象结婚 ,我爸信,你也信?”张宽跟本不给苏桦喘气的机会,步步紧逼。看着苏桦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随手抓过一杯旁边放着的柠檬水递过去给苏桦压压惊。
  苏桦好不容易抽出手来,看着那杯水,想喝又不想服软,瞪着张宽,“我为什麽不信,你不是交了那麽多女朋友,又不是和女人没做过,又不是不能做,你不是一个劲儿地吹嘘女人那里多好多好的,还敢说你不喜欢女人。”苏桦冷笑了一声,一脸鄙视地斜着眼睛。
  “那不是还没喜欢你吗?真的,叶子,我要说我变不回来了呢?从那次之後我就变不回来了,我现在男的女的都不喜欢,只喜欢你,你对不对我负责。”张宽靠回了座位上,一口喝干了面前的红酒,拿出一根烟点了吸上,又扔了一根过去给苏桦,然後一脸玩味地等着苏桦的回答。
  
30
  苏桦看了看桌子上的烟,还是一支中华,没拿,只是把手拿到桌子下面,生怕放在上面,张宽又一把抓住了。
  “屁,还男的女的都不喜欢,当我白痴啊,矫情也没你这种张嘴就能胡说的,再说了,我为什麽要对你负责,怎麽负责,咱们谁也不欠谁的,该还的,当年早还了。就是没还的,那天晚上也还完了。”
  “还了,用什麽还的,你以为那个晚上我对你做了那些就抵消了这麽多年我等的这份委屈了,那我这里面的怎麽办?”张宽拍了拍胸口。
  这疯子。他真的没法和张宽说下去了,说了也只能是白说。苏桦脸都气白了,一下子站起来,张宽想怎麽做是他的事,他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了就行了。
  “张宽,你不能这麽无赖,委屈不委屈是你的一厢情愿,干嘛非要把我扯进来,你现在把我的生活弄的一团糟,我没向你喊委屈就不错了。”说着,转头往外走,没想到步子刚迈开,後面的人一把抓住了他,紧跟着自己就被压到了桌子上。
  “无赖,你说的太对了,张宽从小到大就是个无赖,在你眼里永远也只配是个无赖,就是真想做好人也做不了,苏桦,你给我听仔细了,我就他妈的跟你无赖到底了,我赖定你了,赖死你了,想跑,没那麽容易,拴着你,绑着你,这辈子你也只能让我操。”
  说着手就伸进了苏桦的衣服里。
  “混蛋,你妈的放开我。”苏桦吓得两只手胡乱挥舞着,嘴里喊叫着,眼看着脸旁边那个被撞得翘起来的盘子,里面松子鱼的烫汁都快流到他头发里了,而张宽的手已经无耻地伸进了自己裤子里, 苏桦一下变了脸。
  “孙子,快放开,你要敢乱来,我就喊人了。”
  “你到是喊一个给我试试。”
  苏桦拼命的想把张宽推起来,可两只手被张宽一合压在了桌子上,别的肩膀都抽着痛。脸刚转过去想从那只胳膊上撕块肉下来,张宽根本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嘴就下来了。
  “混蛋”
  一股重重的烟味吸进了口腔,苏桦嗓子一滞,喉咙里痒得难受,可张宽这混蛋一点没有收手的意思,舌头像蛇一样死缠着他。
  苏桦挣扎着半躺在桌子上看到服务员听到里面的动静,悄悄把门推开,一看到里面的情况又面红耳赤的赶紧关上了门。苏桦又羞又气,想推推不开,想打打不到,心里一发狠,底下的腿一使劲,膝盖抬起来,想都没多想一膝盖狠狠地撞到了张宽已然绷起的命根子上。
  “操。”张宽惨叫了一声放开了苏桦,身子一晃蹲了下来,两手捂着下面,脸都青了,看来撞得还着实不轻。
  “操个屁,你个臭流氓,我打不死你…”苏桦满脸涨得通红撑起身子,两眼冒火,二话不说狠狠地冲上去对着张宽皱成一团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那声音真的是响亮异常,把张宽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苏桦打的一瞬间呆在了一旁。
  “你你”苏桦看看自已的手,再看看张宽瞬间肿起的红印子,他没想到自己真能下得了手,而张宽真的没力气躲。举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嘴张了合,合了张,想说什麽似乎说什麽都不合适。
  张宽似乎被打愣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捂着下面,脸上又多了个巴掌印,两眼直直的盯着苏桦,看上去无比的怪异。
  “快,你先起来”。苏桦反应过来,扯了一把张宽没扯动,看着张宽受伤的目光心慌得在胸口乱撞,他有些胡涂了,不知道是该留下来还是转身走了这事就算完了,“张宽,你没事吧?”苏桦小心地推了推张宽,“真的对…对不”话还没说完,手突然被张宽一把抓住了。
  张宽还是保持着坐着的姿式,只是眼睛不停地眨着好让里面湿润的东西不掉下来,他不能让那些东西掉下来,他没法去擦那些东西,他得用全部的力气拉着苏桦,只有那边的力量才能把身体撑住 ,要不然他真的要栽倒了。
  “叶子,你告诉我,我真的就不行吗?”
  这样的张宽,苏桦没法看下去,他把头转了到了一边。
  “为什麽 ,为什麽我就不行?比不上那家夥帅,比不上那家夥绅士,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什麽都比不上他…,可我真的有一样比他强,真的有一样…”
  张宽没有说下去,把脸埋在了苏桦的手里,两只手死死地扣着苏桦的手腕。
  嘻皮笑脸的张宽,一脸痛苦的张宽,流泪的张宽;大度的JOHN,落寞的JOHN。
  这两个人就像蒙太奇电影一样在他眼前转圈圈。JOHN说以後我来陪着你吧;张宽说,叶子,我喜欢你。JOHN说他说他是你男人。张宽说,这麽多年,我一直喜欢你,你把我忘了吧?
  苏桦觉得头快炸掉了,他不知道该信谁,不知道该怎麽办,张宽是推他进深渊的人,JOHN是把他拉出来的人,他不知道哪样才是好,他早就不信自己了,以前那个永远相信自己是对的人早就不存在了,那麽多是是非非,那麽多恩恩怨怨,那些没有界限的东西,那些昨天还是恨的今天又成了爱的东西把他搞糊涂了,他早就不自以为是了,他以为当初走了,跳出了那个圈圈就是对的,可那种生活早把他身上的每一个经络都打上了标记,甩都甩不脱 ,从那个张保林挥手的那一刻,他的人生就被指定了。
  扭曲的性格,带来的扭曲的人生。
  苏桦回过头来看这个越长越像张保林的男人,嘴角一直在颤抖着。
  “张宽出去找媳妇去了,那小子,不结婚永远成不了正形。”
  “苏桦,你张叔这辈子就算完了,明年一退休,就什麽也不指望了,就指望能看着你和张宽好好的,我也能给苏师傅有个交待。”
  “苏桦,咱院子里的孩子都把你当偶像呢。”
  “苏桦,当初要是没有你帮他,张宽这死东西真成了渣子了。”
  苏桦晕了,分不清自己眼前人究竟是张宽还是张保林,一模一样的身高,一样的络腮胡子,一样的张狂不可一世的性子。
  是张保林还是张宽?
  苏桦愣愣地看着,猛地用力地抽出了手。
  “张宽,你回去,找个好女人,结婚,生孩子。”
  说完也不管张宽摔没摔在地上,闷头跑了出去。
  张宽也没含糊,挣扎起来从桌了上拿了包餐巾纸,半躬着身子追了出去。门外,苏桦早跑没影了。
  看着手里的纸巾,没管旁边站着的服务员惊得目瞪口呆,张宽慢慢地挪了回来,看着那盘饺子和春卷,抓起了一个塞进嘴里,吃不出什麽馅的,一边嚼着一边念叨:叶子,我就只是想给你擦擦脸,你以为我真会在这对你做什麽,我怎麽舍得,我就是想给擦擦脸,你的脸上有汤汁儿。
  
31
  张宽真的醉了,抱着那个刚刚从睡梦中吵醒赶过来的陈健,哭得是一脸的狼籍。
  “老大,你说,我为什麽就不行,为什麽就不行。”
  街道上没什麽人了,张宽从那个酒店里出来时喝得已经差不多了,被服务员扶出来搁到了路边,就再也没人理他了,张宽趁着最後那点理智发了疯地拔着苏桦的电话,听着手机铃声从头唱到了尾也没有那个心里念着的声音,然後他只能找到了老大。
  陈健看着一脸狼藉的张宽,半靠在路边,一股子怪味不说,身上也不知道从哪里沾的一大片红油。陈健什麽话也说不出来,叹了一口气,架着张宽上了他的那辆破面包。
  他前天见过苏桦和他那个外国男朋友,虽然苏桦没有直说,三个人完全是心照不宣,看到JOHN对苏桦呵护备至,他的那点想帮张宽说话的念头也打消了。JOHN对苏桦的好绝不是因为有人看着才那麽做的,那完全下意识的习惯,让陈健看出来JOHN是多麽的把苏桦当回事,那是一个无可指责的人。看到JOHN,就能看到苏桦以後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日子,那日子透着平和幸福和安定。把这样的人换掉,换成张宽,连陈健都觉得说不过去,他不清楚张宽的优势在哪里,是感情?但那次听了张宽把他和苏桦的过往都说了一遍,感情早被套上了很多其它的东西,不堪重负,以苏桦的心性,只要觉得这种生活是他无法驾驭的,是会毫不犹豫一脚踢掉的。
  “宽子,放手吧,这麽多年,放了吧。”陈健看着身边随着车动东摇西晃眼泪糊了一脸的男人,他真的无法形容这种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当年,他最早看出来,可却一点没看透。一个见风就逃,一个死缠不放,这样的两个人,怎麽可以有交汇的点。
  张宽吸了把鼻子,把自己绻成了团儿,缩在座位上,他的头早不是自己的了,但陈健的话还是听到了。
  放了吧,放手。
  周围的人真的没有一个人看好他,苏桦这样,李衡这样,现在陈健也这样。原来自己真的是那麽的不值一提,那麽上不了台面,可张宽心里委屈,他知道苏桦不幸福,苏桦的光彩不是脸上毫无表情的笑容,别人看不出来,他看得出来。
  可苏桦宁愿不幸福,努力装着幸福的样子,也不要他张宽。
  这就是苏桦的臭得性。
  苏桦一向起床很早,这是多年来的习惯。
  昨天晚上回来後才发现自己一头一脸的都挂得汤水,狼狈不狼狈,他没法去计较了。他实在没有精力去想了,那些容易困住自己的,都被自动过滤掉了,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更准确的来说是逃避。可不逃避又有什麽用呢。就是看着那个响在凌晨三点的电话睁眼到天明,苏桦还是决定缩进厚厚的壳里,把手机铃声还有张宽远远的抛在一边。
  换上外套,下了楼,看到外面还早,只有几个早起晨练的人在小花园里打拳,苏桦拉上了冲锋衣的拉练,天有些冷了,刚入秋已有了深秋的清冷。
  路边跑过了几个晨跑的老年人,苏桦对他们笑着点点头,这些人都是通过JOHN才有的交集。JOHN喜欢中国,喜欢吃中国的菜,还喜欢中国老年人退休了之後,三个人一群,五个人一夥扎堆谝谝传,唠唠嗑,打打牌。看到那些老人,JOHN总会凑上去,学几句谚语,甚至还学了几句戏曲。
  JOHN昨天一整天都没过来,只来了个电话说是租了辆自行车窜胡同去了就再也没有消息,苏桦不知道这是不是JOHN生气了的一个表现。认识两年来,他还真没见过JOHN生过气,到总是自己无理取闹还能换来JOHN的赔礼道歉。
  苏桦叹了口气,没走了几步,绕过楼下的小花园子,就看到前面那栋楼下停着一辆面包车,挺眼熟的,车门还敞着,旁边一个老太太大声嚷嚷着:‘谁家的,喝多了吧,还不家去睡觉,在车里睡,不冷啊,感冒了怎麽办?’
  苏桦没当回事,再走两步,那两条横在方向盘上的长腿他认出来了,昨晚张宽就是穿得这个颜色的牛仔裤。苏桦没再回头,一路小跑跑出了院子,看到前面支的早点摊子,掏出钱来买了包子,刚吃了一口,看着包子透出来热热的蒸气,转了头,又冲了回来。
  三步两步跑上楼,四处看了看,从柜子里抱了一床毯子下来,看到那个老太太还坚持不懈地想把人弄起来。苏桦忙走过去。
  “我来吧,您老忙您的去吧,他是我朋友,我来就行了。”
  “朋友啊,怎麽能让他睡车里呢,现在天可不比前一阵子,夜里凉着呢,赶紧把他弄上去睡吧,还不知道在这里冻了多久了。”老太太看到苏桦往睡着的人身上盖毯子,觉得有点敷衍的意思,还不太满意,又开始唠叨开来,苏桦陪了半天笑脸,说了半天好话,才把老太太打发走。
  弄上去,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实施起来难度有多大,就张宽185的个子,光一身骨头他就背不动,老太太真是站着说话腰不疼。能给他搭条毯子,对於苏桦来说,都是最大的让步了。
  张宽在车里睡得七荤八素的,一身的味道难闻死了,身上还有好几片呕吐过的痕迹,看的苏桦只想打嗝。
  捂着鼻子把张宽的腿挪下来,把座位放倒,把人折了又折,才算勉强弄出个睡觉的样子,又把窗户摇上去,还不敢关得太死,怕憋的慌,摸了摸头不怎麽烧,倒是凉得惊人。刚想下车,就看到张宽脸上昨天自己打得那个手印子还没消下去,五个指头印现在连成了一片。当时真的是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没想到过了一晚上,竟然还肿着。苏桦看着看着心里那股酸涩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张宽这脸苏桦真没怎麽仔细看过,可每次出现在梦里,都是那麽的清晰准确,细长的眼睁,饱满的额头,嘴边似笑非笑的赖劲儿。现在张宽那个挺有个性的细长眼睛肿着,眉头皱着,好象有多委屈似的。苏桦犹豫了片刻,终於把手伸了过去,在那块红肿的地方揉了揉,生怕把张宽弄醒了,手上不敢用劲蜻蜓点水,这一下更像是在抚摸。
  张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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