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花 (上) bydevillived(李大胆)(虐受大于虐攻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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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花 (上) bydevillived(李大胆)(虐受大于虐攻be)-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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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看那件外套,确认自己将皮夹放在了右边的口袋里,于是就想伸手去掏,动作尽量的轻柔。 
      那样应该不会吵醒熟睡的人吧? 
      这样想着,丁翔的手已经摸到了口袋,恩,钱包还在里面呢,取出来就可以去吃中饭了。也许是一切发展得太过顺利,丁翔没有注意到李梓封那细细睁开的眼睛正凝视着他。 




      第四章 
      抛开今天早上的不悦不说,眼前这个人其实也蛮可爱的,看着他小心翼翼避免惊动自己的样子,早先想要出一口恶气的打算基本上消散了。 
      昨天晚上的酒已经醒了,李梓封将眼前的这个人看了个清清楚楚。清秀而漂亮,但是绝不是女生的美丽,不太黑的头发很清爽地留成了比较中性的样式,也许就是这一点让李梓封会产生是女生的错觉吧(上帝知道那是丁翔没有钱理发的缘故……)。 

      李梓封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看妹妹玩过的洋娃娃,记忆中残留的影像也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谁说男孩子不能玩娃娃,只不过不同于女孩,男孩对于洋娃娃的态度几乎完全是基于解剖学角度的。他们很乐意于见到那些光滑的塑料躯干东凌西散地躺在地上,这便有了最最初级而幼稚的征服感。 

      这种征服感现在突然在李梓封体内复苏,看着面前这个自己送上门来的娃娃,他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已经触到皮夹了,现在只需要拿出来就可以了。丁翔心中一阵窃喜,记得高中时自己和同桌经常在上课的时候做一些无聊的比赛,其中之一就是伸手到对方的课桌里,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偷”得尽可能多的课本,他可是个中好手呢,有一次甚至连同桌的书包都给拿了出来。 

      想着想着,丁翔脸上浮现出了跑题的笑容,他实在不应该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因为就在他的右手想要撤出口袋时,被李梓封一个翻身夹到了身体与沙发中间。 
      丁翔的脑海中随即出现了鹬蚌相争的场面。不过看起来现在的局面仅仅对鹬不太有利。 
      怎么办?是等待着李梓封的再度翻身还是现在迅速地将手抽出来?小心地将脸凑近李梓封,丁翔想要确认一下他熟睡的程度,如果真是雷打不动,那么就来个快刀斩乱麻,大不了吵醒他再来一次溜之大吉,反正自己是校运会短跑名将,不相信李梓封会追得上他。 

      可这一靠近大大的遂了李梓封的心愿。 
      几根纤细的发丝撩拨在他的脸上,有些痒,但是李梓封现在还不能睁开眼睛,因为他知道丁翔正在近距离的观察自己。 
      “看什么看?没有看到过帅哥啊?”在心里大吼着,李梓封最受不了别人的注目礼。而且那几缕头发弄得他好痒,面部几乎就要抽搐起来了。 
      “呵……” 
      几乎就是轻不可闻地,他突然听见了一声轻笑,笑声伴随着一缕悠悠的清香,将他怔住了。 



      丁翔觉得眼前这个人睡着了之后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虽然他很“不凑巧”地夹住了他的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没有任何气恼的感觉。也许是在今早遇见他本人之前,李梓封一直都是丁翔最喜欢的主持人之一的缘故吧,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明星效应?或者应该说是自己的小市民心态又在作怪了吧。 

      丁翔淡淡地笑了一声,便想要拿出皮夹走人,外套看来还是算了吧,和这种大人物扯上关系的话未必是一件好事情。 
      可是事与愿违地,那双曾经狠狠拽住自己衣襟的大手又一次毫不留情地扣住了自己的手腕。 
      吓了一跳,丁翔急速地回头,正对上了那双无比优雅却同时也不怀好意的眼眸。 



      这个男孩受到惊吓的样子让李梓封觉得有意思极了,就像是惊扰了一只全神贯注扑着胡蝶的幼猫。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伸出另一只手去想要触摸猫咪那柔软的黑色额发,却被藏起了爪子的猫掌挡了开去。 

      “怎么?自己送上门来的,还只许看,不许摸啊?” 
      “我……我是来,来拿外套的。” 
      努力辩解着,丁翔想要甩开紧紧抓住自己的那只手,但反抗显然是徒劳的。 
      “把外套还给我……” 
      他大声申明着,伸手就想要去拿那件外套,可是李梓封一个挺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反将丁翔拽了过去,狼狈地跌在了他的身上。 
      那股清新的花香又一次飘了过来,李梓封注意到那是从丁翔的身上传来的。 



      “想要你的外套?可以呀,不过我们得把早上的事好好算算。” 
      早上的事情,回想起来根本就没有自己什么责任啊!丁翔愤愤地想,是谁跌跌撞撞地撞上来的,恶人先告状! 
      方才营造出的些许和缓气氛已经被完全破坏了,李梓封依旧没有“舍得”放开丁翔的手,只是用目光示意了一下自己那件紫色的外套, 
      “你看看,这还能穿么?” 
      低头看了看那件被毫不客气地丢在了地上的高档紫色条纹西服,豆浆的痕迹的确是非常明显,但是洗一洗应该还…… 
      “你得赔我!” 
      李梓封如是说。 
      “这不是我的错。” 
      丁翔委屈且不甘地回答。 
      “你得赔我!” 
      “是你撞上的我!” 
      “你得赔我!” 
      “我又不是故意拿豆浆泼你的。” 
      “你得赔我!” 
      “……我可以帮你洗干净。” 
      “你得赔我!” 
      “我……出钱干洗。” 
      “不行……你得……赔我!” 
      眼见着丁翔一步步妥协,李梓封的心情无缘由的大好,而口气也越来越嚣张了。 



      第五章 
      丁翔没有见过这么无赖的人。 
      明明就是自己撞上来弄脏了外套却要让他来赔,还一脸蛮不讲理的样子,要是在学校里,丁翔早就一拳揍上那张颇具迷惑性的俊脸了。但是现在不行,因为这里是单位。 

      丁翔想起了昨天夜里妈妈特意打来的长途电话,满是欣慰和期待的语气,但依旧不忘提醒他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 
      单位不比学校,不是专门让你用来尝试和修正的地方,每走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虽然听起来带有些中年人的无奈与沧桑,但是丁翔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是赔不起。 

      当年能够进入那所首屈一指的广电名校就已是很不容易的事了,这次的实习机会更是来之不易,连续五次笔试和面试几乎耗尽了他所有激情,唯一留下的希望却在最后关头被个来头不小的竞争对手夺去,幸好自己全优的成绩和平时温良的品性赢得了一位客座教授的好感,帮助他获得这个宝贵的实习机会。所以从踏足在总台的原木地板上的那一刻开始,丁翔便有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或者说是被他自己的称为动力的东西。 

      正是因为这样,第一天便惹上了李梓封这样的“货色”实在算不上是一件好事。 
      “忍耐,一定要忍耐。” 
      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丁翔知道自己不能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和任何人起任何的冲突,一个月……等到这一个月的实习期满了……等到转正的合同签下来……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丁翔努力不去地思考这个问题,而是尽量平静心中的波澜,抬起头来试探地问道: 
      “那么……李老师,您这件外套多少钱?” 



      “两万五。” 
      随口报出了这个价,其实李梓封自己也不知道这套衣服究竟多少钱,但是看到黑毛小猫那种惊讶以及沮丧的表情,他知道这个价格成功地打击到了他。 
      “我……我没有这么多的钱。” 
      丁翔如实地说道,两万五,那比他大学四年生活费的总和还要多得多,他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钱。 
      “那你家里有啊。” 
      那口气就像是对付一个用足球砸碎了自家玻璃的小孩,李梓封心情大好地进一步逼迫着。 



      妈妈…… 
      丁翔又一次想起了母亲的脸,那么含辛茹苦地将自己带大的人。本以为自己终于能够赚钱孝敬她了,难道说这之前还得让她将家里为数不多的积蓄再消耗掉一半?为了这场无望之灾,为了眼前这个根本不缺钱的男人? 

      不是丁翔软弱,但是此时此刻,面对着李梓封这样“久经沙场”的男人,也只剩下了稚嫩和无奈,不知所措了起来。 



      眼前的大男孩脸上窘迫越来越明显,李梓封也发现有些什么不太对劲起来。 
      能够在台里工作的人,家里或者自身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关系”,大凡有关系的人,其自身身家地位一般都不会太低,就算不是他李大少爷这样的大富大贵,中产阶级的水平也是能够保证的,两万五这个数字,还不至于让那种家庭的孩子惊吓到如此的地步。 

      可是丁翔好像并不是来自于那样的家庭。 
      在看到他的外套的时候,李梓封就已经有些预感了,当然名牌外套并不是每一个富人都必须的装备,但是他钱包里的内容物却的确显得有些寒酸。 
      两张崭新的百元大钞,三张流通过度的十元纸币,大学食堂饭卡,邮政储蓄和农业银行的银联卡各一张,没有其他。 
      可能还真是一个穷孩子吧。 
      这样想着,李梓封的心里怔了一下,关于金钱的玩笑往往是人们最为重视的,作为一个主持人和李氏企业的营运者之一,他见过不少因为金钱和家境而导致的纠纷和不幸。而眼下,他并不想因为这个原因而真正成为这个大男孩的敌人。 

      丁翔脸上浮现出的无助和困顿让他的心莫名地压抑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晴转多云,方才由征服带来快意一下子被随之而来的后悔一扫而空。 
      “其实……” 
      李梓封想要补充些什么,但是却被一个轻微但是坚定的声音打算了。 



      “对不起,李老师,我家里也没与这么多的钱,但是这两万五,我一定会还给你,我以后每个月还一部份,所以现在请把外套还给我。” 
      丁翔抬起头来,脸上因为茫然而产生的红晕尚未消退,但是伴随着这个决定而出现的坚定让李梓封一时之间移不开眼睛。 
      于是他就呆呆地看着这个文弱清秀骨子里却倔强坚韧的男孩拿起那件褐色粗灯芯绒外套,匆匆消失在了会议室外的长长走廊之中。 
      从那一秒开始,他就期待着能够再次见到他。 



      第六章 
      没有时间去吃午餐了。 
      在会议室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丁翔找到了单位内的小卖部买了包苏打饼干,回头看看距离上班还有一刻钟的时间,便抱着衣服躲进了洗手间。 
      心疼地看着褐色衣服上的浅色斑点,丁翔知道再不赶快处理一下的话,回去可能洗不干净,于是就着龙头和肥皂简单清洁了一下,等到下午上班时就将干一片湿一片的衣服留在了沙发上。 

      因为下午的策划会很快就结束了,不到四点钟丁翔就可以回学校,隶属于创作部的好处就在于此,可以自由支配除了任务所必需的工时外的一切时间,当然相应的,加班费的概念也从此和他无关。 

      离开四楼的策划室,丁翔本应就这样离开总台,结束自己第一天的工作,但到一楼时,他想起了今天下午正好有一期节目要录,本着实习生主动求知的想法,他决定去看一看。 

      丁翔当然知道节目的主持人之一是李梓封,但自己只是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看看而已,李梓封应该不会发现他。 
      抱着这样的想法,丁翔走向了一楼靠后那一片圆形回廊中的百平演播室。 
      可是,出乎他预料,刚到门口就看到了那人。 



      趁着嘉宾表演的间隙,李梓封偷偷地跑了出来。 
      点了一支MILDSEVEN,宿醉还是未醒,就暂时用烟压制一下。 
      又抽烟又酗酒,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颓废了呢。 
      李梓封微微皱眉,夹着烟的右手无名指抚上那个川字般的眉心结,想要将它抚平,就像是解开自己心头这种郁闷的情绪一般。 
      云雾腾在半空,低头看看手表,应该回去了,掐了烟,转身之际,却瞥见那个瘦小的褐色身影。 
      他把那件外套洗过了么?看起来还没有干透的样子,看看他,手上还拿着一包饼干,傻小子不会没有吃午饭吧,是为了洗衣服?看他一脸聪明样,没想到竟然是这么钻牛角尖的家伙。 

      “嗨!” 
      向丁翔低喊了声,李梓封伸手比了个两万五的手势,心情一下子大好起来,转身走回演播室,他确信丁翔是来看着这场节目的,心中没有缘由地突然涌出了一股干劲。 
      在很久很久之后,他那黑色小猫一般的恋人为这种干劲下了定义: 
      “就像是孔雀开屏那样的愚蠢本能。” 
      “还好最后没有自作多情。” 
      紧了紧怀里的恋人,李梓封玩弄着他的黑发。 



      可是那天,一直等到节目结束,李梓封都没有看到丁翔的影子。 



      丁翔最后还是没有去演播室,他选择了回校,一个多小时的颠簸后,他躺倒在蓝布方格的床上,出神地望着宿舍阳台外的天空。 
      今天风很大,云被吹得无影无踪,那湛蓝的颜色多么纯净。如果丁翔早一天看到这美丽的天色,那他一定会把它当作对自己将要开始的工作的美好预兆,然而现在,青年的眼中只剩下淡蓝的忧郁,以及天空那样一望无际的茫然。 

      “不要再想开去了。” 
      努力遏制住自己的不良情绪,丁翔起身,他还需要再去处理一下那件外套,彻底地。他要赶在为他庆祝第一天工作的那几个人来“打搅”之前完成这个工作,而且,那新买来的外套也在着急地呼唤着主人的救援了。 

      不知道,李梓封的那件紫色外套怎么处理了。 



      下午快七点的时候,宿舍的电话响了,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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