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尊之绝色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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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尊之绝色强嫡-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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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似锦用她微微颤抖的双手,一手托着金漆册文,一手托着宝印,像只受惊的兔子,站在花轻尘身旁时,所有人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
终于,礼成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歆奴的独白

礼成之后,花轻尘别出心裁的将饮宴摆到御花园中。现下,正是百花齐放,争相斗艳之时。尤其百花亭特意做了小小的改动,亭子四周皆用薄纱轻掩,外边的人瞧不真切里边到底坐的是何人。
日光猛烈,只余一黑色剪影单薄的覆在白纱之上。
大小官员,一众人等见怪不怪,他们早就能做到坦然的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离饮宴坐席一丈开外,早早的搭好了戏台,红毯铺就还有青葱背景陪衬。看这台子倒还有些喜兴。远比宫中高挑的红灯更加热闹,让人心暖。
来往穿梭的宫人中,有一并不起眼的小太监正抱着两埕酒在等级较低的官员坐席里穿梭,远看并不觉得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但若细瞧,他眸中摄人心魂的光彩比天上日光更加闪耀。
他就是乔装混进宫来的青鸾。她原本想去锦莲宫找歆奴叙叙,没承想歆奴被花轻尘安排在了百花亭中,她见天色尚早索性也来凑凑热闹。
远远的,望着花轻尘座前的百名力士,将他紧紧包裹起来。就连布菜,倒酒的宫人都要经过这百名力士的包夹才能到的花轻尘跟前。稍有异动,恐怕还没喊出声便会被这些力士撕成碎片。
青鸾觉得太过可笑,难道花轻尘想用人海战术阻挡想取他性命的人?
目光稍移,苏凤璃一身跳脱粉色坐在那儿,宛如一道亮丽风景,坦然的,毫不避讳的接受来自四面八方各式人等的注目礼。缓缓端起酒杯,掩袖,仰头,待杯口离开他红润的唇,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
那笑容能让所有光华瞬间失色,他还浑然不觉,将那抹笑意画的更深。
青鸾心口微痛,硬生生别开目光,不忍再望。
亭中的歆奴,忐忑的捧着杯热茶,烟气袅袅,熏得他凉意沁骨的面颊稍有些暖意。外边的情形他看的一清二楚,寻了很久却独独寻不到心心念念的那到浓重身影。
花轻尘仿佛透过一丈距离,透过薄纱清帐,探询到歆奴焦急,热切的目光。他凌厉的双眸,射向亭中不安的歆奴。歆奴似是有所感应,连忙垂首,将迫切的心绪藏好。微微轻叹,此生,纵然万般不愿,也要与你反复纠葛了罢。
花轻尘很满意歆奴的反应,继续隔着力士们坚实的背与一众人等谈笑风生。只是,笑,从没入心,而已!
推杯换盏,闲话家常,让人们暂且抛开了那些恼人的繁文缛节。渐渐,某些臣子不胜酒力,放浪形骸起来。
花轻尘面无表情的瞥了过去,不怒,平静的抬起双手在耳边轻轻击掌。
霎时,台后传来乐师所奏的轻扬乐声。
一把清冽男声,缓缓由幕后传来,“初遇,他的鲜活,映出我的苍白。究竟,何等缘分才牵出我与他的孽?”像是被人威逼一般,言辞间,平铺直叙,丝毫不带情感。若细听,其中苦涩足以融化每个的人心。
这声音?
歆奴瞬间湿了眼眶,哪怕他化成灰都认得这声音!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人大小的人偶从上至下落到台前,噗的一声跌入人们的视线。
人偶面上覆着白绢制成的面具,层层细腻的绢支撑起了这副我见犹怜的婉转神情,一滴清冷泪珠点缀在眼角。人偶四肢关节由小指粗细的麻绳系着,便于操控。
“缘?多么凉薄的缘呵。他,可曾眷顾过这世上迷雾笼罩中的我们?八岁那年,我便没了爹爹,没了娘亲,没了整日追着我讨酒酿吃的弟弟,没了在我起夜时为我掌灯的姐姐。何等缘浅才让我与他们永隔生死,不得,再见!”
这声音太过熟悉,熟悉到让人错愕!随着这段念白和缓而出,白鑫的心猛地被人捏住一般,双眼直愣愣的看向台上那个身着太监服饰的人偶,从她白皙的,纤长的手指,还有那独特的娇弱的声音,白鑫得出了一个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结论,那是——似绣公主!
似乎熟知似绣公主的官员都惊觉过来,再仔细咀嚼开场的清冽男声,他不就是三皇子吗?方才那几个喝的猛了的,此刻,像是被人兜头兜脸浇了盆冰水,醉意全无。
刹那间,喧嚣吵嚷的御花园里寂静无声。
嚓啦——
杯盏落地的清脆响声,由百花亭内传出,将人们拉回残酷的现实中来。
四国来使并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只是从官员们错愕的神情,还有花轻尘眸中轻闪的报复得逞的光芒看出这事貌似不大对头。
青鸾离宫时,似绣还小,是以不甚了解,但从那人偶甫一出场便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她不露痕迹的绕到戏台后面,只见大概五六个小太监才能操控这一个人偶,他们各司其职,四肢躯干都有专门分工,一丝不苟的演绎着这段属于歆奴的独白。
青鸾微微回身再望向台上的人偶,瘦弱的,灵活的肌肉随着小太监的运动活泛起来,谁知牵扯的每一下该是怎样钻心的疼?那可是有血有肉的活人啊!
她再看向眼角瞥向百花亭的花轻尘,生生将下唇咬到渗出血腥,却全然不觉。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能将一个大活人的四肢骨节生生掰折,做成任人摆布的人偶?不,他不是人,他是魔鬼。只有魔鬼才会对生命这般毫无敬畏,肆意践踏,供他一人享乐!



☆、第一百六十章 人偶

“焚心守候着你的我,堕落凡尘前,已注定与你纠葛。为何,你的眼,终究无法将我全部收容?”那把清冽男声,随着牵扯突地来到台前,身着华服的他,缓缓念出不属于自己的心声。一字一句,重重击打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歆奴十指深深攥进了掌心。皇上,非要如此惩罚歆奴么?偏头,充满恨意的黑眸,仿佛下一刻便会瞪出血来。
花轻尘若无其事的端起酒杯轻饮,从百花亭中射出的两道目光像是要把他刺穿一般,又怎会没有感应呢。嘴角微扬,他宁愿让歆奴恨。既然不是你最爱的人,那么,最恨,又何妨?
“并非我不愿,不爱,不想,不念。而是,我的心,早已紧随你风似的脚步而去,余下,躯壳!”
似锦孱弱的声音,念出歆奴对三皇子的热烈情感。既如此热烈的情感,却如画在空气中的彩虹一般,倏地,便散了。
歆奴的心,像是猛地被刺了个血窟窿,汩汩冒着的,是他从来都不曾收放自如过的融融爱恋。自问一直掩饰的极好,皇上,怎会如此笃定的知晓?
歆奴,你从来都不是善于说谎的人呢。花轻尘又再饮一杯,他的心,竟然也会痛。原以为,知道身世之后不会再痛,囚禁了生父之后不会再痛,把既是姐姐又做过他母亲的柳如烟送到太后程若瑾那里之后不会再痛,看着花似锦他们的骨节寸寸折断之后不会再痛。
然而为何,还是会痛?
“可曾记得,奈何桥上,你喂我喝下孟婆熬煮的汤。我却仍旧忘不掉前尘忘不掉你,忘不掉世间万般残缺。
若是,在这虚幻之中,你能为我片刻驻足。我便会为了你,甘愿去忘!”
青鸾不可置信的望着心有戚戚,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花轻尘。他,是在向歆奴示爱?面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竟只是为了成全他个人的情感吗?
百名力士的包夹之下,尤其显得花轻尘形销骨立。在他看似不堪一击的躯体里,承载着何其残忍的灵魂?何其,悲哀!
他,选择了毁灭性的表达方式,向他此生最在乎的人示爱!他,真的是魔鬼!
而魔鬼,也会爱?!
御花园里,鸦雀无声。只剩目不转睛的看,看台上两具尸体一样的活人演绎着当朝君主不能明言的爱情。
台上幕布徐徐展开,先前厚重的白被一捧青葱新绿遮挡。
“我也曾婉转躲避,也曾悄然离开。你的身影,终究无法得到放逐。”似绣许是被绳子牵扯的太痛,声线微微颤抖。本该情真意切的词句参杂了丝丝痛感。
她的左臂,有一缕暗色渗出,慢慢的渗透到每个人的心里去。有几个胆小的宫女瑟缩着团成一团,眼眶里攒着的泪,怎么也不肯掉下来。
似乎是心理作用,由那道暗红生出的血腥气味迅速蔓延着,有的官员看不下去,想别开头,被旁边坐着的杵杵胳膊又强忍着再看。他们害怕,怕自己会是下一个被牵扯的人偶,供人赏玩。
正当所有人的神情像即将崩断的琴弦,只差一点轰然断裂时。一身耀目颜色的苏凤璃忽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懒洋洋扫视一圈之后,焦距落在花轻尘脸上,嘴角微扬,眼却如一把锐利的刀,“听闻今日会有位极其出色的舞姬献艺,未知何时才能一饱眼福?”
作为江孚来的太子,他明显僭越了。但他有僭越的资本,短短几年,江孚在他的监理之下,加上苏绾过去打下的根底,江孚俨然成了盛洲能力最强的国家,就连善战出名的良国,都不敢对江孚有半点小觑。
花轻尘对苏凤璃明显有些忌惮,皮笑肉不笑的安抚道,“还请太子稍安勿躁,今日必定让太子尽兴。”
“尽兴?想不到御珐竟然用人偶戏招待我们,当真是尽了兴呢!”稚嫩的童音不合时宜的响起,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连瑾瑜身侧被华盖遮挡的严严实实的男童,他整个人几乎都在暗影当中,若不是能看到他圆润的下巴跟一张一合的薄唇,谁能想到这让人毛骨悚然的森冷,稚嫩却饱含威严又带些因看破世事的沧桑的声音是由他发出的呢。
“小时候,我便想看一出真人上演的人偶戏,想不到在御珐得偿所愿了呢!敢问皇上是如何操作的呢?”男童语不惊人死不休。
此言一出,惹得旁边不懂事的小太监扑哧笑了出来。这一声,合着台后的丝竹管乐,格外刺耳。
男童嘴角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随着叹息声消失,那小太监倒在地上,痛苦的扭曲着身体,七窍随后汩汩的冒出血来,血越来越多,蜿蜒一地,在娇弱的花下又绽出朵朵鲜红,层层叠叠满是艳丽。
这一切发生在喘息间,没人看到他怎样出手,没人确定他出手,也没人敢指认他出手。
远在丈许之外的青鸾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命人,果然不同凡响!
哗——嘀嗒嗒——嗒——
不合时宜的水声断断续续的响起,像是断肠曲一般,让人不安。人们偷眼梭巡,原来是那具死尸旁的小太监吓的尿了裤子。他怕极了似的,两腿不住颤抖,眸中满是恐惧,抖抖瑟瑟的嘴唇嗫嚅着,发不出声响。
“嗯?不如陛下就用他来演示给咱们看看,开开眼界可好?”男童小手一指,那小太监闻言,吓得脚底一软噗通一声烂泥似得瘫软在地。



☆、第一百六十一章 悲泣

人们喉间不约而同一紧,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想借着这个股劲儿把快要跳出腔子的心往下压压。
御花园中,只剩下戏台上那出人偶戏还在继续蹩脚的演绎着,观众也只剩下百花亭中的歆奴一个。他已然听不到外间的所有声音,眸中能容下的除了被人牵扯做戏的花轻彦,再无旁人。
亭外的空气因为男童的一句话瞬间凝固了,蓝素坤剑眉轻挑想要出言制止的当儿,有人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让他稍安勿躁。蓝素坤不用回头也知是公西厌提醒。
方才那男童的厉害有目共睹,就连花轻尘面前的百名力士都显得如此苍白,还是别跟他硬碰硬的好。
见蓝素坤清了清喉咙,把屁股坐实了,公西厌的心才放下。她清楚蓝素坤的脾气,见不得弱小受人欺凌。然而,此刻的情形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苏凤璃依旧一副懒散的神情,望了望周遭没人敢出声,他抿嘴一笑,说道,“依本宫看不需要了吧。”说着话俯身坐下,自斟自饮起来。
他竟敢出言不逊?
所以人都被苏凤璃一句话弄的牙痛起来,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就连花轻尘也不例外,担忧的看向男童,真怕他生气把江孚太子给杀了。
男童连看都没看苏凤璃,华盖下,粉嫩双唇轻启,声音冷冽,“江孚太子当真无趣!”
“哦?你很有趣?”苏凤璃讥诮说道,完全不将男童放在眼里。
又是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他敢驳嘴?
“哼!”男童相当不悦,小手重重拍上面前的几案。
苏凤璃毫不在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小孩子还是别那样心狠的好,当心晚上尿床!”
众人撅到,江孚太子当真不要命了?
“哈哈哈哈,江孚太子果然有趣!既如此我便饶了他。”男童话一出口,众人都惊呆了,他是被气糊涂了?
“就用你来给咱们演示看看。”男童朝着苏凤璃的方向微微侧头,明明言语中毫无怒意,却能让人感受到山雨欲来的寒凉。
一旁的连瑾瑜知道天命人这才是真的发怒了。他最讨厌别人拿他当小孩子。而苏凤璃句句戳上他的心窝。天命人真的动怒了,怎么办才好?
苏凤璃也嗅出了危险的味道,迎向男童那两道自华盖下射出来的利剑般的凌厉目光,轻蔑一笑,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
正当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时,忽然从亭里传出一声惊呼,“不要!”紧接着一抹墨黑从亭中风似的笨了出去。
众人视线一转,只见歆奴已然连滚带爬站到到台上,用身体护住花轻彦,发疯似的不住嘶喊着“不要!不要杀他!”
身穿太监服饰的花似绣不知何时手中多了把钢刀,显然是想要杀了花轻彦。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反应。都抬头看向花轻尘,见他板着脸,目光阴冷的望着台上,惨白的唇嗫嚅几次,终是没说出话来。
“皇上,求求您,皇上,别杀他,别杀他……”歆奴已是泣不成声,回转身想紧紧抱住花轻彦,又想起来花轻彦骨节尽断,又赶忙停了手。
歆奴只敢轻轻将他的面具揭下,眯起眼来满含爱意的看向逆光中朝思暮想的人。
花轻彦面色铁青,冷汗浸湿了衣衫。他的痛楚溢满全身,强忍着疼,小声说道,“歆奴,你又是何苦?”
“三皇子……”歆奴仅仅唤了一声,便悲泣不已。



☆、第一百六十二章 妖女惑世

幕后牵拉人偶的小太监不知该如何是好,任由花轻彦跟花似锦吊在半空。
花轻尘面色铁青,歆奴的心思他不是全然不觉,若不是用这样决绝的方式试探出来……
为何要试呢?一开始就清楚明白的事实,为何还要再试一次?难道自己还不够铁石心肠?
天命人对台上哭成泪人的歆奴并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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