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尊之绝色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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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尊之绝色强嫡-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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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儿,朕从未把你当成奴才。”花轻尘满含宠爱,像是要把面前的歆奴融化才甘心似的。
歆奴就势坐在花轻尘脚边,头伏在他的腿上,口中呢喃着,“皇上又杀人了?”
“是那几个舞姬没用,朕也不想。歆儿,不必惊慌,在朕心里,你是最重要的!”言外之意他不会对歆奴下杀手。
“皇上,真的要立她为后么?”歆奴把话题绕到花似锦身上,青鸾也很想知道到底花轻尘怀了怎样的心思,要立自己的亲妹做皇后。
“歆儿,吃醋了?”花轻尘调侃道,见歆奴不做声,继续说道,“歆儿,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朕不爱她!朕爱的人只有你!”
歆奴轻笑一声,说道,“她是皇上的亲妹妹,当然不可能爱!”
“既然歆儿明白,那又何须再问呢?”花轻尘避重就轻,怎么也不肯说出为什么要立花似锦做皇后。歆奴知道花轻尘不会再说也不再追问,担忧的说道,“皇上,你难道不怕被天下人耻笑么?”
“耻笑?朕是皇上,是天命所归,真龙天子,谁敢耻笑朕?”花轻尘狂妄说道。
歆奴眼神空洞,没有焦距的看向远处,仿佛要透过关闭着的殿门看向宽广天地间,轻笑几声,说道,“是呢,您是天子,自然没人敢嘲笑,忤逆。”唇齿间,分明有讥讽的意味。
花轻尘的注意力都放在指尖触摸着的歆奴柔软的耳垂上,竟浑然不知。
青鸾眉头紧蹙,她心里的声音不断咆哮着,“歆奴并非自愿!歆奴并非自愿!”在听到他方才的言谈之后,青鸾更加深信不疑。
“皇上,既然宫中的舞姬没有一个能让皇上满意,不如就从民间挑选吧!”歆奴依旧伏在花轻尘腿上,一动未动。
花轻尘因为他的这个提议,高兴起来,“好啊!就依歆儿!还是朕的歆儿脑子活泛,他们一个个的都不中用。不如,朕封你个官当当,省得你在宫里闷的慌。”
“皇上,还嫌歆奴被人指指点点的不够么?要封,也封他吧!”
他字一出,花轻尘的怒气直愣愣的冲了出来,厉声道,“哼,他他他!你替他求下的还少吗?他还有什么不满意?不知足?旁人都说朕对他恩泽绵长,是朕最得力的宠臣,名声他有了!朕给他的封赏足够他挥霍一生,还要求什么?嗯?别忘了,当初他并不是不觊觎皇位。哼,若朕不是真龙天子,早就被他抢了先机。朕不杀他,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
你跟着朕的时间不短,朕对你如何?还比不上他吗?就算朕再不好,也不会拿心爱的人做筹码,来换得荣华富贵!你竟然还要再替他求封赏!哼,果然是个没心的奴才!”花轻尘气哼哼的连珠炮似的说道。
他说的每个字都好像重锤一样击打青鸾的胸口。
他是指花轻彦?
他也曾觊觎皇位?
他用心爱的人换得荣华富贵?心爱的人是,歆奴吗?
原来,三皇兄跟歆奴并非主仆那样简单?青鸾在脑中不断搜寻着那些曾经的片段,想找出蛛丝马迹来证明花轻尘所言。
歆奴对三皇兄那些看似撒娇的小动作,从来不恭恭敬敬的称呼他三皇子,反倒有些娇嗔的将这三个字分成几段来念,还有,太多……
青鸾无奈的合上双眸,一切那样明显,早就应该发现的。
歆奴咬着下唇静静听花轻尘说完,粲然一笑道,“既然皇上不信歆奴,不如让歆奴早点先去陪伴青鸾公主罢了!”这样度日如年的日子,他早就不想再忍受了。
花轻尘慌了神,张开双臂紧紧抱着歆奴瘦削的肩,“朕错了,朕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歆奴家里原是开酒坊的,大小我便是闻着酒香长大的。那年,家乡遭了瘟疫,爹先去了,接着是娘,弟弟,姐姐,都去了,就只剩下我一个。
同村的李大叔是个好人,收留了我,给我饭吃。呵呵,皇上,您说他真的是好人吗?第二天,他说在京城给我找了份学徒的差事,管保让我有饭吃。我懵懵懂懂的跟着人牙子进了京。临到净身那一刻,我都不信是李大叔卖了我,皇上,您说我傻不傻?
那一年,我八岁。
从进宫开始,我就做了三皇子的跟班。陪他一起玩儿,一起读书,一起教习所。 后来,三皇子知道我会酿酒,他便准我再酿酒。当我知道可以再酿酒的时候,简直幸福的要死。皇上,您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在酿酒的时候,歆奴能看见爹娘,弟弟还有姐姐。”歆奴平静的叙述着,他的声音悠远,在大殿中蔓延开来,全然不觉颊边早已布满泪水。
八岁的歆奴出现在青鸾眼前,青鸾亲眼看着他满心欢喜的跟着人牙子进京,面临要被净身时的手足无措。她只知道歆奴酿的酒好喝,却品不出醇香甘甜背后的辛酸过往。
“再后来,歆奴蒙恩宠有幸陪伴皇上。三皇子,是歆奴的旧主,对歆奴有知遇之恩。若没有他,歆奴哪有这么好的运道,能坐在龙椅边上跟皇上说话呢?
皇上总是不信歆奴,不信歆奴跟三皇子并无其他情谊。除了三皇子,就数青鸾公主对我这个奴才最好。可叹她嫁的远又去的早。哎,与其让歆奴这样活,倒不如去陪公主了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 柳洪的下场

歆奴娓娓道来,殿中回荡着的都是他单薄的声音。青鸾从来不知,原来歆奴心里竟然给她留了位置。她隐在殿顶,望着泪流满面的歆奴,有种说不出的疼痛缠绕在青鸾眸中。
“歆儿,朕信你。别再说那些让朕心碎的话了。”花轻尘低声在歆奴耳边呢喃着,一遍又一遍。他没有看到歆奴眼中闪现出的一抹鄙视,还有计谋得逞的安心与得意。这一切,都落在青鸾眼中,她搞不懂歆奴到底在做什么,想些什么。但是,她知道,歆奴如此不异于与虎谋皮,花轻尘若不是对他有情,又怎么能轻易的被他唬弄。
花轻尘不断在歆奴耳摩挲,渐渐,呼吸有些沉重。歆奴的身子立时变得僵硬起来,想要挣脱开,又怕花轻尘再起疑心。一时间,实在想不出脱身的办法。
青鸾微微偏过头,她实在不想看见花轻尘对歆奴……
正当他们都不知所措之际,轻轻叩响殿门的声音让他们同时松了口气,唯独花轻尘有些微怒,低声问道,“何事?”
殿门“吱嘎”一声被轻轻推开,小辰子手捧红绒底的托盘走了进来,上边神神秘秘的蒙着层黑布。花轻尘一瞧反倒乐了,说道,“今日的分量凑够了?”
“回皇上,是。”小辰子边走边回道。
歆奴看见那托盘胸中像是涌出无数热潮冲向喉间,压了几次才不至于呕吐出来。但看花轻尘的态度应该是对他极其重要的东西,青鸾眼睛一眨不眨紧紧盯着。
小辰子恭谨的走到花轻尘座下,缓缓将黑布揭下,下边盖着的是一碗鲜红的血,因为放的有点久,上边结了层薄薄的膜,反射出暗红的光来。
“请皇上过目。”
“嗯,跟朕去烟霞宫走一遭,朕想亲自去会会老家伙!”花轻尘看来心情大好,撩起袍袖帮歆奴把泪痕抹干,柔声说道,“朕派人送你回锦莲宫歇息,明儿个朕再去陪你。”
歆奴点点头,站起身子往殿外走。当他经过小辰子身边时,略有停顿,接着便大步走过。从青鸾的角度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能看到小辰子看似恭敬垂首,眼角却瞟向歆奴,眼中满是嫉恨与毒辣。
青鸾心里咯噔一声,她虽然跟小辰子只打过一次交道,也能看出小辰子的野心跟狠辣。而且,方才斩杀舞姬时连眼都不眨一下,他的狠戾也可见一斑。
青鸾来不及再细想下去,抽身往烟霞宫掠去。待她绕过侍卫,来到烟霞宫时,花轻尘跟小辰子已然到了。青鸾果然没猜错,花轻尘是个念旧的人,他将自己曾经住过的寝殿当成牢房用来囚禁让他既恨之入骨又不想杀的人——柳洪。
昨日刚下过一场大雨,空气中略带潮湿,铺面而来的都是淡淡药香和着绵绵水汽。花轻尘曾经住过的偏殿,在这样一个夜中,显得格外幽静。小辰子孤身在门口掌灯候着,花轻尘吱呀一声推开门,迈步走了进去。
花轻尘对这里早就熟悉到没有灯也能行动自如,他一直来到内室,一股骚臭迎面而来。被缚在榻上的柳洪听到人声,拼命晃动身子。他身上缠绕着的都是精铁打造的手腕粗的链子,从脖颈密实的捆到脚踝。铁链撞击发出的清脆响声,在暗夜之中格外清晰。
“怎么?你很闷?朕来陪你说说话可好?”花轻尘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桌上,拿起火折子把灯点上。他想看清楚点面前这人到底有多凄惨。
榻上的柳洪一身污秽,曾经引以为傲的颌下胡须现在成了累赘,上边挂满了饭粒,菜渣黏黏糊糊的泅成乱七八糟的一团,脸上,脖颈还有些不知怎么弄成的深色污迹,散发出的恶臭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柳洪清清喉咙,试图发出声响。终于,他找到自己嘶哑的声音,低声道,“老夫好的很!”虚弱的早就不似以前的声如洪钟,被铁链绑的太紧让他喘息都有些费力。
“呵呵,你说好便好吧。朕不想跟你争这些。”花轻尘特意加重了朕字,柳洪哈哈一笑,说道,“小子,你身上流着的是老夫的血,你做皇帝跟老夫做有什么区别吗?”
花轻尘闻言啪的拍上桌子,本就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
“你……不许你胡说八道。朕身上流着的是先皇的血,朕是天命所归!”
青鸾有些迷惑,柳洪说的并没有错,柳如烟是他的女儿,他跟花轻尘当然是有血缘关系的,可为什么花轻尘如此激动的想要否认?
“老夫胡说八道?哈哈哈,你娘啊,那年才十四岁,嫩的跟荷花池里的鲜藕似的,还是个雏儿呐,哈哈哈!”柳洪眼中冒着奇异的光芒,像是在回忆一段美好的记忆。青鸾听着他猥琐的形容,肯定不是说柳如烟。
花轻尘激动的不住喘着粗气,间或掩嘴轻咳几声,却不制止,由着柳洪继续说下去。
“老夫跟她只春宵一度,就有了你。嗳,你说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如烟那会儿刚进宫没多久,正愁没有个站住脚的机会。老夫心一横,就让她假孕。那个昏晕皇帝,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替我养儿子!”



☆、第一百五十二章 未亡

回忆让柳洪重回到那段叱咤风云的岁月,彼时他权倾朝野,傲然睥睨众生。而此时,连他自己都嘲笑命运弄人。从没想过有一天竟然会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囚禁。
“都是命呵,都是命!”柳洪目光空洞,低声感叹。
“如烟啊,是真爱那昏君,谁又能想的到呢,我总跟她说皇家人薄幸,她不听!呵呵,昏君给她喝的是枯荣,昏君啊,昏君。你防我防了一辈子啊,却没防的了我的儿子,你说这是不是命啊?”
柳洪一口一个儿子,惹得花轻尘实在听不下去,他快步走到榻边挥手给了他一记耳光,“朕不是你的儿子!”刚落手,惊觉手上满是柳洪面上的污物,嫌恶的掏出帕子狠命的擦拭。
柳洪笑看他的动作,像是在欣赏自己精彩绝伦的作品,满是得意,又继续说道,“昏君给你下药,又不置你于死地,你竟然不恨他?”
“恨?哈哈哈!”花轻尘大笑,直笑到眼泪都从眼角溢出。“恨!当然恨!朕坐了他的龙椅便是对他最大的报复。至于你,呵呵……朕要留着你的狗命,让你亲眼看着朕治下的万里河山!朕要让你们这些活着的,死了的,都看看朕是怎么将这大好河山变成人间炼狱!朕要让全天下的人一起恨!”
花轻尘惨白的脸散发出青色的光芒,在烛火的掩映下看来宛如地狱来使,只为祸乱人间。
闻言,柳洪双眼瞪得老大,慌乱道,“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朕当然可以!下个月,朕便要封后了,知道新皇后是谁吗?呵呵,是世人眼中,朕的亲妹。朕,要娶自己的亲妹啦!”花轻尘看着柳洪因为震惊而说不出话的模样愈发得意,愉悦。
“朕是皇帝,朕想娶谁就娶谁,想杀谁就杀谁,谁敢多说,朕就杀了他!”花轻尘好似梦呓一般凑近柳洪,唇齿间满是杀机,就连身上都透出满满的杀气。他的手上早就沾满了血,多杀跟少杀又有什么区别?
柳洪望着面前这个头戴龙冠,身着龙袍的“儿子”。陌生到好似从未见过。
“你……你是魔鬼!”柳洪“呸”的吐了口吐沫在花轻尘脸上,黏腻恶臭的口水粘在花轻尘唇角,他被惹毛了似的掐住柳洪的脖子,恶狠狠的吼道,“你去死吧,去死吧!朕不想再看见你,不想再看见你!”
柳洪的神情反倒祥和安然,他终于能解脱了,缓缓合上双眼,平静的等待死神的到来。然而,就在他以为就快结束这样生不如死了的日子时,花轻尘手上一松,“想死?没那么容易,朕不许你死!”
花轻尘到桌旁将那碗已然有些凝固了的鲜血小心翼翼的端到柳洪跟前,“来,朕喂你,乖乖喝下去,就能长命百岁!”柳洪闻到腥气,拼命扭动着被绑的结结实实的身子,不断重复道,“你不是人,花轻尘你不是人!你为了折磨老夫竟然伤天害理,不择手段!”
花轻尘停住,立在柳洪身侧,轻声问道,“伤天害理?不择手段?朕都是跟你学的!你为了延年益寿专让人给你找十来岁的处子,说是能采阴补阳,是你干的吧?我娘也是这么被你糟蹋了,你强占了我娘的身子还嫌不够,竟然还抢她的孩子,最后还要了她的命!她死时多大?十五岁?十六岁?
是,她的命贱,她不过是你采阴补阳的工具而已!
那我呢?你怕我长大了不受控制,不惜从小就给我下药,致使我体弱,到现在都……都不能人道!我是你的骨肉?是吗?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我不择手段?我伤天害理?那你呐?”
花轻尘的情绪早已不受控制,他恨柳洪,恨他为何用这种方式将他带到人世。他将碗里的血噗的洒到柳洪脸上,大声喊道,“这是你朝思暮想的处子血,朕派人一点点采集来的!为了这点血朕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朕不管,你想长命百岁,朕就如你所愿!哪怕死再多人,朕都不管!”
鲜血不偏不倚糊了柳洪满脸,他不住扭动着脖子,想要将血迹擦在衣襟上。
“怎么,你嫌脏?她们个个都不满十四岁,你竟然嫌脏?朕明日命人寻更好的,包你满意!朕若是再得了程家的混沌令,怕是更没有人敢对朕有半点不轨之心!”隐在殿上的青鸾实在忍无可忍。想来阿媺的事一定也是花轻尘的人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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