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不到……她好疼。真的好疼。她快要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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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好几次下属给他汇报工作，都走神了。
不知道为什么，没来由的觉得心慌，好像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丢失了。
苏晓晓离开，已经两个星期了。
不对，她没有离开，她只是暂时回家休息而已。等他结束这边的事情，就可以接她回来了。她会回来的……她那么那么爱他，一定会回到他身边的。
“杜总，黄小姐又酒吧闹事了，徐先生让您过去一趟。”助理进来向他报告，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赶紧退出了危险区，总裁最近的脾气可谓是越来越古怪了啊，稍不注意，他们这底下的就会遭殃了。
来到徐哲电话里说的这个酒吧，黄黎已经喝的烂醉趴了桌上。
“就交给啦，把她看住了，别再惹出更多的事来，到时候王沁更要找她麻烦了。”下午黄黎是商场遇见王沁，两本就水火不容，自是免不了一番争执，还差点就大街上闹起来了，幸好他当时附近看见了，把黄黎拉走。这不，就被拉到酒吧来了，大小姐的脾气还真是不小，酒吧又是砸瓶子又是骂的，没办法，他只好把罪魁祸首喊过来解决问题。
“嗯，知道。”看着她这个样子，杜衡心里也不好受。黄黎是因为他和晓晓分手了才会这样的。
前段时间他刻意疏远晓晓的时候，黄黎正好去外面旅游了，一回来就听说了他和晓晓分手的事，后来又发现他竟然还和她一向没好感的王沁走了一起，自然是对他这个哥哥一万个不满意，特别是，当她听说晓晓辞职回家了以后，每次见到他和王沁，都会一肚子的气，言语里都是冷嘲热讽。只是王沁也不是软柿子，自然不可能不计较，常常就吵了起来。
“那些证据查的怎么样了？安插他那边的靠谱吧，这事还是越早搞定越好，小心点啊。”看着好友一直凝重的表情，徐哲出言关心道。
“嗯，快了。”杜衡对他点点头，然后轻拍黄黎的后背，试着唤醒她，“小黎，是，们回家吧。”
黄黎朦胧中睁开眼睛，看见杜衡的脸，心里还有气，一把推开他，“不要理了。”
杜衡心里有些复杂，苏晓晓成功的让他的亲都帮她说话了，他有些高兴，也有些担心。小黎的性子太急，要是惹恼了王沁，实不是什么好事。也幸好晓晓现已经离开，不然恐怕也得被找麻烦。
不知道她现家里做什么。会不会常常想他，还是会怨他，可是以她的性子，应该也不会有怨谁的心思，只会努力让自己遗忘。不对，她不会忘记他的，不会。
“为什么要把晓晓赶走，她那么好，那么喜欢，怎么可以始乱终弃，哥，真的没想到，居然也是为了利益就可以抛弃感情的，有了自己的事业还不满足吗，赚了那么多钱还不够吗，王家到底有什么好，让来拿婚姻换。”
黄黎从不认为，表哥是真的因为喜欢那个女才和晓晓分手，至少他们一起，她从没看见，表哥真正的笑过，那么就只可能是为了名利，为了王家的权势地位。可是她真的不懂，以往的那个骄傲的表哥，怎么会为了这些东西就低头。以他的能力，再多几年，达到这些并不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还要去攀附别。
杜衡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倒是一旁的徐哲看不过去了，劝道，“哥哥的事，就别管了，嗯？他这样做总有他自己的理由，以后别总是和王沁闹，知道吗？”
黄黎幽怨的看他一眼，推开杜衡，跑了出去。
徐哲一边喊她，一边要拉着杜衡追上去。却被对方轻轻的松开了手，“麻烦，这段时间，帮看着她。”
徐哲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叹口气，随后跑出酒吧去追了。
、29
十月一日。
这是王绍生替他女儿选的良辰吉日，准备让她和杜衡这一天举行订婚仪式。
宴会上来了很多，大多是女方的亲友，以及一些生意上的熟，认识的，不认识的，大家都凑一起聊的热闹。
从出现会场开始，王沁就一直勾着他的手，迎接各式各样来宾的祝福，有她积极应付这些，杜衡更是一句话也懒得说了。
可是有些时候，不是他不想搭理，别就肯放过他了。特别又是今天这种特殊的日子。
“杜总，今天是的大日子，敬一杯啊。”
“杜总和王小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有杜总加入王氏集团，这以后的发展不可限量啊。”
“杜总真福气，能够娶到王小姐这么聪慧漂亮的女。”
“……”
听着他们的一句句恭维，即使知道并没有多少真心，王沁还是笑得愈发灿烂了，连身边脸上越来越不耐的表情也都忽略了。
中午时分，都到的差不多了，王绍生站前面台面向众，满怀激动的表达着自己此刻的高兴心情。
他是该好好高兴一场，毕竟，这是他最后的风光了。杜衡站他旁边，冷冷的环视四周。
突然，群里传来骚乱，随着越来越多的惊呼声，一个熟悉的影出现了杜衡的视线之内。还来不及惊讶，她就先声夺的聚集了所有的目光。
“杜衡个王八蛋！真没想到是这种，晓晓真是瞎了眼了才会看上！”
她一出口，会场的都震惊了，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有敢用这种态度，对待这个似乎生来就注定是天之骄子的男，即使有隐隐知道他过去曾有个女朋友，凭借他现的地位，和过硬的处事能力，也没有敢乱嚼舌根。
而眼前这个女，竟然毫不畏惧的冲上来就叫骂：“，们，都不得好死！……”
两名保安架住她的两只胳膊，把她往外拖，王绍生也不悦的指挥着让将她轰走。来却拼命的挣扎，眼睛死死的盯着杜衡，里面一片猩红，她看到不远处的那个男，西装革履，他依然还有过去的耀眼光环，却不再是那个会和她们平易相处的“妹夫”了，真没想到，他也会有一天，变得和那些满身铜臭味的一个模样。她狠狠的盯着他，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女，“要是晓晓出了什么事，一定不会放过们的！”
她还想再说什么，却敌不过两个大男的力气，还有走过来的王家的主事。
“今天这样的地方闹事，可以叫警察——”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这句威胁，吴亚楠的手就被另一死死的抓住，“她怎么了？”
杜衡紧皱着眉头，因为她的最后那句话而乱了心跳。
“衡。”看到他的反应，王沁紧张的叫了一声，他不会是还对那个女余情未了吧，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她不想被破坏掉。
可是杜衡完全没有看她，只是一心的想问到自己要的答案，晓晓到底怎么了？一开始他只以为吴亚楠是知道他和晓晓分手的事情，又看到他和别订了婚，所以替晓晓鸣不平。可是她最后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晓晓会出什么事？
“呵~还意吗？把晓晓害成那样现竟然转眼就和别结婚！早知道是这样的，当初就应该……”
杜衡没耐心听她说那些，“她到底怎么样了？”
眼看着一场订婚宴，快变成一场笑话了，王绍生恼怒的出声喝止。可是对方竟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是抓了来的胳膊，急切的要往外头走。
看到这一幕，王沁顿时有些慌了，跑上去拉住他，“杜衡，不能走。今天是们订婚的日子，别被她骗了，们都已经分手好一段时间了，她一定是故意的，她想要破坏们两的感情，她、”
她的劝阻并没有让当事哪怕是有一点点的改变心意，他转过头，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狠厉，让王沁不由自主的松了手，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同一时间，警察也正好进来，走向王绍生的方向。
趁着他们正一团乱，杜衡带着吴亚楠迅速离开。
“王绍生，涉嫌与多起军火走私犯罪案有关，请和们一起回警局接受调查。”
此话一出，整个会场都乱了，所有都开始议论纷纷。王绍生早年只是个卖烟酒的小商贩，后来能够做到这么大，中间使过些什么旁门左道，每个心里也不是没有猜测的，只是他的势力那里，没有会蠢的去得罪。现却不知怎的突然被揭露出来，大家都暗自心惊。王沁更是一脸的惶恐。未婚夫刚刚丢下她让她订婚的大日子全市的面前丢尽了脸，转眼间父亲又发生这种事。怎么会这样……
“们，们一定是弄错了，们不能带走爸爸，们知不知道他是谁？们竟然敢，敢随随便便闯进来抓，信不信现就找……”
她语无伦次的呵斥着，想阻止这一切荒谬事情的发生。
“王先生，希望能够配合，否则——”
从杜衡突然不顾一切的变卦离开，王绍生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现这样的情形，他知道一趟警局是躲不了了，也不再多做解释，回过头安抚女儿，“爸爸跟他们走一趟，不用担心，好好呆家里。”又嘱咐了旁边的特助几句话，然后便随着那两离开了。
保安和父亲几个手下的维持下，宾客都陆续离场，剩下王沁一个站大厅，茫然四顾。
“小姐。”等王竞处理好现场的一切，并通知相关员之后，天色已经近黄昏了。他脸色凝重的走到王沁跟前，恭敬的向她报告情况。
王沁眨眨眼睛，看着空荡寥落的大厅，好不容易压下内心的翻涌，轻声问道，“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王竞面露难色，不知道该不该这个时候说些更打击小姐的话来。
“就直说吧，现这里就只有们了。”爸爸不，她只能依靠这个从小跟父亲身边的。
“是……杜衡。”他也是刚刚才知道，公司的内部账务被泄漏了，“们公司混进了他的，自从和小姐订婚之后，他也渐渐接触到一些公司内部业务，老板的书房他也曾进去过，可能……”
“撒谎！”王沁气急败坏打断他的话，“杜衡怎么可能这么做，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和结婚，王家的产业以后都是他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是他，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今天是们订婚的日子，如果不是，不是那个女，他已经和订婚了——”
王竞无可奈何，看到她反应那么大，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中的缘由，他并不十分清楚，但是警方那边给出的资料，都显示是与他有关。他也奇怪如果真的是杜衡，为何又会留出那么明显的痕迹给他们，除非……他一开始就没打算隐瞒。那么……他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让王先生……王竞不敢乱作猜测，只好先安抚王沁回屋里去。
、30
车内，杜衡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还拽着吴亚楠的胳膊。
“……老大，先把家手放开吧。”一起跟着来的还有徐哲徐大少爷，看着他一副紧张的像是怎么了的表情，又发现旁边女也是一样的臭脸色，被弄疼了也硬是不吭一声的只顾着用眼神杀，为了缓和气氛，他只好率先出声了。
杜衡这才回过神来的松了手，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对不起。”
吴亚楠赶紧缩回手臂，低下头揉揉已经红了一大块的地方，心里一边高兴着破坏了这对狗男女的婚礼，一边揣测他现这种行为的用意。
“能不能告诉，”他放缓了语调，想从她那里得到哪怕一丁点，她的讯息，虽然只有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可是自从她走后，他的心里始终不能安稳，明明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却还是觉得心慌，“她怎么样了？”
这句问话，再次把吴亚楠拉回了现实。想到晓晓现的境况，眼眶又忍不住泛红，都是他害的，都是这个害的，“杜衡！用不着这里假惺惺的！当初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不管晓晓是不是会怎么样。如果不准备和她一起，一开始就不要给她幻想啊，明明知道，她有多喜欢。还是不是啊！、”
泪水哽住喉咙，她只能用眼神来发泄自己的不满。就前两天，她才刚刚得知晓晓的事情，她失恋了，竟然对自己只字未提。后来又……要不是因为她要结婚了给她打电话却联系不上而跑去问叶靖雯，她真的想不到，她一个发生了那么多事情，现还……
杜衡任她打骂着，不反驳，也不解释。
反倒是坐后面的徐哲有些听不下去了，替他平反了一句，“老大也是不得已的，就别说了，他心里也不好受。”
可是吴亚楠并不为他的话所动，他能有什么苦衷，该有的他都有了，却还是狠得下心来伤害他。现知道内疚了？心疼了？可是又有什么用。
“一句不得已，就能够抵消晓晓所受到的伤害吗？知不知道她现、”她一字一字说的缓慢，最后却还是哽住，“因为、她差一点，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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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好像是这种声音。耳边，震得脑袋都是疼的。
一时间，车厢内寂静无声。
几秒钟之后，车子杜衡手里由最开始的180码陡然刹住，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就算是系了安全带，徐哲也被这一下弄的够呛。
等一切平稳了，他才发现，坐驾驶座上的那个，竟然发抖。尽管动作细微，但是，他是真的，整个都已经快要失控了。
“还是来开吧。”以他这个状态，徐哲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杜衡坐后座，也顺带把吴亚楠带到了后面，他还想问点什么，可是建设了很久的问题，却硬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刚才亚楠的那句话，真的把他吓到了。
她是生病了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故？车祸？他不敢问，怕得到的答案与自己想的一样。可是不问，他的心里更加慌乱，脑子里都是一些越来越不好的假设。
也许是看到他的失态有一点心软，也许是自己原本就是想找个分担，吴亚楠最终还是说出来了。
狭小的空间内，空气仿佛变得稀薄，徐哲小心翼翼的呼吸，唯恐发出一丁点异样的声响，惹得后面那爆发。
一路上，杜衡都没有再说过话。气氛沉闷的压抑。
好不容易，车子停了那栋熟悉的房屋跟前，吴亚楠先去敲门，等了许久，才有来应。苏母看见屋外的几个面孔，愣了一下，还是将迎了进来。
叶靖雯也，看到亚楠，眼眶又是一红，“她还是那样，怎么办？”
杜衡呆怔了片刻，推开房门，她现被注射了镇静剂，已经睡着了。不过两个星期没见，她好像变了个。
苍白的面容没有一点血色，往日的鲜活俏皮、都消失不见，只剩下过分的沉静。像是一潭死水，再难起波纹。
“医生说，她心里压了太多事，突然一下子全都爆发出来，才会承受不了，而且她发生那些事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