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1+2+番外_by_暗夜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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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1+2+番外_by_暗夜行路-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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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屁股上挨了一脚,被他从屋里踢了出来。 
我拍着门说开门开门。 
他又给了个‘滚’字。 
我说我东西还没收拾呢。 
他说你来得时候屁都没带。 
我的手机。 
他从门缝里把手机塞了出来,妈的这门缝怎么这么大。 
我说你不开门我就在外面睡了啊。 
我听到他在里面又锁了一道锁。够狠,小王八蛋! 

他真的一直没有给我开门,我半夜里冷的够戗,跑到附近的宾馆开了房,踏踏实实地睡了起来。小王八气成那样令我心花怒放,至少,他对我干这些事情还在意,而且火发得越大就越在意。我不保证他对我有什么感情,可是起码,他对我对别人的性行为表示反感,表示俺不是个无关痛痒的人。喝喝喝,我有希望我有希望…… 

我睡醒已经是下午2点多,是被饿醒的。我叫了东西到房间吃,吃得不亦乐乎。我得养精蓄锐,一会儿找小王八去。 

我正要出门,接到了迟欣的电话,她一开口就声讨我在北京的消失,连她婚礼都没参加。 
我说不是参加过一次了么。 
她骂我。 
我说你好好过比什么都强,二姐夫还好吧? 
她说你知道吗小愿,油条他不知被什么人揍了。 
我故作惊讶说,不会吧?他那么面一人儿。 
姐说,他才不面呢,再说,挨揍也活该,谁让他缺德来着。不过,听说,他…… 
怎么了? 
他这次倒霉,听说,以后,没有生育能力了。 
啊?…… 

我给何胖子打了电话,他显然还不知道这件事,慌了一下,然后说,没事没事,丫活该。反正查不到咱头上,你放心吧,别担心。 
我说,谁担心了,我是打电话让你跟我一块儿乐乐,啊哈哈…… 
何胖子也从那头乐起来。 

我特别有成就感,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回那个三层楼,刚进楼门就碰到了许然,他一看到我,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随即又做冷漠状。 
我耷拉眼皮说,你害死人啊,我在楼下睡了一夜,又冷又饿啊。 
少骗人!他说,我看楼下好几遍,根本就没你! 
我心里有股暖流,特暖。 
26 
许然面目平静地坐在饭桌旁的凳子上,他一直就坐在那儿看电视。此刻电视里放着一个电视剧,又是那种婚外情的老掉牙的桥段,如今这电视里,受欢迎的不是那种睁着眼一眨不眨就能掉泪儿的小家碧玉了,如今电视里红火的的女的,一个比一个凶,跳脚瞪眼有趣着呢,你看现在那个老公养了小蜜的老婆,就一副刘胡兰的样子把他老公数落得跟三孙子似得。小王八的思绪显然没有在电视上。我看了他几眼,他也没有理我的意思。我终于说,你还怨我呢? 
他没说话。 
不管我做了什么,我心里只有你,何况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只有那女的做来着。 
他终于看向我说,你这么说更猪狗不如。 
我是不如他们,你找他们去啊。 
混蛋。他骂。 
我说你生这么大气为了什么?吃醋不是? 
你别自作多情,我一辈子也不会吃你的醋!你这种人根本不配谈感情。你就会玩儿,玩人,以前仗着那点臭钱,现在是耍流氓无赖。你说你喜欢人?哼!你这样的人,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我怎么不知道?我急了。就你丫那程晖知道?! 
这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提程晖,字儿一出口我就收不住了。我以为他得有什么悲怆的表情,怎么知道,他还是面无表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迟愿,你找别的地方吧。 
干吗?赶我? 
对。你找别的地儿躲着去吧。 
你落井下石? 
他不说话。 
我说,你今天再赶我出去,我真在楼下住,冻死饿死了你也别管我! 
许然说,你走吧,你走了,我也走。 
干吗去? 
我不在这儿呆了。 
去哪儿? 
不知道,该去哪儿去哪儿吧。他看了我一眼。迟愿,不是我说你,你自爱一点吧,你这一生命好,也由不得你这么糟。能不躲就别躲了。回去,还清了钱该干吗干吗,还不清,就申请破产,顶多不坐车,不下馆子,跟你们家里人生活一块儿也不错吗。你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一辈子还远着呢。 
你怎么了?我听着他话茬不对。 
他没回答我,只是说,还是那句话,你不是个坏人,有时候还挺好的。 
告诉我怎么了?!我有点急。 
没怎么。 
你别什么都不跟我说,告诉你我帮得了你! 
他说,我能处理。然后,掏出了些钱,往我手里塞,说,你拿着。 
我把那钱打在地上,吼,你抽什么疯?什么都憋肚子里?你他妈的小小年纪不学点好,吃安眠药,每天阴五阳六的,就为你那个程晖哥?妈的狗屁不知好歹!你烧光了什么?你烧了你自己,他妈的还是你自己放的火!活该!我告诉你,活该! 
他盯着我,不发一言。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口无遮拦,我可能是有点怕吧,他说要走的时候我想起了我疯狂找他的那段日子,那日子我再也不想回去。还有,也许,昨晚我的行径让我对自己有点失望,我幸福而兴奋地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却看到我在做着那种事,其实,也许昨天晚上那一刻,我已经愤恨我自己不已。我这个时候才发现,我宁可他对我大喊大叫,也不希望他这么平静地让我走。 
然后我接着吼,你少给我装可怜!不说话就行啦?你不就是让几个人给上了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嫌你!还大老远地来找你!我哪里不好了?你非让我走?!你他妈的。。。。。 
我话音未落,他已经从大门跑了出去。我直接追出去,看到他跑得飞快,我在快到一楼的时候被楼梯绊了一下滚了几级台阶,一切情绪都已不在,只剩下后悔。一万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嚷嚷,许然原谅我原谅我。 
我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他的影子。我满街找他一无所获。跑到他唱歌的酒吧,那里刚刚开门,有个服务员说,你找许然啊?他有几天没来了,老板也找他呢。 
我又大吃一惊。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小舞台,突然想起了北京酒吧那个主管的话,他一不开心就唱歌。 
我有点想揍自己的冲动,其实,这个冲动,也许从昨晚就开始了。 

我找到了天黑,实在没有办法,回到了那个屋子,我只有守株待兔了。 
许然,原谅我吧,许然。纵然我多么想保护你,让你忘了所有的辛酸,以后都嘻嘻哈哈过日子,到头来,我却背道而驰。 
屋里的景象差点让我的血液冲上了头顶。 
我看到许然手脚被绑在床的四个立柱上,衬衫,前两天他面试的时候穿的那件棉质的纯棉衬衫,已被撕烂,那个留着寸头的王八蛋,正在疯狂地撕扯他的裤子。许然显然已经做过挣扎,嘴角的血迹,脸上的淤青,手腕处磨破的地方都说明了这一点。他的脸已经歪在一旁,没了神智。 

我大叫一声扑过去。直接给了那个壮汉一拳。他壮汉向我反扑,我们厮打在一起。他不是个吃素的,力气大的很!我的胸腹间是无情无尽的懊悔和怒火,直到他被我打趴下还是没有休止,我一拳又一拳地打他的头,他的胸,他的肚子,打得他满嘴冒血,开始他还用胶东口音求饶,后来没了声息,你他妈的敢欺负小王八,我打死你!我他妈的打死你! 

直到床上传来了许然的声音,我才停了手。我松开了绑着他的绳子,他看了看自己,突然笑了一下,让我的心窝比挨了一拳还疼。 
小然,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他,对不起。 
他慢慢支起身子,始终笑着说,终于还是没有逃得了。 
27 

我的心从来没有那么疼过,我终于明白了心疼的感觉,是真的,针刺一样,憋闷却凌厉。我走到旁边的衣架给他拿了一件衣服,不知为什么我还是挑了白色,我的小然穿白色最好看,总是那么纯纯的像个小白兔。 
他把衣服穿上,手从袖管里伸出来的时候,我再次看到腕子上那磨破的伤痕。他站起来,看到了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邵国东,从他旁边绕了过去,向门外走去。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个杂碎,呸!死了也活该! 
我追上了许然,不能让他再从我身边消失。他只是一个劲儿地走,他脸上的伤痕让路人纷纷看他,而他视若无物。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已经暗了下来,海岸线上又热闹着,一堆人在跟大海隔了个护拦的地方嘻笑,海也挺高兴,呼啸着上岸,10几米的高墙也拦不住它,它撒欢儿似地将浪花拍上了岸,一群人往后又笑又跑,几个人被淋成了落汤鸡。成了落汤鸡的,包括那个小王八,他从人群中走过,大家向后躲的时候,他还是往前走,我过去拉他,也没有幸免。 
他终于醒过神儿来看了我一眼,随即哈哈大笑。 
我一下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别笑了,许然,哭出来吧,许然! 
他的笑,原来是最大的压抑,我才明白。就好像,人家高兴时才唱的歌是他的悲伤,一样! 
我不理一切的一切,我搂着他,让他哭。 
他浑身哆嗦,随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知道,我的心情就好像听到孩子第一声哭的妈。 
这场面和几个月前一样,只是,小王八已经经历了更多的磨难。 

晚上的夜空,繁星点点,星空下面的沙滩,坐着两只稍稍干了一点的落汤鸡,一只还在抽抽哒哒流着马尿,边流还边絮叨 
“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上辈子坟头没埋对地儿?为什么总是这样?我妈死了,我爸不要我,喜欢个人,他却恨我,一堆人把我按在那里,有人笑,有人喘着粗气,我只有疼,很疼啊很疼。。。。。我不怕疼,因为只是疼而已,我恨那个胖子,他会毁了程晖,他不是好人,他是想那样对我让程晖哥屈服他吧,后来,程晖个被他叫来了,我那个时候已经几乎没有任何感觉了,我想我会那样死了吧,程晖哥的一句话,让我活了过来,他说,你找错人了,这不是我喜欢那个,我的第一次不是给了他,所以,你毁了他也没有用。我看着程晖哥,他始终没有看我。我不知道用什么力气爬起来的,我走出那个屋子,程晖哥追上来,他说,对不起许然。我们之间要什么对不起?不过,我跟他说了没关系。说了之后,我觉得有什么把我烧光了。。。。。。” 

我发不出一个音儿,我只能再次将他搂在怀里。 

“我每个晚上都睡不着,一闭眼就是那些笑声,喘息声,还有那刺痛的感觉,受不了受不了。我吃了安眠药,就好多了,睡过去,就不知道了。” 

他摸了摸脸上的泪水,说,迟愿,你来让我舒服了好多,不知道为什么,那次在酒吧看到你的时候,我挺高兴的。 

我感到欣慰。我说,我找得你多苦你知道吗? 

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不想白白的享用你的感情,可我又给不了你什么。这些日子,你在我身边,我好像踏实了一些,不像以前那么惶恐。所以你的那份心,大概是被我利用了。 

我说,你随便用。 

他抬头看着我,眼神里是感动吧。那水般清澈的眼睛让我心神激荡,我低头将嘴落在他的嘴上,我用舌头撬开他的牙齿,他没有拒绝,那薄薄的嘴唇真柔软。可是他很快‘唔’了一声,我松开他看到他嘴角的伤口又裂开了。弄疼拉?我问。 

他说,不疼。 

我说你其实是个小妖精,招人儿,要不邵国东那孙子怎么找上门来呢。 

你别用妖精那词儿,我是个男的。他抗议到。 

公妖精。我说。 

你这人就是说话缺德! 

我心灵美啊。 

他做嗤之以鼻状。 

我说你别不服,我就是一新时代的活雷锋,我在你身边任劳任怨,风吹雨打都不怕,勤劳的人在说话,请你马上就开花就开花。不知怎么说着说着把小时候看的马兰花的台词儿给用上了。 

他噗哧一笑,说你这儿乱七八糟的什么呀。 

我真的喜欢你,许然。 

嗯。 

又他妈的给我装闷葫芦。 

我知道,我也体会得到。 

你还要说你被烧得灰儿都没剩下?我告诉你,死灰还复燃呢,更何况我这么好的易燃易爆品,还不再把你给弄着喽? 

小王八说,迟愿,你说,让你喜欢的人也爱你,算不算奇迹? 

算,不过是人类创造的奇迹。 


原来邵国东那丫是个变态,他疯狂的喜欢他弟弟,不过他弟弟不是GAY,想结婚生子,他屡屡不得呈,听说还威胁给他弟弟女朋友泼硫酸,他弟弟吓得带着那个女的跑了,后来他看到了许然,不知是真像还是怎的,觉得许然就是他弟,对他好得不得了。许然慢慢察觉了他得不对,才想到辞职找别的工作。没想到丫终于找上门来,差一点就被他强奸。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他这一下,许然也不会有机会发泄。所以,等我得空了,给他送个歪打正着奖。 

我们在外面吃了点东西,才回去。 
还没到小区口,就看到几辆警车在那儿闪着红灯儿,还有救护车。我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了那个趴着没动的家伙。许然大概也想到了,歪头看我。 
没事儿,我故作轻松。但我们俩都没有再往前走。 
很快看到有个担架被抬了出来,上面躺着那个寸头,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我们两个向反方向走去,刚刚的轻松荡然无存。 
许然说,迟愿,你回北京吧。 

28 
我以前闯过不少祸,从小学开始,我就曾经把一个试图跟我要钱的高年级男生用板砖打成了兔唇;初中开始已经没有人敢于惹我;再大点儿上大学时期,别意外,我这样的人也是上过大学的,我就是一个披着大学生外衣的流氓,‘京城四少’我有一份。即使我横行霸道,也尚未出过如此大的事情,我和许然都觉得,那个胶东寸头定然是归西了,因为,从我们在那个房子一直到我们再回到那个小区,我们没见他动过,也许我们在海边的时候,丫正走在黄泉路上。 
打死了人,这是第一次。 

小王八让我回北京的时候,我看到他眼里有丝绝望但却坚定的光芒,这使我深信,如果当时警察出现,他必然会挺身上前。你奶奶的小子,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就算是一无是处,起码还敢做敢当!不过,说我一点不虚,却是骗人。 
我跟他说,回北京可以,你跟我一块儿,要逃亡,我也得拉上你,你把我拉进这坑里的。 
他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抬头看我,我若无其事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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