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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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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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怒火大发的贺焕两腿如钢钳般将小小下身夹的死紧,上身如重石一样把小小上身固定的丝毫挪动不得,小小挣扎了几下,最后满脸哭意的发现,自己除了还可以伸舌头外,脑袋都动不了,吓得!
贺焕没再训斥,而是手起掌落,第三下很盖在了巴掌印上,原来淡粉色的掌印慢慢上了颜色,逐渐加红。
小小终于痛哭失声:“呜呜呜……表少爷……呜呜呜,贺老大,唔唔,我错了,我错了……屁股疼,屁股中间疼……唔唔,贺老大,我错了,我不该,我不该,我不该撞大少爷屁股,不是不是,车屁股!唔唔……”
贺焕充耳不闻,抬手又是一掌,响亮的一声“啪!”声后,小小屁股中间赫然起了一个深红色的五指印,光新亮丽,夺目惊人。
小小疼惨了,屁股中间那一小块先是密密麻麻的宿疼渐渐发热、发胀,前是那一巴掌地儿疼,后来慢慢扩散,小小已经分辨不清贺焕是不是每巴掌只砸一块,只觉得整个屁股都疼痛难忍起来。
小小“唔唔”“嗷嗷”的哭个不停,而贺焕也是按紧了她身子,面无表情的落掌不断。
贺焕臂粗掌宽,小小虽然比前两年长开了不少,可到底骨架小撑不住二两肉,两瓣屁股更是又窄又翘,贺焕一巴掌下来刚刚好各盖满了一瓣屁股,一巴掌叠着一巴掌,揍得的小小喊疼喊差了音儿。
“表少爷,嗷呜嗷呜,疼啊,嗷嗷嗷嗷……表少爷,屁股疼呀,别打了,我错了,我我,我给大少爷道歉,我不撞车了,他屁股金贵,我不撞了……”
小小自古涵山那顿板子后,几乎没有挨过重打,几次贺焕要为古楷出头教训她,还没揍两下,全家上下就会以各种形式冲上来,然后以各种理由把她劫走,有次古涵山明知道小闺女闹大了,见大外甥抽出了鸡毛掸子就要当众开揍,还没等他动手,古涵山立马上去把小小揽在了怀里,没等大外甥开口,便气定神闲道:“你妹妹挨完打就尿床,小胡他两口子刚收拾完被子,没得换呢,打什么?你不心疼小小,也不心疼你胡婶,妄你胡婶从小给你换尿布!你开裆裤还是你胡婶亲手给你缝的,才多大,就不记恩!”
贺焕当时先写自戕,从他记事起就没有尿裤子这一说,再说他到古家都六岁了,他古大泊三岁就不穿开裆裤了……贺焕当时看着理直气壮,满脸教训人的老爷子,脸色涨红,在小小趴在老爹怀里逃过一劫的窃笑声中,哭笑不得的放下啦鸡毛掸子,到底气不平,趁舅舅不注意,把小小按墙上扇了几巴掌。
所以今天铁了心要教训小小时,便不待家里那俩大小祖宗开口,早早地把小小带远了揍,让这丫头喊破嗓子都没用!
小小怕得要命,屁股尖儿上那层层叠叠的剧痛丝丝缕缕的高涨起来,贺老大一下接着一下,不言不语,频率固定的大巴掌如星级酒店大师傅烙饼般,猛拍猛摔,手法熟练,力度均匀,直到小小满脸冷汗,后背上的棉绒上衣紧贴在了后背上,贺焕的巴掌也没停。
小小吓惨了,古涵山和古楷打得再重也是边打边训话,偶尔还会停下来看看她的反应,可是贺老大的打法则是该说的说完,该打的,什么时候打完再说!
小小鼻涕泡满天的仰天大嚎:“表少爷,表少爷……不打了……不打了……不不不,换个地儿打好不好?好不好……换个地儿,疼呀,疼呀……表少爷,停,停,啊啊!停!啊啊啊!啊!”
贺焕第二十个大巴掌揍完后,低头看了头紫红铮亮的大掌印在小小两瓣屁股白皙水嫩的屁股瓣上晃眼赫亮的凸出来来,又看着小小哭得抽搭的险些背过气去,汗水沿着脖子一股股的往下淌,左鼻子里的鼻涕差点垂到了沙发垫上,眼镜红肿,口水满嘴边,小脸疼的皱在了一块,这才气怒微消,沉声道:“谁给你穿的裤子?”
小小僵了一下,“嗷呜”一声,这才知道,这效果尖锐,几年之内难忘的无敌大巴掌原来是冲着她加厚加层的裤子去的。
天知道小小后悔到什么程度,贺焕揍她次次把她裤子扒光,不管她是十五还是十八,每次都是扒个溜干净按腿上当孩子揍,这次,真的是抱着侥幸心理,她快考试了,贺老大会不会轻饶她,起码给她留条遮羞的裤子。小小还没确定自己有没有“羞耻心”这稀罕东西,便确定,贺老大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轻饶”一词。
小小悔不当初,扯着快哭哑的嗓子嚎道:“我错了我错了,我穿多了,表少爷,我穿多了,我秋天不该穿棉裤,棉裤不该秋天穿……呜呜呜,我穿错了。”
贺焕头疼,这孩子越来越皮,打成这样,屁股都泛紫冒尖了,还敢跟他贫嘴。贺焕叹了口气,全家对小小似乎都存了心软的念头,下意识地由着她胡闹,只希望她开心。包括老爷子在内,虽然爱孩子,但都从不曾无原则娇宠孩子,可是从老爷子到他们兄弟几个,都一再的退而再退,只希望,小小开心。希望她每天眯着大眼睛,笑得见牙不见眼;只希望她一蹦三跳,窜到他们背上;只希望她每天吃饱喝足,摸着小肚肚;只希望她,每日的快乐悠闲可以冲淡过往的黯淡痛楚。
可是,小小再懂事,再知道进退分寸,她也是个孩子,老爷子和古大少也知道跟她大哥越来越放肆的小小该被规制教育,可是一个舍不得动手,一个不舍得动手,只有他,还能留着那份心硬,所以今晚,那爷俩明明眼里全是不忍心,却还咬牙让他带走了小小。
贺焕想了想,深吸口气,伸手托起了小小,把她翻转过来,如曾经数回那样岔开腿,把她抱坐在了怀里,抽出纸巾,给她慢慢擦着眼泪、口水、鼻涕泡。
待小小慢慢平静下来,敢抬头偷瞄他眼色时,贺焕才稳稳开口:“仗着我心疼,越发没边没界了是不是?”
刚刚被屁股上熬人的锐痛折磨的小脸发白的孟小小同学突地红了脸,僵了一下后,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伸手抱住了贺焕身子,脏兮兮的小脸埋在了贺焕胸口,闷声哼唧道:“表少爷不打不打了,屁股可疼可疼了。”
贺焕心头一热,小小很少敢挨打时跟他撒娇。老爷子揍她,小小会肆无忌惮的求饶;古大少罚她,她也会夸张地冲天嘶号;只有贺焕罚她,明明想要讨饶,却一次次咽了下去。虽然这回也是觑着他怒气退去才敢撒娇,可是,起码进步了。
贺焕缓了一下,拖着她身子把她抱紧了些,依旧低声斥责道:“上次在飞机上,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许当众对你大哥不敬!”
小小把脑袋在贺焕胸口埋得更深,不敢不答,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贺焕冷声追问道:“长兄当父,你大哥宠你让着你,是看重你。你几次当着家里工人和他下属的面儿跟他没大没小,你就是这么回应你大哥的?”
小小突地抬起头,脸色发白道:“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冲撞大少爷的意思……表少爷,我没有……我,我就是,想跟他,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好好说话,我就……我没有顶撞他的意思……”小小真的带了惊恐,急的就要蹦下贺焕两腿,手舞足蹈的解释起来。
贺焕两臂收紧抱住了她,见她见得鼻尖冒汗,依旧沉声不变道:“今天他手底下人都在院子里,外院工人也在值班,你直接开车撞过去,你说你是想跟你大哥亲近,谁会信?”
小小脸色惨白,突然道:“表少爷会信!”
贺焕气笑了,回手拍了她屁股一下,见她疼的小脸紧皱,冷喝道:“惯得你了!”
小小真哭了,不是刚才冲天嚎啕,而是闷声一滴滴泪落下,低泣道:“我,我没别的意思,我真的没有……表少爷,求您,求您,相信我。”
贺焕见小小露出了许久没有见过的惊慌绝望之色,心里一痛,不禁放缓了语气,眼睛看着她慢慢道:“小小,我信,老爷子信,默然信,你大哥也会信!可是,别人呢?今天在场那么多人,知道的是你想跟你大哥变相撒娇耍赖,不知道的,会怎么想?往上说,我古家家教不严,妹妹肆意冲撞兄长;往小了说,你学艺不精,我教了四天,你连基本的停车都不会!家教不严可以慢慢教,你学艺不精我有责任。可是所有事情都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今天大家可以误会你不会停车,下次你再脾气上来当众整你大哥,那么别人眼中的古家,别人眼中的古楷,外人眼里的孟小小会是什么样子?小小,你再真,再直性子,不是所有人都会理解你,在大多数人眼里,你的单纯就是他们的复杂。”
小小眼里慢慢涌上了茫然之色,怪不得刚下车时贺老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罚她零用钱,把她的行为定性为技术不熟。可是,她只是想跟古大少开个小玩笑,她只是想他了,只是有些小郁闷,为什么,为什么要想那么复杂呢?
贺焕也深深叹了口气,所有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精通世事,在复杂的社会里游刃有余。可是他们内心深处却希望自己的孩子单纯如初,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简单快乐,干净永远。家长永远是这么矛盾,而孩子,总要从单纯走向矛盾。
小小渐渐颓下肩膀,慢慢道:“我,我没想过那么多,表少爷,我,我是不是很笨?”
贺焕心里一惊,知道小小敏感了。老爷子前年参加省城年代会,劳工委出的节目登台时,当时有些感冒的老爷子突然打了两个喷嚏,不小心碰翻了茶杯,之后劳工委的副局当时一身冷汗,辗转找人套话,最后结着老爷子寿宴才把这误会结了。即使小小以后不会接触到那个敏感层面,可是古默然和欣然跟他们再胡闹,只要有一个外人在,哪怕是隔房的亲戚,对父兄也是恭敬有加,从不嬉笑玩弄。因为他们自小懂得内外,懂得真假面具,知道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应酬。而小小不懂,小小对所有人几乎都是她的本色,喜欢就喜欢至极,不喜欢就远远躲着。小小虽然顽劣淘气,可是这么多年磨难挫折,病痛坎坷,依旧在心里保留了最纯净的部分,哪怕连基本的应酬和虚伪都少有。也许,在她心里,整个古宅都是家,即使是随从和工人都不是外人。
贺焕知道自己这些话对敏感的小小来说,有些重了,这丫头的反应分明是觉得自己不适合大宅门的生活。贺焕静了一下,忙道:“小小,蒋豪雄和封瑟瑟时常捉弄你,笑话你,可是带你们出门时可有嘲笑过你一句,哪怕是我们要带走你,她们可曾不理不睬?”
小小满腹的自卑和疑惑被贺焕转移了注意力,想了想忙道:“没有,三姐和瑟瑟姐……虽然,可坏可坏了,但是,在外面,对我可好可好了。”说罢,不知想起了什么,露出了浅浅笑涡。
贺焕微松了口气,接着道:“你大哥罚你揍你,对外可曾说过你一句不好?可有当着外人面发落你的时候?”
小小突然想起古芊对她说的“大堂哥说你数学极好,古家上下除了他当年能跟你比比,连默然哥和欣然都比不上你。哈哈哈,我还没见过大堂哥那么骄傲的表情。”
小小突然觉得愧疚至极,抓着贺焕的前襟急急道:“我去跟大少爷道歉!我错了,我去跟他道歉!”
贺焕一笑,摸着她小脑袋说:“小小,明年你就要上学,要有很多同学,将来要工作,会有很多同事。你的生活里不再是只有蒋晗,也不再是只有我们这些哥哥姐姐,你会接触很多人,很多事。而很大一部分人和事,都需要你思虑再三。做人要见微知著,做事也要学着防微杜渐。”
小小对人和事的敏感要远高于同龄人,曾经的小小几乎惧怕任何人,对人对事惶恐躲避。回古家后,在古家上下的包容和纵宠中,专心学霸的小小渐渐忘了古家外的风雨和多变,她心里深处知道将来有一天总要走出古宅大门,要面对更多的人,可是,她害怕,她不想……
小小慢慢抱紧了贺焕身子,扁着嘴,渐渐不言语了。
贺焕一叹,摸摸她脑袋道:“傻孩子,你是古家二小姐,是我的表妹,是古楷、古隶、古柳的妹妹,有我们在一天,不会让人欺负到你头上。可是你自己,总有长大的一天。”
小小并非玻璃樽里的娇公主,也不是木讷偏执的死性孩子,慢慢冷静下来后,小小终于知道了一向纵她宠她由着她疯淘的贺老大今天为何怒气冲天。
小小慢慢依偎贺焕胸口,小脑袋蹭来蹭去,低低道:“表少爷,我知道,我,可我,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大少爷好好说话……我想跟他……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会注意的。你们,你们教训我,每次都是没人的时候,还把门关起来,我明白。我下回,下回……我再也不在外面撞大少爷车屁股了,我去他房间咬他屁股!”
贺焕愣了一下,瞬间把小小按翻在腿上,抬手一巴掌盖了下去,见小小“嗷嗷!”惨叫后捂着屁股满地乱跳,叹了口气,慢慢教吧,也不指望她撑家立业,淘就淘点吧。
小小见贺焕一脸无奈的看着她乱蹦,心里微微的过意不去,一瘸一拐的蹦回来后,也不顾自己还光着屁股,慢慢蹲到了贺焕膝旁,搭着贺焕膝盖,抬头道:“表少爷,我知道,我知道我要学很多东西,我会慢慢学,我懂,我不会瞎想了,我还要考大学,工作,以后都好好的……表少爷,您别担心,我,我有家了,我,我听话!”说罢,小脑袋慢慢趴在了贺焕膝头。
贺焕看着眼前光着屁股不知羞地说着大人话的孩子,长叹一声,揉了揉她脑袋道:“在乎一个人就直接告诉他,你二哥再闹他大哥,也时常钻他屋里抱着他不撒手,傻丫头,你不说,你大哥是个笨人,比你还笨呢!”
小小突然脸红了,脑袋埋在贺焕膝间,渐渐哭出了声。
贺焕吓了一跳,轻笑道:“怎么了?还没打完呢?就疼哭了?”
小小也不说话,只慢慢爬上贺焕两腿,抱着他脖子嘟囔道:“你们怎么这么好!”
贺焕轻轻一笑,揉了揉她汗湿的头发,把她抱上了床。
刚给连哭带叫,跟他撒娇撒没够的小小上完药,贺焕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贺焕手里还拿着药瓶,离床头较近的小小却抬眼看到了熟悉的美女图像,小小不禁愤愤,娘出轨了还是爹阳痿了?大半夜的打催命电话……贺老大当年出差,一走几个月,欣然再怎么想念也从不晚上打电话,大表哥累一天了,晚上不一定能睡几个小时囫囵觉,谁舍得吵醒他,哼哼!小小莫名想起到西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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