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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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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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是摆设呀?一把护住自己的碗,也不管平时挑剔的中药味浓不浓了,学着小小狼吞虎咽,三两下消灭个干净。吃完还有样学样的拿袖子擦了擦嘴。小小缩回小爪子,一脸可惜。
胡婶看着大乐,小小每天去欣然屋里偷吃的时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也听而不闻了,欣然每天往小小被窝里钻也视而不见了了。小小每天吃五顿,欣然最少也能跟着多吃五口。
有大小姐做挡箭牌,小小乐得可以无视大少爷的禁令。你亲妹妹公然犯法,我这个小从犯看你怎么公正处理。
有喜就有悲。悠哉的日子里唯一的郁闷就是古大小姐和他哥几乎一样的变态程度。她大哥喜欢打人屁股,古大小姐心灵扭曲地喜欢戳人屁股。每天早起,做完例行检查的古欣然同学便蹑手蹑脚的跑到小小房间美其名曰“视察臀部伤情”,小小睡觉只穿小背心和小内裤,夹着被子,小屁股不可避免的在外露着。古大小姐便乐此不疲的每早一戳,在小小捂着屁股不同程度的嚎叫中,心情舒畅的去吃早餐。
傍晚胡婶从门口过,时常看见大小姐伸手又要扒小小的睡裤,一脸诚恳地表示只是关心一下她屁股上的伤经过她大小姐的滋养是否见好。小小不敢跟她动手,连句脏话都不敢说,只能睚眦目裂地瞪着变态古欣然,死守着自己的“贞操”不让参观。小小这敢怒不敢言,一脸委屈无处诉的小模样更加取悦了变态程度与日俱增的古大小姐,虽然往往以失败告终,但古大小姐每晚临睡前都绞尽脑汁的发誓明天一定要把小小裤子扒下来。
终于有一天,家教良好从不仗势欺人的古大小姐终于大脑开窍,找到了自认一招制敌的好方法。当小小再次把自己一圈圈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小脑袋cosplay热狗,让屁颠颠来戳她屁股的古大小姐无法下手时。古欣然同学笑眯眯地揪着小小长了不少肉的小脸,极其善良的建议道:“快点给本大小姐把屁股露出来,我要视察了。”小小愤愤地扭头表示自己暂时性耳聋了。欣然双手把她小脑袋掰了过来,一脸得意的说道:“我大哥快回来了哦,你说我跟他说你这个那个……那时候你还得光屁股挨揍,小小,你觉得你这屁股是让我看一眼舒服呢,还是让我大哥扒光了打一顿舒服呢?”
小小目瞪口呆的看着想了六天才想出这招的古大小姐。可惜她还以为古欣然同学跟她大哥一样智商超群呢,每天愤愤地离开,差点想破脑袋,历时六天六宿掉了一地头发,最后才想出这招来,真可惜曾经那么高看她……
小小鄙夷地看着她:“你哥揍过你没?”欣然小脸腾地红了,扭头不言语。小小从不放过老实人:“你哥打你屁股的时候你有没有在心理骂他变态?”欣然吃惊不已,脸更红了,咬着牙不说话。小小趁胜追击:“你哥变态的时候,你是不是想过自己这么善良怎么会是他妹妹呢?”欣然目瞪口呆,脱口而出:“你怎么……”小小龇牙一乐,收官道:“你愿意做跟你哥一样的变态吗?”欣然蔫了,偃旗息鼓。
小小对于欺负老实人,还是有些许的负罪感的,正要开口劝慰一下。没想到瞬间满血复活的古大小姐一脸淫/笑的骑到了小小身上,流着口水道:“可我还是想看看你屁股……”小小的惨叫声让厨房里的胡婶险些切到了手。摇摇头,笑着没搭理。
澳洲盛家府邸,古楷的客房中。贺焕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时,古楷看着录像,正看到两个丫头卯着劲儿地争相描述他如何变态的那一段,古大少嘴角微挑,神色不变。贺焕站在笔记本旁,瞄了几眼,笑道:“这丫头还知道分寸,这些天一句不该说的都没说过。”古楷轻哼:“她要是敢多说一句,欣然第二次去找她时,她就在地牢里了。”
上回小小“捉迷藏”之后,她房间里的针孔摄像头就被重新启用了。古楷没有窥探未成年少女裸/体的爱好,但是必要时候必要手段,防患于未然。这些天,小小和欣然的一举一动胡婶汇报完,胡伯都会把录影视频给他传过来。贺焕看着古楷平静无波的眼睛,想起老爷子的几次动作,不禁苦笑,夹缝中求生存真是个技术活儿呀。
“我爸那边怎么样了?”古楷关掉电脑,走到阳台上,远处正值退潮,一阵阵海风吹来,吹起思绪无数。
“俩老头儿黏糊了好几天还依依不舍呢,哦,对了,刚出来时,老盛叔拽着老爷子铁了心的要做亲家,说他四个女儿,五个侄女儿,随你挑。哦,都要了也行。”贺焕似笑非笑地看着古大少。
“下回让默然陪爸来。”古大少出卖亲弟弟毫不手软。
贺焕朗声大笑……
第十日傍晚,古氏父子三人启程回国。晚间例行和古大小姐进行屁股保卫战的小小并不知道,这十天是她十八岁前,在古家最后的欢乐时光。

解放区的人是悲催的人

如果不是小小撞枪口上,古楷真不想罚她那么狠。
古家爷仨儿凌晨下飞机后,本想直接回城,没想到董船和古氏一些元老听到风声,纷纷涌到机场迎接。贺焕暗笑,有传闻,久不公开露面的古老爷子带着大儿子现身盛家寿宴,是给盛家相女婿去了。于是这帮人收到消息,纷纷赶到打探风声。老爷子笑眯眯地打着太极,说了一大车没有实质内容的客套话,最后拱手致歉,因惦记着家里的小闺女接风宴就不去了,然后亲疏有别的带着亲儿子上车回城,留下了亲外甥去应付那些各怀心思的老油条。贺焕和古家的关系人尽皆知,但是亮面儿吃饭的人对贺焕这种黑帮老大向来敬而远之,惹到警/察都不想惹到他。虽然贺焕一派疏朗豪迈,谦和有礼,但古氏众人还是纷纷客气几句就陆续撤了。贺焕简单吩咐了董船等贺家嫡系几声,也匆匆上车追赶那对不讲义气的爷俩去了。
古大小姐今天没有在家,十五天一次的全身动态体检,大清早胡伯就跟车护着去了医院。古涵山和古楷先到医院陪了一上午,中午跟欣然一起吃了饭,看她睡了午觉,才回到古宅。古楷在半路就在琢磨怎么处理那个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的小丫头。
趁大小姐不在家,胡婶正指挥着工人给欣然房间里的供暖线路做检修。没有了大小姐的进口零食做加餐,午睡又被饿醒的小小大摇大摆地去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筋面虾饺,薄皮透亮的筋斗面皮,粉嫩的虾仁,嫩黄的玉米粒,加上厨房高嫂的秘制高汤,小小跟捧着金元宝似的,流着一路的哈喇子往房间里奔。跑到大厅,一个着急,险些被地毯绊了一脚。抬手舔了舔洒在胳膊上的鲜汤,刚要重新起跑加速,听到一声世界上最恐怖的冷喝:“站住。”小小一个趔趄,手一松,一碗虾饺半躺在了地毯上。
让你丫得瑟,让你丫不长眼,让你丫不会算时间,这回完了。小小被施了定身咒般不能动弹,浑身抖着,头都不敢抬。脚步声渐近,小小猛然发现自己站在楼梯出口正中间,忙往前窜了两步,古楷怒气陡起,这丫头还敢跑。一把拽住她胳膊,抬手就要抽,跟车回来的胡伯眼见不好,忙拉住古大少:“大少爷,大少爷,这孩子没那个胆子,她站在楼梯口,可能觉得挡着道了。”古大少深吸口气,冷冷地盯着小小,跟胡伯道:“把她关到东配楼,晚上阿焕过来,打她50藤条,偷跑出来几次关几天。让她自己数。”说罢再不看她,转身往楼上走。小小刚想求饶,想起古大Boss自进屋后就没停下的脚步,看着古大少一步一台阶的背影,到底什么都没敢说。胡伯看着她呆傻的模样,心里叹气,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几斤肉,又得回去了。
小小深吸口气,看着古大少转到了楼梯拐角,赶忙背过身蹲下,捡起半歪着的大瓷碗,还好,还剩下一些。举起碗,把半烫的仅剩的几个虾饺,连汤带水的往嘴里倒。小嘴塞得死满,一边费力嚼着,一边跪趴在地上把洒在地上的虾饺一个个捡回碗里,可惜的是都洒在了地毯上,汤水沉了下去,只剩下沾着头发、灰尘和纸屑的饺子了,有两个刚才还被小小踩了一脚,肚开皮破,馅儿都被踩平了。小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着黏糊糊的爪子,一个个都捡了起来,扔进了碗里。嘴里的刚咽下去,举起碗便往嘴里扒拉,看得目瞪口呆地胡伯还来不及制止,小小已经统统咽下了肚子,正意犹未尽的舔着碗边。小小满足的打了个嗝儿,刚站起身就与一脸吃惊看着她的贺焕对了个正着。小小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磕磕巴巴的说道:“表,表少爷好。”便退到一旁,让开了路。贺焕走到楼梯口时还一眼不错儿的打量着小小,到底什么也没说,快步上楼了。小小舒口气,看着胡伯,小脸难得红了一下,把舔得溜干净的大瓷碗递给了胡伯,搓了搓手,讨好的笑着。胡伯长叹口气,拍拍她头,往前走去。小小亦步亦趋的跟着,没有看到三楼栏杆旁静立许久的古涵山,以及二楼拐角处眼神晦涩看完全场的古大少。
东配楼大门口,胡伯斟酌着开口:“地上东西脏,以后别吃了。”小小一愣,讨好地笑道:“呵呵,嘿嘿,不知道大少爷要关几天,还要挨藤条,我怕我挺不住,饿死了。”说完,又嘿嘿的傻笑了几声。胡伯愣道:“谁说关禁闭不给你吃饭?”小小傻眼了:“我在孤儿院,关禁闭都不给饭吃呀,我最多能挺两天,有次刚到两天半我就饿晕了。”胡伯手停了,回头看了小小好一会,静静地道:“这不是孤儿院,不会不给你吃饭的。”小小长舒口气,笑眯着大眼睛,讨好道:“胡伯您真好,挨打我习惯了,我就怕挨饿,可难受了。我一定好好反省,千万别忘给我饭吃哈……”胡伯没有回头,哽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
还是上回挨打的那个房间,满是尘土味儿的暗房,高处的天窗射进来一道阳光。小小迎着几缕可怜的光线抱膝坐着,已不知几个时辰。胡伯把她领进房间,什么都没说转身带上了门。小小爬上了“刑凳”,背靠着墙,抬手点着暗淡的阳光下飞舞的尘埃,点累了,就歪着头发呆。
她终于可以不用笑了,每天的疼痛、恐惧和等待死亡的压抑让她经常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只有笑着才能提醒自己是个人。小小从不会奢望,她从懂事开始最大的愿望就是出了孤儿院,可以和阿晗买辆小货车,做点小买卖。阿晗开车,自己数钱,虽然阿晗动不动就打自己屁股,但还是可以每天过着悠哉哉的小日子。小小知道自己的出身,多少讥讽、鄙视、苛待都受过了。小时候母亲每月总有那么几天肚子疼,不想接客,被拒绝的客人不敢冲着母老虎发脾气,出门遇到回家的小小便指着她鼻子骂:“贱/货生的小贱/种,撇腿还挑日子。”小小那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看到瘦小的阿晗拎起石头便砸过去,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坏。
所以小小很清醒,这几天虽然跟着古家大小姐同桌耳食,同床嬉戏,被胡婶同样的宠溺呵斥,就以为自己是古家二小姐啦?呵呵,小小苦笑,充其量一贴身丫鬟,还是个末等待罪的。她不信这几天她和古大小姐的来往古大少不知情。胡婶第一天的严防死守和第二天的视而不见已经能说明问题了,古大少对于她们俩无视禁令,是默许的。所以小小天真的以为,自己能有惊无险。可是呀,有惊无险的是在医院里睡着黑甜午觉的正牌大小姐,而自己这个冒牌大丫鬟的下场则是打入刑房,等待的是酷刑和j□j。
小小把自己蜷成一团,看着渐渐暗下的天色,自己的生命也会这样暗淡,直到消逝吧。
“吧嗒”房门开了,一脸风尘的贺焕抬手打开了吊灯。

贺老大脸红了

灯亮的一刹那,小小眼中的恐惧和绝望忽闪了一下便消失了,贺焕正错觉是否看错时,小小已经摆起了小手,咧着嘴跟他打上招呼了。小小跪坐起来,一手扶着凳子边,一手高频晃动:“表少爷,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呀,出差累了吧,吃不好睡不好休息不好,大少爷还让您干这体力活,太不心疼人了……嘿嘿,嘿嘿。”贺焕松开领子,看着一脸谄笑的小丫头,破天荒地玩笑道:“没事,多练练就习惯了。”小小蔫了,爪子摆不下去了。讪讪地站起身,看着走向长桶,开始挑选刑具的贺老板。贺焕身材健硕,肌肉突出,半裸的胳膊上肌肉硬实的像是会反光。小小不知道如果惹急了这位贺老板,让他用全力抽下来的话,自己的两条腿会不会被抽飞了……刚想到一半,小腹一凉,突然间全身难受起来。小小沮丧道,完了,条件反射了。
贺焕回头时,看见小小一脸纠结的盯着自己的胳膊,笑笑,也没言语。擦拭着刚挑选出来的新式武器——空心竹棍。小小无语的看着要跟自己屁股亲密接触的新伙伴,一米长,贺老大的拇指粗,两头包裹着粗布,目测没有板子受力范围那么大,也没有细藤条那么尖锐。小小忍着小腹的胀痛,默默翻了个白眼,你丫真体贴。贺焕今天似乎格外的温和,史无前例的笑了第二次,指了指凳子道:“这回我不帮你脱了,自己脱好趴着吧,早点打完,你也早点休息。”小小惊奇于贺老大那神奇的第二笑,靠,不会是中了三笑逍遥散吧。
贺焕从下飞机就没闲着,刚回古宅,本想吃了饭休息一小下,结果在胡伯眼睛都快拧抽筋的暗示下,发现古大少还给他留了这么一个作业。放下饭碗就赶到东配楼,早点解决完这丫头早点省事。可是进门看着小小抱着膝盖蜷在角落里缩成一团时,下午她那气吞泔水的一幕又浮了上来,语气不自觉地放轻了。
小小屁股刚刚好个大半,五十藤条都未必扛得过去,可不想让贺老大给他立规矩。背转过身,闭上眼,一咬牙,连裤子带内裤两下拽了下来。揉成一团,扔在了门口,再不敢看一下。然后手脚利落地爬上了刑凳,小拳头堵在了嘴里,紧闭着眼睛,翘生生的小屁股夹得死紧,用字体语言告诉贺老大,您可以动刑了。
贺焕用木棍顶头轻碰了碰小小青紫斑块还没完全消退的小屁股,拍拍她脑袋道:“放松,这么绷着容易伤到里面。”小小已经无法思考了,闻言小屁股绷得更紧了。贺焕无奈,露出了贺氏第三笑:“放松不了,我就给你绑起来了,免得待会掉下来,还得绑着。”小小半睁开眼睛,哭丧着脸,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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