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 作者:扎兰(晋江2012.8.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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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 作者:扎兰(晋江2012.8.3完结)-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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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笑冰雪融,惊世如惊鸿……
  风兰却又皱起了眉头,似是十分不舒服,又似是疑惑的说道:“可是,歌词……不对……”声音越来越小,竟让人再也听不清,直到晃动着身体向着地面倒下,众人才惊呼一声“风兰……”
  然而风兰却已然听不见。
  艾森扶着风兰在怀,艾昕查看了一下舒了口气笑道:“醉倒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醉的,前一秒清醒的让人毫无所觉,后一秒就醉的不省人事。快把她放到沙发上让她躺会儿吧,幸好艾森站的近接住了,不然摔出个好歹,真是吓死人的孩子。”
  艾森一把将风兰抱起,放到原本秦萧安晴等人坐的长沙发上,站在台上的沈滨才仿似大梦初醒般拿着麦克说道:“我去,我今天才知道那句‘初见未觉,再见惊鸿’不是唬人的……这一笑……嘿嘿,真够清艳的……不简单啊……”说完走下台,看见台下近处愣住的安晴,推了推问道:“喂,你也醉啦?”
  安晴转过头看着沈滨,又似没有看他般摇摇头问道:“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沈滨一愣,秦萧已然走过来,揉了揉安晴头发,问道:“小晴,怎么了?也不舒服?”
  安晴摇摇头,似乎清醒许多露出一个温煦的笑脸说道:“没有,就是认识这么多年,第一次从沈滨嘴里听到一句这么文绉绉的话,吓我一跳。”说完,自己嬉笑了起来。
  秦萧无奈而宠溺的也轻笑着说道:“相处这么久,沈滨吓人的招数你还没免疫力?”
  “哎,我说我招你俩惹你俩啦?”沈滨说完也不再理会,高举起拍着手唤道:“还有没有人唱不唱歌啦……啊,不行,我得把刚才那首歌以我沈滨的嗓子演绎一遍给你们听,让风兰一打断我都给忘了。”说完不等大家反对,跑上台重新调了一遍歌曲。
  屏幕中再次出现《爱莲说》,众人也重新找座位坐下,唯一的长沙发上风兰枕着左攸洛的腿沉睡的安祥;偶尔有一两道视线望过来,却不知是看向左攸洛的还是风兰。
  沈滨将歌曲唱完等着大家鼓掌,左攸洛突然嬉笑着说道:“沈滨,你这是干部子女下乡啊。”
  “怎么说?”沈滨兴致盎然的问道“水准高人一等吧。”
  坐在远处的艾森已经跟沈滨混熟,听罢首先笑了起来,解释道:“前一顿吃精粮,下一顿就吃糠……”
  众人大笑了起来,尹祈晞喊道:“损你呢,你还美。”说完拍了拍坐在身边沙发上的蓟劭川说道:“这么个鬼灵精,劭川,你完了这次。”
  蓟劭川悠然一笑,边品着杯中酒边说道:“甘之如饴。”身边听见的人,不禁又都笑了起来。
  “能让邵川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太难得了。”文韬自身后走来,将手中端着的酒盘放下说道。
  “文姐别挖苦我了……”蓟邵川回道,眼睛瞟了一眼秦萧和沈滨,思索的凝了一下问道:“文姐,刚刚你送走的是什么人啊?”
  文韬妩媚一笑,戏谑的问道:“怎么,在攸洛那里受了打击,改成对男人感兴趣了?”
  蓟邵川无所谓的耸了下肩膀说道:“对那人感兴趣的可不是我,而且绝非好意。” 
  “那我更不能告诉你们了。人对我可有恩呢。”文韬也笑言。
  “看来,又是一个不简单的人。”沈滨边从台下走来边有些沮丧的说道。
  安晴在旁边的沙发上,默默的接道:“看似简单的人都不简单。”眼神却不自觉的望向风兰的方向,一句话让在座几人都若有所思的短暂静默起来,因为谁又简单。
  人与人就算再亲密无间,也总有让对方捉摸不透的几点,看似简单的交往也便不简单起来;所以需要理解与豁达,去忽略和谅解对方的有口难言。这与是否交浅言深无关,只是一种生物本性所带来的自我防范。
  风兰再次醒来,是在左攸洛家中的床上,上午十点多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在敞开式的房屋中,木质的地板通过表层的蜡面反射出的光泛出七彩的朦胧。风兰从床上坐起,手抚着微疼的太阳穴,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后光着脚走下了床铺。
  脑中模糊的记得昨天最后散场时自己又完全清醒过来,却被艾昕强令不许一个人回家,只得和左攸洛一起骑着摩托回到她家,直到收拾妥当,换了左攸洛的睡衣再次躺在床上后才又睡死过去。
  风兰从小只喝过几次酒,每次都是后反劲,醉的厉害,却从来不会迷失神智,忘掉发生的事情。却在此时有一丝恍惚,有些不确信自己的记忆是否出现了偏差,因为就在刚刚回想中闪过一个片段。
  那是风兰晕倒半个小时后清醒过来时,一个人去卫生间吐了,从女厕中出来,男女合用的洗手池边遇到了秦萧;他倚靠在洗手池旁吸着烟,眼神望着莫名的远方,幽深冰寒的让风兰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走向洗手池,秦萧并没有转过头,风兰便在一旁洗手,直到风兰将手洗完想要离开前,才听见秦萧沉声说道:“不能喝酒以后就不要喝。”风兰心神一荡,恍惚的回转身,秦萧却已经走远。风兰眼神迷茫忧伤的不知所措,呆在原地许久,离开前才发现脚下竟然有三四个烟头。
  “光着脚傻站在那干嘛呢?跟个圣母玛利亚似的”左攸洛从厨房端着食物走出,望见阳光中的风兰,一身绸缎的睡裙,长发披散在肩,眼波若水,神情凄然的模样不禁打趣道。
  风兰回神一笑,声音轻涩的说道:“我在想你和蓟邵川。”
  “喝点,你看你,嗓子都哑了。”左攸洛将手中端着的梨汤递给风兰后才又问道:“为什么不喜欢他?”
  风兰接过碗一愣,脱口而出问道:“你怎么知道?”
  左攸洛转身走到床边,将大床上的被子铺好后坐下说道:“整个晚上,只有两个人你没跟人主动说过话。一个就是蓟邵川。你下意识的忽略他。另一个嘛。”
  “另一个……是谁?”风兰忧虑的低喃。
  “秦萧。”左攸洛眼神精明迥然,似是看破一切般微笑了一下却又状似不明就里的摇着头说道:“不过,他一晚上跟谁都不多话。”
  “是吗……”风兰不知该说些什么,心中却惊觉后怕,难道,自己的心意如此一目了然吗?
  “好啦……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讨厌蓟劭川?”左攸洛问道。
  “你很在意答案?”风兰不知该如何解答;告诉左攸洛蓟劭川与自己朋友的事吗?该告诉,也许左攸洛就是下一个慕晓;但又怎么告诉,也许蓟劭川这次就是认真的,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儿,本就艰难,外人怎么可以再横加阻挠?若蓟劭川就是可以带给攸洛幸福呢?慕晓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难道要鲁莽的打破左攸洛的幸福。
  爱情不是法庭,做过错事的人就要接受审判惩罚吗?而蓟劭川就一定是所有过错的承担者?就像秦萧,眼中只有安晴的秦萧对于自己来说是很残忍,可自己的心,又怎么关秦萧和安晴的事。要跟攸洛说,不要让自己陷入太深吗?将心比心,自己又如何劝得了别人。若人们奢望别人给予自己最诚挚的爱,又怎么可以将自己的爱意打折付出?爱是一场赌局,输赢全在赌徒自己,下注多少、输多少、赢多少都不是旁人可以参与的。
  左攸洛挥动着手在风兰面前,问道“怎么又愣愣的不说话了?没听见我说什么吗?”
  “攸洛,如果有一场赌局,很多人都输给了一个庄家,你还敢跟这个庄家赌吗?”风兰不理会攸洛的话,平静的问道。
  左攸洛手拄着下巴,食指一下一下的敲着嘴唇,思索了一下说道:“如果这场赌局是我在乎的我会。”
  “那如果会输呢?血本无归?”
  左攸洛眼神一挑,骄傲的说道:“那有什么?有输有赢才有意思。更何况,我很少输。”
  “那就好,而且,人生不止只有一场赌局;还有其他的。”
  左攸洛了然的看着风兰,洞悉沉着一笑,说道:“我懂你的意思。”
  风兰心安,也温煦的一笑。
  风兰坐在床边喝起梨汤,左攸洛突然好奇的问道:“风兰,那你呢?”
  “什么?”
  “如果遇到一个很厉害的庄家啊?”左攸洛戏谑的挑着眉头问道。
  风兰放下碗,轻声说道:“若庄家想赌我会接受,即使必输我也会的……” 
  左攸洛略感吃惊的问道:“明知必输也赌?为什么?”
  “因为我的赌局输赢跟庄家无关……”
  




☆、十、付出的心不由己

  2011年2月14日,西方情人节
  “有情人的谈情说爱,无情人的扯皮发呆……”这样的话,多出自不只无情人、更无聊的人口中。因为不管有没有情人,都还有生存和生活需要人投入心力。
  风兰接到出版社的电话,询问新作的情况。长期合作的老前辈,一直十分看好风兰的作风;定期创作,从不拖稿,只是奇怪几个月都没有与自己联络了所以问问。风兰接电话时,正在书房中画画,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仍然勾勒着一张男人背影的图。听罢犹豫了半天,才跟对方说道:
  “我最近有创作新故事。”
  “哦,这次是什么题材?故事大纲有吗?回头给我传真过来一份吧。”电话那头是位女性的声音。
  “故事……没有写大纲。”风兰放下笔,边站起来边说道。
  “没有大纲……还没想好怎么设定吗?”
  看着书房窗子外面,风兰眼神有些迷茫的说道:“这次恐怕不能像往常一样交稿子;我想给自己多一些时间来画这部漫画。而且我想试着顺着感觉画,不提前设定。”
  “也好,你我放心;那书名定了吗?”
  风兰回首看着桌上的漫画,画中男人的背影高挺决绝,占据了整个画面,只有角落处,有一行字“只要能守望着你的背影,已然足够。”思索了一下,风兰悠悠淡笑着说道:“叫《一个人的誓言》吧”
  创作漫画是风兰的生计,虽然可以偶尔不管时间、反响的去创作,却不能总是这样不顾一切。这一次的漫画风格不是大众所喜欢的类型,若是出版社提前知悉,也许就不会赞成,就算风兰为之倾注的是以前作品中不曾有过的情感,也不一定能够换得人们的欣赏。这在于现实社会中,就意味着失败。
  艺术与生活,梦想与现实的脱轨,往往只是因为不能饿死在路上,所以不得不妥协于生存;但这并非残酷,只是游戏规则而已。若每个人都可以随心所欲,那么也便没有了梦想的憧憬之说。奢望与得到之间的落差,恐怕才是现实。风兰懂得这种生存的规则,所以她很少任性,但并不代表她不懂得憧憬。所以在面对爱情时,她的选择也是一样;为爱下注,即使明知会输;只要对方幸福,哪怕只是守候背影,已然足够,甚至不在乎这个背影是否有一天会转身面对自己。
  一个人逛街,购买居家储备的食物;街上似乎都充满了一种荷尔蒙的激素;商家兴奋因为买家,买家兴奋因为情人,情人兴奋因为爱,或者因为礼物。风兰也觉得自己被这种激素刺激了,很想给自己买一份礼物。
  超市的特价区摆满了各色的巧克力,路边冒出许多小摊贩卖花,商场打出了特价商品,饰品店推出了特殊款式。只是这一切的特都不能带给人发自内心的幸福感,除非,那是一个特别的人所赠。
  摇摇头,风兰终于选择放弃,欲图离开这家小店;因为心中清楚,真正想要的不会在这里。转身之间却突然愣住,隔着店面的玻璃窗,街边走过的男女让风兰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快步跑出,两人已经走到了步行街头,转身拐入下一路口之间,风兰看清了女子娇美如花的脸庞。是安晴,但安晴身边的男人,却不是秦萧,那是一个金发的男子,而两人却相拥而行。
  心中惴惴不安,风兰甚至搞不懂自己怎么会为了自己爱上的人的爱人与另外一个男人相拥而不安,可这种感觉就是这样强烈,强烈到风兰可以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双手在抖。
  风兰想起秦萧那只对安晴一个人的笑容,想起秦萧对安晴的宠溺与专注的眼神,若他看见眼前的两人,会怎样的难过。是了,原来自己是在为他可能的难过而惴惴不安。
  一瞬间街上一切的热闹都不复存在了,匆匆的回家,将东西拎进了屋子放在地上,脚却从家门前移动不了。今天是情人节,为什么安晴会和别人在一起,那秦萧呢?他一个人会怎样?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想去看看他,哪怕只是站在远处看看他好不好就可以了。风兰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着,理智却在劝阻着;但付出的心不由己,风兰还是下了楼骑上了摩托车驶向郊区的别墅。
  没有抽出新芽的丁香树看起来就像是一把插在地上的枯木,风兰骑着摩托一路到达别墅前的铁栅栏门,大门竟然没有锁,只是虚掩着,像是预知有人会来,也或者,是有人走时忘记了关。
  缓缓推开大门,风兰并没有将车推进来,如同第一次以陌生人身份陪同秦萧来时一样,缓步走进那扇已经焕然一新的屋门。轻轻的敲了几下,风兰猜测着室内是否也如同自己住时回荡着的那种空寂的门声。
  放眼四顾,这栋别墅还是没有请佣人,应该尚未入住吧;再敲了几下,依旧没有回应,风兰知道自己白来了。秦萧又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想转身离开,大门却在此时迅速打开。
  避之不及的近距离对视,这还是风兰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到秦萧,单手支撑在门框上,身体斜倚在门边,脸色透着疲累与从睡梦中带出的慵懒,眼神却依旧冷傲锐利,浑身竟透着一股子睿智又霸道的王者之气,还有淡淡的酒气。见到风兰似乎有些意外,一闪而过的情绪自眼中滑过后,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风兰以为自己会紧张或无言以对,却没想到见到对方后心中之前的焦虑反而不见了,神色恢复平静,语气镇定的说道:“不是你说,我们是朋友吗?”
  “朋友会在情人节这天来探望吗?”秦萧轻挑了下眉梢脱口而出,刚说完似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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