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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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悍将-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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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麽使这些文件旅行加快的呢?”葛莱问道,语气中既有怀疑,也有惊
异。

    “办法总是有的,詹姆士,我们是将军,不是吗?我们下命令。而且,知道吗?
军舰实际上开始行动了。”

    “那就是说,窗户在二十一天之内就打开了?”

    “完全正确。卡西明天就飞到星座号航舰阵地。我们开始向空中支援人员讲解
任务。新港新闻号已经整装待命。他们认为他们要去扫荡沿海的防炮阵地。我们的
指挥舰此时正驶过太平洋。他们不知道具体任务,只知道要去和第七十七特遣舰队
会合。”

    “我还有很多命令要下达。”卡西笑着说。

    “直升机机组人员怎麽样?”

    “他们一直在科罗纳多湾进行训练,今天晚上进入匡蒂科。都是标准的编组。
战术是直接飞入。你的那位克拉克觉得怎样?”

    “他现在是我的人了吗?”葛莱问道。“他对我说,他认为事情进展顺利。难
道有谁希望被打死吗?”

    “他对你这样说吗?”麦斯威尔笑了起来。“詹姆士,我知道这个孩子上次在
营救我的儿子时表现不错。但是如果你能亲眼所见,那情况更是不同。上次演习,
他突然出现在马蒂.杨面前,可不是简单的技巧。当时把那些海军陆战队员们搞得
很尴尬。”

    “请给我一段时间使这次任务得到批准。”葛莱说道。他现在说这话是认真严
肃的。他一直认为这次行动有很多好处,看着它的进展情况可以从多方面得到教益,
因为他需要了解中央情报局的意见。现在他相信进行这次行动是有可能的。绿色黄
杨木行动如果被批准,它是可能成功的。

    “你有把握赖特先生不会阻碍我们吗?”

    “我想他不会。实际上他是我们的人。”

    “但要等所有工作都准备就绪之後。”波杜尔斯基说道。

    “他想看一下演习,”葛莱警告:“在你要求一个人支持你的工作之前,你必
须使他对这件工作有信心才行。”

    “那没问题。明天晚上我们要举行一次全面演习。”

    “我们都去看看,达奇。”葛莱答应说。

    突击队住在一个老兵营内。该兵营有许多房间,足以容纳六十个人,而且大家
都无须睡上铺。凯利住在旁边的一个单人房,这是按照标准军营建造供班长们使用
的。他决定不睡在自己船上。一个人既属於突击队,成为其中的一员,就不能脱离
突击队,完全单独生活。

    队员们来到匡蒂科之後,第一夜就准备好好地乐一乐。有人弄来了叁箱啤酒,
每个人至少可以喝上叁瓶,因为其中一人只喝皮波牌可乐,枪炮长尔文士官长相信,
没有人会有超过叁瓶的酒量。

    “克拉克先生,”一位掷弹手问道:“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凯利认为,叫这些人来训练而不让他们知道训练的目的是不公平的。他们要拿
自己的生命去冒险而不知道为了什麽,不知道目的是什麽,这是太不公平的事情,
也有点反常。他凝视着问话人的目光。

    “我不能告诉你,兄弟。我只能对你说,你会为这件事感到自豪。请你相信我
的话。”

    这位下士今年二十一岁,是队员中年纪最轻、军阶最低的一个。他没有希望会
得到任何回答,但他还是提出了问题,他举起一个酒瓶向凯利示意,表示接受了他
的回答。

    “我知道你的刺青。”另一个军阶稍高的士官说道。

    凯利笑了笑,喝完自己的第二瓶啤酒。“噢,有天晚上我喝醉了,我以为自己
变成了另一个人。”

    “所有海豹队员都能够用鼻子顶球,”一位上士说,接着打了一个隔。

    “想让我为你们表演一下吗?”凯利马上问道。

    “太好了。”上士又丢给凯利一瓶啤酒。

    “克拉克先生?”尔文朝门口做了个手势。屋外同室内一样闷热。微风吹过针
叶松林,不时听到蝙蝠扑打着翅膀追食昆  的声音。  “什麽事?”凯利问道,接
着喝了一大口啤酒。

    “那正是我要问的问题,克拉克先生,”尔文愉快地说。接着他的声音变了。
“我认识你。”

    “哦!”

    “第叁特种行动大队。我的分队曾掩护你们进行过貂皮大衣行动。你那时的阶
级是中士二级(编注:新任中士代号E-5,上士为E-7)。”尔文说道。

    “不要张扬。我离开部队时被曾升为帆缆士官长。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尔文笑了起来。“没有。我想如果有谁知道了,阿尔比上尉一定会打断他的鼻
子。

    杨将军可能会大发雷霆的。我们彼此保密,克拉克先生。”尔文说道,他就这
样以一种含混不清的态度确立了自己的地位。

    “这不是我的想法--我是说到这儿来。将军们说服了我。我想他们很习惯做
说服工作的。”

    “我却不是这样,克拉克先生。你那把橡皮刀差一点把我吓成心脏病。我不记
得你的名字,你真实的姓名,可是他们把你叫做蛇,是吧!你就是参加侦察塑胶花
行动的那个人。”

    “那件事我干得并不漂亮。”凯利并不为此得意。

    “那次也是我们进行掩护的。那位倒楣的直升机驾驶员死了,飞机离地十  时
引擎  出了毛病。因此我们没有成功,接应部队当时离得很远,没来得及。”

    凯利把脸转向一边。尔文的脸色也变得阴沈一片。“我当时不知道。”

    枪炮长在黑暗中耸了耸肩。“我看过当时的照片。驾驶员对我们说,你违反了
规定,简直是傻瓜。但那是我们的错,在你喊话後二十分钟内我们应当赶到的。如
果我们按时赶到,也许有一两个女孩可能会被救出来。但不管怎麽说,我们没有按
时到达的原因是飞机的发动机出了毛病,有一块橡胶卡在了  面。”  凯利呻吟了
一声。国家的命运就因这件事情而逆转。“事情本可能变得更糟,如果当时飞机高
度更高一些,大家都会摔成碎片。”

    “一点不错。这种倒楣的理由送掉了一个孩子的性命,不是吗?”尔文停了一
会儿,两眼凝视着黑暗中的松林,静静地倾听是位这种人的职业习惯。“我了解你
当时为什麽要那样做,我想告诉你。我自己也会那样做的,尽管我可能做的没有你
那麽好,但肯定也会那样做。我一定会尽力而为,把那个混蛋送上西天,不管是否
接到命令。”

    “谢谢你,枪炮长。”凯利低声说。

    “这又是一次西江行动,对吧!”尔文接着问道,他知道这次可能会得到回答。

    “大致是吧。他们应该早些时候告诉你的。”

    “你必须多告诉我一些情况,克拉克先生。我要对这些陆战队员负责的。”

    “这个场地设计得不错,完全和现场一致。啊,我也会进入那个地方,不要忘
了这一点。”

    “说下去。”尔文温和地请求说。

    “我参加了渗透计划的制订。只要人员选用得当,我们可以完成任务。你带来
的这些小伙子都不错。我不是说这件事轻而易举,但也不是困难得不得了。我曾经
干过比这更难的事,你也一样。训练进展很顺利,我觉得比较有把握。”

    “你认为这件事值得做吗?”

    这是一个重要问题,其意义深远,很少人能够明白其中含义。尔文曾经历过两
次这类战斗任务。尽管凯利没有亲眼看过这位指挥员指挥战斗的情况,但他显然是
一位有多次指挥包围战经验的军人。现在尔文在考虑他的部队是否有被毁灭的危险。
每次战斗之後,伤亡都很惨重,但回来之後,仍然继续进行训练。现在的训练就是
证明。他们已多次“进攻”这一假设的场地,战争的实际情况应该是一个地方一次
战斗,这样人们方可以看到取得了何种进展。在接受新的任务之前,你可以回头看
一下你已经取得的经验,估计一个今後取得成功的可能性。第叁次你再看到你的人
死在同一个地方,你就知道事情会有一个什麽样的结果。国家在继续把自己的儿女
送到那个地方去,要求他们在那个早已浸透了美国人鲜血的土地上去冒生命的危险。
实际的情况是,尔文不会自愿再回到那个地方去进行第叁次战斗。这不是一个有关
勇气或对祖国是否忠诚和是否有牺牲奉献精神的问题,而是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宝贵,
不应该去做无谓的冒险。他曾宣誓保卫自己的国家,他有权要求得到一定的回报,
一个真正值得为之战斗的使命,而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但是,尔文仍感到有愧,
有愧於自己没有信守诺言,背叛了自己部队的规矩:绝对忠诚,永远忠诚。尽管他
心存疑点,这种愧疚的心情仍然驱使着他志愿参加了这最後一次任务。就像一个人
得知自己的妻子已经红杏出墙了之後,他仍然不能停止对妻子的爱和关心。尔文的
心情现在就是如此。

    “枪炮长,我本来不能告诉你,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们要攻击的地方是一个
战俘营,正如你猜想的那样。”

    尔文点点头。“还有什麽,一定还有……”

    “这个战俘营不比寻常。那儿收押的人都是一些被宣布死亡的人,”说到这  ,
凯  利突然把啤酒罐摔到地上。“我看过那些照片,有一个人我们已经确定是一位
空军上校,北越军方说他已经死去,因此我们认为,如果我们不去把他们救出来,
这些人将永无回国之日。老兄,我也不愿意再去那个鬼地方。不是害怕,知道吗?
我很行,我很擅长搞这些事情,我有过很好的训练,也许我具有这方面的才能。”
凯利耸了耸肩,不愿意再说出下面没有说出的话。

    “是啊。只要你愿意,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尔文又递给他一罐啤酒。

    “我认为叁瓶已经够多了。事不过叁嘛!”

    “我是个很守教规的人,本来不该喝酒的,”尔文笑着说:“人们喜欢我们这
种人,克拉克先生。”

    “我们都是些倒楣的笨蛋,对吧!战俘营中有俄国人,也许正在审讯我们的人。
那些人都有很高的官阶,而且我们官方方面都认为他们已死掉。由於他们的地位和
专业知识,也许敌人正千方百计地想从他们身上榨取情报。我们知道他们还活着,
如果我们不去营救他们……我们究竟算什麽人呢?”凯利突然停住,感到很想继续
说下去,甚至想把他正在做的其他事情也告诉他,因为他觉得面前这个人可以真正
地了解他。而且,由於他脑子  一直在想着为帕姆报仇的事,眼下的事使他的心情
变得更加沈重。  “谢谢你,克拉克先生。这次任务是一件倒楣的差事。”枪炮长保
罗.尔文对着松树林和林中的蝙蝠说。“那麽说,你将是第一个进去,最後一个出
来的人?”

    “我过去一个人单独干过这种事。”


 

  



 
  

 
 



                           第二十三章 利他主义

    “我这是在哪儿?”多丽丝.布朗用一种模糊不清的声调问道。

    “啊,是在我家。”桑迪回答说。她坐在客人卧室的角落  ,关上阅读灯,把
她已  经读了几个小时的平装书放在一边。

    “我怎麽会来到这  ?”  “一个朋友送你来的。我是个护士,医生在楼下做
早餐。  觉得怎麽样?”  “很难受。”她闭上眼睛。“我的头……”

    “那是很正常的,我知道  不好受。”桑迪站起身来走了过去,摸了摸那女孩
的额  头。

    没有发烧,这是个好消息。接着她摸了摸她的脉搏,跳动正常有力,但仍有点
过快。从对方紧闭的眼睛看来,她猜想苯巴比妥的药力显然很可怕,但这是正常的
情况。那女孩闻到了汗味和呕吐的味道。她们尽力使她保持清洁,但效果不大。与
其他病人比较起来,她的情况并不算很严重。时至目前,多丽丝仍感到四肢无力,
身体发软。自从来到这  以後,她至少减轻了十到十五磅的体重。尽管病情没有恶
化,但她身体仍十分虚  弱,觉得手、脚和腰部都不带劲。

    “有多久了?”

    “快一周了。”桑迪取来毛巾,替她擦了擦脸。“  可把我们吓了一跳。”这
话没  有说出来。多丽丝至少发作了七次,第二次发病使桑迪和莎拉都很恐慌。但
最後一次发作比较缓和,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八个小时.病人的主要病情已经稳定下
来。如果没什麽意外,她会慢慢康复起来。桑迪让多丽丝喝了点水。

    “谢谢你们。”多丽丝声音很微弱。“比利和李克在哪  ?”  “我不认识他
们。”桑迪答道。这个答案是正确的。她读过当地的报纸,但她总是记不住上面的
名字。欧图尔心  想,实际上她并不了解多少情况。她的心  很乱,即使  她尽力
去思索此事,但那只会把自己弄得更加糊涂。现在不是搞清事实的时候,莎拉曾经
和她谈过这个问题。现在只需对事情有一个大致了解,具体问题待以後再说。“是
那些人伤害  吗?”  多丽丝全身赤裸着,只盖了几条毛巾。这样对她进行治疗更
方便些。她胸部和腹部的伤痕正在褪去。原来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已渐渐变成了黄
色。这说明她的身体正在复原。桑迪心  想,她还年轻,尽管现在尚未完全康复,
但她会慢慢好起来的,身心都会  痊愈起来。她的感染正在对大量的抗生素作出反
应。高烧已经退去,她的身体状况现在已可以接受正常的恢复治疗了。

    多丽丝转过脸,睁开眼睛。“你们为什麽帮助我?”

    回答这一问题很容易。“我是位护士,布朗小姐,照顾病人是我的工作。”

    “比利和李克?”她又想起了往事,说道。她现在的记忆并不稳定,主要想到
的还是跟痛苦有关的事。

    “他们不在这  。”欧图尔对她说。她停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她惊奇地发
现自  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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