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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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悍将-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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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帮蒋介石训练过军队,毛很恨我们,送给他核子反应炉是我们干过最蠢的事,
现在他们也有了核武器。你认为他们的飞弹能打到我们的国家和你们美国吗?他们
也有了图波列夫十六型轰炸机,是吧!它们能飞到美国吗?”

    扎卡赖亚斯知道答案是什麽。“不,当然飞不到美国。”

    “它们可以飞到莫斯科,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种飞机可以运载五十万吨级
的核弹,正是为了这种原因我们才把米格-廿五型战斗机团部署在中国边界的。在
这个方向我们没有足够的战略纵深。罗宾,我们和这批中国人已经进行了实际的战
斗,规模在师团以上。去年冬天我们粉碎了他们妄图侵占我们一个岛屿的企图。是
他们首先开的枪,杀死了我们一个营的边防军,并把  体都损坏了。为什麽要这样
做,罗宾,是因为他们  的红头发和脸上的雀斑吗?”格里沙诺夫痛苦地问道,他
引述了《红星报》上一篇文章中的词句。这是俄国人一个十分奇怪的转折。他说的
是事实,但这一点比他可能使用的任何谎言更难以使扎卡赖亚斯相信。“我们并不
是同盟国,我们甚至停止了用火车向这个国家运送武器,这些中国人甚至偷盗了火
车车厢中的货物。”

    “用来对抗你们?”

    “不是我们是谁呢?难道是印度人吗?是西藏吗?罗宾,这些人和你我不一样,
他们对世界的看法不同。他们和我的父执辈所反对过的希特勒一样。他们认为他们
比其他人种优越,你们是怎麽说的?”

    “优秀人种?”美国人提示说。

    “就是这个词,是的,他们相信这一点。对他们来说,我们都是动物,是畜牲,
是有用的畜牲,但是他们恨我们,他们想得到我们拥有的一切,想占有我们的石油,
我们的木材和我们的土地。”

    “我怎麽从来没听人说过这些?”扎卡赖亚斯问道。

    “狗屎!”俄国人答道:“难道你们的国家有什麽不同之处吗?当法国退出北
大西洋公约集团时,当他们要求你们的人撤出你们的基地时,难道有人事先通知你
吗?我当时在德国作参谋工作,也没有任何人告诉我正在发生的事情。罗宾,你用
什麽观点看待我们,我们也用同样眼光看待他们,都是泥脚巨人,但是你们国家的
内部政策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谜,正如我们国家的内部政策对你来说是个谜一样。

    一切都那麽令人迷惑不解,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朋友,我们新的米格团就
驻守在中国和莫斯科之间,我可以拿一张地图来给你看看。”

    扎卡赖亚斯把背靠在後面的墙上,背上传来一阵疼痛。这些话太过分,令人难
以置信。

    “身上还疼吗,罗宾?”

    “是的。”

    “来,我的朋友,”格里沙诺夫把水瓶递给他。这次扎卡赖亚斯没有拒绝。他
看着罗宾喝了一大口,才把水瓶递了回来。

    “那麽说,这种新式飞机很好喽!”

    “你是说米格-廿五?就像火箭一样。”格里沙诺夫兴高采烈地说道:“可能
比你们雷长式战机差得多,除了直线飞行速度以外。恐怕没有其他飞机能与它的速
度媲美。

    它携带四枚飞弹,没有机炮。上面的雷达是战斗机中最强大的,可以穿透任何
干扰。”

    “航程很短吧?”扎卡赖亚斯问道。

    “大约四十公里。”俄国人点点头。“为了可靠起见,我们没法太顾及航程。

    我们会试图解决这个问题,但还没有成功。”

    “我们也很难做到这一点。”美国人叹了口气,承认说。

    “你知道,我不希望在我们两国之间发生战争,我真的这样想。我们没有什麽
值得你们夺去的,我们所有的东西,比如像资源、空间和土地,你们都有,可是那
些中国人,”他继续说:“他们需要这些东西,而且他们和我们是邻国。我们向他
们提供武器,而他们用这些武器来对付我们,他们的人口是那麽多,那些中国人像
这  的越南人一样  ,但他们人口更众多。”

    “那麽你们打算怎麽办呢?”

    格里沙诺夫耸了耸肩膀。“我将指挥我的部队,我将计划保卫我的祖国,对抗
中国的核子进攻。只是我还没有做出决定如何进行。”

    “这不容易。这需要时间和空间,而且要有合适的人员。”

    “我们有轰炸机,但和你们的不能比。即使没有抵抗,我怀疑我们是否有能力
向你们的国家派出二十架轰炸机,它们都驻扎在离我两千公里以外的地方,你知道
那意味着什麽吗?

    甚至没有人去训练它们对抗防空部队。”

    “你是说一个红军?”

    “你可以把它叫做蓝军,罗宾,我想你是知道的。”格里沙诺夫笑了笑,接着
脸色严肃地说:“是的,这只是理论上的说法,或者说,一些战斗机将充当轰炸机,
但它们的耐航力太小,不能进行正常的训练。”

    “都是这种水平吗?”

    “罗宾,我不想要求你信任我,那样太过分了。这一点你和我一样清楚。你可
以问问自己,你真的认为你的国家会向我的国家开战吗?”

    “可能不会。”扎卡赖亚斯承认说。

    “我问过你关於你们的战争计划吗?是的,肯定地说,它们是最有趣的理论上
的演习,我可能认为它们是一些令人陶醉的战争游戏。可是我并没有问这方面的问
题,是吗?”他的声音就像一位耐心的教师。

    “不,没有,柯里亚,这是真的。”

    “”罗宾,我不是为B-五二担心,我担心的是中国的轰炸机,我的国家在为
此做战争准备。”他低头看了一眼水泥地面,抽了一口烟,继续轻言细语地说着:
“我记得在我十七岁的时候,德国人打到了莫斯科附近,当时不到一百公里,我父
亲加入了运输团,那支部队都是由大学教师组成的,有一半人都没有回来。我同母
亲疏散离开了城市,到了东部的一个乡村,我现在记不清叫什麽名字了。当时一切
都十分混乱,什麽消息也没有,我们都很担心父亲的安危。他是位历史教授,负责
驾驶一辆卡车。在德国人手中我们损失了两千万人,罗宾,两千万人啊!有些是我
认识的,我的朋友们的父亲,其中包括我岳父,都在战争中牺牲了。我的两个叔叔
也死了。我同母亲穿过雪地,我暗自下定决心将来要保卫自己的祖国,所以找现在
成了一位战斗机飞行员。我不会去侵略,也不会去进攻别人,我只是在自卫。你懂
得我的意思吗,罗宾?我的职责是保卫我的国家,使其他的孩子不会离乡背井,在
严寒的冬季不受风雪的侵袭。我的有些同学当时就是死在雪地  ,那时天气多冷啊!

    这就是我要保卫我的国家的理由。德国人想夺去我们  所有的东西,现在中国
人也想这样做。”他用手朝地窖的门口挥了挥。“那些人……像这些人一样的黄种
人。”

    没等扎卡赖亚斯开口说话,柯里亚已经看出他已经征服了这位美国人。格里沙
诺夫想,几个月的工作终於有了成效,就像诱惑一位处女一样,但情况却要痛苦得
多。这个美国人将永远不能再回到自己的祖国和家庭。当这些人失去了利用价值之
後,越南人一定会杀死他们。这是一种人才的巨大浪费。他对这位假设的同盟者的
同情心是显而易见的,已经没有原有的虚情假意。从他到达河内那一刻开始,他就
看到了越南人那股高傲的态度和令人难以相信的残酷本性,也看到了他们的愚蠢。

    他只用了一些温柔的话语和不到一公升的伏特加,所取得的成效就远比他们所
使用的酷刑所获得的成果要高出许多倍。他没有增加对方的痛苦,而是和他分享痛
苦。

    他没有侮辱身旁的这个美国人,而是以仁慈相待,尊重他的道德观念,尽力抚
慰他的痛苦,保护他免受更大的痛苦,他还为自己不得不充当越南人的翻译员和他
谈话,和他讲这些表示深深歉意的话。

    然而,事情也有不利的一面。为了打开这个美国人思想的缺口,他不得不敞开
自己的思想,把许多真实情况告诉了对方,同他讲述了自己痛苦的童年,重新阐明
他参加军队的真正原因。他尽了一切可能,想了一切可以想到的方法,因为他知道,
坐在他旁边的这个美国人注定要孤独地、无声无息地死去,因为对他的家人和他的
国家来说,他无疑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了。这个人并不是个希特勒主义者。他是个
敌人,但他是一个直率的敌人,对非战斗人员来说不会有多大的伤害,因为他本人
也是一个有家室的人。在他身上没有种族的优越感,甚至对这些北越人也没有任何
仇恨。这一点是十分重要的,因为连他格里沙诺夫本人也已经开始讨厌起这些北越
人了。扎卡赖亚斯不应该死,格里沙诺夫真觉得这是一种极大的讽刺。

    柯里亚.格里沙诺夫和罗宾.扎卡赖亚斯现在成了朋友。

    “你觉得这东西如何?”道格拉斯把酒瓶放在雷恩的桌上问道。酒瓶是装在一
个透明的塑胶袋中的。酒瓶光滑透明的表面上很均匀地罩有一层薄薄的黄色的尘土。

    “没有指纹。”艾米特仔细看了看酒瓶,也感到十分吃惊。

    “连一个污点也没有,什麽也没有。”其次是那把刀。那只是一把弹簧折刀,
上面也满是灰尘。

    “这  有个污点。”  “大拇指的部分指纹,与受害者的指纹相同,对我们毫
无用处,指纹分析部的人说,上面还有一些污点,分布很均匀。有两种可能,一是
他自己刺中自己的颈背,否则,就是凶手戴有手套。”

    可是现在天气这麽热,还不是戴手套的时间啊。艾米特.雷恩靠在椅背上,两
眼凝视着桌上的证据,然後又看了看旁边的汤姆.道格拉斯。“好,说下去,汤姆。”

    “我们现在有四个犯罪现场,共有六个被杀,都没有罪证留下。其中五个死者
是毒贩,发生在叁起谋杀案之中,使用的是两种不同的方法。但每起案件中,都没
有见证人,案发时间也大致相同,地点相距不远,不超过五个街区。”

    “枪法高超。”雷恩点点头,补充说。他闭上眼睛,想像着各次不同的作案现
场,然後归纳情况。抢劫、没有抢劫、变化手法,但最後一次有一个见证人。回家
吧,夫人。他为什麽这样彬彬有礼?雷恩摇了摇头。“实际生活并不像克莉斯蒂的
侦探小说,汤姆。”

    “艾米特,谈谈凶手使用的方法。”

    “刀子插在脖子後面,我很久没见过这种情况。凶手一定年轻力大。我见过一
次,那是五八年还是五九年。”雷恩停顿片刻,回想了一下:“一个水管工,大个
子,身强力壮,发现他的妻子和别人睡觉。他让那男人离去之後,拿起一把凿刀,
抓起他妻子的脑袋……”

    “用那种残忍的方法,简直是疯了。是气极了,对吧!为什麽要那样做呢?”

    道格拉斯问道:“把喉咙割破不是更容易些吗?反正都是一死。”

    “可能会弄出响声……”雷恩一面想,一面不由自主地说。用刀割喉咙会弄出
很大的响声,那不可取。好比说如果打开抽风机,一定会发出很大声音,被杀的人
会拼命叫喊的,而且那样会流很多血,会喷得满身都是,衣服上、手上都会沾满血
迹。

    另一方面,如果仓促中杀人,就像关上电灯开关一样,而且如果凶手身强力壮,
先把受害者打伤,头骨底部--脊柱同大脑的连接处--就是下手的最好地方。迅
速,没有响声,也不会出血。

    “两个毒贩死在两个街口以外,时间大致相同。我们那位杀人凶手一定是先杀
死这两个毒贩,然後走开,转过街角,看见查尔斯夫人正在被勒索。”

    雷恩巡官摇摇头。“他为什麽不继续走自己的路呢?穿过街道,那不更聪明些
吗?

    为什麽要介入呢?难道这个凶手具有崇高的品德不成?”雷恩提出了问题。上
述推理不能成立。

    “如果这位凶手要清除毒贩,他的动机是什麽?除了昨天晚上死的两个之外,
其他凶杀案看上去都像是抢劫。这两个人的情况,也许凶手还没来得及抢劫他们身
上的钱财和毒品,有什麽动静把他吓跑了,比如说是马路上开来了一辆汽车,或是
听见有人讲话。如果他是个抢劫犯,查尔斯夫人的情况又无法解释。汤姆,你的看
法只是一种推测。”

    “四件单独的案情,没有具体的物证,一个戴手套的人,一个街头流浪汉或酒
鬼会戴手套吗?”

    “没有足够的证明,汤姆。”

    “我将要求西区警局协助侦破此案。”

    雷恩点点头。那样做很好。

    午夜时分,他离开了自己的住所。这个区域的夜晚安静宜人,老房子的住户们
都忙着自己的事,很少彼此往来,凯利除了和房东打过一次交道,几乎没有跟其他
人握过一次手。至多是友好地点点头,如此而已。这座楼房  没有孩子,只有中年
人,多  数是结了婚的夫妻,还有少数的鳏夫寡妇。他们主要是一些白领工人,其
中大多数乘公共汽车进城上班,晚上守在电视机旁,十点至十一点上床睡觉。

    凯利悄悄走出大楼,驾驶自己的福斯车沿洛奇.拉文大道疾驶而去,经过了教
堂和其他的住宅区,以及城市的体育馆。这一带住着各色人等,从中产阶级到工人
阶级,从工人阶级又到贫民阶层。最後,他驶过了黑漆漆的办公大楼,进入市区。

    但是今晚情况有些不同。

    今天晚上将是他的第一次高潮。那意味着冒险。但是,凯利自己在想,又有哪
一次不是在冒险呢?他的双手灵活地掌握着方向盘。他不喜欢那双橡皮外科手术手
套。戴在手上双手发热,虽然手上的汗并不影响驾驶,却使人感到不舒服。但是,
又没有别的办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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