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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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悍将-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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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籍是印第安纳波利斯,但在那里住得不久。”

    “这是什么?”她伸手摸了摸他手臂上的刺青。

    “在过去我待过的一个地方搞的,”他说:“不是个很好的地方。”

    “唔,在那边吗?”她听懂了他的意思。

    “是的。”凯利认真地点点头。此时,他们已经驶出船坞的  围,凯利又加大
了油门。  “你在那边干什么?”

    “不便对一位淑女说。”凯利回答说,同时转身向周围看了一眼。

    “你怎么会认为我是位淑女呢?”她问。

    问题难住了他,但他现在已经习惯了。他还发现,和女孩子讲话,不管什么话
题,都不能漫不经心。他第一次用微笑回答了她的微笑。

    “唔,如果我不把  当成淑女看待,那可不太礼貌。”  “真不容易看到你有
了笑容。”你笑得很甜,她的语调告诉了他这一点。

    哪里知道我六个月来所受的痛苦?他差一点说出来。但是他没有说,而是大笑
起来,主要是笑自己。他需要这样做。

    “对不起。你大概觉得我这个人很难相处吧!”他再次转身看着她,发现她眼
中流露出理解的神情。那是一种平静的目光,一种极富人情味和女性的眼神。凯利
不禁为之大受感动。他可以感到这一点,而且他的感觉中被忽视的那一部分似乎在
对他说,这正是他数月以来一直渴望得到的东西,然而又是他无需听到和无需自己
说出的东西。长久的孤独是令人难以忍受的。她又伸出手,假装去抚摸他的刺青,
但那目的并不在此。即使在炎热午后的阳光下,这种触摸仍使他感到特别地温馨。
也许这正足以说明他的生活已经变得何等地冰冷麻木。

    但是,他眼下有一艘船要驾驶。前方一千码处有一艘货轮。凯利现在正全速行
进,船尾的俯仰角调整片自动地工作,使船航行得更有效率,速度已升到十八节,
整个航行十分顺利,不久就驶到了那艘商船的后面。货轮掀起的尾浪使凯利的逆戟
鲸号游艇开始上下颠簸起来,幅度在三四呎之间。凯利立即转舵,极力避开尾浪的
冲击。他全速行驶,货轮像一座峭壁从他们旁边退去。

    “有什么地方我可以换衣服吗?”

    “我的房间,在船尾,你愿意的话可以去那。”

    “噢,真的吗?”她咯咯一笑:“为什么要去你的房间?”

    “呃……”她的问题再次使他陷入尴尬的境地。

    帕姆走下驾驶台,手里提着自己的背袋,小心翼翼地扶着栏杆往下走。她穿的
衣服不多。几分钟后,她回到驾驶台,身上穿得更少:短裤,运动背心,脚上没穿
鞋,显得更加轻松自在。凯利发现她有一双舞蹈家的美腿,匀称而富有女性美,而
且白嫩如玉,使凯利惊异不已。运动背心很宽松,边缘已经脱线。也许她最近瘦了
许多,也许是她故意买宽大的衣服。

    不管什么原因,她的胸部露出了不少。凯利发现自己的目光在对方身上游移,
为此感到不好意思。但帕姆对此并不在意,她挽住他的上臂,靠着他身子坐了下来。
他居高临下,可以从背心的缝隙间一直看到里面的身体。

    “喜欢吗?”她问道。

    凯利张口结舌,脑子一片空白。他狼狈地动了动身子,嘴巴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大声笑起来,但并非笑他。她正朝着货轮上的海员挥手,他们也向她挥手致意。
那是艘意大利船,七八个海员靠在船舷上面向她飞吻,她也以飞吻回报。

    这使凯利醋意油生。

    他将舵轮左转,使船横对着货轮,掀起的弧浪超越了货轮的驾驶台,凯利拉响
了汽笛。

    这是正常的举动,尽管目前小船很少找这个麻烦。此时,货轮上的一位值班人
员正用望远镜朝着凯利的逆戟鲸号了望,当然实际上是在观看帕姆。凯利面对货轮
驾驶舱喊叫了几声。不一会儿,货轮巨大的汽笛也发出了低沉的吼叫,帕姆吓了一
跳,差一点从座位上跌了下来。

    凯利大笑,帕姆也大笑了起来。接着她用力抱住凯利的臂膀,他可以感到一个
手指在轻轻抚摸他刺青周围的皮肤。

    “怎么摸起来不像……”

    凯利点点头:“我知道,很多人以为它摸起来像油漆一样。”

    “你为什么……”

    “要刺青?我们单位中每个人都有,军官也不例外,也许是规定,实在愚蠢,
真的。”

    “我觉得它很讨人喜欢。”

    “是吗?我觉得这样才可爱。”

    “你真会说话,凯利。”她轻轻移动一下身子,用乳房摩擦他的肩膀。

    游艇已驶出巴尔的摩海湾,凯利把船速固定在十八节的位置上。海面上现在只
看得到那艘意大利商船。海水很平静,海浪不到一呎高。他沿着主航道,一路向着
契沙比克湾驶去。

    “你口渴吗?”她问道。此时他们正面向南力行驶。

    “嗯,厨房  有一个冰箱,在……”  “我看到过。你想喝点什么?”

    “随便什么,来两瓶。”

    “好吧。”她高兴地答道。当她站起身时,一股温柔的感觉从他的手臂一直传
到肩头。

    “那是什么?”她回到驾驶台后问道。凯利转身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空。有了女
人靠在自己的身边,使他感到如此心满意足,以致完全忽视了对天气的注意。那是
一场暴风雨,一大片黑沉沉的乌云正从十哩以外的天空向这边压来。

    “看上去要下大雨了。”他一面从她手上接过啤酒,一面对她说。

    “小时候,我以为那就是龙卷风。”

    “不,那不是。龙卷风不曾在这里出现。”凯利回答说,同时看了一眼船的周
围,确信一切都没有问题。他知道船下面也都正常,任何时候都没有出过差错。接
着他打开收音机,收听海洋广播电台的天气预报。像往常一样,预报提醒人们注意
风暴。

    “这是艘小船吧!”帕姆问。

    “从技术上议是艘小船,但你可以放心。我对自己有把握,我曾当过帆缆士官
长。”

    “那是干什么的?”

    “水手。是海军的水手。另外,我们的船也不算小。航行可能有点颠簸,如此
而已。如果  不放心,座位下面有救生衣。”  “你担心吗?”帕姆问道。凯利笑
着摇摇头。“好吧。”她坐回原来的位置,用胸脯顶着他的臂膀,头靠在他的肩上,
眼里流露着梦幻般的神情,彷佛在期待着什么来临,管它有没有风暴。

    凯利并不担心什么,至少不担心风暴,但他也不粗心大意。驶过博德金角,他
继续向东行驶越过主航道,直到海水浅得使船有搁浅的危险时,他才转向南方行驶。
他不时观察风暴的情况,她正以每小时二十呎的速度向前推进,现在已遮住了太阳。
运动快的风暴往往是猛烈的风暴。既然是向南行驶,他势必无法躲过这场风暴。凯
利喝完手中的啤酒,决定再喝另一瓶。能见度将迅速下降。他掏出一张有塑胶封套
的海图,放在桌上仪表盘的右边,用一根蜡笔标出自己的位置,然后又检查一遍,
确信自己的航线不会驶入浅水区。逆戟鲸号的吃水量是四.五呎,凯利认为低于八
呎的水深都属浅水范围。一切满意之后,他把罗盘收拾好,心情轻松许多。他受过
的训练是安全保证,既能抵抗灾难,又能防止自满。

    “风暴很快就要来了。”帕姆说道,声音中流露着不安。她把他抓得更紧了。

    “如果你愿意,可以到下面休息,”凯利说:“上面会有风雨,而且颠簸得很
厉害。”

    “但是不危险。”

    “不危险,除非我做了傻事。我会尽量不做傻事的。”他保证说。

    “我可以留在这儿看风暴吗?”她问道,显然不愿意离开他身边,尽管凯利不
知道为什么。

    “在这会淋湿的。”他再次提醒她说。

    “没关系。”她灿然一笑,更紧紧地抱住他的手臂。

    凯利把船速放慢了些,让船平缓前进,没有理由要赶路。速度放慢之后,不必
再用双手操纵舵轮。他用手搂住身边的帕姆,她的头自动落回他的肩头。尽管风暴
正在逼近,但世界的一切突然变得美妙起来。也许这只是凯利的感觉,他的理智却
告诉他说,情况并非如此美妙。这两种观点相互矛盾,各不相让。理智提醒他说,
身边的这个女人是……什么人?他不知道。他的感情却对他说,不管她是谁,这都
无关紧要。她是他所需要的。然而,凯利毕竟不是一个完全可由情感控制的人。这
种矛盾和冲突使他怒视着远处的海平面。

    “你不舒服?”帕姆问道。

    凯利开始想说什么,但马上停住了口。他提醒自己,他现在是和一位漂亮的女
孩单独在自己的船上。为了改变一下,这一轮他让感情占了上风。

    “不,我有点心烦意乱,不过不要紧,我知道,没事。”

    “我看得出,你……”

    凯利摇摇头:“放心。即使有什么事,也不会马上发作。我们还是放轻松些,
来享受我们的航行吧。”

    不一会儿,第一阵风吹来,把船吹斜了几度,凯利赶快调整舵,加以校正。雨
很快下了起来,最初只在海面溅起轻微的涟漪,按着便是倾盆如注,像一块巨大的
水幕从天垂落,笼罩了整个契沙比克湾。几秒钟后,能见度降至几百码内,天空一
片昏暗,恰如黄昏日落。凯利打开航行灯。此时风力更大,风速三十节,掀起的巨
浪猛烈地踢打着船舷,海天一色,难以分辨。凯利断定在这种情况下他本可以继续
航行,但他目前正处于较好的抛锚区,而要进入下一个抛锚区至少还得五个小时,
凯利又看了看海图,接着打开雷达确定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水深十呎,沙底,有利
于抛锚。逆戟鲸号的船头迎着风向,同时减少马力,使推进器所产生的推力足以克
服风暴的推力。

    “抓住舵轮。”他对帕姆说。

    “我不知道怎么做。”

    “这不难,只要把舵抓稳,按照我说的方法行驶就行。我要到前面去下锚,好
吗?”

    “你要小心!”她在风中向他喊道。现在海浪有五  高,船身上下跳动。凯利
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肩头,朝船头走去。  他当然必须小心谨慎,但他的鞋子有防滑
底,而且他很清楚自己该干什么。他一路抓住上部周围的船栏,很快来到了前甲板,
两个锚紧紧地锁在上面。一个是丹佛斯式,另一个是锄头式,二者体积都较大。凯
利先抛下丹佛斯式,然后打手势要帕姆将舵轮轻轻左转。船向南行大约五十哩后,
他又将锄头锚从另一边抛下。两根锚缆都放至适当长度。凯利检查了一切都安置妥
当之后,又回到了驾驶台。

    帕姆脸上充满紧张的神情,直到凯利回来重新坐在一张长椅上之后,她才放下
心来。驾驶台上到处都是雨水,两人的衣服都已湿透。凯利将航速降至零,让暴风
将船向后推一百呎。此时两个船锚都已插进海底。凯利皱着眉头看了看锚位,他本
应使它们之间的距离再远一些。但实际上只有一个锚发生作用,另一个只是用作保
险的。一切满意之后,他关闭了主机。

    “我们原本可以冒着风暴行驶的,但我想,最好还是不要那样。”他解释道。

    “也就是说,我们要停在这儿过夜了?”

    “不错。  可以回到下面的舱房去……”  “你要我离开?”

    “不……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不想留在这儿的话……”她的手朝他的脸摸去。
在风雨声中,他好不容易才听清楚她讲的话。

    “我喜欢留在这  。”这话听起来似乎没有矛盾。  片刻之后,凯利问自己为
什么等待了这么长时间。所有的信号都已经表明。感情和理智之间又展开了一场简
短的辩论,理智再次失败。这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只有一个像他一样孤伶伶的人。
忘却是何等容易。孤独并不会告诉你过去失去什么,它只告诉你正在失去的东西。
需要付出如此的代价才能弄清空虚的含义。她的肌肤很柔软、细腻,尽管上面还滴
着雨水,但令人感到温暖,完全不同于一个月前他曾两次尝试过的那种租来的情感。
那时每次事后他都对自己感到厌恶,瞬间的激情很快便消失殆尽。

    可是,这次却完全不同。这种感觉是真实的。理智在呼唤他,在警告他,不能
那样做,他在公路上让她搭车,认识她还不到几个小时;但感情却告诉他,这没有
关系。帕姆似乎看出了他内心的冲突,干脆把运动背心脱下。感情取得了胜利。

    “我觉得它们看起来很好。”凯利边说边伸出手去,在她的两乳之间轻轻地触
摸,它们摸起来也很不错。帕姆把背心挂在舵轮上,将脸紧紧贴在凯利的脸上,同
时用双手把他拉向自己的身体,用非常女性化的方式进攻。但她的感情并不是动物
的本能,这中间有点区别。

    凯利不知道区别是什么,但他并不去寻求理智的解释,尤其是现在。

    两个人同时站起来,帕姆差一点滑下去,凯利用双手把她抱住,接着顺势跪在
地上帮她把内裤脱去,她把他的双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然后动手把他的上衣的钮
扣解开。他的衬衫一直穿在身上,因为两个人谁也顾不得动手将它脱下。但最后他
们还是一只袖子一只袖子地脱下了他的衬衫,接着,又把他的裤子脱掉。衣服脱光
了,凯利干脆把鞋也甩掉。两个人站在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任船儿随着波浪在
他们身上颠簸摇晃,任风雨在身上飘洒。帕姆抓住凯利的手,把他的手臂向后悬起,
慢慢使他仰卧在甲板上。接着,她立即骑在他的身上。凯利想坐起来,但她不让他
起身,而顺势朝他身上压去,同时用自己的臀部轻柔而猛烈地蠕动起来。这一切来
得如此突兀,凯利毫无准备,就像下午所发生的其他事情一样。他高声喊叫,声音
似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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