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夺命案 作者:内尔森·_德米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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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夺命案 作者:内尔森·_德米勒-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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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论他们以何种方式共谋,她都会设法从我这儿套出点什么。但她看上去似乎想 
回避这个话题,这对我来说再好不过了。 
  此时,我们的桌子已经摆好了,于是我们过去用餐。那是一个临着海湾的封闭 
式露台。坐在那儿,我明显的感到天气冷多了。看来夏天马上就要结束了,一想到 
这个我的心里就不是滋味。我已经领教过这种濒死的滋味了,至少在当时我受伤后, 
鲜血从我的嘴里泪泪流出时我已经感受到了。而现在,日子慢慢变短了,寒风渐渐 
的急了,我感到自己生命中的盛夏已经逝去,当年那个看到子弹就如此兴奋和惊讶 
的小约翰已经长成了那个身中三枪后躺在西102街的臭水沟里的中年人了。 
  还好,这是在美国。在这里,你总会能得到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机会,你可 
以卷土重来,你可以再次复兴。所以,只要你不厌其烦,你总能作出正确的抉择, 
除非你是个傻子。 
  这时候爱玛又说道:“你又走神了。” 
  “噢,我不过是无法决定到底是先吃什么。” 
  “油炸食品对你没有好处。” 
  我反问她:“你想念城市生活吗?” 
  “偶尔会。我喜欢在城市里的那种匿名的感觉,没入认识你,而在这里,人人 
都知道你昨晚同谁睡觉了。” 
  “如果你把每个男朋友都带给你的雇员参观的话,我想上述情况是无法避免的。” 
  她没有理睬我,反而问道:“你呢?你怀念城市生活吗?” 
  “我不知道,这要到我回去之后才能作出回答。”这时,我告诉她我要去一下 
洗手间,事实上我去了车子里把那只装在礼品袋里的夜壶拿了出来。 
  我把这只袋子放在她面前。她问我:“这是送给我的吗?” 
  “当然。” 
  “噢,约翰,你用不着这么做。我现在能打开看看吗?” 
  “请便。” 
  她伸手进去把这只用粉红色包装纸扎着的夜壶拿了出来:“这是……?” 
  我突然感到一阵苦恼,要是古董店的那个老家伙弄错了怎么办?她会不会把爱 
玛·;怀特斯通当成了别人?“喂,等等,”我说:“我看你还是别拆为妙。” 
  现在其他的顾客都朝我们这边看了,他们都带着好奇而又多管闲事的神色,有 
的人还向我们微笑。 
  爱玛拆掉那些包装纸,于是那只描画着粉红色玫瑰的夜壶就赫然呈现在我们面 
前了。爱玛抓住那个把手,仔细端详。 
  这时周围有人抽了一口冷气,至少我听起来是如此。还有人在窃笑。 
  爱玛说:“这真是太漂亮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的?” 
  “就凭我是个侦探。”我顺口胡诌了一句。 
  她一边翻来覆去把玩着这只夜壶,带着欣赏的神色,一边却看着制陶者的印记。 
  这时,侍者走过来说:“要是你们需要的话,后面还有个休息室。” 
  我们都不禁咯咯地笑了起来。爱玛说她要在里面种上一些微型玫瑰,我说这样 
绝对能防止人们坐在它上面了。在开了一通这种无聊的玩笑后,我们就开始了晚餐。 
  这顿晚饭吃得很开心,我们一边聊天,一边欣赏海湾的夜景。 
  她问我是否还要和她共度良宵,这也是我所想的。她打开皮包,给我看里面的 
一支牙刷和一条内裤,说:“瞧,我已经准备好了。” 
  这时那个滑稽搞笑的使者碰巧又在我们旁边,他问我们:“你们还要喝咖啡吗? 
还是要急着回家?” 
  在我们驶回马蒂塔克的路上,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预感:这一切都不会有什么 
好结果的,不管是这件案子,还是我同爱玛的关系,或是与贝思,甚至还有我的工 
作。现在我就感到了风暴来临前的那种平静。 
 
 
 
     24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穿衣服,门铃就响了。我想,楼下的爱玛会去开门的。 
  我穿好衣服,棕色的宽松裤,带条纹的牛津衫,外加一件蓝色的便装,还有一 
双帆布便鞋,里面没穿袜子。这就是沿海城市居民的标准打扮。在曼哈顿,不穿袜 
子的人们也带着警徽,但在这里是属于相当时髦的装束了。 
  十分钟后我下楼来,发现爱玛·;怀特斯通正在和贝思·;彭罗斯在厨房间一起喝 
咖啡。哇塞! 
  在那种场面就需要明白该怎么做了。我对贝思说:“早安,彭罗斯侦探!” 
  贝思也说:“早上好!”我对爱玛说:“这是我的搭档贝思·;彭罗斯侦探,我 
猜你们已经见过了吧。” 
  爱玛说;“你看,我们正在一起喝咖啡呢。” 
  我别有用意地对贝思说:“我还以为要过段时间才能见到你呢。” 
  贝思说:“我改变计划了。昨晚我曾给你打了一个电话留言。” 
  “对不起,我忘了查留言了。” 
  这时爱玛起身说:“对不起,我得去工作了。” 
  我说:“噢,我开车送你去。” 
  这时贝思也知趣地起身说:“我也得走了。我只是顺便来取那份反映戈登夫妇 
的财务状况的电脑打印单的。如果在你这儿的话,我现在就想把它带走。” 
  爱玛对我们两人说:“你们都给我坐下。你们有公事要干。”她走向门口: 
“我会叫华伦来送我一程的,他就住在附近。对了,我这两天会一直呆在我的公寓 
里。”她走出厨房,眼睛也没看我一下。 
  我对贝思说:“她是匹克尼克历史协会的主席。” 
  “是吗?她干这个工作可嫌年轻了一点。”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贝思说:“我总觉得,出于礼貌,我应该向你通报一下那边的情况。” 
  “你不欠我任何人情。” 
  “但是,你对我帮助很大。” 
  “谢谢。” 
  我们俩都站在那儿,我喝着我的咖啡,她也喝完了她那一杯,放好勺子和餐巾, 
似乎她马上就要离开。这时我看到她的椅子边上有只行李箱。我说:“坐下吧。” 
  “我得走了。” 
  “再来一杯咖啡吧。” 
  “好吧。”她为自己再倒了一杯咖啡,并在我的对面坐下。她说:“你今天穿 
得非常整齐。” 
  “我正试图改变自己的形象,以前投人拿我当回事。”她今天穿了套定做的服 
装,是海军蓝的,里面还有件白衬衫,她看上去非常的赏心悦目,尤其是那清亮的 
眼神。我说:“你今天看上去也很美。” 
  “谢谢,我不过是衣服穿得好了吧。” 
  “也是。”这虽然有点儿苛刻,但也确是我的真实看法。我不知道她对我刚才 
那位客人有何想法,或许她什么也没有多想。在我对她的那点感情冲动过去以后, 
我就提醒自己她在工作上曾毫不留情的甩掉过我,而现在她却又回来找我了。 
  我不知道是否该告诉她我已经取得了一些重要进展,更确切地说,我已经找到 
了这起双重谋杀案的动机。而且弗雷德里克·;托宾确有重大嫌疑。我可能错了。事 
实上,这种事情耽搁了那么久,我也不那么肯定弗雷德里克·;托宾就是杀害戈登夫 
妇的凶手了。他可能隐瞒了很多信息,但是扣动扳机的可能另有其人,比如说保罗 
·;史蒂文斯。 
  我现在想知道贝思手中是否有一些对我有用的信息,而我手中绝对有她感兴趣 
的东西,这很可能会演变成一场友好的争论。第一会合。我说:“麦克斯终止了我 
为南侯德镇服务的资格。” 
  “我知道。” 
  “所以,我认为我不应该私地里探听警方的任何机密。” 
  “你是真不想知道呢,还是在闹阎脾气而已?” 
  “兼而有之。” 
  她把玩着咖啡勺子,然后说:“我很佩服你的看法和洞察力。” 
  “谢谢。” 
  她朝房间的四周环顾了一下,说:“这房子还真不错。” 
  “就像是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大个子老妇人。” 
  “是你叔叔的房子?” 
  “是的,他就像华尔街一样有钱。而我也是他的遗嘱受益人之一。他烟抽得很 
厉害。” 
  “你在这儿有个疗养的处所挺好的。” 
  “其实我应该去加勒比海疗养。” 
  她笑了:“那你就会错过这样的美差了。对了,顺便问一句,你现在感觉如何?” 
  “嗯,还不错。在我竭尽全力之前,我都没事的。” 
  “不要太拼命哦。” 
  “我不会的。” 
  “那么,你前几天于吗去了?有什么新发现吗?” 
  “没什么进展。但是,我得告诉你,麦克斯给我惹了这么多的麻烦,而我的上 
司又在出事当晚的电视新闻上看到我了;还有,你的朋友,纳什先生,又向我的上 
司狠狠地告了我一状,真是鼠肚鸡肠之辈。” 
  “约翰,你当时也令他很难堪。我敢打赌他一定是生你的气了。” 
  “可能吧。说不定他还想要我的命呢。” 
  “噢,这点我可不清楚了。” 
  哼,我可是清楚得很。我说:“更要命的是,我可能还得向那些在警察厅的大 
头头们解释一下我的行为。” 
  “那可是太糟了,我能帮点忙吗?” 
  “谢谢,我没事的。终日与一个受枪伤的警察厮混在一起对你的人际关系可不 
会有什么好处。”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是继续干下去,还是考虑转行?” 
  “继续干下去。” 
  “你确信?” 
  “当然。我想回去,我已经准备好了。” 
  “很好。你看上去也是如此。” 
  “谢谢。”我问她:“那么,究竟是谁杀害了汤姆和朱迪·;戈登?” 
  她挤出一个笑容说:“我还以为到现在为止你会告诉我答案的呢。” 
  “他们给你多少钱,值得你这么为他们如此奔命?” 
  她默默地把玩着勺子,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对我说:“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 
时候,我并不喜欢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让我猜猜,是因为我傲慢、爱自作聪明,还有,长的也太帅了?” 
  使我惊奇的是,她居然点点头:“没错,但是我现在觉得肯定你还有别的什么 
让我看不顺眼。” 
  “不会吧。” 
  “当然会了。” 
  “可能我一直在受到我内心深处的孩童心理的影响吧。” 
  “你还是挺不错的。但你应该看到你身上被压抑的成年人的一面。” 
  “这对于一个受过枪伤的警察来说,未免太不恰当了吧!”她没理睬我,而是 
继续说道:“总的说来,你还是挺好的,既忠于朋友,又忠于职守。” 
  “你能这么说,我非常感谢。现在,让我们回到案子上来吧。你想知道我的进 
展吗?” 
  她点点头:“就权当你有所进展吧。”然后,她又略带调侃地说:“你似乎在 
忙于别的事情吧。” 
  “工作关系而已。她是当地历史协会的主席。” 
  爱玛此时探头进来,说:“好了。我似乎听到门外有汽车的喇叭声了。贝思, 
见到你真是很高兴。约翰,我稍后再跟你联系。”说完,她就走了。我听到前门开 
了,随即又关上了。 
  贝思说:“她看上去挺不错的。而且动作也很轻巧。” 
  我什么也没说。 
  贝思说:“你把那些反映戈登夫妇财务状况的打印稿给我好吗?” 
  “好吧。”我起身说:“在书房里,我去去就来。” 
  我走进中间的走廊,但我没进书房,而是径直出了前门。 
  爱玛正坐在一个柳条椅中等便车,贝思的那辆黑色福特警车就停在房前的环形 
路上。爱玛说:“我刚才还以为听到喇叭声了呢,不过没关系,我就在这儿等等好 
了。” 
  我说:“对不起,我不能亲自开车送你去上班。” 
  “没问题,华伦家就在附近,他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好吧,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 
  “星期五晚上我和一帮女友要出去。” 
  “女人在一起怎么玩?” 
  “就像男人一样哑。” 
  “女人们通常去哪儿玩?” 
  “通常都去汉普顿,因为那儿能找到有钱的情人或丈夫。” 
  “同时找丈夫和情人吗?” 
  “先找到谁,就算谁。我们自有协定。” 
  “那就这样吧,过会儿我去花店找你。对了,你的夜壶在哪儿?” 
  “你的卧室。” 
  “我过会儿将它一道带来。” 
  这时一辆车子在长长的车道上停了下来,爱玛起身说:“你的搭档看到我时, 
似乎吃了一大惊。” 
  “嗯,我想她一定以为应该是我去开门的。” 
  “但她看上去不仅仅是惊奇,而且也有点,有点心乱,或者说是闷闷不乐,甚 
至有点不高兴。” 
  我耸耸肩。 
  “你不是说在这儿谁都不会来找你的吗?” 
  “本来就是嘛。我星期一才同她初次见面。” 
  “但我们第一次相见还是在星期三。” 
  “这话没错,但是——” 
  “你听我说,约翰。我不是在吃醋,但——” 
  “她只是——” 
  “华伦到了,我也该走了。”她顺着台阶往下走,走了几步又回来,匆匆在我 
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匆匆向车子奔去。 
  我朝华伦挥挥手。 
  好极了。我进了屋,走进书房,打开电话留言机,第一则留言是昨晚七点贝思 
留下的:“明天早上十点我要和麦克斯碰面。我想顺便来你家一趟,大约会在上午 
八点半左右。如果你不方便的话,今晚打个电话给我。”然后她给我留了她家里的 
电话,她在留言中接着说道:“或者明天早上打电话给我,或者打到我的车上。” 
她又留了她汽车上的电话,然后又说:“如果你煮咖啡的话,我会带多福饼来。” 
  她的声音中透露着一种极为友好的语调。其实她今天早上真应该从汽车上给我 
打个电话的。但是没关系,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我知道,如果你漏听了一条消息, 
接下来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趣事发生的。 
  第二则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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