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夺命案 作者:内尔森·_德米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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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夺命案 作者:内尔森·_德米勒-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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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的产地。也许。或者,对于那些离开马路便是小路,即意味着停车地的城市或者 
乡村牛仔们来说,他们是最佳选择?但是我岔开了这问题。 
  朝托宾复合体走去,压碎又发酵了的葡萄的气味浓烈,成千上万只蜜蜂飞来飞 
去,有一半喜欢我的雷格非香水。 
  我怎么描写托宾酒厂呢?哦,如果一幢法国别墅是用美国雪松木条建成的,就 
是这地方的样子。显然托宾先生花了不少钱来建这一座他梦想中的房子。 
  我以前来过这儿,认识这地方。即便在我进去以前,我就知道这复合体包括游 
客接待区,左边是一个大的酒类礼品店。 
  右边是真正制酒的一侧,一幢矮爬爬的两层楼建筑里充斥着铜缸,压榨机之类 
的物品。我有一次随导游来过这儿,听了不少胡说人道。人世上从来没有就葡萄一 
样小的事情编造出这么多废话的道理。我想。梅子还更大点儿呢,不对吗?人们酿 
造梅子酒,对吗?在这儿扯什么关于葡萄的谈呢? 
  不管怎样,在这些上面是一个宽阔的中心楼,类似于一个城堡主楼,大约五十 
英尺高,上面飘了块大旗。我说的不是老光荣旗,而是一块带了托宾商标的黑旗。 
有的人就喜欢到处挂自己的名所有的墙板都溅着白色,因此从远处看,有点儿像你 
在旅游手册上看到石灰岩别墅。弗莱迪在这玩意儿中花了大本钱,让我奇怪榨葡萄 
行业能赚多少钱。 
  继续对托宾别墅的描述。左边更远处是一个小餐馆,女人和游客们议论纷纷, 
觉得它很可爱,我说它刻板又沉闷,但不管怎样,如果老城酒馆被健康委员会关闭 
了,它会成为我的去处之一。 
  餐馆有一个加盖的走廊,在那儿穿着艾迪、汤米、拉尔夫、莉兹、卡洛尔和帕 
瑞牌的人们可以坐下,说一些关于葡萄酒的废话,顺便提一下,那酒真的只是葡萄 
汁掺上酒精罢了。好了,连在这漂亮的餐馆后边的是一个大一些的招待厅,据业主 
弗雷德里克·;托宾签名的小册子上说,那是一个举办婚礼、做礼拜或办酒会的好地 
方。 
  我曾经因参加托宾先生的一次尝酒会来过这大厅,那是七月份的事。为了庆贺 
一批新酒开缸,我猜就是酒酿好了可以卖或狂钦了的意思。我作为戈登夫妇的客人 
出席,这我可能提过。那一次大约来了两百来人,一些北叉社会的上层人物——银 
行家,律师,医生,法官,政客,几个从曼哈顿来此度暑假的人,成功的商人和经 
济人等等。混杂在这些当地体面任务中的是一些艺术家,雕刻家和作家,因为各种 
原因,未能照海湾对岸的同行们的样子做。也许他们中许多人经济上不得意,任不 
起汉普顿,但是,他们会告诉你他们比他们的汉普顿同行们更具有艺术上的真诚感。 
还有,麦克斯被邀请了,但不能来。据汤姆和朱迪说,他们是当中惟一的普拉姆岛 
的人。汤姆说:“主人和主妇像避瘟疫一样躲普拉姆岛上的人。”我们都为此咯咯 
笑了好一阵。哎,我想汤姆,还有朱迪,她很聪明。 
  我记得在那次葡萄汁品尝会上,汤姆也把我介绍给我们的主人,弗雷德里克·; 
托宾,一个单身绅士,第一眼见他是个穿了双舒服的鞋子的男人,你明白我的意思 
不?托宾先生穿着一套花花公子式的紫西装,一件真丝的衬衫,一个点缀了葡萄藤 
与葡萄串的领带。令我作呕。 
  托宾先生很礼貌,但对我有点儿冷淡,当我在聚会中时,这冷淡总让我恼火。 
我的意思是一个凶杀侦探类似于人际交叉点。一般的主人和女主人都高兴有一两个 
侦探在场,讲个故事。每个人都喜欢听谋杀。但弗雷德里克在我告诉他对酒的看法 
之前,他便有点儿不耐烦我了。 
  我对汤姆和朱迪提起过这位先生对我不够礼貌的事。汤姆和朱迪告诉我弗雷德 
里克实际上是一个热情的异性恋者。据未迪说,有些人因为弗雷德里克的魅力与举 
止丽把他误认为是同性恋或双性恋。我从没这么想过。 
  我从戈登夫妇处知道,醇美温和的托宾先生在法国研究过酒文化,并得了一些 
葡萄汁学位什么的。 
  汤姆曾指着一个年轻的女士告诉我那是托宾先生现在的情妇。她是绝对地迷人 
……二十岁左右,高个,金发,蓝眼睛,身材好像她才从果子冻模型里出来似的。 
弗雷德里克,你这幸运的混蛋,我怎么错看你了呢? 
  这样,这是我与这蜜蜂的主人惟一的一次遭遇。我明白汤姆和朱迪为什么把这 
家伙拣了出来——首先,戈登夫妇喜欢葡萄酒,而托宾产一些最好的酒,但除此之 
外,酒类行业有一整套的社交模式。如晚会,私人晚宴,葡萄园户外音乐会,海滩 
上的豪华野餐等等。戈登夫妇看来一整套都上,这令我很吃惊。虽然他们没朝弗雷 
德里克献媚,或巴结他,当然他们在社交上,经济上,职业上或别的什么上与他都 
很少共同点。重要的是,我发现汤姆和朱迪会和弗雷德里克这样的家伙搅在一起, 
有点不符合他们的性格。看着这个名字,是一个有略不发音的“e”的例子,虽然这 
里所有的人都喜欢在什么东西后面加上个“e”,说得尖刻一点,弗雷德里克这葡萄 
园主看上去像头傲慢的驴。我有要让他泄气的想法。此外,他有一把胡子,也许还 
有一辆白色赛车。 
  我现在正在礼品店中,伸头四处探视,想找到什么好东西送给我那失去的女友, 
比如一个会用把手说“我在北叉上被拧紧”的瓶塞钻。没那玩意儿,我发现了一个 
手工漆的陶瓷瓦,一端停了只鹗。这是只样子十分古怪的鸟儿,但我喜欢瓷瓦,因 
为上面没有酒的图案。 
  当出纳员包装时,我问她:“托宾先生在吗?” 
  那漂亮的年轻女士膘了我一眼,回答说:“我说不准。” 
  “我想我见到他的车,白色赛车,对吗?” 
  “他也许就在附近。加上税一共十元九十七分。” 
  我付了带税的十元九十七分,拿起我的找头和包裹。 
  “你来过葡萄园观光会吗?”她问我。 
  “没有,但我看过一次啤酒观光会。”我从夹克里掏出警察证举到她面前。“ 
警察局,小姐。我想请你做的是拨打电话,尽力找到托宾先生,让他利索点过来。 
怎么样?” 
  她点点头,按吩咐的做了。她向电话里说:“玛丽琳,这儿有个警察想见托宾 
先生。” 
  “利索点,赶快!” 
  “别耽搁。”她把我的话改装了一下,“好的,好,我会告诉他。” 
  她挂上电话,对我说,“他马上下来。” 
  “从哪儿上去?” 
  她指着对面墙里一扇关着的门说:“那儿通向塔楼套间——业务办公室。” 
  “好,谢谢。”我走到门边,打开,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大又圆的木板地共用 
区,有点儿像大厅,这是塔楼的基部。一扇门通向发酵缸,另一扇是我刚才从接待 
区进来的门,一扇玻璃格子门通向酒厂的后部,还有一段楼梯通向上面,在它的右 
边,是一部电梯。 
  电梯门开了,托宾先生大步流星走出来,匆匆地往礼品店去,几乎没瞟我一眼。 
我注意到他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叫道:“托宾先生?” 
  他转向我:“哎。” 
  “科特尼侦探。”我有时读错我自己的名字。 
  “哦,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我需要占用你一些时间,先生。” 
  “关于什么事?” 
  “我是个凶杀案侦探。” 
  “哦……戈登夫妇。” 
  “是的,先生。”他显然不记得我的股,虽然还是七月里他见过的那张脸。当 
然,我的名字稍微改了一下,但不管怎样,我不打算提醒他。考虑到我的状态,职 
权范围和所有那些技术废话,我只是没听麦克斯在电话中的留言而已。我对业主说, 
“我了解到你是被害者的朋友。” 
  “是的……我们是社交场合的熟人。” 
  “我明白了。”看着弗雷德里克·;托宾,我懊恼地承认,他穿得有点像我。一 
大堆设计师品牌和帆布跑鞋。他没带着葡萄领结,但在亮蓝色上衣胸前口袋里点缀 
了傻乎乎的百合色叠绉。 
  托宾先生五十岁左右,也许更年轻,不到中等个头,这也许就是他那拿破仑情 
结的原由。他有一头丰厚的短褐发,虽然不全是他自己的。还有一撮修剪得整整齐 
齐的胡子。他的牙齿,也不是他自己的,珍珠般洁白,他的皮肤给晒成棕色,总而 
言之,他是一个修饰得很好,说话得体,举止得体的人。但所有的化妆和修饰也改 
变不了他那小而黑亮的眼睛,骨碌乱转,似乎容纳它们的眼睛过于宽绰,它们没怎 
么粘牢在眼睛里。 
  托宾先生身上带着一种松木剃须液的味道,我不知那会不会招惹蜜蜂。 
  他问我:“你想问我问题,是吗?” 
  “就几个常规问题。”但顺便说一句,凶杀调查中并没有常规问题。 
  “对不起,我不……我的意思是,我对发生在戈登夫妇身上的事情一点儿也不 
知情。” 
  “哦,他们被谋杀了。”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 
  “我只需要了解一些背景。” 
  “也许我该叫我的律师。” 
  听了这,我眉毛抬了抬,我说:“这是你的权利。”我又补充道,“我们可以 
去警察局提问,你的律师在场;也可以就在这儿10分钟解决。” 
  他看上去是在考虑。“我不知道……我不习惯这样。” 
  我以我最温和的语调说:“瞧,托宾先生,你不是一个嫌疑犯。我只是在对戈 
登夫妇的朋友进行访谈,你知道……背景。” 
  “我明白,好……如果你认为我能帮帮忙,我会乐意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你往那边走。”我想让这家伙远离电话,于是我说,“我从未散步穿过一个 
葡萄园。我们可以走走吗?” 
  “当然。实际上,你到的时候我便准备这么做了。” 
  “这对每个人都管用。” 
  我跟随他出了玻璃格子门,走到阳光里。两个小型的卸货卡车停在附近,装满 
了葡萄。托宾先生告诉我:“我们两天前开始收摘。” 
  “星期一?” 
  “是的。” 
  “这是你的好日子。” 
  “是愿望实现的日子。” 
  “我猜你整天都在这儿。” 
  “我很早就到这儿了。” 
  我点头。“好收成?” 
  “非常好,谢谢。” 
  我们走过后面的草坪,进了最近的葡萄园,在两排未摘的葡萄之中。味道实在 
好闻,蜜蜂还不曾落到我身上,谢天谢地。 
  托宾先生指着我上面有他的商标的小包问:“你买了什么?” 
  “为我女朋友买的彩绘瓦。” 
  “哪一个?” 
  “贝思。” 
  “我的意思是,哪一种瓦?” 
  “哦,有鹗的。” 
  “他们时兴起来了。” 
  “彩绘瓦?” 
  “不,鹗,看,侦探……” 
  “它们很古怪。我读到它们以交配为生。我想它们也许不一般。它们为什么以 
交配为生?” 
  “侦探……” 
  “但我读到过另外一种说法。当雄鸟返回同一巢时,雌鸟会以交配为生。你知 
道,野人会在大树上搭起平台,而它们则把巢搭在那儿。鹗,不是那些野地居民。” 
  “侦探……” 
  “接下来说的是雌鸟并非真的坚守一夫一妻制。它们恋巢。它们每年返回同一 
个巢,然后勾搭上第一只出现的雄鸟。但有点儿像南汉普敦夏日别墅里的夫人们。 
我的意思是,OK,那雄鸟也许死了,或者院子弹了。那么他再也不出现了。但有时 
他只是迟了一步,没搭上火车,你知道吗?同时,她正在与那可怜的家伙交配呢。 
但反正,回到鹗上来……” 
  “请原谅,侦探……什么?” 
  “请叫我约翰。” 
  他膘了我一眼,我看出来他正努力回想我是谁,但不能确定。无论如何,在我 
这一番小小的哥伦布路线上面,托宾已经断定我是个白痴了。他稍稍轻松了一点, 
对我说:“我听到这事很惊讶。”他又补充道,“多悲惨呀。他们是那样年轻而富 
有生气。” 
  我不答话。 
  “你知道什么关于葬礼安排的事情吗?” 
  “不,先生,我不知道。我想戈登夫妇还在医检办公室里……医学检查。他们 
现在都成一块块的了,以后再缝到一起去。就像医学检查人员用器官做拼字游戏。 
我的意思是,人们怎么才知道器官丢失了呢?” 
  托宾先生不置一词。 
  我们沉默着在葡萄园中穿行了一会儿。有时如果你不问问题,那个被你面谈的 
人便会不安并开始胡言乱语,以填补沉默的空白。一两分钟后,托宾先生说:“他 
们看上去是那样好的人。” 
  我点头。 
  他等了几分钟,又说道:“他们在世界上不可能有仇敌的。但普拉姆岛上却有 
些奇怪的动静。事实上,发生的这事儿像一次盗窃,这是我在广播中听到的。麦克 
斯威尔警长说这是一次盗窃案。但一些媒介却尝试要把它和普拉姆岛联系起来。我 
应该给麦克斯威尔警长打个电话,他和我是朋友,熟人,他认识戈登夫妇。” 
  “真的?这儿的每个人似乎都彼此认识。” 
  “看起来是这样。是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我们三面环水。它看来几乎像一个 
小岛。最后,每一家的门路互通。这就是为什么如此烦人的原因。有可能是我们之 
中的某人做的。” 
  “你指杀手或被害者?” 
  “哦,随便哪一个。”托宾先生回答道,“杀手可能是我们中间的一个,被害 
者也有可能是……你认为杀手会再次出击吗?” 
  “哦,我希望不会。我已经有够多的要做了。” 
  我们在这老长的一行葡萄藤中一直走着,但托宾先生止住不说了,于是我问他: 
“你与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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