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渡佛成妻+番外 作者:艳如歌(晋江vip2013-08-1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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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渡佛成妻+番外 作者:艳如歌(晋江vip2013-08-11完结)- 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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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后,双天宫殿门吱呀一声暗响,天之厉跨步而出,化光消失。

    此时的荒神禁地神殿之中,一片庄严肃穆,沉寂无声。

    鬼邪、缎君衡垂眸伫立在高台上的祭鼎两边。质辛、无渊,昙儿、佛儿和厉儿眸色难掩莫名的不安焦操,忍不住在神殿内缓缓踱着步子。

    劫尘和咎殃站在门边,眸色敛着说不清的神色,不时望望看不见一颗星的夜空。魑岳和后无封,克灾孽主和圣鬘天姬站在一处,却也仅仅是偶然凝沉对视,一言不发。贪秽和擎念潮,剡冥和擎思瑚,魈瑶和树魁静静坐在祭台下的座椅上,阖眸等待。

    片刻后,一道雄浑黑色闇气拔地而起,紧接着神殿殿门沉沉开启,天之厉巍峨身影横空而入。

    “随吾进秘殿!”

    鬼邪收到他的命令,早已打开了秘殿,此时就在等他,当即抬眸,袖袍一扫,撤去了挡在祭鼎后迷雾,露出了一道敞开的通道。

    天之厉飞身进入后,其余众人当即凝功相继跟随,还曾人影幢幢的神殿不到片刻空无一人,通道之门在最后一个人进入后紧紧关闭。

    夜色沉沉,方才荒神禁地外还吹拂的一丝风也渐渐停住,消失不见,夏夜莫名晕染起一片死寂的凝滞。

    一个时辰后,通道开启,天之厉眸色平静又如来时般,无声无息返回了双天宫,只留下了身后随后走出来的一声声沉重复杂脚步。

    安慰送走泪眼朦胧的佛儿和昙儿,鬼邪恍然看着漆黑的夜色半晌,才收回视线,转向缎君衡涩沉叹笑:“他可真会选日子,居然要提前在他生辰。”

    缎君衡负手缓慢步出神殿门槛,轻叹一声,最后看了他她一眼,飞身离开:“去准备吧,就在后日。”

    时光一点一滴游走,一日眨眼过去,到了天之厉生辰之时。

    这日天朗气清,日光明媚,碧空万里,整个王宫一片祥和瑞云之气笼罩,竟比往日多了丝清圣之气,漂浮的风中也带了丝沁人心脾的幽泉之香。

    双天宫内,质辛、无渊、昙儿、佛儿、厉儿一大早便来了,满眼喜悦,早早坐在大厅内等待,五双眼睛不时望向紧闭的卧房门,不时又收回摇头笑笑。

    见佛儿本还带笑的眼睛突然发红,昙儿眸底笑意一凝,伸手轻将她搂在怀中,压下心头酸涩,密语安慰:“今日是爹的生辰,开心些,这是我们送给他的生辰之礼,一定要万无一失。那夜答应了他,绝不可食言。”

    佛儿急擦了擦忍不住流出的泪水,阖眸,点点头:“嗯。”

    片刻后便睁开眼,露出丝灿烂期待的笑容,凝向昙儿笑道:“这样如何?”

    昙儿放开了她的手,赞赏一笑:“姐姐说过你的伪装之术,在我们兄妹五人里面是最好的。”

    话音刚落,卧房之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露出了其后刻意穿着新锦袍的天之厉和天之佛。

    五人欢喜一笑:“爹娘!”

    天之厉和天之佛缓步走出,入座,看向五人笑道:“今日怎来得如此早?”

    质辛好无渊一笑:“爹的生辰,自然得早点儿。”

    说完后,昙儿、厉儿和佛儿一同与他们二人起身,离开座椅,并列一排,微俯身恭贺:“恭祝爹生辰之喜,福泰乐圣。”

    天之厉沉稳笑道:“都起来吧!”

    五人重新入座后,天之佛随即看向司殿笑着出声:“传膳吧!”

    不到片刻,膳食全部上齐,最后上了一盅药汤,司殿亲手端着放在了天之佛身前桌边。

    每日用膳前,她都要先喝药,天之佛抬眸,见六个人含笑,全部都盯着等她喝完药开膳,笑了笑,端起温度正好的药盅,叹息放在唇边:“何时才能不喝这药啊!”

    天之厉沉声一笑:“何时你的心症不再犯,何时停药。”

    话音尚未落尽,天之佛笑瞥他一眼,收回视线,微仰头不徐不疾喝着。

    质辛、无渊、昙儿、厉儿和佛儿,压下心底难受,一眨不眨眼含笑凝视着她一口一口吞咽着。

    天之厉见她快喝完了,拿起竹箸,夹了特意为她准备的一种气味鲜甜的朱果,等她放下药盅后,温柔笑放在她口边:“吃吧!鬼邪这次给你换的药甚苦,吾闻着都觉难以下咽。”

    天之佛眉心微蹙着苦笑,当即启唇一咬,清香的灵甜之味霎时弥漫在口中各处,如往日般瞬间驱散了直哽在喉的苦涩。

    厉儿在旁低低一笑:“原来娘吃药也能怕苦呀!”

    天之佛一噎,微囧失笑。

    质辛、无渊、昙儿、佛儿当即看着哄堂大笑。

    天之厉眸底笑意一闪,却是看向厉儿不徐不疾道:“明日加练一个时辰。”

    厉儿一僵,双眸瞪得溜圆:“爹,你不能公报私仇!”

    “哈哈!”质辛、无渊、昙儿和佛儿幕然笑得更加开怀。

    质辛急替天之厉补充笑道:“这叫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小弟,不可曲解父亲良苦用心。”

    厉儿撇撇嘴,鼻哼一声:“大哥,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质辛轻咳一声,笑道:“今时不同往日,大哥觉悟了爹的一片爱子之意。”

    无渊、昙儿和佛儿忍不住捧腹继续笑着,直有些上期不解下气。

    天之佛好笑看着他们几人,拿起竹箸提醒:“快用膳!”

    五人当即停下话,笑看她异口同声:“遵命!”

    天之佛无奈笑摇了摇头,都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一般淘气,和天之厉笑对视一眼,开始用膳。

    半个时辰后,用完膳,天之佛刚要笑着出声让人撤膳,眼前人影突然变得模糊,传入耳中的声音也听不真切,意识渐渐消失,心底莫名不安恐惧,只本能急唤了声:“天之厉!”眼前顿黑,身子一软,向桌上倒去。

    天之厉伸手轻接住,小心将她的身子横抱在怀,凝视着她昏死过去的面容,抬手一抚,贴近她耳边温柔低语:”吾在这儿!”

    说罢紧紧一搂,收起所有情意,平静看向眸色突然涩胀的质辛、无渊,昙儿、佛儿、厉儿,绝然沉声:“立刻让鬼邪和缎君衡进卧房!”

    厉儿、佛儿和昙儿眼睛一湿,急转身去唤。无渊留下让司殿继续处理大厅。

    质辛袖袍中手指一紧,压着眸底酸楚,紧跟天之厉身后进入卧房,强撑着勇气雾气的双眸凝视着他背影,一会儿还须他在旁助力。

    鬼邪和缎君衡刚踏入房门,坐在床边凝注天之佛的天之厉直接命令:“立刻动手!”

    质辛压下眼底湿意,急将周身功力提升到极致,一掌运使佛元内力,一掌运使厉元元功,重重雄浑笼罩床榻四周,将三人包围其中,与外界隔绝。

    鬼邪提纳最极端之祭司之力,缎君衡祭出最强势之控灵之术,天之厉则使出了只能再使用一次的荒神之力,三股恢弘汹涌功力凝聚交汇于床前,成为一道发丝般纤细的光力,直钻天之佛天灵而去。

    天之佛面色平静仿如正常入睡,身子放松平躺,只有天灵处和眉心处相通相应闪烁一点金光。

    剥离抽改记忆的光力仍在持续地施为中,光力还在毫不犹豫地吞噬着天之佛的一切记忆,时间推移,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质辛双掌支撑着结界,双眸强忍着难受定定看着天之厉,听他一字字无声念着天之佛该有的记忆,随着荒神之力深植而入天之佛脑中,回忆着他所知晓的这些未改变前的事,再也忍不住心头胀痛,双眸一红,喉间一哽,骤酸涩落下泪来,难受低低垂下了眸。

    再有一刻,一切便要按照爹的生辰心愿实现了。那个疼爱他们的娘亲再也不会存在,那个深爱他的娘亲也再不会回来。过去成了一场只能他们独自暗默忆起的梦境,再无那个最重要的人可以相和。


210 楼至苏醒

   又过了一刻后;钻入天之佛天灵的光力渐渐变淡变弱,直至最后一丝;质辛、鬼邪、缎君衡和天之厉同时撤掌收功。

    却不料;撤功刚毕;天之厉突然口吐鲜红;身子站立不稳一晃。

    “爹!”站在其后面的质辛眸色骤变;急奔过去扶住他。一旁的鬼邪和缎君衡这才发现;眸色一紧,急掌心蓄功,一者按他前心口,一者按在他背心;纾解打通淤窒命脉间的郁积气血。

    片刻后又吐出一地稍暗红的血液,天之厉胸口窒息之感才好了些。鬼邪和缎君衡撤功,质辛急小心翼翼扶着他坐在床边。

    “义父,伯父,爹这是怎么了?”

    缎君衡扫过阖眸暂提功力运转奇经八脉的天之厉,看向他道:“他之命力本就缺损,荒神之力使用会加快命力耗竭,现在虽不是犯病的时候,但平日隐隐损耗之下,气血命元难寄,便会损伤心肺,一时周身血脉全部急涌而至,吐血必然。现在已经无事了,不必担心。”

    话音刚落,天之厉收功,睁开了眼,看向担忧的质辛,平静道:“吾无事。去做你该做的事情,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质辛微颔首后,想起什么,扫过天之佛,才又凝视他问道:“娘何时能醒过来?那日吾问你,你说到了今日才告诉吾。弟弟妹妹也关心此事。”

    话音尚未落尽,听到敲门声的鬼邪去打开了房门,无渊、昙儿、佛儿和厉儿轻步迈进,走到天之厉身边,看他情况安好,又扫过安然无恙熟睡的天之佛,紧绷担忧的心神一松,才又凝视天之厉等待答案。

    天之厉凝眸看向他们五人,沉稳平静道:“十日后黄昏,她若醒了,吾派人传你们。抽改记忆之法,对你娘身体有些小损伤,十数日昏睡有利于她恢复。”

    昙儿听了张了张唇,看见天之厉说话间无意识看向天之佛的眸底一闪而过的那一丝深情复杂,骤又闭上,压下喉间酸涩,轻拉住佛儿的手,看着她和厉儿露出丝平静笑容:“我们回去吧!十日后再来。不要打扰娘休息。”

    佛儿和厉儿怔了一怔,本也还想问的问题,见她凝眸轻摇头,咽了下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质辛和无渊微俯身向三人告辞后,随步而去。

    鬼邪看向天之厉,凝眸道:“这十日,你必须要好生休息。天之佛身体恢复需要的药,吾亲自熬好端来。”

    天之厉转眸看向天之佛点了点头:“嗯!”

    鬼邪和缎君衡这才告辞离开,天之厉传人清理了房内血迹,关闭卧房门后,走近床边褪去了天之佛身上衣物,拉过薄被给她盖好,随即便坐在床头,取下她头上束发的金饰,微动枕头让她躺得更舒服些。

    十日后,黄昏,红云火烧,碧空似染血,自山峦夕阳处羽毛般铺叠展开,倾洒地面的余晖无声斜射入卧房内。

    天之厉手中端着一盅药汤,坐在床头,舀了一勺在嘴边轻吹微凉后,小心移向昏睡的天之佛唇边,凝眸微动,轻抵开她的双唇和贝齿,将药汤一点一点慢慢滴入,随即将勺子放回药盅,手指轻夹她下颌,让她在无意识中将含在口中的药咽了下去。

    这才笑了笑,继续舀起第二勺,照旧而为。

    就在垂眸舀第三勺时,天之厉心口突然重了毫无预兆袭来的冷怒一掌,喉间一腥,急提功稳住了身形。却是稍晚瞬间,哐当一声,药盅坠地碎了一地,滚烫的暗褐色汤药全洒在了手上。

    天之厉似未有所觉,擦了擦嘴边流出的血迹后,抬眸望向床上醒过来的天之佛,紧绷十多日的心神一松,凝视她关心放松叹口气:“你终于醒了!”

    说罢沉了嗓音对外命令:“重新去煎药送来!”

    天之佛光裸着身子裹紧薄被,见他竟毫无防备的中了她之掌,眸底微诧一闪后,又恢复厉色,冷利看他沉声:“言而无信!你枉为厉族之王!”他怎会对她方才那掌毫无闪躲?依他功力根本不可能中招?

    天之厉看她如他所期望抽改记忆后该有的模样,心底放松,眸色平静凝视她一眼,压下心底情意,起身走到不远处的木架前,拿起棉巾擦干净了手上和身上药渍,净了手,才返身回去,从置物柜中为她取了里衣中衣外裳,走到床边,放在她手边,抬眸看她缓慢道:“你心症突然复发,昏睡十日,吾不可能任由你着衣而睡。吾是言过不经你同意,绝不尚自近身,但,”

    说着一顿,深眸望进她眸底,一字一字沉声道:“你吾已有了四个孩子,厉族佛乡之争,已经千年久远前之事,不论当初你因何入吾厉族,成吾之人。时至今日,难道你依然要将吾排斥在外?”

    天之佛募得又被提醒数次被强夺身子之事,只觉肮脏不堪,面色刷的一片苍白,强压满眼怒火,骤阖眸,不再愿与他多言,冷怒一声:“出去!”

    天之厉见她手指捏着薄被青筋暴露,浑身气怒轻颤,是她心绪大恸模样,本欲如往常般伸手将她搂在怀中安慰,刚抬,怕此举更让她愤怒,眸色一凝,又放下,只将衣物稍微移近,转身离开,平静声中却是由不得他控制带了柔和:“孩子们担心你数十日,一会儿来看望,尽快穿上收拾好。”

    卧房门吱呀一声关闭,天之佛刷的睁眼,发白着面色看向身边他拿来的衣物,冷恨屈辱一闪,骤抬手凝功按去,刺啦一声,所有衣物瞬间碎成了粉末。随即包着薄被落地,无意识竟踩到了地上脆裂的药盅碎片,一阵钻心疼痛袭来,天之佛微蹙了蹙眉,心底怒躁却是因之莫名稍微平静了些,不由垂眸,见脚底下流出的鲜红,并不觉痛,竟有种洗涤净身上污秽的忏罪之感,一时发怔,定定默然看了半晌,直到血腥味浓重彻底平复了翻涌的心绪,才抬眸,带着扎入皮肉的碎片走向置物柜,打开重新取了衣物,返回床边,忍着心头厌恶,一件一件穿着这厉族为其准备的衣物。

    刚穿好,房门便吱呀一声打开,霎时一股清晰的血腥味飘散。

    天之厉一震,寻味看去,骤见她穿着衣物光脚站在地上,脚下全是血印,她到底做了什么?眸色一变,急身疾步直奔过去:“楼至!”

    天之佛闻声,掌心骤蓄浩然佛力,转身防备,冷眼看他:“你又想如何污化吾,来侮辱佛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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