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葳之西琉皇朝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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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葳之西琉皇朝iv-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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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和我的关系,是夫妇。俗话说夫唱妇随,那么陛下和我在一起,跟我到天涯海角,是谁都管不着,也不可以管的事。你就忘了你的皇兄,乖乖做你的东宫殿下,这对你也是件好事。〃 
  〃你、说、什么!?〃 
  〃还要我更详细的描述吗?你的皇兄每夜都睡在我身旁,而我可不只是拥抱着他而己,我们不但会亲嘴、抚摸,还像男女一样交媾。单从你十二岁见到飒亚陛下时,我和他,就己经是这般亲密,不容许外人介入的关系了!〃 
  轰地脑海中一片空白,禧沙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他和宫女们做的事,飒亚哥哥却和这男人……不可能,他要如何相信,亚哥哥会和这人在床上翻滚的谎话,这实在荒唐!荒唐至极! 
  〃我不信,你胡说,你是男人,飒亚哥哥多得是后宫嫔妃可挑选,干嘛要和你〃 
  〃谁教他没有选择呢?〃冷笑着,司珐尔说。〃初次占有他时,他比你现在还小,是个没有实权只有虚名的皇帝,要不是委身于我,他就保不住西琉了。现在你知道了吧?是我赢了,陛下他是我的,别想我会让你再有接近他的机会,殿下,请你死心吧!〃 
  在禧沙死灰着脸,像游魂般地走出议事堂后。 
  〃不管是男女老幼,只要是你的敌人,你决不会手下留情的吧?〃露露感慨地叹道。 
  〃小看他是个孩子,斩草不除根,往后只会令自己后患无穷。〃他一直懊恼的,就是在禧沙十二岁那年,没有成功地除去地,转眼间他己经是十六岁的少年,并且日渐威胁到他的飒亚。 
  〃可是普通人听到自己的亲哥哥……很难不大受刺激,我看这下子宫中又有好一段纷扰不安的日子了,我己经可预见殿下闹得宫中鸡犬不宁的模样。十六岁,正是最尴尬的年龄,什么都懂,却又什么都做不到。〃 
  〃我认识陛下是在他十五岁的那年,他从未在面临挫折时,以他人来泄愤,这就是禧沙和陛下的不同。无论在器量上、胸襟上、才智上,禧沙都是伪装成珠玉的草包。〃论及心上人,司珐尔微笑着。 
  露露锐利地瞪他一眼。〃我可是要靠这个扶不起的草包,保住我在西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表情淡漠,不置可否地,司珐尔自位子上站起。〃闹剧己经落幕了,我要走了。〃 
  〃慢着,司珐尔。〃 
  他停住脚,挑眉一瞥。 
  露露深吸口气说:〃你回皇城我不阻止,但你要是轻举妄动的话,牢记着,我随时可取你的性命。〃 
  司珐尔讽刺地笑了一下。〃南夷殿下,您说什么呢?我是个被剥夺大权的人,就连手边的军力也都被你分配光了,现在直属于我的手下不足千人,这样的我还能令你倍感威胁吗?您也真是抬举我了。〃 
  〃我有没有抬举你,你心里比我更清楚,不是吗?〃她再次地、强调地盯着他说:〃有人称呼你为猛狮,但一头狮子不是没有弱点的,有必要的时候,蟒蛇出能够勒死一只狮子,我就是一条己经盘据在你颈上的剧毒之蛇。〃 
  〃哈哈,殿下,您说的话越可怕,就越让我看穿您心中的恐惧,我有这么令你害怕吗?〃 
  凝视着那对光影互现,璀璨如琉璃的暗蓝双瞳,是女人都会着迷的,露露庆幸自己除了是个「女人」之外,更是位母亲。她轻哼地说:〃我是恐惧,放着你这样在皇城出没,我恐惧得连觉也睡不好呢!〃 
  〃那您还继续坐在这位子上,没有尖叫着落荒而逃,足见您是位勇敢的女子。〃 
  话语一顿,司珐尔眯细了眼说:〃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有人利用自己外孙的性命,要胁自己的女儿,想办法替自己去弄来大把、大把的财富,自己却高坐在王位上享受荣华富贵。我无法理解的是,你怎么受得了老头的压迫,而没有干脆一刀,结束他的那条老命,早早登基为女皇?〃 
  〃一年多的时间,也够你去调查真相了。没错,我到西琉来是遵照我父王的旨意,可是你说错了一点,我并不是纯粹为我儿子的性命,也不可能会受父王威胁,如果我没有意愿,我大可赶走老迈的父亲,自立为王。 
  〃另一个让我接受这个任务的理由是,南夷终年冰封的大地,比什么都还需要能作为燃料发光的黑石,可是黑石的价格昂贵,人民根本负担不起。〃 
  〃价格居高不下的理由,是因为西琉掌握了大量的黑石矿藏却不开挖。〃司珐尔接续地说。 
  〃看在我们的眼色,你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感受吗?西琉境内多数地区都风和日丽,除了水源是你们的困扰外,西琉人不知道什么叫做寒冷,也不知道在一年有三分之一是黑夜,迫切需要取暖的南夷人民受苦的滋味!〃 
  曾经在南夷待过一段日子的司珐尔,不难想象她此刻描述的景象,那像是被弃置于天地之外的寒天地狱,有时风雪甚至会堆积得比人还高,那种日照、白天与黑夜都没有分别的漆黑…… 
  〃露露殿下,你们当抢匪也当了一年多,不觉得该收手了吗?〃即使如此,司珐尔也没有分出多余的同情给他们,每一块土地的人民都要学习和那块土地上的残酷共存。 
  〃你果然是〃露露脸色一变。 
  司珐尔什么也不再说,径自背对着她离开。 
  现在,她应该马上派人往司珐尔的背插上一剑的!握着拳头,露露想抑止激动颤抖的手,心知她没有任何理由,该放着司珐尔的威胁不顾,可是教她迟疑的也是同样的……没有一个好借口,她如何能光明正大地杀了他! 
  沉重地吐了口气,良久,露露还无法想出什么好法子。 
  命运选择一名不可思议的使者,来为她解决僵局。 
  某天夜里,神秘男子闯入她的府邸,并且交给了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短短的几个字:想知道活命的法子,就跟他来见我,底下并没有署名,只简单地印上一只戒玺,南夷露露因为那枚印记而大感吃惊。飒?难道会是……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追问再三,神秘的男子只说:〃如果您不跟着小人前去的话,将会失主一切。〃 
  她反复思量,最后决定冒险赴会。她有点怀疑这张字条真是皇帝陛下所写,毕竟陛下没有道理会想见她,以陛下的角度来看,她应该是他眼中最大的恶人吧!要不是继而一想,倘若这真是出自皇帝的手笔,那么上头所写活命的法子她就有必要去一探究竟了。 
  在神秘男子的带领下,南夷露露被要求不许带任何随从,单身一人与男子越过重重围墙,最后进入一条连她都不知道的皇城地下密道。如迷宫般的地道婉蜒曲折,要是没有人带领,她绝对走不出这封闭的空间。 
  神秘男子在一道阻绝去路的石墙前停下脚,在壁上敲了敲,凹陷的石门立即敞开,出现了闪烁着火光的洞|穴。 
  〃到了,他就在这密室里,请您进去吧。〃 
  全身警戒的,露露谨慎地低下头,越过 
  〃朕在这儿等你很久了,南夷露露。〃 
  西琉的皇帝!果真是他? 
  〃你不跟朕问安吗?〃 
  从呆滞中回醒,露露立刻曲下一膝说:〃不知今日得以晋见陛下,恕臣失礼。〃 
  〃你很讶异?〃 
  岂止是讶异。露露低头说:〃不敢,微臣夫态了。〃 
  〃也怪不得你会如此,想想你一年半前对朕所做的一切,朕会要你过来,是很不寻常没错。〃 
  这股无言压迫着她的气势是什么?胸口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你知道这条密道的存在吗?〃 
  〃不,臣直到近日才大开眼界,真是条建筑精密的密道,这里头的机关实在太巧妙了。西琉工匠的技艺,让人敬佩。〃 
  〃你当然不会知道了,这密道是西琉的皇帝逃命用的,怎么可能会让一名女子、还是个意图对我西琉不利的罪人知道呢?朕若把你放在这儿不管,不出三日,你就会因为缺水、缺食物,或者误触机关而葬身此地。〃 
  被制住了,自己怎会如此愚蠢,被皇帝抢得先机呢?在他的地盘上,四周又是陌生的环境,她想活着走出这儿,就不能动皇帝一分,但很显然地皇帝却可以随心所欲地对付她! 
  〃臣相信陛下不会这么做的。〃 
  〃噢?〃 
  〃相信以陛下宽阔的胸襟,您召臣来此,应该是要商量什么,而不是只为拐骗一名曾经欺骗过您,对您犯了罪的女子来自投罗网,在这不见光的地方暗杀她。〃 
  至此,西琉皇帝命她抬起头,无比严厉地说:〃南夷露露,你说朕的胸襟宽阔?呵,不是的。即使现在,一想到你辜负朕的托付,在我西琉所造的罪孽,朕真的、真的很想就要你死在此地,让你接受应得的惩罚。〃 
  一滴冷汗滑落她的面颊。 
  〃不过〃银眸一眨。〃朕现在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同时,也是保住你一条小命的机会。〃 
  赎罪?保命?皇帝到底在想什么,莫非自己中了他的计谋?露露越来越困惑。 
  〃你想看到明天的太阳,就好好地为朕效命。〃 
  〃不知圣上要臣做什么呢?〃 
  〃急什么,在这之前……和朕谈谈你的国家与往后的打算吧。〃 
  〃我的……国家?〃 
  〃对。〃上身前倾,银瞳慈悲、关切地望着她说:〃那个令你只身来到西琉,不断把西琉的黑石挖走,送回自己故乡的国家。以及往后,你在西琉与南夷的角色,朕可以给你的和不可以给你的种种。〃 
  宛如从火热地狱与光明天堂间来回走了一遭,冷汗也流了一身,露露暗自苦笑,想着:狮子的身边不会是兔子,自己竟忘了,有司珐尔这样的人在旁,这位皇帝陛下也不可能是省油的灯。 
  光凭交谈的这短短几句,露露便知道大势己去,西琉的皇帝是远比她想象中要来得难缠的对手。 
  说不定还青出于蓝,胜过司珐尔给她的威胁,他没有动到一根指头,就己经令她尝到冰冷与温暖夹击的滋味。和向来只懂得冻结对手、彻底击破的司珐尔相反,这是截然不同的手法,然而在瓦解敌人心防的方式上,更加高明。 
  当初决定到西琉来时,她衡量局势,判断敌人只有司珐尔一个,那时的她低估了这位西琉皇帝,要是晓得一年半后他会如此威胁到自己,说不定当时她就会逼他退位,交出帝座而非隐居了。 
  如今,说什么都太迟了。 
  一番长谈后 
  〃臣知道了,我会按照您的要求去做的。〃 
  决定和西琉皇帝携手合作,因为照目前的局势看来,这将是最妥当并且最有胜算的一条路,露露己经获得西琉皇帝的保证,只要事成之后,她带着南夷的人马离开,那么西琉皇帝就不计较过去她开采的黑石,但往后要进行黑石的交易,就必须以公平的价格向西琉购买。 
  起码,这给了露露回南夷向南夷王交代的下台阶。 
  〃离去前,请陛下解开臣心中的一与小疑惑。〃 
  〃你是想问,我为何决定这么做?〃 
  露露恭敬地额首说:〃不瞒圣上,我和司珐尔大人会面过,听司大人的口吻,陛下应该过着相当安稳平和的日子。在我看来,陛下与其刻意要使自己双手沾满血腥,何不接受司大人为您披荆斩棘就好?〃 
  〃让朕反问南夷大人一句话,你以为「王道」是什么?〃 
  〃王道?治理国家的道理吗?〃露露想了想。〃明智地管理国家,率领人民,让人民过好日子。〃 
  〃嗯,这是露露大人所谓的「王道」,而司珐尔也有他对王道的见解,朕出有属于朕的,问一万个人,都有一万个不一样的答案。但天下只有一个,为了天下人着想,过去避免血腥的我,决定再也不逃避,就是如此。〃 
  简单地说……露露在心中扬了扬眉,这对异色鸳鸯现在是同床异梦,而为了在「夫妻吵架」中获得一个答案,看看是谁正确,不惜要把天下人卷入一场战争吗?真是好一场气势磅礴的吵架啊! 
  看来,往后自己得帮儿子挑个听话的乖媳妇才好。 
  〃谢陛下为臣解惑。〃躬身行礼后,本来就要走出石洞的露露,又想起一件事而停下脚步。〃陛下,若是今日臣没有来,您怎么办?〃 
  飒亚点点头,〃你一定会来的,在见过司珐尔之后,你倍感生命受到威胁,又怎么不会焦急地咬住朕给的鱼饵,乖乖上钩呢?〃 
  〃要是臣没答应与您合作呢?您真会把臣赐死在这石洞内吗?〃这绝非单纯的好奇,露露想知道,他的决心有多强。 
  只见飒亚的灰银双眸进出烈芒。〃朕可以不回答你,不过你的决定让你保住一条小命。〃 
  唉,要是再晚个十年出生,自己一定会想做西琉皇帝的后,她喜欢他那不输给司珐尔的气焰,又不会像司珐尔那般没人性,哈哈。 
  〃臣感激您,陛下。臣告退了。〃 

第七章
  〃睡不着吗?〃 
  轻声的问话,惊动了正端坐在床上,凝视着窗外一轮满月的人儿,他晃了晃肩膀,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会着凉的。〃 
  见他无意回到温暖的被窝中,男人起身为他披上一件薄衣,顺便再以双臂环住他,嗅着他披泻在肩背上的发香,问道:〃有什么心事吗?近日的你常常让我有种心惊胆跳的感受,看你的笑容,明明和过去没有什么不同,但……那像是被乌云遮蔽的短暂朝阳,使我不禁揣测着,在我身后的你,笑容是否消失了?〃 
  终于被逗笑了,把视线由窗外的月投回到男人脸上,睨着他说:〃司珐尔,我拜托你,别讲这种恶心巴啦的话,听了只教我起鸡皮疙瘩。我好得很,一切都好得很。若是少个无聊人在旁啰哩啰唆,让我好好地赏一赏这轮皎洁明月,气氛会更好的。〃 
  惩罚地,男人咬住他肩头。〃说谁啰唆?还抱怨恶心?你八成是我所知最不懂惜福的人了。有我在身边,还看什么月儿。〃 
  〃你?你有月儿好看?〃 
  〃岂止比月儿好看,我该是你双眼最值得驻留的风景,管他风花雪月,你只要注视着我就够了。〃 
  〃暧,我真要吐了。〃 
  〃你吐吧,反正你吐出来的东西,不都是我帮你吞了吗?〃 
  唰地红了脸,他一掌推开他。〃你实在有毛病耶!普通人、普通人绝对不可能会这么想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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