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春风 番外2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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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春风 番外2篇-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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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笑春风终于还是悲文!可怜芥末冲着名字开读,满心期待HE……sign,,,好郁闷啊!找来两篇番外,旋大和清风拂面的,,,JMS,面巾仍需携带,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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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笑番外) by 左旋右旋一阵乱旋

陈大郎回忆录节选之:我知道你什么都记得。。。。。。。。 


天好黑,江南的冬天原来也会下雪啊,倒叫人想起保定的冬天来。 
花落了总有再开的日子,人走了,却再也不会回来。 
我每天都呆在这里,看你睡过的床,你坐过的椅子,还有。。。。你留下来的那张琴。我的指法还是很笨拙,每次弹的时候总有一两个音要错,我的掌心里有很硬的老茧,那是长年握惯了刀剑的缘故,有时候我会张开手掌细细地看,这双手算是沾满了鲜血吧?洗也洗不掉了。 
现在我再也不碰那些刀剑了,我跟着村里的郎中学医,这双手提起来总能嗅到淡淡的草药味,有点像你身上的味道。那个郎中你记得吧,那时候总来瞧你的病,带来草药给我们。我记得他最后一次来的时候说:过了春天你的病就很难说了。 
可是我不相信,五年来我一直陪着你,我盼的就是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我来。那段日子你眼里的依恋越来越深,我总觉得你就快要想起我来了,我知道你什么都记得的,你只是不告诉我罢了。 
我觉得你是见好了,你已经会对我微笑了,你一直没有表情的眼眸里能看到一点点细弱的火苗在跳动,你盯着我看的时候,神情总是很专注,有时候我被你看得心呯呯地狂跳,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那样。 
所以我想,你就要好起来了。你的脸庞已经不像刚来时那样消瘦了,肌肤偶尔又露出一点粉色,你跟着我出去玩的时候已经能走很长的路了,而且春天已经来了,桃花开得那样灿烂,你明明就是快要好了啊。 
因此郎中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我没有料到,你走得会那样匆忙。 

那时候我们离了京城,一路向南,你的身体很坏,所以我们走得很慢,要到哪里去我自己也不能确定,只是一路向南,向你的家乡去。 
我知道你曾经在萧山生活过很久,我要带你回去,也许只有在那里,你的生活才是安宁的,那个时候没有我,也没有他,你的生活里只有单纯的仇恨,却没有这样纠结的情思。 
我偶尔看到你一片空白的脸,禁不住地想,真的什么也记不得也好,起码你是宁静的。你不再是身怀血海深仇的贺兰诀,你不记得我,同样也不记得他。然而你偶尔深锁的眉头告诉我,虽然你不记得过去了,但是那些往事仍然烙印在你的心底,不然为什么你总是会在半夜里一头冷汗地醒过来?或许只有梦里你能记起过去,能记起。。。。我来。 
我们走走停停,一路上你慢慢地开口说话,虽然只是几个简单的字,比如渴,困,睡。。。可是每一个字听在我耳朵里都是那样悦耳,像是山间寺庙被风吹得叮玲作响的风铃声。我教你叫我:大郎。 
你不知道我是谁,但是你终于学会叫我大郎了。那一天,你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细声细气地叫:大郎。 
那时候我们正在驿馆里歇息,你指着窗外的枫树说:大郎,花—— 
那枫树叶子红得像火一样,夕阳里真是灿烂得有如春花一般。我高兴得几乎昏了头,我一把将你抱住,傻瓜一样地不断重复着:“诀,你会叫我了?你想起来了吗?我是大郎。” 
可是我抱你的时候你全身都在发抖,你伸出细细的胳膊要推开我,却推不开,我看到你的嘴唇完全失去了血色,你的眼里全是惊恐,冷汗从你的额头沁了出来。 
我赶紧放开了你,是的,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的身体却不能承受任何的亲昵,每一个私密的动作,都会令你不安,我知道这是他留给你的,他给你下了毒,让你醒来后成了一个几乎连话也说不来的白痴,却将痛苦的体验深深地种在你的身体里,只要有人想要亲近你,都会让你不由自主地害怕。 

我们走到萧山的时候,已经是初春了,我不知道你曾经住在什么地方,有一天我们走到这个宁静的山村时,我们在路边的茅亭里歇脚,马夫在江边饮马,江边的草地开着不知名的黄|色小花,笼罩着雾气,风吹过来就传来淡淡的香气。 
我看到你漆黑的眼眸一直盯着那花看,我很久没有见到你这样专注的眼神了,你看了看花,又看了看脚下缓缓流过的江水,突然微微地笑了笑。 
马夫喂饱了马重新套上车准备出发,我拉着你要上车,你却甩脱了我的手,不肯上车。眼睛贪婪地看着身边的青山绿水。神色中竟然无限眷恋。 
我说:诀,你喜欢这里? 
你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又说:那我们在这里住下来好么? 
你笑起来了,露出雪白的牙齿,这样开心的笑我已经很久不见了,我说那好,我们不走了。 
就是这样,我们在这个宁静的山村住下来了。 

这个院子还真像保定那个小院,院子里有两棵树,一棵是梨树,另一棵还是梨树,春天开花,一片雪白,我觉得太单调,就自己种了一株桃树,我们在这里住的第三年就开花了,满树粉色的桃花,你坐在树下,白衣如雪,花瓣纷纷扬扬落你一身,诀,每到这个时候我都要想起当年第一次看到你的情景。 
你的身体时好时坏,虽然还是一点也没有回复神智,但是你却一天比一天依恋我,有一天半夜里从恶梦里醒过来,我跑到你床边,你泪流满面,口里喃喃地叫:大郎,大郎。 
我没办法控制住自己,我忘记了你最怕别人碰触你的身体,我紧紧地抱住了你,而这一次,你没挣扎,眼睛里也没了恐慌,只有孩子似的依恋,就是那样在我的怀抱中慢慢平静下来。 我看到眼泪在你面上慢慢干了,想轻轻放你回床上,你却一把抓住了我,不肯放开。 
从那以后,我每天夜里都抱着你,看着你慢慢地睡着,我心里其实很快活,虽然你没有想起我,但是现在你却不会忘记我了。 
这样的日子过得久了,我觉得很不错,而你的气色比起当初找到你时已经好了很多,我痴心妄想着郎中的话只怕是危言耸听,你明明是见好了,哪里是他说的什么:少则三年,长则五年?我不信这话。我要和你长长久久地,这里山明水秀,就算你一生都不能恢复神智,就这么着过下去我也没什么遗憾,便是神仙也没这般快活。 
然而你的身体依然单薄,天阴欲雨的日子,你身上的旧伤就会痛得你睡不安枕,食不知味。,我默默地看着你明明身上痛得难受,却咬着牙关不肯哼出声来。你一生没过过什么轻松的日子,不是在仇恨中生活,就是处心积虑地行使你的复仇大事,忍耐也已经是你身体的本能了。然而我还是很难受,巴不得能代替你。这个时候,你望向我的目光依然温暖如初,我忍不住痴心妄想,也许依恋我也是你的本能呢?我是不是像那些刻在你骨头里的痛苦体验一样,是唯一使你温暖的回忆? 

慢慢地你看上去身体恢复得很好了。甚至还稍稍长了一点肉,我过去出门去办事总是一个人,那天看到我将隔邻的小三叫过来照顾你时,你就拉了我的衣角不肯放手,我问你是不是想跟我一起出去,你就使劲点头,我有点疑惑,怕你受不得辛苦,镇上人又多,怕挤坏了你。可是看到你眼巴巴地望着我,我实在狠不下心肠,就带着你一起去了。 
那天天气很好,你不肯坐车,要和我一起骑马,我搂着你骑上马,你的头发丝掠过我的脸边,痒痒的,我在你的颈边轻轻呵了口热气,你回过头来,我看见你的脸居然染上一层粉色,眼睛似睁非睁地眯缝着。。。。那一天我们没有去镇上,而是沿着江边玩了一天,那天我吻了你,你没有推拒,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那真是令人恍惚的一天啊,晚上回来后,你疲累之极,早早地睡了,我守在你床边却半点睡意也没有,只是在心中祈祷,但愿天可怜见,就算你不能再想起我,起码你已经重新认得了我,这样的日子永远不到头才好啊。 

我知道其实你什么都记得,你的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大郎。不然在你生命的最后半年为什么那样着痴缠着我?你不放过每一个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走到哪里都带着你。我们去赏花,却逛庙会,去江边钓鱼,去山上打柴。只要我多走开一会,你就会不安地四处张望,现在才知道,你是在抓紧一切机会和我在一起,你知道陪不了我多久了,所以你要这样,一天的日子当做两天来过,那时候你已经会很开心地笑了,那笑容令人沉醉,我每次看到这笑,开头很是开心,然而过后却总有点心悸,这笑容美好之至,然而为什么像是枝头桃花,总有花好不过百日之感? 
我陈大郎从来没有怕过什么,唯一怕的不过是怀中这个人会像朝露般散去,我为什么总是害怕有一天伸出手去,会抱个空? 
原来你是这样在慢慢跟我告别,可是我一点也不知道。 
直到那一天来临,我抱着你冰冷的身体,奇怪的是我没有流泪,我记得你笑着跟我说:大郎,就此别过。你在梦里跟我告别过了,我知道。你笑着告别,我就不能流泪。 
我记得你嘲笑过我的眼泪,所以我不哭,我知道,在梦里你是清醒的,其实你什么都记得,我是你的大郎,你是我的爱人,永生的爱人。



留痕春梦 (笑番外) by 清风拂面

这一日大郎起床无意中瞥见屋中的铜镜,镜中人竟然已是两鬓染白。一时间有些发愣,从间非离开开始,十年转眼即逝。 
开始他离开的时候,大郎总盼著是一场梦,一次醒来後,他还在自己身旁,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又怕没有他的日子时间太难挨,不想每日在他坟前抚琴除草,日子竟然也过得如此之快。 
宁村山明水秀,兼之大郎为人豪爽,虽有间非离开之痛,到底也待人至诚,乡邻们有事也乐意让他帮忙,相熟後都知他一心悼念去世之人,虽对男子相恋颇为不解,也为他情深所动,对他也格外亲厚。 
吃过早饭,大郎提起琴来又一次来到间非墓前,天天来此修缮,此处再无一根杂草。大郎伏在坟上,呆了片刻,旋即又笑了出来,“间非,今日新学了一个曲子,且弹给你听,你琴艺高超,可不准笑我。” 
语罢,席地而坐,调好琴弦,叮叮咚咚弹奏起来。恍惚中,似乎有人从他面前经过,他也不理,兀自弹奏这曲“有所思”,他们从初识到最後,一幕幕在大郎眼前闪过,直想到最後那五年两人相伴的时光,虽然间非神智未明,然而他傍在身边就足以让大郎平安、喜乐了,只恨最後他清醒的片刻,自己受不得诱惑,不过他身体虚弱,与他交欢,总想著不是如此,间非说不定还可以多活些时日。悲哀、自责加上对苍天的不满,手指弹奏越来越急促,砰,琴弦已断,大郎这才从琴音中苏醒过来,耳边却听到几声击掌的声音。 
一个人身穿白衣,站在他面前,笑望著他。 
此人看起来二十岁上下的年纪,眉目清秀,嘴角微抿,带著几分羞涩。见大郎看他,脸上浮起些许红晕,“小弟从此经过,听得兄台琴声动听,忍不住住下脚听了一阵,是不是打扰到兄台了?” 
大郎微微摇头,心中虽还是愤懑难解,但是也不该和陌生人气恼,这人看大郎脸上抑郁,有些小心的开口,“兄台,恕我冒昧,刚刚这曲‘有所思’兄台虽指法还有涩意,但已得琴音真味,想是兄台心中忆及旧日爱人,前段温柔、甜蜜,後来却急转成苦闷、懊悔,偏偏又带著无言的控诉,不知是何原因?” 
大郎有些吃惊,看了这人一眼,没想到此人是个行家,也是心中压抑太久,索性说了出来,手指间非坟墓道:“这里埋著的就是我的爱人,他离开我十年了,这些年我总是後悔,如果当初能再尽心些是不是他就可以再多陪我些时日。” 
来人脸上尽是温柔之色,半晌开口说道:“可否请兄台将琴借在下一用,在下也想弹上一曲,请兄台评判一番。” 
大郎本是爽快之人,一口应承,把琴递了过去。 
来人轻动手指,试了试琴弦,看著大郎一笑,弹奏起来。 
初始只闻间关鸟语,溪边潺流,渐渐变成柔风轻抚,大郎只觉得眼帘上一阵沈重,虽告诫自己不可睡去,终抵不住琴音所惑,慢慢的睡了过去。 
即使在梦中,似乎那温柔的琴音也不曾离去,一直不停的抚慰著他,仿佛儿时母亲温柔的怀抱,又或是间非就在身边。正在朦胧中,耳边听到“大郎、大郎……”的呼唤之声。 
正是间非温软、滑腻、缠绵刻骨的声音,大郎一个激灵,醒转过来,眼前人身穿一身白衣,依然是丰姿秀美、明豔绝伦,配上一双黑漆漆、光华流动的眼睛,真是说不出的生动,说不出的韵致。 
一时间大郎有些怔住了,作不出反应来,间非露齿一笑,一瞬间仿佛群花争春,灿烂的几乎让大郎睁不开眼睛。 
“怎麽?一别经年,大郎竟不识得我了吗?” 
大郎方才如梦初醒,一个健步跨上先去,紧紧攥住间非的手,却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半晌手心中都是他的汗水,间非轻轻动了动手,“大郎,我不会马上消失,你把手放开好吗?这些年苦了你了。” 
大郎这次找到说话的力气,“间非……,间非……” 
几声低低的呼唤让宁间非的眼睛红了起来,两人并排坐在树下,痴痴的望著对方,恍然间,大郎忽然想起早上铜镜中自己鬓上的白发,间非还是那个间非,可是他却不是当年那个攀著墙头的鲁莽少年了。 
宁间非仿佛知道他心意一样,轻轻拿下他揽向头发的手,“大郎,让我好好看看你,你我阴阳相隔,每次想你都只能在记忆中偷偷描画你的样子,如今相见不易,可让我细细看看吧。” 
大郎心里一惊,方才意识到间非与自己早已阴阳隔世,此刻坐在自己身边的间非又是怎麽回事? 
见到大郎眼中疑惑,宁间非微微一笑:“你日夜思念我,十年已过,深情始终不变,也是机缘巧合,有异人受你感动,因此我才能与你有此一会。” 
大郎也不细问,只是感激上苍,又一次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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