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伟大考古纪实系列报导2废墟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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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伟大考古纪实系列报导2废墟的真相-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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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东西能够证明汤普逊决定的正确性吗?两小块祭祀已用的松香能够抵得上堆积如山的烂泥吗?在多数人看来这两块东西一分钱也不值,但它们对汤普逊却发生了巨大的震动,使他浮想联翩。他写道:〃那一夜我睡了几星期以来不曾有过的一次好觉。〃
  接着汤普逊大获全胜了!企盼已久的珍宝一件件地露面了,有用品、装饰品、花瓶、矛尖、黑曜岩刀和翡翠碗等。不久就挖出第一具人的骨骼,德·兰达的活是千真万确的。
  汤普逊还没有来得及做这〃离奇的工作中最神奇部分〃的时候,却在偶然的机会下了解到一种古老的玛雅传统。狭亚哥·德·兰达主教为他指出了通向古井的路,但另一人却把汤普森的注意力转移到同古井连为一体的投掷祭品的地点,这个人就是1579年任马德里市长的唐·狭亚哥·萨米恩陀·德·菲古那罗。一开始汤普森对德·菲古那罗的记载感到古怪离奇,甚至无法理解。他是这样写的:〃玛雅贵族和重要人物有这样一种传统礼仪:先斋戒60天,后在黎明之际来到圣井边,把自己家里的印第安女人投入水中,要她们代表各自的主人问问神灵,他们想做一件事或有一个希望,哪一天是良辰吉日。
  这些女人不加捆绑,人们用力把她们投迸水中,发出很大的响声。直到中午,她们几乎精疲力竭,上面把绳索缒下井去。那些女人上来以后已经半死,这时就在她们的身边焚起柯巴香。女人们苏醒过来就讲述井底有许多本民族的人,男女都有,他们接见了她们。当她们抬头想看看这些人时,头上忽然受到沉重的打击,打得她们把头低到水面以下。她们好像看到下面有许多深洞,这时那些人就回答她们的问题,告诉她们哪一年对她们的主人吉利或不利。〃
  这个故事表面看来不过是神话而已,但汤普逊对于历史事实总是要寻根究底的,他读到以上的描述以后久久冥思苦想。他将一条小船系到井中,是准备潜水之用的,船的位置距离悬崖下设立起重架的地面约60多英尺。汤普逊坐在船上,从船弦向下望去,就看到一件使他猛省的现象。他说:〃关于投下女人探问吉凶的故事之谜的答案找到了。〃
  他接着解释说:〃祭井……的水是……黑暗而污浊的,不时由褐变绿,甚至变成血红,下面我要讲到。但它总是污浊的,因此只能反射来自井口的光线,而不是像清澈透明的水那样折射。〃
  〃从船弦向水面望去,我看到似乎水下深处有许多深洞,实际上是我头上峭壁边上洞穴在水面照出的影子。〃
  那些女人苏醒以后说:〃井底有许多本民族的人,他们……〃回答了我们的问题,我继续观察那些黑洞时,我确实也看到他们民族的许多人,而且他们也回答我的问题。实际上那都是我的工人们在井口向下张望时的影子。他们交谈的声音传到井底,再由水面折射上来,声音很轻,是本地口音,并且可以听得清楚。这件事解开了我对一种古老传统的疑问,解释得像用底版印照片一样清楚。
  当地人早就说过,圣井的井水有时变成血水。我们发现井水有时呈现绿色是一种微生物藻类的颜色,有时显褐色是烂树叶,而某些血红色的花和种籽壳落在水面上,水面的颜色就像是干结的血块。
  我列举上述的发现,是为了说明我何以认为一切重要的古老信念都有一定的事实根据,并且只要进行充分细致的观察都是可以解释清楚的。〃
  全部工作的最困难的部分尚未进行,汤普逊已经取得了空前巨大的收获。此后挖泥斗不断地下水,但捞上来的不过是石块而已,汤普逊懂得,挖泥斗可能漏掉了一些东西,他必须用双手去捞。
  汤普逊写道:〃我已经雇好一名希腊潜水员名叫尼古拉斯,他在巴哈马群岛采集海洋标本。尼古拉斯来到现场,并带来一名助手也是希腊人,我们立刻着手准备进行深水探险。〃
  〃我们首先在船上装好气泵。这船现在已经不能说是一只简单的驳船,而是一座水上浮筒了,我们挑选了一批土著工人,由两位希腊人教会他们怎样使用气泵,怎样把我们生命所系的空气均匀地、不断地送下去,怎样理解来自水下的讯号以及怎样回答,待两位教师认为他们已经训练成熟,我们就准备下水了。〃
  我们坐在挖泥斗里下降到船上以后,希腊助手留在船上指挥工人操纵气泵,我们两人就穿上潜水衣,潜水袜是防水帆布做的,铜头盔重30磅,配有玻璃目镜,耳旁有气阀,脚上穿铁底帆布鞋。我们仔细缚好通话管、通气管和救生索后,我由助手搀扶蹒跚走到船弦旁的短梯,开始下水。
  我踏着短梯刚刚下降一步,那些担任操作气泵的忠厚的土著工人便轮流离开岗位,一一走到我的面前很庄严地同我握手,然后回去等待开工的讯号。不难猜透他们的想法,他们是向我告别的,而且认为是永别了。这时我松开扶梯,像一袋铅块一样沉下去,后面留下一串银白色的水泡。
  开始下降10英尺以内,四周的光线由黄变绿,然后变成紫黑色,此后就是一片漆黑了。越来越大的气压压得耳朵生疼。我吞了一口气,打开头盔里的气阀,两耳传来'呼、呼'的声音,耳朵立刻不疼了。这样重复了几次才降到井底。在我下沉时我又发现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我感到自己在迅速失重,待到我站在一根井底古石柱上时,似乎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重量了。我已经不像一个周身挂满重物的人,而仿佛只是一个气泡。
  我又想到,自古以来只有我活着来到这个地方,并且还能活着回去!想到这里又感到无比兴奋。接着那位希腊潜水员也下来了,我们握了握手。
  我带来了一盏潜水电灯和一台潜水电话,但在第一次下水以后便弃置不用了。潜水电灯只能在清水或略有混浊的水里使用;这里井下既不是水也不是泥,而是介乎两者之间的东西,这是挖泥斗往返搅动的结果,它是像粥一样稠的泥浆,手电灯那样微弱的光线是无法穿透的。因此我们只能在暗中操作。但经过短时间的练习以后我们已没什么不便,因为指尖的触觉不仅可以识别物体,甚至可以帮助识别颜色。
  潜水电话也没有用处了,因此也闲置起来,用通话管或救生索通话比电话容易,而且更快,还有一件其它潜水员从未讲过的怪事:我和尼古拉斯操作的地点大约60到80英尺深,这里我们可以坐下来,把鼻子(当然是指头罩的鼻子)凑在一起,就可以谈话,而且可以听清楚。我们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单调又毫无生气,好像是从很远传来的,但我可以给他指令,并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回答。
  水下失重的现象给我造成几次可笑的失误,以后才逐渐习惯下来。想在井底移动,只须要立起来用脚在石底上一蹬,便可以立刻像火箭一样升起来,穿过泥浆向前移去。落脚的地方往往超出目的地几英尺。
  井筒大体是椭圆形,直径约187英尺。从林中地面到井中水面距离从67到80英尺不等。水面的高度是很清楚的,但水和泥底之间并无明确的界限。我可以大略估计水和泥加在一起的总深度约有65英尺,其中泥深约30英尺,足可容纳一棵大树从根到枝的高度,下层有18英尺厚的泥层非常浓稠,里面包着大块岩石、落入的石柱和砌墙的石块。挖泥斗已经在泥中彻底挖过,最后剩下我称之为〃丰硕地带〃的区域,那里有一面坚如石块的直立的泥墙,足足有18英尺高,里面镶嵌着形状不同的大小石块,像布丁里镶嵌的葡萄干。
  可以想像,我们就这样在暗中活动,在周围的泥墙澡探索着粗糙的石灰石井底,寻找挖泥斗漏掉的东西。还可以想像,在水流侵蚀之下,无比何时都会有一块巨石从泥壁脱落,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压向我们的头顶。当然这种石头何时落下,在哪里落下,我们无法防止,而且也看不见,但是只要把通话管、通气管、救生索和我们的身体远离壁面,危险并不太大。岩石坠落时,在触到人体以前先有一股强大的水流冲过来,即使人未能主动躲开,那水流也会像巨大的软垫一样把人推开,像一满杯水里放上一个蛋清那样头上脚上颠倒翻滚,直到水流静止下来,才能直立,如果我们不加小心,背靠着泥壁站立,那我们一定像被大剪刀剪掉一样砸成两段,雨神的面前就会增加两名新的祭品。
  现在的土著居民仍然相信圣井深处住着巨蛇和水怪。这种说法究竟是出于古代崇蛇的传统还是本地人看到过什么东西,那就不得而知了。我曾见这井里游着大蛇和蜥蜴,那是因为它们在井口上方的树上追捕猎物时不慎落水,并且想要逃出井外,我们并没有见到水里有什么特别巨大的爬虫或者水怪。
  我虽然没有被什么爬虫抓住过,但有一次经历却可以提一下。我和那位希腊潜水员都忙着用手指在井底的一条缝隙里挖着,因为颇有收获,就忽略了通常的防护措施。突然我觉得上面有一件东西,它非常巨大,又粘又滑,不声不响地向我当头压下,把我向泥底压下去,我毫无抗拒之力。一时间我觉得血都凉了,接着我感觉到那希腊人在我身边用力推那个东西,我也帮他推,最后终于脱身出来了。原来那是一棵半朽的树干,被水流冲离了泥壁,向下沉时压在我的背上。
  一天,我在井底坐在一块石头上欣赏刚刚找到的一座金属铸的钟,高兴之余,竟忘记打开气阀。我把钟放在袋里,站起来准备走动时,却忽然像气球一样向上浮起,我感到很可笑,但却是危险的。因为这时人的血液像香槟一样充满气泡,必须缓慢上浮,血液才能恢复正常,否则会造成'潜压病'这种病,这种病很可怕,严重的会剧痛致死。幸亏当时我的头脑还算清醒,没有上浮太久就打开了气阀,总算幸免一死,但是耳鼓已经损伤,影响听力,至今没有恢复。
  尽管打开了气阀,上升的速度减慢了,我还是一头撞在船底上,震得昏头昏脑。但我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想到我的那些工人们听到我撞到船底时那惊恐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我从船底爬出,伸手抓住了船弦。我的头罩刚刚露出水面,就有两条臂膀抱住我的脖子,接着许多只惊慌的眼睛在我目镜的周围向我注视。我脱掉潜水衣,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体力恢复正常了,晒着太阳嗓着热咖啡,这时那年轻的希腊人对我讲了刚才的情况。
  他说:〃你意外地浮上来撞到船底时,大家的脸都吓黄了。我告诉他们这是你上来了,他们都难过地摇头。有一位叫胡安·米斯的忠厚的老工人说:'完了,主人已经死了。他是被蛇吞掉以后又吐出来了。再也听不到他对我们讲话了。'只见他当时两眼涌出泪水,当你戴着头罩上了船弦时,他从目镜望进去,就高举双臂,激动地说:'感谢上帝,他还活着,并且在笑呢!'〃
  至于我们挖井和潜水作业的收获,最主要的是证明了有关圣井的种种传说都是真实的,其次是挖出许多玉石和金、铜叶做的象征物品,不少柯巴脂块和松香粒,许多具尸骨,一些弓弩和弩箭,箭镞是燧石、方解石或黑曜岩磨制的,另外还有古代纺织品的残片,这些都具有很大的考古价值。有几件东西接近纯金,有铸的,有打的,也有凸纹制品,但数量很少,意义也不大。多数黄金制品是质量不高的合金,含铜量多于金。这些东西的价值主要在于上面铸刻的象征形象或其它纹样。
  挖出的物品大多是碎块,也许这是因为它们是祭品,按照仪式应由僧侣把它们碎,然后投入井中。玉石或金片打碎时,上面雕铸的人形的头部总是完整的。我们有理由认为这些金、玉或其它金属或石料制作的装饰品被打碎时,就等于把它们杀掉了。这些美洲古代文明民族,像亚洲北部更为古老的民族一样认为玉是有生命的,蒙古人至今还有这样想的。打碎这些东西就是杀掉它们,它们的灵魂才会为活祭品死后用做装饰,以便前往觐见'胡纳尔·库',即天上的大神。
  汤普逊关于圣井文物的报道公布以后在全世界引起注意。找到这些东西的方式极为奇特,而且从那样的烂泥里竟然取得如此丰富的收获,这件事当然会引起普遍的兴趣,这些东西本身的实际价值倒是次要的了。
  〃实际上,花费那样大的力气和代价从圣井里捞出的东西,它们的价值以金钱计算是不高的,〃汤普逊写道。〃但任何事物的价值都是相对的。历史学家深入人类的过去,工程师深入土地的下层,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可以想到,这批文物中有些雕镂着符号的文物表现了丰富的内涵和信念,它们说明了一个古老民族的故乡的情况。如果能够在证明这一点上尽些力量,就值得一个人毕生的劳动了。〃
  尽管如此,契晨-伊特萨文物的价值还是可观的,除图但卡蒙墓文物外,还没有别的出土文物能与之相比。法老墓中的珍宝随干尸下葬,储存在宏伟的陵墓里,而圣井里的文物是同许多少女的遗骨一起捞出来的。当这些少女都被残忍的僧侣抛进井中去祭祀所谓的神祗时,难道没有一个敢把那僧侣一起拉下去吗?汤普逊在大量的女人颅骨中发现了一个男人的颅骨,两眼之间有老翁常有的凸起部分。这是不是一位僧侣?
  汤普逊于1935年逝世。他的一生就这样度过了,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尽管他自己说为考察玛雅古国虚掷了大半生的时间和精力。他做了20年的美国驻尤卡坦领事,进行了将近50年的古物出土工作。他在的时间很少,终年浪迹森林,和印第安人在一起,和他们同甘共苦,吃的是印第安食品,住的是印第安茅屋,讲的是印第安语言。因为传染病他瘸了一条腿,在圣井潜水时损伤了听力。他早期的报道往往犯有夸大事实的错误。例如有一次,他在一座金字塔里发现了几座地上墓葬,接着又在这座塔的塔基下的基石里找到了主墓,他就认为是找到了玛雅人传说中的导师库库尔堪长眠之处。捞出的文物里有几件珍贵的翡翠装饰品,出土地点离尤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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