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7 不是不爱你 by 李忘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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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7 不是不爱你 by 李忘风-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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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进痛得难受,气得火大,勉强睁开眼看了看陈之远,咬牙切齿地也笑了起来。
  “放心,我比你年轻,身体也比你好,就算你阳痿了,我还好好的!”
  陈之远又一挺身,痛得萧进倒吸了口冷气,再也说不出话来。
  “呵,没想到你还没阳痿啊,上次可是把你打成那样。”渐渐地,萧进也痛得没了什麽力气,身子与其说是放松了下来,不如是瘫软了下来。陈之远渐渐有了感觉了,摇头晃脑地继续干著,眼一瞥,就看到萧进胯间的东西也挺起来了,可是萧进的手给捆著不能用,自然他那东西也没法顺利地达到高潮。
  听陈之远这麽说,萧进恨不得拿刀把自己阉了,他也不想起反映,可这身子怎麽就象习惯了似的控制不了呢?他喘著气,又羞又恼,还不敢张嘴骂人,他怕一张嘴就会发出叫床声音。
  “要我帮你吗?”
  正被痛感和快感煎熬得死去活来的萧进昏昏沈沈地听到这麽一句,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可转眼又想到这不正中了陈之远的圈套吗,他立即睁开眼,对陈之远怒目而视,沙哑地吼了起来:“你他妈别碰我!”
  二十四
  “好,我不碰你。”陈之远说话的时候眼神阴冷得可怕,他嘴角微微地扬起,笑容很有些不怀好意的意味在里面。他加快了在萧进身体里抽动的速度,心里觉得堵的厉害,一想到萧进对自己冷漠和对峙情绪,以及张任的事後他竟敢在警局里直接把自己抖出来,陈之远就觉得火大。
  被陈之远干得有点神智不清的萧进完全不知道对方是什麽时候停下来的。他的腿还习惯性地大张著,羞耻感早跑到十里八铺去了。
  陈之远穿好衣服下了床,打开门吩咐了一声,又转了回来去看萧进。萧进正闭著眼,喘著粗气,看那样子挺难受的。
  “你不是想把我送进号子吗?我今天就让你先进去玩玩。”陈之远拿手拍了拍萧进的脸,看他慢慢清醒过来。
  萧进睁开眼,好像没听清对方的话,他恍恍惚惚地看著面前的人,突然很想象往日那样轻轻叫他声“之远”。这个世上,没有人再要他了,张任死了,现在连他爸也不要他了。他还能指望什麽呢,就算嘴上说得坚强,心里也死撑著,可是人终究是人,怎麽会不寂寞,不难过呢?他想陈之远,想过去两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在车上那次,他抱著陈之远流泪是真地为两人无奈的爱情感到伤心。
  没等萧进再叫一声陈之远的名字,门一开,就跟进来两个女人。陈之远抓住萧进的头发把他拖给那两个女人看,然後几乎是冷酷地说:“我要他因为嫖娼被抓,你们知道怎麽做吧,事後一人十万。”
  萧进这次听见陈之远的声音了,左眼也晃到站在床边的两个女人,马上就明白了怎麽回事。他恐惧地挣扎了起来,可是由於身体酸软又很快躺了回去。
  两个妓女一听事後一人十万,互相看了眼,笑得贼高兴,生活早让她们没了廉耻之心,只有金钱才是最实在的。一得到吩咐,她们立即开始脱衣服,然後都爬上了床,一个挑弄著萧进的上本身的敏感部位,一个则卖力地骑到了萧进身上。萧进的手被捆得牢牢的,一点也没办法反抗,只能由著那两个女人玩自己。大概是打击太大,萧进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对陈之远摇了摇头表示哀求,可是对方早已经站到一边去冷眼旁观。这种近乎极端的屈辱和陈之远的狠心让萧进倍感绝望,他看了眼陈之远,闭起了眼,默默地忍受起被女人玩弄的滋味。
  陈之远在一旁看了会,他看著萧进慢慢被那两个妓女折腾得难以自持,也看著萧进无声地流出眼泪。後来,他不想看了,觉得恶心又难受,推开门走出去,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寒战。
  没一会警察就根据匿名电话闯了进来,他们看到了和两个女人纠缠在床上的萧进,不由分说地就把他铐了出去。
  陈之远在那家情Se旅馆对面的茶楼喝茶,警车一来,他就站到了街边。萧进是被两个警察拉著出来的,他紧紧地低著头,身上只穿了条短裤,後面跟著的是那两个妓女,她们倒没什麽异样,好像已经见惯不怪,反而在为马上可以得到十万元而沾沾自喜。
  都走到警车跟前了,萧进突然发了狂,又吼又挣扎,抓住他的警察抽了警棍就往他身上打,硬把他推进了车里。
  “看他以後还敢乱说话不,想和远哥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货色。”陈之远身边的手下得意洋洋对著飞驰而去的警车指指点点,嘲笑著萧进的自不量力,已经都是废人了还敢去招惹陈之远,这不明摆著找死吗?
  陈之远看著警车走了,脸上没多少高兴劲,整个人倒显得失落得很。他无精打采地抽著烟,哼哼著转身走回了茶房。
  警察对嫖娼的一直没什麽好感,特别象萧进这种出身警察,後来在黑帮做卧底却不保晚节的人,他们更没什麽好感。萧进被铐在椅子上,抵死也不承认是自己嫖娼,他只是一个劲地骂陈之远,说陈之远陷害自己。可那些早就想教训萧进的警察可不这麽想,所以他们拎起警棍给了萧进一通乱打,逼他著在口供书上签字画押。一开始萧进怎麽都不认罪,硬挺著挨打,後来渐渐就给打怕了,也给打得伤了心。他哆嗦著签下自己的名字,旁边有人立即不屑地笑了起来:“果然是没骨气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有那麽多警局的兄弟给你出卖,还连累死了自己的上司。”萧进听别人这样说他,什麽也不敢反驳,只是眼眶红了。
  这事後来传到了龙呤的耳朵里,因为和陈之远历来不和的缘故,他是不大愿意去管陈之远的事的,可一听说萧进连番被陈之远戏弄,竟还弄到了拘留所里受罪,他再也忍不下去了。当初陈之远还只是萧进手下的时候就来过他地盘闹事,那时要不是萧进求情,只怕陈之远活不到现在。而後来,萧进在王坤和他面前说的那番话,别说他是外人,可他听了都觉得心酸和感动,可陈之远这个当事人却表现得那麽心狠手辣,就算萧进不对他把真相说出来,难道那小子也一点不能理解萧进吗?枉费陈之远跟了萧进那麽多年,翻起脸来却一点不留情,想到这儿,龙呤冷笑摇头,最後只好叹气。
  要不是龙呤出手管这事,萧进恐怕会被折磨死在拘留所里。就算他认了罪,那些总觉得看他不顺眼警察还是三天两头找他麻烦,指使别的犯人打他。萧进人废成那样,想反抗也不行,他是被打怕了,又哭又求饶,可那些犯人也挺无奈地说了,这都是上面的意思,谁打了他,谁就能争取早点出去,那谁不把拳头都争著往萧进身上砸。後来龙呤花了点钱,把萧进好歹保释了出来。等他从里面出来,整个人瘦了一圈,本来就浑浊不清的眼珠子看起来更无神了。
  听说萧进被人保释,陈之远奇怪有人敢和他作对,带了人就去警察局门口堵。正巧碰到龙呤在那里接萧进出来,冤家见面分外眼红,陈之远现在地位上去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只挨打的小角色,他不爽龙呤往日得罪过他,更不爽对方现在竟敢插手他和萧进的事。
  “龙老大,我记得坤爷说过萧进的生死交给我处理吧,你怎麽倒管起闲事来了?”陈之远心里不高兴,一出口就是讥讽。他看著龙呤扶著站立不稳的萧进,也只是冷冷打量了两眼。
  “对,他的生死是交给你了。可你不放了他吗?既然放了他,你还一直找他麻烦做什麽?陈之远,做人最好留点余地。”龙呤毕竟也是老江湖,陈之远那两句还唬不到他。
  “哼,那都是他自找的。他这种废人看了我就该感恩戴德地滚远点,现在竟然还敢找我麻烦,我就算不想教训他也难。”
  陈之远边说边去看萧进,萧进脸上的淤青都还留著,苍白的唇正微微地发抖。他觉得害怕。怕什麽?怕陈之远。他怕这样的陈之远会毁了他心里最後一点感情。那是他就算被逼到了绝地,也仍不忍舍弃的对陈之远最後一丝幻想和眷恋。他没人可去爱了,只是想守著这份有过的感情老死而已。
  “之远,我求你别说了,就当都是我的错,我以後不敢了。你当饶了条狗那样饶了我,好吗?”
  萧进面色一白,笑了起来,说话时声音都在发抖。陈之远听萧进这麽一说,心里一紧又是一愣,心想萧进怎麽象变了个人似的,之前不还有针有眼地和自己对著干吗?这时他才发现萧进看著自己的双眼好像已经完全失去了焦距。
  “你左眼也瞎了?”
  “恩。”萧进无奈地点了点头。
  陈之远没再说话,只是紧紧盯著形容憔悴的萧进,他没想到进趟拘留所会把萧进折磨成这样。他原来只是想羞辱萧进一番,算是给对方个教训。可是现在,自己把他逼得一点脾气没了不说,还把他的眼睛彻底弄瞎了。
  “他还在里面自杀两次了,你不知道吧?”
  龙呤抓起萧进的手腕伸到陈之远面前,把他的袖子一挽,两道还在慢慢愈合的伤口立即扎眼地现了出来。
  二十五
  “关老子屁事!我又没叫他去死!”
  陈之远对著萧进手腕上那两道因为刚割开不久仍是红黑色伤口先是沈默了一会,然後抬起头来就是一通怒吼。他来来回回地萧进和龙呤面前走来走去,就是不敢再去看萧进一眼。他嘴里凌乱无章地骂著,也推卸著自己的责任。最後他终於站定了身子,对萧进说:“萧进,算你走运,我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你以後也别给我玩自杀这出!”
  说完话,陈之远几乎是急匆匆地转了背就朝自己的车走了过去。他的手下看老大既然已经走了,也都一哄而散。不过其中不少人都是以前跟萧进的,到走的时候仍感慨地回了头,看著萧进叹息。
  “他走了。”龙呤扶了把几乎瘫软下去的萧进。他看出来了,当陈之远听到萧进自杀时情绪就开始有些失控,那张原本看起来飞扬跋扈的脸上渐渐出现了一种挣扎与懊悔和悲伤之间的表情。但是他不明白,既然陈之远在乎萧进,又怎麽会忍心那麽折磨他。男人之间的爱情大概远比男女之间复杂,龙呤没这经历,却也不想去弄清楚了。
  萧进默默地面向著陈之远走的方向,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那样对你,你还是舍不得他?”
  “他是我真心的爱过的人,怎麽能忘得了。”萧进喃喃了一句,垂在身边的手越握越紧,直到骨节泛白他也不放开。有的东西一旦放手就会失去,萧进已经失去了太多,他所唯一能留下的只剩爱过的回忆。“不过有些人有些事就算忘不了也得忘了,我懂的。”萧进回头对龙呤笑,无奈又坦白。
  陈之远在车後座上一直没回过神,他眼前不断地看到双目失明的萧进是怎麽落魄地站在自己面前,又是怎麽低声下气地哀求自己。胸口除了闷就是痛,陈之远摸烟想点,手却不听话地抖了起来。
  “他妈的……自杀,他就这麽想死?不想看到我才是真的吧,他没爱过我,我凭什麽还要爱他!去你妈的……萧进!萧进……”他一个人在车座上就骂了起来,开车的手下也不敢问出了什麽事,这几天陈之远的情绪一直不大对劲,时而暴躁时而低落,真是让人搞不懂他究竟想怎麽?按理说,他现在有身份也有地位,得罪过他的萧进也好好地尝了苦头,他还有什麽不高兴的呢?下面的人越来越怕陈之远了,都说他变了。以前和萧进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性格虽然稍稍有点傲慢但还不至於现在这麽恐怖,而且对人也挺好的,讲义气重感情,弟兄们也愿意跟他混。现在的陈之远一天比一天冷酷无情,为了一点小事就大发雷霆甚至杀人,特别是对萧进三番四次地逼迫折磨也看得下面的兄弟心寒,他们都在想:陈之远和萧进在一起那麽多年,他就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对萧进到底还有没有感情或许只有陈之远一个人知道。在爱情上,他付出过,付出了很多,可得到是回报却是伤害。没人能坦然面对伤害,陈之远也不能。他现在使劲各种手段报复萧进,与其说是为了自己而报复,不如说是为他付诸东流的爱在报复。有句话说得好,爱一个人有多深,恨一个人就有多深。可是走到这一步,陈之远也不由地问自己,难道他真地想萧进死吗?他不想。所以他决定放弃的所谓爱恨。他曾对萧进说过,要是有一天萧进死了,他就自由了。那时他还只是把话当著玩笑说出来,可现在,陈之远觉得自己的确应该自由了。那个他爱过和爱著他的进哥不早就死了吗?
  想通了一切,陈之远终於轻松了下来,他不再去想萧进的脸,也不再去想萧进的伤,只是深深地吸了口烟。心酸。
  因为自己的事也忙,把萧进送回家後,龙呤就走了。临走时他留了点钱在萧进手里,叫他先用著。萧进虽然不想受以前道上的人太多恩惠,可是又怕拂了龙呤的面子,也就收了下来。
  “真是麻烦你里,谢谢,龙大哥。”萧进客气地道著谢,憔悴的脸上谨慎地笑著。
  “我也帮不了你多少,坤爷对你的事还是耿耿於怀的。总之,你可别再寻死了,为陈之远那种混帐不值得。”龙呤眼见著当年在帮里何等威风的萧进落到今天这副下场,感慨之余也只有无奈。他拍了拍萧进的肩,一提到陈之远仍免不了生气。
  “我不会再做傻事了。我要是死了,谁来给我爸送终呢。”萧进给说得挺尴尬的,点著头应承龙呤的话。他当时以为自己大概是从拘留所里出不来了,早晚都会被人整死在里面,反正都是死,还不如自我了断来得痛快些。每天的殴打和侮辱,直逼得萧进神智不清。他现在还记得的是,他偷藏了把饭勺,趁人不注意就磨,当时他脑子里什麽都没想,连陈之远都没想,就想死。被发现自杀後救了一次,挨了顿打,萧进不甘心,又继续找机会自杀。第二次用的是玻璃片,这是他放风时在地上捡到的。等他在自己手腕上划下去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终於可以解脱了,可谁知道一直有人看著他,他一出事就给送去急救,结果还是第二次没死成。他不知道自己想自杀是不是为了陈之远,他只知道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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