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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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禁忌-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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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当他去屠家找屠叔叔谈时,才晓得她已经离开家里,可能一辈子再也不会回屠家了。

  初闻消息,除了吃惊之外,他的脑子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她竟然带着他的孩子离开!?

  他的思绪摹地飘回十年前——

  他狂炙的双眸扫向屠芙霜,“她去哪里了?”这是他唯一想知道的~件事,他要去接她回来,她凭什么带走他的孩子!

  “倚楚威,你还搞不清楚自己的身分吧?她姓屠,不姓倚,去哪里是我们家的事。”屠芙霜见不得他那心急如狂的模样,因为他从没为她如此心急过。

  “她到底人在哪里2 ”他朝她大吼,此时的他已顾不得他该有的风度及斯文。

  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分钟都等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是她自己说要离开的。”屠芙霜衡量着眼前的情况,斟酌地说出个大概。

  “该死的,那人呢?你不会不知道在哪里吧?”他痛恨如此低声下气地问人。尤其对象是屠芙霜,和她认识这么久,他不是不明白她对屠纤净的所作所为。

  “都告诉你不知道了,你还凶什么凶?难不成要我爸妈出面向你解说不成!”屠芙霜捺不住性子,也朝倚楚威大吼。是他对不起她在先,屠纤净会被送走他要负大部份的责任,怨不得人。

  “你…,你……”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他索性摆摆手,“懒得理你。”说完,他迈开步伐想走人。

  “慢着、倚楚威,你不觉得你该跟我道歉吗?”

  倚楚威一脸盛怒的想要揍人,但在他眼底的却是寒冰。

  “道歉?请问我该道哪门子的歉?”地逼近屠芙霜,让她感受到一股压迫感,“说啊,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

  “倚楚威,你干什么?”她一直往后退,生怕倚楚威一个不高兴会打人。倚楚威这么生气的样子很吓人。

  “上次你动手打我,我要你道歉。”屠芙霜还不死心地要求。没错,在她大小姐的心里,倚楚威确实是太过分了,但她没想到的是,她对屠纤净的行为更是残忍。

  “你再给我说一次!”

  两个人针锋相对,谁都不让谁。

  直到——

  “你们在干什么?”原来是屠文峰回来了,他一进家门就见到火爆的场面。

  “爸,地欺负我!”

  恶人先告状,倚楚威对她真是不齿到了极点。他敢肯定她每次欺负完纤净后,还会跟她父亲挑拨说纤净的不是。

  想到这里,他连屠叔叔也不想见了,转身就想离去。

  “慢着!楚威,你见到屠叔叔不打招呼吗?”屠文峰哪能容得了他这般无礼的对待。

  但倚楚威只是回过头瞥他一眼,便转身离去。此刻他只想找到屠纤净,但在这里肯定是问不出什么的。

  屠文峰生气地大骂:“楚威,你这孩子是什么态度……”

  但当事人根本没听到他的怒骂,因为他早已走远了。

  步出屠家后,他才明白纤净是真的走了,走得这么仓促,这么突然,他连最起码的联络方法都没有,人海茫茫,他该上哪里找人?

  当时他才完全确信,一切已成事实。

  从那时起,倚楚成就变了,他刻意且明显地改变、隐藏自己。

  笑容不再出现在他脸上,他像寒到谷底的冷酷男人,连对待家人也不再亲切,这对屠家及倚家来说根本是双重打击,一个好好的人,却变得如此陌生。

  不再有人可以亲近他、深入他的内心世界,他让自己成为一座冰山,不能融化的冰山。

  因为他怕,伯如果自己一个不小心,一个不注意,就会完全崩溃、对自己的自制力他不再有自信,随时处在理性及野性边缘的他,唯有强烈地武装起自己,深深地将自己埋藏起来。他才有办法再去面对他的家人。

  是为了屠纤净吗?一个他连感情都还来不及付出的女孩?

  是为了她的远走,让自己无法获得想要的情感吗?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个问号。

  因为连他都不能解释自己的转变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只是非如此做不可。

  在后纤净远走后,他发现他的心中,眼中无时光刻都会浮出她的影像,这种苦他无处可诉。

  而屠纤净,那个曾拨动他心弦的人,在爱情还来不及开始之前她即已远走,面对一切他只能默默承受,并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起她,但那实在是太难了。

  一直到他出国留学之前,都没再听过有人提起有关屠纤净的事,好似她从来就不曾存在一样。

  但他忘不掉,忘不掉自己对她的占有及她怀的孩子,存在于心中的那份悸动,在一切都还来不及开始时就已成空。

  若孩子有生下来,应该快十岁了。

  服完兵役、修完硕士,他便全心致力于公司业务,但他心中一直有个莫名的声音在回响。

  没想到,上任第一天就让他碰上她,再次相遇的惊喜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次他绝不让她再次离开他的生命,他想要她,想知道当初她为什么要离开,还有他的孩子在哪里,她最好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覆,否则她是决计承受不起他的怒火。 


第七章
 
 
  连着好几天,倚楚威皆按兵不动,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观察,从她的表情看来,对她而言他就像是个再陌生不过的人。

  在公司里,他是她的顶头上司,但一出公司大门,他们便是不相干的人,就连在大门口相遇,她也是正眼不瞧他一眼地转身离去。

  就算是圣人的耐心也有用尽的一天、更何况还是面对一个背叛自己十年的女人,他怎么样也没有办法平心静气。

  终于,他采取行动了。

  看得出来,她仍不善与人交往,独来独往是她的最大特色,唯一改变的是,她不再胆小、不再懦弱,遇到事情不再只是低头受委屈,她似乎已完全走出屠家所给她的伤害。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将完全属于他的特权给夺走。

  她的冷漠。她的坚强,在在证明她的改变,而那个改变她的人是谁?是她的情人吗?这个揣想令他十分不满,更令他恼怒。

  就连现在开的行销会议也一样,案子明明是由她一手策划的,她却沉默无语地坐在一旁,由左少纹当她的发言人。

  不错,她的一切行销理念、企划皆很完美,连他这老板都不得不佩服,但他想要听到由她口中说出,而不是别人。

  “左副理,这案子的负责人是谁?”深锁浓眉,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让在场的气氛更显凝重,一直以来他就不是一个有和善笑容的男人。

  在等了这么长的时间后,他准备行动了。

  一句话,立即让他有所收获,他确信她的目光有一刹那已转向他,但只有那~刹那。

  左少纹停住话,不明所以地望着眼前的大老板。

  “啊……屠纤净,行销部的人员。”左少纹从没怕过任何一位老板,唯独他,只消一眼即能让她哑口无言。

  顺着左少纹的话,他转看向屠纤净。“屠小姐,是吗?”

  有趣,真有趣!他在她眼中竟看到恐惧,这让他冷漠的眼中有抹笑意。

  原来她还是怕他的,这个发现实在大有趣了。

  她寥着一张脸问:“有什么问题吗?”

  屠纤净不愿在视他,故意将目光投射在他领带上。

  当然有事!他用一种猪捉老鼠的神情,他有太多的事要她说明。

  “会议结束后,麻烦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仔细说明这件案子。”为了怕自己泄露情绪,他故意要她到他的办公室,他们需要单独相处。

  会议室顿时沉静无声,每个人都将怀疑的目光瞟向屠纤净,再转向总裁。左副理不是解说得十分详细吗?干嘛要再说明呢?但没有人敢开口,因为总裁那冷硬的表情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面对的。

  “抱歉,总裁,内容刚刚左副理已全盘解说了……”屠纤净试图解释,她不想和他单独相处,因为那根本是飞蛾扑火,十年前的教训令她印象深刻。

  “细节我想再讨论一下。”说完,倚楚威不理众人便转身离席。

  完全不给她拒绝的余地!屠纤净满心惶恐,大家以为她是担心案子的问题,但不是,她知道倚楚威是故意的,他根本不是想和她谈什么公事。

  呆坐着直到同事们都已离去,左少纹伸手拍了她一下。“纤净,总裁不是要你去他那里吗?他还等着你呢。”

  左少纹虽然不高兴总裁打断她的报告,但或许总裁是想看看其他人员的办事能力,才会下这个决定,所以她也不便插手。

  屠纤净这才回过神来,“哦,我知道了,马上去。”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她缓缓地朝倚楚威的办公室走去。

  就算心中担忧,但她还有理智,她知道现在是在公司,他是总裁,而她只不过是个领他薪水的员工。

  “请进!”

  进到办公室后,她站在门边。

  〃 坐啊。〃

  她不理倚楚威的话,依然站在门边。

  〃 如果我们是要讨论事情的话,该坐下来好好地谈。“

  逼不得已,她只好照着他的意思坐到沙发可是她却如坐针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成语她不是不懂。

  这么近距离地打量他,她才发现从她离去后,他变了许多,连举止都变得有些陌生,不再是那个她所熟悉的人,但这个为达目的绝不罢休的男人,依然令她心中生惧。

  倚楚威同样也盯着她修长美好的身材瞧,她成熟妩媚的女性躯体,不时飘来一股清沁的玫瑰花香,让他忍不住深吸~口空气,并发现以前那个青涩的她已不复见。

  “你还想装作不认识我多久?”倚楚威不打算绕圈子说话,他等得够久了,也给过她大多机会,只是她完全漠视,逼得他不得不用这种方法。

  屠纤净只是坐在沙发上两眼随处看,不发一语,好似他不是在和她说话。

  最后,他被她这副冷漠无情的外表给刺伤,他不禁大声恐吓她:“还是你想让公司里的人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他是不排斥,只是怕她不能承受舆论的压力。

  倚楚威的话使得她惊醒,不安的目光定在他脸上。“不,你不能这么做!”亮而大的眼眸中闪着害怕。

  她不再属于谁,而那些可怕的过去让她无法承受,十年来她刻意遗忘,十年后也不会例外。

  “终于肯承认了是不是?肯想起那段过去了是不是?”应是刻意的吧,她额头处的伤痕在头发的遮掩下并不明显,不过那是证明他们过去的证据。

  “如果你不是要议公事的话,那我先出去了。”过去就像是一道疤,而他是伤她最重的人,她永远不会忘记。

  她习惯地伸手触摸额头,这个小动作没能逃过他的眼。

  站起身,她打算离开他的办公室。

  “慢着!”眼见她就要离开,倚楚威马上冲上前,大手拉住她的手腕,不许她离开。

  冷漠,除了冷漠还是冷漠,倚楚成气得快发狂,而她却仍冷得沉静,眼中全然没有一丝热度。

  “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离开?”还带着他的孩子离开!〃 那没什么好说的。“她轻动手腕,试图拉回自己的手,却让他握得更紧,并且故意拉近她的身子。

  “你似乎忘了一点,在你无故离去时,你的肚子里还怀有我的孩子,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屠纤净蓦地转过身,对上他深沉阴骛的眼,这是十年后相遇,她第一次正视他的眼。

  “没有孩子,我拿掉了。”就算要承受他的怒火,她还是认了,反正他迟早会查清楚,倒不如先告诉他。

  那个孩子与她无缘,在还来不及见他一面时就被母亲知道,母亲要医生硬生生地拿掉孩子,连给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那时她哭了,哭得死去活来,一切却都挽回不了,而今十年已过去,她不想再去回忆。

  〃 对不起,我还有事,“不再多说什么,这次她很成功缩回手,毅然离去。转身的刹那,她忍耐着不让泪水掉落,她不能哭。

  她走后,独留倚楚威一人愣在原地。

  她说什么,孩子拿掉了?她竟敢将他的孩子拿掉?倚楚威发狂了,将桌上所有文件及东西扫到地上,让办公室里发出极大的声响,却仍消除不了他的愤怒。

  最后,他靠坐在皮椅上陷入沉思,冷得发寒的眼神使人不敢正视,眼里正诉说着他的计划。

  他要索回属于他的一切,而孩子他会再向她讨回,是她种的因就要承受那份果,她早该明自的,惹怒他实在是不智啊!

  当天,一直到下班,屠纤净的心一直都还处在警备状态,生怕他会突然冲到她眼前。

  回到家后,她还是无法定下心来,拼命地借由打扫家里来让自己冷静。

  但不管她怎么做,心口处就像有个东西卡在那里一样,好难过。

  她专注地做家事,就连有人在按门铃也不晓得,更没听到有人进到屋里。

  “纤净?”

  “啊……”她吓得大叫,拼命朝那个闯入者拍打,直到那人制住她的手。

  “纤净,是我,汉森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的情绪方冷静下来。

  “怎么了?我接了门铃你没来应门,叫你又这么大反应。”文汉森关心地扶她坐下,并按住她还有些颤抖的身子轻抚。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她很想靠在表哥的怀里倾吐一切,但她不敢,那段过去没有人知道,她怕再提起又揭开伤口。

  文汉森了解她,看她不想说明也只好耐心等待,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告诉他的。

  过了一会儿,屠纤净才问他:“今天怎么来了了”表哥很难得一个月内会连来两次以上,这个月他已是第五次造访她了,这让她感到很奇怪。

  表哥上次来时在门口等她等好久,为了怕表哥又遇上同样情形,她干脆将家里的备份钥匙给他,让他可以自由进出。

  “哇,你在干嘛?”文汉森睁大双眼瞧着屋内,“小姐,你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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