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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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丫头-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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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谁还学诗啊,过气了,现在时兴的是词,偌哥哥真老土。”明明嘟着嘴巴说。
  “明明你又来了,为了逃避学诗又胡说些什么?”太子刮一下明明的小鼻子。 
                  
第六集 李阿彩捉奸记(4)
  “是上官姐姐说的,上官姐姐还教了我们几首词呢,你总不会说上官姐姐胡说吧。”明明人小鬼大,知道拿筱儿出来压太子。
  “她这些天来过?”太子的神色瞬间沉郁。
  “是啊,来过好几次呢!你只顾着成亲,都把我们抛到九霄云外了。”明明的小嘴巴嘟得更高了。
  “小姐姐,不要这样说偌哥哥了,一直以来都是偌哥哥在照顾我们,成亲是件很重要的事,所以才不能来看我们的。”小志扯扯明明的手。
  “成亲并不是件多重要的事,只是身边会多一个重要的人,可惜我身边只是多了一个很烦人的疯婆子。”太子不知道自己是解释给小孩听还是在自我解嘲,顿了顿,转了话题,“好,既然现在时兴词,明明就背首词给偌哥哥听。”
  “听好了!”明明清清嗓子,酝酿酝酿感情,装出如悲如泣的夸张样子,开始背筱儿教她的词,“夜来皓月才当午,重帘悄悄无人语。深处麝烟长,卧时留薄妆。当年还自惜,往事哪堪忆。花落月明残,锦衾知晓寒。”
  太子听着词,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脸色更沉郁了:她为什么要教小孩这样的诗?她是借词喻心,还是故意借小孩的口说给我听?难道她在暗示我?也许是我想太多了,她与李仪你侬我侬,又怎会如词所说午夜独处,耿耿难寐?
  64
  此刻,筱儿落寞地站在窗前,举头望着同一轮明月。
  午夜独处,耿耿难寐。今夜她又是一个人,只要皇上留宿长生殿,贵妃无睱顾及,平王就会到书房去睡。
  平王留在房里睡她忐忑不安,平王到书房去睡她松了一口气后是淡淡忧伤。
  当日雀屏中选后胜利的微笑,如今想来如此讽刺。
  他也许是有了喜欢的人,所以故意对我冷淡。
  父母明日将入宫小聚,这是他们引以为傲的一桩婚事,不能让他们发现我的郁郁寡欢,不能让他们失望。那种犹如云端跌落谷底的失落,我自己承受就好。一定要表现得开心,看上去幸福。可是,他,会配合吗?父母会察觉到我们的貌合神离吗?
  穿堂过室,翩然来到了书房,轻轻叩门。
  平王打开了门,冷冷地看着她,不发一语地站在两扇门中间,并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
  “明日,我父母入宫相见,我担心……不是,是我想……”站在门外的筱儿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不用说了,我知道怎么做的,如果不想你父母看见你憔悴的样子,就早点回房睡吧。”平王轻轻关上了门,好像门外并没有站着人。
  筱儿凝视着眼前紧闭的门,眼眶微湿……
  ......
  午夜独处,耿耿难寐的还有阿彩。
  睡在地上,看着那张空了的床,突然开始觉得有点孤单,有点想念床上的人。
  他跑掉了没?鬼会把他怎么样?真的有鬼吗?
  我不信,一定是他的相好在装鬼吓我,他此刻应该是与他的相好还有孩子一起吧。
  他为什么要这样收着藏着?看来是皇后逼他娶我,而他早已有了心上人,不得已而为之的吧!
  唉~~想不到他这么惨的,唉~~想不到我阿彩竟做了件不光彩的事,夺人所爱。好像不对!其实是他选我的,又不是我选他,既然他另有所爱,为什么不选所爱要选我呢???
  阿彩的脑中,十万个为什么。
  没有最下流只有更下流
  65
  清晨,天蒙蒙亮,太子就匆匆离开冷宫,潜回东宫。
  路上,想起昨晚阿彩落荒而逃的糗样,太子冷峻的脸上掠过一丝笑意,步履轻快。
  回到东宫,首当其冲就是找阿彩算帐。
  躺在地上的阿彩此际睡梦酣甜。
  “死到临头了还睡?!”太子半蹲曲身,在阿彩耳边大吼一声。
  阿彩被吓醒,猛地坐起来,左顾右盼,说着梦话:“干什么?失火了?快逃快逃!哎呀,你那几件破衣服就别收拾了,带上我藏在青瓷瓮里的碎银子,还有瓮,那个值钱!” 
                  
第六集 李阿彩捉奸记(5)
  太子看着闭着眼睛说瞎话的阿彩,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未几,冷下脸来,继续吼:“谁给你的胆竟敢跟踪我!”
  阿彩迷糊了一阵,这才被吼清醒过来,回想起昨晚的事,没好气地说:“昨晚怎么不凶,事情都过去了才来凶我,真是小肚鸡肠,隔夜仇还要报!”说完伸伸懒腰,打个呵欠。
  “昨晚不凶你是怕吓着小孩,你以为我就这么轻易放过你?沈,善,柔!”太子继续挑衅。
  “天还没大亮呢,就在这儿大声嚷嚷,想把全皇宫的人都吵醒啊?我不跟你这种人计较,我继续睡觉。”阿彩躺下去,翻个身,背对着太子,接着睡。
  太子却不肯善罢干休,蹲累了,索性一屁股坐到被铺上,把她整个人扳过来逼问:“我是哪种人,嗯?!我九岁就能跟人生孩子了?!”
  “我怎么知道怎样才能生孩子!”阿彩被惹火了,吼回太子并甩掉他扳住自己臂膀的手,再狠狠瞪着他。
  突然意识到失言,脸唰地红了。
  “那你要不要试试!!”太子逼进她,扯开她的被子,故技重施,试图吓退她的气焰。
  “实在是太过份了!”阿彩干脆把整张被子掀起来盖在太子身上,再骑到他身上做武松打虎状,“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沈善柔你想怎么样?岂有此理!”太子握住她捶向他的双手,再一个反身把她压在身下,“反了你!敢打夫君?”
  阿彩又羞又急,两只脚使劲抬起踢太子的背。太子毫不松手,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将身体越压越下,还不慌不忙地说:“蛮有劲的嘛,沈善柔!”
  太子几乎将整个身子都贴着阿彩,直直的高鼻子眼看就要碰到阿彩的嘴巴,阿彩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对着太子的鼻子就是一口。
  “哎呀!”太子惨叫一声,捂着鼻子从阿彩身上滚落到一边。
  阿彩坐起来一边抡袖子一边说:“你这个天底下最下流的家伙!!以为我好欺负是吧,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再使坏把你整个鼻子都咬下来!”
  太子眼泪都痛出了,一听这话,火更大了,顾不得鼻子的伤势挣扎着坐起来:“沈善柔!我今天就让你瞧瞧什么叫做没有最下流只有更下流!!”
  “嘶~~”,阿彩的裙子被太子一把撕破,阿彩目瞪口呆了一瞬,立即扬手把太子的衣襟大力一扯,口中还念念有词:“撕破我最喜欢的裙子是吧,我要把你全身衣服撕成一条条的!”
  太子眼看外袍已被撕开,阿彩仍不住手继续撕扯,气疯了,不甘示弱地也动手撕阿彩衣服。
  两人互撕……
  两人在地上的被铺里扭打起来,声响震天……
  “沈知府偕夫人已到达宫中,皇后娘娘请殿下和娘娘即刻梳洗前往会宾堂。”小芷收到太监急传,匆匆忙忙从外跑进来,根本没留意到守在卧房门前的小菀向她直摇手,禀报后径直推开门,领着身后一群拿洗漱玉盆、棉帕、牙线的宫女鱼贯而入。
  刚踏进房中半步,全部宫女当场怔住,门外的小菀也张大了嘴巴:我猜到了开头,娘娘向殿下兴师问罪,然后床头打架床尾和……
  只见太子跟太子妃衣衫褴褛、酥肩半露、大汗淋漓、肢体交缠着躺在地上。
  小菀强行闭上张大了的嘴,咽了咽口水:我猜不到这个结局——竟然是在地上??
  66
  上官太傅偕夫人跟随司宾进入后宫,探望女儿。
  “怎么不是去会宾堂吗?”熟知宫中事务的太傅见司宾绕过了会宾堂,开口问道。
  “太子妃的娘家也来人了。”司宾向两人解释,“所以皇后娘娘特许上官老爷和夫人直接到未央宫与平王妃见面。”
  原以为能在麟德殿会宾堂扬眉吐气一回的上官太傅面色铁青,默不做声了。
  平王与筱儿早早就在未央宫外等候。眼见平王亲自躬身迎接,上官太傅又顿觉倍有面子。
  进到正殿厅堂内,平王拱手作揖:“小婿李仪见过岳父、岳母大人。” 
                  
第六集 李阿彩捉奸记(6)
  “岂敢岂敢,微臣偕贱内拜见平王殿下,请殿下多多照顾小女。”上官太傅与夫人一同跪下。
  “请起。”平王扶起二老坐于向南的主位上,“小婿自当全心全意爱护筱儿,请岳父岳母放心。”
  筱儿只是看着父母,不叫不拜,怕只怕,唤一声爹娘,眼泪就会应声而下。
  目光中一缕深情,心中万般无奈。
  只是静静地坐到母亲身边,拉着母亲的手。
  “我的儿呀,怎么瘦了这么多啊。”上官夫人抚着女儿愈见清瘦的脸庞,眼泪涟涟。
  上官太傅干咳两声,提醒夫人不要在平王面前说这种话让他难堪。
  平王脸上却没有半分难堪,仍然微笑着说:“兴许是娘子对宫中饮食尚未习惯,所以小婿才劳驾二老带些家中饭菜过来,让宫中御厨研习,务必做出娘子喜好的口味来。”
  听着从未在他口中出现过的“娘子”,筱儿的心在恍惚:他想得真周全,他伪装得好自然,差一点点,连我都可以骗过,以为这段日子我就是这么被他呵护着过的。
  “带来了,我带来了两份。一份给御厨的,一份给筱儿做午膳。”上官夫人擦干眼泪,吩咐随身丫鬟呈上饭菜。
  典宾拿支银针探过饭菜无毒后,遣太监一份送御膳房,一份端上膳桌上。
  “爹娘切莫担心,女儿很好,吃得好,睡得好,这皇宫岂是家中能比?应有尽有,样样俱全,女儿没有什么不习惯的。”筱儿勉强挤出笑容,安慰父母。
  平王听后,在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脸上笑容不减半分:“请岳父岳母与筱儿慢叙别情,小婿到前殿打点回礼。”说完作揖离开。
  “他可真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给咱们三个单独相处畅所欲言的机会。”上官太傅对平王十分满意。
  “懂事有什么用?连会客堂都去不了,一直听你说麟德殿有多么富丽堂皇,想趁此机会见识一下都落空了,都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看见呢。唉,咱们女儿命苦啊,眼看就要做太子妃了,结果……唉,都怨你,又说太子跟你暗示过会选筱儿!总是让人空欢喜一场!”上官夫人埋怨太傅道。
  “妇人之见!别小瞧了平王!也别太早下结论!”上官太傅喝斥夫人,然后压低了声音说,“女儿,别听你娘的胡话,你嫁得很好,相士说过,你是做凤凰的命,放宽心吧。”
  “别听你爹的,他就是喜欢吹牛!他说的从来没准过!”上官夫人白了太傅一眼。
  “太子殿下暗示爹什么了?”筱儿对此并无回应,反而岔回上一个话题问父亲,眉间有掩藏不住的焦急。
  “女儿呀”上官太傅微叹一口气,“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更不要再想了,既然嫁给了平王,就安心做好平王妃吧。”
  被父亲看穿心事的筱儿低下头去,不再吭声。
  ......
  絮叨了一个多时辰的家常后,太监拿着礼单来报。
  听着听着,连起初略有不满的上官夫人都喜上眉梢。
  报完后,平王走入又再次弯身作揖:“岳父岳母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小婿说。”
  “太多了,平王殿下太客气了。”上官太傅生怕内人又说出什么丢脸的话来,连连点头称赞。
  “贵妃娘娘驾到!”门外太监通传。
  筱儿心中一紧:原来他出去不仅是清点礼单,还把他母亲都劝来了。为什么?人前待我甚厚人后却如此薄情?他究竟有着怎样难解的心事?
  “请太傅与夫人一道用膳吧。”贵妃一脸热情和蔼的笑容。
  要让贵妃如此,他费了多少唇舌多少心?筱儿的眼眶温热,缓缓就坐在平王身旁,感激地望着他,但他正与上官太傅寒暄,并未察觉。
  待筱儿转回头去,平王却转过脸来注视着她,在心中默默地说:筱儿,我能为你做到的,只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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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与阿彩双双来到麟德殿会宾堂,沈老爷与夫人已久候多时,沈老爷甚至打起了瞌睡。 
                  
第六集 李阿彩捉奸记(7)
  沈夫人用脚使劲踹他,他猛地醒来:“怎么了?又失火了?”
  定睛一看,太子弯身作揖,阿彩已跪在地上。
  太子心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哎哟,不用行此大礼,平身平身。”沈老爷的眼角笑弯到了眉毛。
  “平身可是你能说的?”沈夫人又踹他一脚,接着扑到地上,极其夸张地抱住阿彩直呼“我的娃哟,我的心肝儿,我的小柔柔……”
  阿彩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住配合着沈夫人:“我的娘呀!”使劲挤眼泪,半滴流不出,却见沈夫人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打湿衣服一片,而沈老爷则频频摇头,唉声叹气,面色沉痛。
  果真姜是老的辣啊!阿彩把“娘”扶起坐到椅子上,帮娘折好衣襟,掏出绢帕帮娘擦泪,倒茶端给“爹”和“娘”,其动作之自然娴熟一如在沈府。
  太子又想:她对着她爹娘,倒是贤惠得很,怎么对着夫君这么面目狰狞呢?
  戏演完一段落,沈老爷和夫人观察太子的反应,有无疑心,却看见一个鼻头红红的滑稽太子,
  二人忍俊不禁。
  太子看见二老笑,百思不得其解,问阿彩:“你爹娘为什么笑?”
  阿彩这才看到太子清晨被她咬肿的鼻子,“扑哧”一笑,指指他鼻子。
  太子摸摸鼻子,猜到了七八分,火在心里烧。
  “我鼻子太高了,用早膳的时候碰碗上了。”太子自我解嘲,却是个最糟的借口。
  阿彩听后笑出声来。
  太子转过脸去,狠狠地瞪她。
  她立刻收敛了笑容,帮太子掩饰:“是啊是啊,他的鼻子三天两头都会碰碗上的,我都见惯不怪了,爹,娘就别担心了,不碍事的。”
  太子顿觉一群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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