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之病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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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之病_-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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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手轻轻分开她散乱的青丝,仔细地端详她的面庞。快要崩框而出的眼珠、青得快要变成黑色的双唇…本来她的长相就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所以他对她的头部没有什么执着的追求接下来他把视线转移到她的乳房上,边看边用手揉搓着。乳房上清晰地印着他刚刚用力撕咬而留下来的齿痕,乳头周围湿乎乎地沾满了他的唾液。他用手小心地托着乳房,沿着那些齿痕再一次深情地亲吻起来。
    这个女孩的一切全部都集中在这里了。
    也就是说,只要把这对乳房切下来带回家,就等于和她永远地待在一起了。
    乳房?切掉?
    蒲生稔心里清楚,要把她带回家,他需要一把锋利的刀子。他看了看和CD播放机放在一起的手表。手表的指针指向十一点。这个时候外面还有卖刀子的地方吗?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有卖的吗?
    他觉得有必要出去找找看。
    为了不失去她,为了拥有她,哪怕走遍整个新宿,不,走遍整个东京,就算四处碰壁撞个头破血流也在所不辞。
    蒲生稔解下绕在她脖子上的皮带,急忙穿上内裤和裤子,顾不得外面的寒风,拿起大衣便冲出房门。他小心地锁上房门,刚要往宾馆门口走去,便改变了主意。他看见紧急出口的标示,心想,如果我从这里出去的话,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就算碰巧被人看见了,我就说肚子饿了出去买点东西吃,相信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蒲生稔推开逃生出口的铁门,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风迎面袭来。他慌忙穿上大衣,任由冬夜的寒风肆意地吹打,沿着墙体外侧的铁制楼梯走了下来。他发现面前是一条小胡同,塑料的垃圾桶被打翻在地,腐臭的味道刺鼻而来。他觉得有什么小东西从他的鞋上匆匆跑过。虽然胡同里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他肯定那一定是只水老鼠。新宿是这种小动物的聚居之处,自然不值得他大惊小怪。
    蒲生稔迈步朝灯光密集、霓虹闪烁的不夜城走去。站在周围夜店、夜总会门前的那些招揽客人的家伙连拉带拽地对他大声招呼:“老板!进来玩玩吧。”蒲生稔不禁一笑,他们平常跟那些上班族的人可能都是这么招呼的,可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上班族,更别说老板了。
    这时,他忽然想起来在新宿有一家大一点的商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卖的东西也很齐全,于是他决定先去那里。他在那里找到一款陶瓷材质的多功能菜刀,不过又一想,大半夜特地过来买把菜刀实在是让人生疑,于是便到生鲜食品角拿了半颗圆白菜,又取了一包猪肉。蒲生稔看到和他一样在买东西的人还有很多,不禁在心里想,难道现在对于新宿来说才是黄昏吗。不过,在看到店里这些来回穿梭的客人之后,他也慢慢地觉得自己的行为并没有什么不自然的。
    店里的收银员好像是一个打工的学生,他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拿起条形码读取器一件一件地扫着柜台上的商品。收银员不时偷偷对蒲生稔瞄上几眼,这让他十分不快,于是他也狠狠地瞪着他,对方立刻像一只被吓到的小动物似的慌忙避开视线,小声地说出了蒲生稔应付的价格。
    蒲生稔一声不吭地交了钱,意气昂扬地返回宾馆…在那里,她正在等着他。他从胡同里的楼梯往上爬,本想慢慢地压住脚步以免发出声音,但却按捺不住冲动,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了楼梯。
    万一她不见了,那可如何是好呢?…蒲生稔一本正经地在心中担心着。
    万一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幻的话
    但是她还是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用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样的姿势迎接他的回来。
    他满含热情地对她说道:“我回来了。”
    他深爱着的女孩在等他回家。好像那是……
    他无法抑制激动的心情,忍不住又深情地说了一遍:“我回来了。”
    他吻了一下她的嘴唇,仿佛亲吻在玄关迎接自己回家的妻子。
    蒲生稔把装着菜刀的塑料袋往床上随意一丢,随即脱光了身上的衣服,戴上安全套,压在她的身上。迎接他的是一具冰冷到底的身体,蒲生稔刚一扑上去冷得差点下意识地跳开。不过他仍然满含着热情、上上下下地对她持续地爱抚。慢慢地他适应了她的温度,他的阳具也再次热情高涨地坚挺了起来。
    让我再爱你一次,就一次,然后我们就一起回家。
    他把CD播放机的耳机替她戴上,又把自己的也戴好。
    随即他按下播放键。
    即使是被痛苦绊倒的时候
    也一定能够顺利地跨过难关
    耳畔回荡起爱的旋律,他陶醉着,慢慢进入她冰一样的身体。虽然说他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披着一层薄薄的安全套外衣,但她的冰冷还是让他冻得不行,连睾丸都缩回了体内。不过这反倒更加激起了他的兴致,让他兴奋不已,身体内剩下的所有精液全部鱼贯而出。在幸福地痉挛过后,他满足地趴在她的身上,紧闭着双眼仔细体会着那幸福的感觉,一时间泪流不止。
    请不要这样担心我
    我会找个和你相像的人来爱
    我的心很痛,简直不能呼吸。
    这就是爱的痛苦吗?
    在江藤佐智子那里找到真爱的时候,我高兴不已,但是如今,我懂得了失去真爱的痛苦,却变得害怕得不得了。
    爱是如此美好,以至于失去它时也是如此可怕。
    他看了一眼表,马上就十二点了。要是赶不上最后一班电车的话,就只能打车回家了,不过这种时候在新宿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到车的。蒲生稔觉得还是快点把事情办完为妙,于是他依依不舍地起身离开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摘下安全套然后穿上了内裤。
    一会儿切割的时候可能会血液四溅,还是等办完事以后再穿上衣服吧。
    菜刀的包装只有一个简单的硬纸板,外面再包上一层透明的包装纸。蒲生稔撕开包装纸,从硬纸板里抽出菜刀。他试着用手指摸了摸陶瓷制的刀刃,总觉得有点不是那么放心,这种程度的刀刃怎么看也不像能切开人类肉体的利刃。
    早知道就买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切肉刀好了。
    他这么想着,用刀尖向她右边乳房的下边刺了过去,只见她的皮肤随着刀的力道向下陷了进去,抬起刀一看发现被刺的地方根本完好无损。于是他换了个方法,改用刀刃的全部抵住乳房的边缘地带,像要把整个乳房平着砍掉似的,但他没有砍,而是压着皮肤按照前后方向移动菜刀,慢慢地锯了起来。只听见扑哧一声,皮肤被锯出来一个口子。
    蒲生稔小心地沿着这个口子撕扯皮肤,把伤口扩大,沿着乳房的底部切了一圈。这就是所谓的切开线。
    情况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这么躺着死去之后血液全都堆积在背后去了,还是因为乳房周围本来就没有什么血脉流,她的伤口只是渗出了一点血而已,甚至可以说好到一点血都没流。蒲生稔心想,可能这两个原因都有吧。
    切割乳房确实是个比较辛苦的工作。他用菜刀顶着伤口前后滑动,一点一点地切深伤口。一开始切割工作还算顺利,但是不一会儿便嘎吱嘎吱响,慢慢地再也切不动了。蒲生稔本来以为刀刃坏了,拿出来一看发现上面满是滴滴答答混着血液的黄色脂肪。他把手指伸进切开的伤口掀开来一看,发现里面是一层好像鸡皮一样的黄色脂肪层。
    蒲生稔把菜刀拿到浴室,在浴缸里涮了涮,涮刀的水是绘里香刚才用过的洗澡水。他把刀身上的脂肪洗干净之后,又回到屋子里继续干活。切了一会儿又切不动的时候,便接着洗刀。就这样切切洗洗的,蒲生稔足足花了十多分钟才切完她一边的乳房。
    少女的乳房被切下来放在床单上,原本十分丰满的外形,如今却仿佛臭鸡蛋的蛋黄那样松散地软塌塌地摊在那里。不过就算是这样,乳房对于蒲生稔来说还是有着令人着迷的魅力。他无法抵抗它散发出的诱惑,情不自禁地贴上前去,向它献上了饱含深情的一个吻。乳房上面还留一股香皂的香气,这让蒲生稔确信这块东西是少女身体的一部分。
    他赶忙转向左边的乳房,开始切割作业。这一回他只用了五分钟就完成了工作。
    等到蒲生稔看着手中捧着的这对软塌塌、好像随时可能瓦解流走的乳房,把它们按照切开口合在一起的时候,他才猛然发现身边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把这对宝贝装进去。不过他随后想起来他刚才买过半颗圆白菜,便剥下圆白菜的保鲜膜,用它小心地把乳房包好,已经没时间了。
    蒲生稔赶忙穿上衣服,把所有可能成为物证的东西…菜刀、安全套、擦过精液的纸巾一股脑儿放进CD播放机的包装纸盒,CD播放机本身虽然有点大,但还是给他生生塞进大衣兜里。他拿起纸盒,准备一会儿出去随便找个地方扔掉。
    终于一切准备好了,蒲生稔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那具尸体…那具躺在床上,露出胸前两个圆形的黄色伤口的尸体。不知道为什么,蒲生稔觉得它身上已经失去了所有的魅力,它和自己刚刚爱过的女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是一堆丑陋的肉块而已。
    蒲生稔心想,因为她就在这里面啊。他紧紧攥着手中装有乳房的塑料袋袋口。
    他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宾馆,但还是没能赶上最后一班电车。他在刺骨的寒风中等了两个小时才打到一辆出租车,等到他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三点。
    蒲生稔几乎被冻僵了,他的关节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觉得最好先泡个热水澡暖和暖和。幸好这时候全家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他进来的时候谁也没有发觉。和平时一样,浴缸里还剩着家人泡过的洗澡水,稍微加热一下就可以了。他脱下衣服,怀里抱着塑料袋,径直走进浴室,小心地锁上从来没有锁过的浴室屋门,慢慢地将全身浸入浴缸里。过了几分钟后,他那仿佛缠绕在一起打了死结的身体才从僵硬的状态慢慢地松弛下来。
    好不容易缓过来以后,蒲生稔迈出浴缸,打开塑料袋里面的保鲜膜看看里面的情况。两个乳房感觉上比切掉之前萎靡了很多,已经分不出来哪个是左边的哪个是右边的。不过他并不管这些,用嘴吸住乳头,忘情地舔舐着。塑料袋里到处是脂肪。可能是路上的颠簸让里面的脂肪洒了出来。
    蒲生稔觉得乳房上沾着的脂肪舔起来黏糊糊的,好像缠在他的舌头上似的,但他毫不在意地继续亲吻着、舔舐着,脑髓的深处一股触电般的快感传遍全身。
    他手里捧着她,很想再咬上她一口,但是她每次都很狡猾地从他的牙缝中巧妙地溜出,让他无法成功咬到。他对她的调皮十分气恼,但又十分兴奋,他那本来已经萎缩的阳具再次跃跃欲试地昂首挺立起来。
    蒲生稔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用手擦拭雾气蒙蒙的镜子。他家里浴室的镜子确实不算小,里面映出了他的上半身。他多少有点瘦,肩膀也不算宽,也许是高中时候在篮球队训练的成果吧,他上半身该有肌肉的地方都很有型。在蒲生稔小的时候,便经常有人说他长得很像他的母亲,脸蛋十分秀气,是一个线条精细的美男子。他十分清楚自己女性化的外表很容易让女人放松警惕,他自己在平时也相应地按照这种外表所应该具有的言行与他人交往。
    蒲生稔看着镜子中的那个人。
    那个人向他做了一个迷人的微笑,把手中原本贴在一起的那对乳房分开,分别扣在自己裸露的胸上。
    蒲生稔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
    他眯起眼睛,再次仔细地注视着镜中之人。
    他发现她正站在他的面前。他所深深爱着的她,正微笑着站在他的面前。
    他看见她用双手托起自己的乳房,凝然望着他。
    一定是她,肯定错不了,原来她也在这里。
    我终于得到了她!蒲生稔差点儿高兴地叫出声来。
    蒲生稔从椅子上起身离开,双膝跪在浴室的瓷砖地上,紧紧地贴在镜子上仔细地看着她。他看清楚了,镜中的她正慢慢地用手摇晃、揉搓着乳房。
    蒲生稔的阳具向着镜中的女孩直挺挺地探出,完全地勃起。他松开右手,将原本握着乳房的手放到自己挺立的阳具上,紧紧地攥住。
    贴在他右胸上的乳房慢慢地滑落在瓷砖上,蒲生稔却毫不在意。当然,他也不会注意到镜子里女人的左乳也正缓缓顺着身体下落。
    那只按在她乳房上使劲揉搓着的手究竟是谁的?那只握住他阳具上下套弄的手又是谁的?蒲生稔神情恍惚地想。但是此时的他完全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爱你……我爱你……爱你……”
    他接二连三地射精,白色的液体飞溅在镜中女孩的脸上。
    女孩脸上浮现出恍惚的表情,向着他慢慢靠了过来。他好像受到了巨大磁力的吸引,也着迷地靠了过去。两个人犹如磁铁一般互相吸引着,越靠越近。
    他们的嘴唇终于隔着镜子贴在了一起。他们同时张开嘴巴,伸出舌头来,深情地探索着对方。
    一滴滴的精液从镜子上面缓缓地垂落下来,两个人如获至宝,贪婪地争相舔食着精液。
    
    3   二月  雅子
    
    雅子在面对家人的时候,仍然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但是她的内心好像踩在即将融化的薄冰上一样提心吊胆。就在这种阴影当中,雅子度过了二月。雅子在这当中不知道做了多少回噩梦…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突然出现在面前,大声质问她:“你的儿子在哪里?”然后把儿子抓走。
    手上戴着手铐的儿子、报纸上登出的大幅特写照片、不断被投进家里的石头块儿、此起彼伏不堪入耳的咒骂声。
    “杀人犯!”“变态!”“杀人魔!”……
    不会,不会,那孩子心地善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肯定是哪里搞错了,肯定是哪里搞错了。绝对不对!
    雅子就这么惊叫着醒来,全身都会吓出一身的汗。她经常做噩梦,以至于为了不让自己感冒,每天在换上衣服之前都要用浴巾擦干全身。
    不过案件慢慢随着时间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一周过去了、两周过去了,往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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