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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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心叵测-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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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本就是只管拿钱做事的人,现在看事情没成,还有钱拿,自然什么也不多说,抱拳拱手一打招呼便分头散去。

不多时,就只留下青云派的人与齐睿面面相觑,殷陌荻与众人一起默了片刻,才沉声开口道:“郡王是作何打算?若想只救师父,不救师娘是断断不行的。”

“我知道。”齐睿点头,“我去。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以大平郡王的身份,去见南王。”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我是罪人,又晚更了,这个,我,建议,嗯,不然养一养吧,下次再来时,大概就完结了。o(╯□)o




、舍己为人

“郡王的意思是?”殷陌荻有些不明所以,蹙了眉问。
“我去跟南王谈条件,反正他现在这样拘着叶夫人也是不能得偿所愿,倒不如我有利用价值。”齐睿说道。
殷陌荻的脸上满是讶色,“郡王的意思是……您去把师娘换出来?”
“谈谈看,最好是我给他们他要的,他们让我带走叶夫人,实在不行,就让叶夫人先走,我再想办法。”
殷陌荻听齐睿这样一说,一时间倒不知道怎么才好,他此行势必要救走师父师娘,可是却也从没想过最后会用这种方式带着师父师娘走。

齐睿却已经转身到了这次唯一随行来的侍卫跟前,低声地交代着什么,似乎随时准备要走。
这两人说话间,仿佛一时还起了争执,纠缠了会儿,殷陌荻听见齐睿有些恼怒地,抬高了声音在说:“本王要做的事,岂是你能拦的?真若我回不来,你回去只管跟许公子说,这事不碍大计,让他依旧按原定的计划行事,我被扣在阗南的消息传回京里,也许还能激着齐赫立即出兵呢,未尝不是好事。”

那侍卫似乎拿齐睿也是没计奈何,听着齐睿的交代,又是点了几次头,这才退到了一边。

齐睿便又走回殷陌荻跟前,“大师兄,我若到时走不了,会让他们在亥时前把叶夫人送出来,就在营外的山前,您到时带几个人去接。”

殷陌荻很是迟疑,一来,为了救自己的师娘,让齐睿去换,实在有失江湖道义,毕竟师父师娘跟齐睿论起来毫无关系,若真是去换,也该自己去才是。只是他去,显然没可能换出师娘,只会再让自己搭进去。二来,就算已经到了这一步,再不管什么道义问题,齐睿就这么有把握把师娘换出来吗?万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呢?又或者,那边假意说送叶夫人出来,到时候再把他们一起擒了?

齐睿看出殷陌荻的犹豫,开口道:“大师兄不用担心,我有十足把握能让叶夫人出来,南人觊觎中原这么多年,他们的目的无外是开疆拓土,染指中原土地,一个叶夫人在,他们想从她那得到的是宝藏里的钱财,得以招兵买马,有了城防图便可以率军长驱直入,这些我都能给他,退一万步说,他们还不知足,有我个大平的堂堂郡王在手里,也是对中原皇帝的掣肘,这么好的买卖,他们非拿着个叶夫人不放,又是何道理?”

殷陌荻踯躅半晌,却再没别的法子可想,也只好点头应了下来,依着齐睿的办法行事。

齐睿交代好所有的事,转头往营地方向走了两步,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殷陌荻道:“大师兄,接走叶大侠夫妇就去找朝朝,如果我一会儿出不来,见了朝朝……也别说我被扣在南营的事,就让她以为我在筹划下一步的动作就是,告诉她,什么也别想……只管等我去接她……”

殷陌荻怔了下点头,目送齐睿走远,一时思绪纷乱无措。
旁边的程木台悄悄拉了下他,在他耳边低语,“大师兄,我怎么觉得咱们这事做的,愈发得不地道了呢?到了这会儿,郡王还以为日后能见到朝朝呢,可咱们带着师父师娘这一走,可就不会回头了,是不是给郡王诓得太狠了?”

殷陌荻心里自然也是愧疚,可眼下又能怎么说?
会出现齐睿去换师娘这一事,全是他意料之外,此时他虽然也跟程木台同样的想法,但到底也不能因为这一时有愧,就不管师娘,或者送了叶朝朝的一辈子出去。

他颓然一转身,搀起叶无期,“其余的事先从长计议吧,先救出师娘再说。”

殷陌荻跟程木台到了亥时,准时候在了营门外,果然,没有多少时候,两个士兵,带着两个侍女搀扶着叶夫人走出了营寨。
程木台迎上去,殷陌荻落后半步,确认只这几人在跟前,才上去跟程木台一同接住师娘,那侍女跟士兵把人交了,也不多话,转身就走。
殷陌荻忍不住一把拉住一个问道:“郡王呢?他不能走么?”
那士兵奇怪地看他一眼,回道:“你是说才来找我们王的男人么?要是他的话,肯定是不会走的。”
“那……他被你们关起来了?”殷陌荻屏息问道。
士兵有些不耐烦,“跟你有关系么?你们是来接这位夫人的么?不是的话,我就带她回去了。”
殷陌荻这下再不敢多问,赶紧跟程木台护着师娘离去。

殷陌荻跟程木台不放心地略兜了几个圈子,确定没人跟着他们,这俩人才带着叶夫人去跟其他师兄弟与叶无期会和。
齐睿的侍卫眼看叶夫人回来,而他家郡王没回来,也就知道了结果,满面阴郁地立即辞了他们回去中原。

叶无期夫妇在阗南被关了多日,虽是南人并未对他们施虐,但是因为他们武功太高,为了防着他们逃跑,日日水饭里都下了足够量的牵制内力的药,控制着他们。
这药若短时服用,除了内力发不出,对身体也并无太大的影响,只要停药便能恢复,可奈何叶无期夫妇服药时间太久之后,气血长久不通,如今不吃药,人也是昏昏沉沉,清醒不过来。

齐睿知道他们这边的情形,临行时已让太医给叶无期夫妇备下了解药,但是服下去之后,也没能见什么显时的效果,殷陌荻也是通医理的人,略一把脉便知道,总是要把在身体里存着时间太久的毒彻底清出,人才能恢复精神。

但是阗南显然已经不能多呆,万若南人出尔反尔,全城的缉捕他们,只凭他们的力量恐难逃脱,于是师兄弟几个也只好带着,尚在昏昏沉沉的师父师娘,先出城往关外而去。

殷陌荻心中十分忐忑,他无法不担心被留在阗南的齐睿,他虽不赞同叶朝朝嫁给齐睿,对齐睿其人却无丝毫恶意,尤其是在他们营救失败之后,他甘愿以己之身换回师娘之后,他对他更是感念。
可是如今师父师娘拿不了主意,全派的人唯他马首是瞻,他不敢轻易做下任何决定,连累全门的人,也只好暗地里忖度,把师父师娘给叶朝朝送到一处之后,他再回来,想法救出齐睿,哪怕是救不出,他自己也被人拿了,也不能这样丢下齐睿不管。

一路往关外走,叶无期夫妇渐渐恢复了过来,还有一日便到关口的时候,叶无期率先彻底清醒了过来,招了殷陌荻去跟前问话。

殷陌荻原原本本把这次如何救人,又是如何因事先不知情,没能救出师娘,再若用同样办法去救师娘,又怕已经打草惊蛇,无法救出之后,齐睿怎么自告奋勇去换人通通交代了一遍,说完,也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只等一家人到了关外安置好,就定然回来想办法。

叶无期听得奇怪,“这郡王为何对咱们这么仁至义尽?跟你们同来救人便也罢了,竟是最后自己去换你师娘出来?咱们往日与他素无往来吧?我不记得你师娘救过的病人里,有什么郡王。”
“他认识朝朝……”殷陌荻如实说道:“来阗南前,他跟朝朝已经定了亲,当今圣上亲自指的婚。”说完,又迟疑地补了句,“只是徒儿觉得他并非是朝朝的良配,这次他让先送走朝朝避祸,我便顺势让小七把朝朝带了走,准备……此次咱们出了关,就不再回去了,让他们的婚事不了了之。”

叶无期才醒转过来,脑子还有些不够用,殷陌荻说完,他更是不能理解,“从我们去武林大会到现在,似乎还没过完一个寒暑,这朝朝怎么这么快结交个郡王,还许了他?”

这实在是个说来话长的事,殷陌荻有些头痛着不知该从哪时说起,双手揣在一起时,无意间碰到袖兜里的玉佩,猛然想起这之间的关联,一把拿出玉佩,对叶无期道:“师父,咱们这次被南人抓走,不就是因为这玉佩关系到的宝藏的事么?当初您不是曾对徒儿说过,南人觊觎中原已久,朝朝手里的玉佩关系到的宝藏,能助他们夺中原,他们才掠走咱们的么?您们还说,这玉佩原不是咱们的东西,是睿郡王的,这睿郡王最开始,就是为了这玉佩接近的朝朝。”

叶无期闻言大惊,“睿郡王,襄西郡王齐睿,你是说跟朝朝有婚约的人是齐睿,这次跟你们救人,又换走你师娘的人是齐睿,这不可能啊?”
“当真是齐睿,徒儿跟他在一起多日,断不会弄错人的。”
叶无期摆手道:“这绝不可能,齐睿自小体弱,那时有太医断言他年不过而立,即便如今他应该也只是二十出头的样子,性命应该还是无忧,却也绝不可能如你说的那样,还一身武功在你之上,能跟着你们同来救人。他身缠宿疾,下地行走都成问题的,以往你娘给他断过病,也是无甚良方,后来为此你娘还特别研习了诸多医典,也没找到能治愈他的药剂……他怎会能与你们同来阗南救人?这不会是什么人的圈套吧,冒充齐睿,来骗你们手中的玉佩……”

殷陌荻先是惊了下,旋即摇头,“师父,不可能的,一来玉佩依旧在徒儿手里,徒儿几次要给他,他都不收,二来,我们在京里多日,朝朝随他一起进的宫,后来皇上指婚,还是特别下了圣旨的,从宫中送了聘礼来,这样如何作假?”
叶无期仍是不信的样子,“皇上也是想要这东西的,难保不是皇上让人冒充的齐睿。”

殷陌荻让叶无期说的脑子里一团混乱,半晌才又想起道:“不对,郡王跟咱们说过,他这次要让皇上跟南人打起来,他好能趁乱夺回皇位,他说……这皇位本是他父王的。他路上隐约讲起过他的部署,显是这次救出您们之后,他就要跟皇上夺皇位的,怎会是皇上安排的人?”

叶夫人原是一直似睡非睡迷迷糊糊的,这时忽然睁了眼,有气无力道:“你们说齐睿终于要夺皇位了么?他总算相通了吗?无期,你知道我祖父的嘱托,他说若一日齐睿要夺位,咱们必要誓死相帮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家团圆

“回去救郡王!”叶夫人再又把来龙去脉全听了一遍之后,斩钉截铁道:“为私,他对咱们朝朝这么有情有义,放着大计不图,却来救咱们,咱本不该让他身陷南营,而咱们倒跑出来,于公,我祖父当年一路跟随高祖四方征战,在高祖身边多年,早知高祖是有意传位襄王的,而我父亲在襄王麾下效力,对襄王也是誓死追随。当年先帝矫诏篡位,祖父跟父亲便是要拥襄王夺位的,只是襄王不肯,祖父和父亲还不来得及说服襄王,他便遭了先帝的毒手。襄王惨死之后,祖父跟父亲都试图可以辅佐齐睿,让他为父报仇,讨回江山社稷,奈何那时齐睿年幼体弱,又无争位之心,实在无法,才只得作罢,若按你们所说,睿郡王如今身体康健,又愿意夺回皇位,咱们定要秉承我白家祖训,救出郡王,夺回皇位。”

叶无期点头,“这段过往岳丈大人提起便总是唏嘘,那时是觉郡王实在无力回天,最后才是把那宝藏的钥匙给了你做陪嫁,但是于这事上,他恐是一直心有不甘。我记得那时他还说起过,若是老天开眼,郡王能有后,咱们的后人也要帮郡王之后去夺回皇位的。”
他说完,暗自忖了下才道:“咱们当初被南人所劫,是因粗心失察,若有了提防,便也不会困南营这么久,如今若说寻常去营里救个人,也非难事,只是郡王和荻儿他们先前劫狱不成,才使郡王去换的人,此时再去,怕南人防范更深,再难成事,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倒是坏了郡王一番好意。依我看,不如先去与岳丈大人禀明此事,再定夺……”

叶夫人听了这话,却有些急,“那哪里来得及,去找父亲一路来回就要七八日,睿郡王与咱们不同,到底是身体底子弱的,要是用了南人给咱们的药,再又犯了老病该如何?依我看,咱们现在便折回去,路上想办法。”

殷陌荻本是一直默默无语,此时却不得不插话道:“师父师娘,还有多半日咱们到了关外,就能见到朝朝……朝朝想见你们恐是都想疯了,无论如何,也是见了朝朝再说吧,而且郡王本也另有部署,似乎部署之人,朝朝也是认识的,大约能一起商讨,比咱们这样回去要有把握的多。”

“荻儿说得是。”叶无期赞同道,“还是先见了朝朝吧,这其中琐碎,或许朝朝知道的比荻儿多。”

在关外等了数日的叶朝朝,觉得自己眼看就要疯了,她不认识去阗南的路,也找不到回中原的马车,小七带她找了这边的熟人安顿下住处之后,方圆十里便是再不见人烟。
小七一出关就弃了马车,她几次想着要怎么回去,苦无代步,都是没计奈何,日日只有守在院子的门口,望着眼前的一片荒瀚的着急。
盼星星盼月亮般的,总算盼来一队车马,远远看着马蹄扬起的漫天风沙,她便再也呆不住,一路狂奔了过去。

看到车里当真是坐着爹娘,叶朝朝毫无形象地扑上去抱住他们就是放声痛哭。

叶无期夫妇自是也一阵心酸感慨,一家人团圆在一处,这多日的离情,似是怎么也叙不完,半天后,几个人都是哭得眼睛红红的。
喘息拭泪的功夫,叶朝朝才想起觑了一圈众人,蹭到程木台身边,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问:“二师兄,郡王呢?已经回去中原了么?他有没有什么话要给我说的?”

程木台不知叶无期他们之间先前的对话,只记得当初齐睿走时曾说过,不要告诉叶朝朝他被南人困住,也无法实情相告,便别只好别开头不自在道:“他没说,反正他是有事,暂时不会来这里的。”

叶朝朝神色微黯,心中倒并无太多失落,这本是意料中事,他会救出爹娘,已经于他的整盘棋是个意外,如今人安然救出,他现在自是要去做更重要的事了。

叶夫人心情稍稍平复,抹干了眼泪,这才想起齐睿的事,拉过叶朝朝道:“你个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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