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爱我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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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爱我一百遍-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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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们要胜出才特别容易呀!”纪宽懒懒一笑。“不管是要比接吻的时间长短和接吻的投入程度,我们好歹虚长个几岁,经验比较多,这样要得奖应该比较容易。”
  “才不是这样呢!你想透过媒体演场戏给你父亲看,对吧?”眉端抬扬,她甜着声直接陈述,他的这点心思并不难猜。
  “既然你知道,那么跟我一起去吧。这场戏总要男、女主角同时出现吧?!”
  她沈吟了两秒才点头。“好吧,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豁出去了!”
  听她允了,纪宽立刻拉着她的手往舞台的方向跑去。
  “你们也是来参加的?”
  “当然是。”纪宽代表答了。
  “喔,那”主持人怀疑是有原因的。“请领号码牌,待会儿等我喊数一、二、三,之后再开始比赛。”这对情侣,男的俊、女的美,再加上衣着光鲜有型,谁知是不是导播临时插放的椿脚,实际则是某出偶像剧想力棒的新人。
  “怕不怕?”纪宽倾身向前,低声问她。
  “都来了,还问怕不怕?现在,只有行不行这个问题。”手指戳戳他的胸膛,绕珍贼贼地笑着。“你呵,你行不行?”
  “Vicky,不只美丽,不只聪明,你还有过人的勇气。”他笑眯眯地望着她。
  “敢和你在这么多人面前演戏么?”
  “不,敢问男人行不行。”最后一字他刻意衔留住,顺身微弯,一个低头就直接烙上她的**。
  合起眼,她抬臂圈围他的颈项,正面迎接他发动的甜蜜战争。
  他的双手落在她的腰侧,指腹温柔的来回抚触挑逗着她的末梢神经,似有若无的快感教她不自觉想张口轻呼。这一动作,不啻无法舒解被纪宽点燃的焰苗,反而为他制造另一个放火的机会。
  纪宽向她恣意侵略的同时,也等于给她大举反攻的机会。绕珍将玲珑身子往他的伟岸躯体紧贴再紧贴,没多久,她就听到从他喉结深处传出一记闷哼;于是香软唇舌乘胜追击,绵绵密密细细地主动撩拨他的欲望。
  “停停停,我还没数一二三咧!”
  主持人透过麦克风的抗议,仿佛远在海角天涯,如今他们的耳里只听得见彼此急促的呼息,以及不小心偶尔冒出的喃呓
  双颊轰然烧起,洗手间里明明只有她一人,怎么纪宽的存在感会这么强烈?不过是个当众演出吻戏的回忆,怎么会教她心跳失速、神思热糊?
  长长吐出一口气,舒绕珍转开冷水龙头,对发烫的脸连泼好几次。冰凉凉的触觉,应该能唤醒她的理智。
  她要当个聪明人,在险途里,绝不能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呀
  婚宴举办后,他们在别墅待了一二天,当作短期度假;至于蜜月旅行,因为纪宽工作的关系暂时延后。回到台北后,她当然不再窝在租来的小房间里,而是搬去和纪宽同住,位在仁爱路四段的华厦。
  “你哟,真不够意思!原来,你家那口子就是咱们之前在报纸上看到的那个有钱帅哥。要不是我去参加了婚礼,还不知道咱们Vicky就是让人家一见钟情的狠角色。口风这么紧,是担心结不结婚的变数太多?”
  “嗯,是啊。”绕珍模糊带过。
  这天,是绕珍婚后第一次回到缪思,不过现在身份可不同了,她已经辞职,不再是这里的员工。
  “Vicky,当少奶奶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威风?可以有一票仆人可以让你指挥来指挥去?”
  绕珍噗哧地笑出。“Sandra,你小说看太多喽!我们只有雇一个钟点女佣,负责洗衣清扫而已。”
  “啊?难道做饭得自己来?”
  “拜讬喔,Vicky和她老公应该都是到美食名店去用餐吧,哪用自己做饭?”
  “其实,我们并不是天天吃大餐,我偶尔也会下厨的。”绕珍笑着解释。呃,看来大家都颇富想像力的。
  “夫人,我有问题。”Sandra举手。“你煮的东西能吃吗?”
  “去!”绕珍以铁砂掌侍候。“就算现在不能,以后一定能。”
  “喔,那就是不能吃了。”
  办公室里频频爆出笑声,大家对于所谓的“富豪生活”特别感兴趣,毕竟对多数的人来说,那就像个异世界一样,透过电影、电视,似乎可以窥探大概,但从来没人能证实在大小银幕上演的究竟有多少真实性。
  “哎,对了!Vicky,将来如果我的业绩不行,就靠你来帮忙了,反正你现在的钱怎么花也花不完。”说完,Sandra煞有其事地递了名片过去。“纪夫人,我是缪思艺术中心的经纪人,Sandra李。”
  “喔,幸会幸会。”绕珍索性配合她演戏。
  “还有我,Nancy黄。”这边,Nancy也如法炮制,送上名片。“还请纪夫人多多关照。”
  “你居然跟我抢客户?太没有朋友道义了吧!”眉毛倒竖,Sandra一把抓住绕珍的左臂。
  “公私本来就要分明嘛。”昂起下颚,Nancy抓住绕珍的右臂,不甘示弱。
  绕珍嗅得出来,这个玩笑里已经掺有几分较劲的火药味了。
  双臂同时抽开,她分别睨了睨两位昔时的同事。“我赞成Nancy说的‘公私要分明’,所以两位美女的名片我都收下。不过,既然‘公私要分明’,我又怎么可以因为朋友道义的关系,跟两位买画呢?这样太污辱我们的友谊了。”
  话到这里,绕珍主动勾住她们两位的肘臂,一脸娇甜的笑。“哎,与其要我买画,不如我问问纪宽有没认识到了适婚年龄又没固定女伴的男士。你们说,这样不是更好吗?”
  “对对对对,Vicky这么说就对了!”
  “不过,别像你老公那么帅,我会不放心。”Nancy叹口气。“我没有你那么好的条件,没把握拴得住有钱帅哥的心哪。”
  绕珍往Nancy肩上一拍。“你说的是什么丧气话,真是的!”
  “就是啊,搞不好跟Vicky一样,人家对你是‘一见就倾心,再见就钟情,你愿意,就带你进京城,他和你双双对对配龙凤,深宫上苑,度晨昏——嗯——’”这句话,她是唱完的。
  当场,所有人都呆住了。
  “呃Sandra,你唱的是黄梅调?”
  “对啊!”她点点头。“就‘戏凤’嘛,不过我改了几个字。刚刚突然想到,就顺道唱出来了。”
  “我以为只有老爷爷、老奶奶才会唱黄梅调咧。”有人仍停留在震慑中。
  “小时候,我家住在眷村旁边,我跟许多外省的姑姑婶婶阿姨学了不少黄梅调的段子。”Sandra向受惊的众人解释。“咦?你们都不知道吗?”
  “嗟,你不说,我们怎么会知道?”Nancy翻了个白眼。
  绕珍看看墙钟,四点了。“时间差不多,我得走了。”
  “这么急着走?”
  “喂,你们已经偷懒很久了喔!现在是上班时间哎!”绕珍龇牙咧嘴地扮了个凶狠样。“小心,统统都被Fire掉。”
  互道再见后,绕珍以轻快的步伐走出缪思,世界好像一下子变得开阔多了;那方空间,对她来说,实在太狭小了。以前为生计不得不关在里面工作,而现在,她终于离开那里了。
  伸了个懒腰,初春的午后阳光在她颊畔匀了光彩——
  看吧,有钱真好!
  “看你老神在在的,完全不紧张?”纪宽对着更衣镜熟练地打着领结。
  “紧张?多少会吧。可是,理智又告诉我,丑媳妇还是要见公婆呀,紧张没有用,所以我正努力让自已不紧张。”将自已的珍珠耳环嵌戴好,再替他拉挺西装的领口。“何况,如果瞒不过你父亲的眼,也不会是我一个人的错。”
  今晚,绕珍挑了件宝蓝色、天鹅绒质的连身晚礼服,样式简单而大方。高领削肩,突显出她颈肩处的姣好线条;银线织就的镂花长披肩围住了原该露现的整片背脊;一头长发盘起,偏教几绺青丝潇洒垂下,在典雅之外,更添增几分妩媚性感。
  本以为她的美丽是他早就熟悉的,但现在这么深深凝盼,纪宽这才惊觉,原来她的美丽还是如此陌生,而自己的呼吸竟差点为之屏息。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有问题?”他瞅她的方式有些古怪绕珍感受得到。
  “没有。”他沈下视线。
  “真的?”她还是觉得不对劲。
  纪宽暗自深吸口气,然后抬眼,绽了抹笑。“Vicky,你很美。”
  “少来!”尽管唇角已经扬了起来,绕珍觑了他一眼,还是摇摇手。“别笑着对我说甜言蜜语,你这种官方反应,我太清楚了。”
  早在邂逅他的那晚,她就明白,他的笑容固然迷人,却不能相信,并非纪宽存心欺骗,而是他太习惯藏匿真实了。
  “这是真心的称赞,信不信由你。”
  这个话题太危险,她选择略过,改问其他。“Sean,我穿这样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好像太华丽了,嗯?”
  “不会,你放心,这样很好、很得体。”目光再度上下梭巡了一遭。“名之为私人聚会,可是依爸的个性,他的洗尘宴肯定会办得像喜宴,一定要很多人参加,一定要热闹。”
  说完,纪宽向她弯起肘肱。
  绕珍笑瞅着他,然后伸臂勾住——
  “出发!”
  纪镇岩与发妻施卉华长年居住在美国洛城。
  原本两人应该要以新郎父母的身份来参加纪宽的婚宴,不料,施卉华心脏方面的宿疾出了点状况,只得临时取消行程。直到施卉华的病情转稳,纪镇岩才独自来台会会这刚加入纪家的儿媳。
  这场洗尘宴办在纪家台北天母的独幢华宅里。
  一到现场,舒绕珍便能了解纪宽说的“办得像喜宴”。名车载来各界要人,每个步出座车的人物,莫不盛装打扮,男性绝对是身着黑色西装,女性则是各式晚礼服,仿佛她要参加的,是电视转播里的某某奖颁奖典礼。
  眼见这等排场血一阵仗,绕珍的心里油然生起了彼此互不相属的感觉——她不属于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也不属于她。
  突然,一只手撑贴住她的后腰,是纪宽。
  “嗯?”她惊异地抬眼看他,不解。
  “没。”他笑意深深地直瞅向她。“Vicky,在这个地方,你不是孤独的战士。你是有战友的,而且,你的战友非常熟悉这个环境。”
  她知道,她的战友,就是他,就是纪宽。
  奇异地,那猛然袭来的排斥感,仿佛因他一句简单的话、一个简单的动作,便无声无息褪了去。她不晓得纪宽怎么察觉到她的情绪,但现在
  有他在旁,她很心安,真的很心安。
  一踏进大厅,侍者立刻过来,要带他们去见纪镇岩。
  纪宽与舒绕珍不约而同地望向对方,彼此心里有数——
  该来的,总是要面对。

  第四章

  侍者带他们上到二楼的书房。
  在推开门的刹那,绕珍察觉到他的臂膀肌肉一僵,看来,不只是她,违纪宽都对这次的晤面感到紧张。
  然后,她看到了,商界的传奇人物纪镇岩。
  纪镇岩坐靠着皮椅,十指交叉搁在桌缘,那一丝不苟的冷硬表情,以及如刀剑般的瞿铄眼神,不须说话,便予人肃穆的威严;即使人就在眼前,纪镇岩仿佛是站在绝难亲近的高处,她触不得,而纪宽
  绕珍忍不住偷偷瞄了他一眼。纪宽也碰不到,她想,连纪宽也碰不到他的父亲吧,否则他不会连平素用来掩饰自己的笑容都撤了下来,徒留空白的表情。
  “嗯,就是她。”纪镇岩毫不客气。
  “爸,她是舒绕珍。Vicky,我父亲。”纪宽淡淡地说。
  纪镇岩瞟了她一眼,皱起眉头,表情极不悦。“很好啊,能让纪宽迫不及待要娶进门,连父母的意见都不管,你很好啊。”
  绕珍当然听得出来这话有多么刺人,但此刻,她不能按往例来个反唇相稽,还得摆出最灿烂的笑脸。
  “真对不起,爸。”绕珍深谙嘴要甜、腰要软的道理。“Sean不是故意违抗您的意思,是我怕您知道了会阻止我们来往,所以是我要Sean隐瞒的。”她故意深吸口气,顿了顿,低着声,却说得坚定。“我真的很爱Sean,太怕失去他了。”
  说完,眸光睇向纪宽,柔柔地笑开,再重新转对纪镇岩,毫不畏惧地直视。
  “那在媒体公开是谁的主意?纪宽,你的吗?”
  “与Vicky无关,是我的主意。”纪宽直陈。
  纪镇岩浓眉纠结,表情极不悦。“那么,二月十五日娱乐版头条的照片”
  纪宽和舒绕珍都知道,那是出自情人节晚上他们在市府广场前的当众热吻,被媒体记者们票选为最火辣的演出,连主持人都无法制止的激情。
  “那是气氛太好,所以”抿着唇,绕珍露了几分娇羞。
  “别再作戏了,你真正爱的是皇霆集团吧。”老人语气轻蔑。
  她不改笑意拳拳。“我爱的是Sean还是皇霆集团,在我们结婚前,您已经派大哥来试探我了,不是吗?七千万不是笔小数目。”
  “但皇霆是一条更大的鱼。”纪镇岩冷笑。
  “是,如果用价码来比,皇霆确实比七千万还值钱,我无法否认,但”绕珍微微蹙起了眉头,一脸认真地问:“难道您不相信Sean的眼光?”
  因着这记轻问,纪镇岩沈下了脸,纪宽怦动了心。
  活动的椅脚缓缓转过,纪镇岩索性背向他们,干硬着嗓说:“他还太年轻。”
  纪宽扯了扯嘴角。父亲就是这样,永远认定他是个年轻的公子哥儿,于是什么都想操控,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还有他的心思、决定,以及未来。
  “爸,我们结婚不是在扮家家酒。”纪宽淡淡地说。
  “请您给我时间,我会证明我是Sean最正确的选择。”绕珍接下去说。“与您相比,Sean是很年轻没错,阅历更没有您来得丰富,可不代表他就没有判断的能力。我会努力的,至少,在我们的婚姻里,我会努力来证明Sean的眼光。”
  我会努力的,至少,在我们的婚姻里,我会努力来证明Sean的眼光她的话,怎么可以这么暖?明明只是作戏,为什么会有股温热的柔绪在他胸怀中回荡不去,让他想笑又想掉泪?
  明明,就只是作戏而已啊。他不解。
  不自觉地低下视线,此刻,镂在纪宽眸底的,没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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