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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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自重-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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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阵惊喜,应允让他在正厅等候,没想到他就这么直直的闯了进来。
她还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睡袍,仅用一根金色腰带束住纤细的腰肢,宽大的领口露出呈一字的性感锁骨和优美的雪颈,漆黑如檀木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肩上,与雪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萧澈一闯进房间就被她惊艳到,望见她目光就有些移不开,呼吸都艰难起来,勉强道:“不是要与我下棋吗。”
该死!为什么每次一碰到她就要失控?!
昔若并未察觉他的异常,端庄的起身,冲着他行了个礼,客气道:“见过王爷。王爷您请坐,我先去隔壁稍作梳妆。你们,把棋盘摆上来,倒上茶水,然后都下去吧。”
萧澈冷冷道:“我赶时间。”
“那……好吧。”
婢女把黑白棋面摆到临窗的茶几上,昔若也不去换衣服了,就这么和萧澈相对而坐开始下棋。外面的阳光暖暖的倾射进来,房间里的光线相当好,明亮亮的感觉,让人心情畅快。
昔若和萧澈一言不发,落子下棋。
这是他们当初还算恩爱的那一段时光最喜欢做的事情,他们都是棋术精湛之人,思维敏捷速度可以并驾齐驱,一盘棋足以下上几天几夜,便把棋盘摆在一个固定的位置,一旦有空就过去把昨日未下完的棋局继续。
只是今日这一句,别说几日几夜,能够勉强下完这一个下午,怕都是不易。
萧澈显然是知道什么才来到这里,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双方都有各自的想法。昔若猜想萧澈心中十之八九是知道她的心思的,所以他既然到来,心里肯定已经有了结果,但是这个结果能不能如她所愿,她不敢肯定。
而对于萧澈来说,他的心情同样是复杂的,鬼使神差的拿着她的发簪来到御龙殿,目的那样单纯的想要见她一面,可是一见到她的脸,他就明白今下午绝对不是见一面那样简单,那些一直逃避的东西,终于还是要面对。
两人都不捅破彼此的想法,就好像真的只是来下一盘棋,旗子,落子,进攻,防守,棋局上的厮杀比战场上的激烈程度半分也不会少。一晃就是一个时辰,棋局总算进入相持的局面,下子的速度明显变慢,中途一个子萧澈思肘良久,昔若遭到得以喘息的时间,抬起脸,看见金色的阳光落落的洒在他的面上。
英气的面孔被镀上一层金光,扫去他身上的阴霾和冷峻,那份帅气也变得分外的明亮和温暖。
他像一樽高不可攀的神像。完美无瑕,永远无法消除的距离感,昔若一时都失了神。
萧澈考虑很久之后才下了一个子,嘘一口气,一抬头,四目相接,不约而同的怔了一下。
她白皙的面容在阳光下似乎变得透明,那样美好的感觉,像是一个美丽的小精灵。有金色的光芒落在她漆黑的眸子里,她的眼里像是深藏着一股幽泉,喊着无形的吸引力,让他忍不住深深沉醉下去。
他突然有些失控,亦不想压抑自己,在她的主时钟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横的吻了下去。
“萧澈!”昔若惊呼,拼命挣扎,险些搅乱棋盘,被他大力按住,她身子发起抖来,想起上次的事情,仍旧觉得害怕!无能为力中她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血一点点沁了出来,他仍旧不放开她!
“你不是有事要求我?”许久之后,萧澈才松开她,冷冷的擦掉嘴角的血迹,邪气的要挟道,“我现在要你这个人你都要给我,不过是一个吻,你最好乖乖给我听话点,否则我就强要了你!”
昔若身子一颤,有事相求,她还能怎么办?虚弱不堪的抗拒着:“请你自重,我……”
“无需自重。”他打断她的话语,吻住她的脖颈,一路下滑吻到她的锁骨,熟稔的吮吸,“你依然是我的。”
昔若极力想平复自己的呼吸,可是呼吸却变得厚重不堪,情欲的气息在房间里肆无忌惮的滋生,她害怕的几欲发狂!情急之中把注意力转移到棋盘上去,飞快道:“你要输了。”
萧澈怎会不知她心里所想?只是见她颤抖的如此厉害,也没再勉强,嗤笑道:“怎会?我们素来是打成平手。”
昔若趁机推开他,淡定的移动了车:“可是这一招棋你要输了,你看,我要进攻你的‘将’。”
“哦?”萧澈仔细的扫视了一眼棋盘,移子,“这样不就扭转了?”
昔若心中暗自庆幸萧澈的注意力终于到棋局上去了,摇摇头:“你心真乱,这不是刚好落入我的圈套了吗?”
厮杀,厮杀,萧澈节节退败,不由端凝神色,认真下棋。
昔若本意当然不是邀请他来下棋而已,见战事已如火如荼,萧澈也全神贯注,不由打开话匣子,祥装漫不经心问道:“你看你一直输,大片山河都已不在,要怎么扳回来?”
萧澈似乎还沉浸在棋局里,飞快的回答道:“防守不了就主动出击,宁可鱼死网破,决不投降。”
昔若不由钦佩他的勇气和胆识,故意问道:“这盘棋想要主动出击,谁能身先士卒?”
萧澈答道:“‘将’自然是要坐镇,只能请‘车’……”
昔若突兀的打断他,清晰无比的问道:“你会是身先士卒的‘车’么?”
房间里的空气好像在一刹那冷却下来,昔若紧张的心脏都扑通扑通像是要跳出心口,萧澈却半晌没有接话,仍旧十分专注的盯紧棋盘,似乎在思量着这一步棋该怎么走。昔若按捺不住重问了一遍,萧澈猛然仰起脸,清澈的眸子深深凝望着她,脸上带着深不可测的表情,微微前倾身子凑到她跟前:“昔若,你很希望我出征沙场?”
昔若察觉的这话语里探寻的意味,也不管他会怎么想了,坚定的点头,清晰的吐出一个字:“是!”
萧澈脸色一沉,一伸手骤然推翻棋盘,哗啦啦——棋子散落一地,四处乱滚。
他脸上是怎样的表情啊……失望,可笑,悲叹,愤怒,这个女人,一心想把他把死路上逼。
昔若端坐在软椅上,背脊挺得笔直,冷冷的注视他,岿然不动。
两人就这样静默的对视,像是要把杳杳的时光都望穿。
突然,他的声音在耳边明亮的响了起来,他的语调轻如蝉翼,似乎还含着无言的轻笑:“如你所愿。”
昔若眼皮轻轻一跳,偷偷拽紧衣角,手心里的汗涔涔渗出,竟不敢抬眼望他。
萧澈坦荡的站起身,悠悠几步走到她跟前,定定的站立几秒,昔若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话,他却毫无征兆的俯身深深吻住她的唇。
这回,她没有反抗。
他的气息如此熟悉,连唇齿间的温度都是最恰当的姿态,啃咬,舔舐,吮吸,他的舌尖犹如一条蛇在她嘴里乱窜,贪婪的吮吸她的液体,她招架不住,只能攀住他的身子来确保自己不会摔倒,而他顺势仅仅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他那么用力,半点温柔也没有,像是恨不得把她整个生吞活剥,彻彻底底嵌入他的生命里。
她渐渐找回原来的感觉,配合着他的吻,自己也不再那么难受,轻轻张开眼睛,凝望着他的脸。
他的长睫在她眼前煽动,睫羽上盈盈挂着那晶莹的液体……是泪?
昔若一阵恍惚,整个人几乎就要僵在那里,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是萧澈的眼泪。连老夫人去世那一日,他在眼前依旧是淡漠而坚强的,似乎眼泪和脆弱是与他完全无关的东西。
萧澈的唇辗转到她的耳后,轻濡慢语,宛如梦呓:“我答应我娘要照顾你,仅此一次。”
昔若闭上眼,喃喃道:“谢谢你。”
他骤然放开她,视线却还死死停留在她的脸上,像是要把她的模样镌刻入记忆中,昔若凝望他坚毅的眉眼,并没有看见眼泪,只有男人的坚强和决绝,也许,刚刚真的只是自己恍惚了。
萧澈咬咬牙,飞快的离开房间。
昔若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视线里,垂下眼帘,起身来兀自收拾棋盘。
一切归于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
次日萧澈的请战书递上来送到萧慕手里,萧慕大喜,群臣惊讶,尤其是庄羽,脸色阴沉的都看不得了。
萧澈的威望不比萧慕低多少,对于群臣来说,他能代替萧慕去出征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之前一直没有人敢提出来,完全是因为顾忌萧澈的实力,不敢乱说话,怕被萧澈灭口。
但是这样无疑也浇灭了另一些人想趁乱做出某些事情来的野心。
对于萧慕来说,全然是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落了地。他隐隐也猜到萧澈突然转性,中间怕是昔若做了某些斡旋,否则萧澈不会半点意见也没有就直接去了战场,实在是远远超过他最初的构想啊!
他朦朦的想着,两年前他把昔若嫁过去之时,私心多少希望将来昔若能成为钳子萧澈的一枚棋。
如今果然。
萧澈头天递上请战书,次日领了盔甲,一个人快马就赶去了边疆。
不需要送行,不需要敲锣打鼓,他是这样孤傲的一个男人,一个人倔强的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昔若得知他出征的消息之时他已出帝都好远,昔若连最后见他一面的机会也没有,呆呆的站在皇宫最高的城墙上,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思索了许久,关于这一份感情,她突然觉得些许伤感。
*
萧澈在乾清殿批阅奏折,昔若通报一声吼就进去了,在他身边坐下:“皇兄。萧澈走的时候没有多说什么吗?”
萧慕头也不抬,直接把萧澈的请战书递给她。
她打开来请战书看,前面不过是一些累言,到最后一句提的要求居然是:“——若是萧澈战死,不葬于萧家陵墓。”
昔若心头一跳,他果然还是憎恨的,憎恨杀手了他双亲,把他引入权利之中的萧家人。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他一直称呼老夫人为“娘亲”,直到她死去,也祥装对此一无所知,而如今,他又为萧家的江山奔走。
萧澈……
鼻尖忽然有些发酸,深吸几口气抑住眼泪,萧慕在一旁翻阅奏折,突然拦住她的腰肢,开心地对她笑道:“昔若,现在边疆有萧澈来打理,我们就可以专心休整内政,想必国家能很快复原,将来定能收复失去的国土。”
昔若点点头。
两人相视一笑,昔若望着萧慕朗朗的笑脸,心中暗想,好久没见皇兄这么轻松了啊!不管怎么样才有这样的结果,都是值得的,不要再去想那么没有意义的事情,不如赶紧把内政弄好,给边疆提供最有利的支撑!她顺手拿过一沓奏折和毛笔,也帮助萧慕批阅折子,两人一同陷入忙碌之中。





80 沦入陷阱

不知不觉外边的天色暗了下去,昔若刚想要萧慕陪她去用膳,突然有人通报:“启禀陛下,心柔贵人求见。”
萧慕大手一摆,完全不经思考,拒绝道:“不见。”
他拒绝的如此干脆利落,昔若偷偷瞥萧慕一眼,萧慕脸上半点留恋也没有,又专注到他的奏折里去了。心下忽然不知是什么滋味,有点奇怪的感觉,皇兄……对待女人真的很绝情啊。不过那个心柔未必对他真心,这样散了也好,免得她担心他会被那女人暗算。如此一想,便不再多想,也去看奏折,连肚子饿着都忘了。
过了一会,昔若的肚子咕咕咕的叫起来,萧慕抬起脸来,体贴道:“昔若,你肚子饿么?要不要一起去用膳?”
昔若点点头,帮他把面前的东西收拾好,牵着他的手一同回御龙殿。
*
心柔全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好像就是在一夜之间,前一夜他还在她的怀里辗转场面,第二日萧慕就以迅雷之势收回放在她身上全部的宠爱,把精力全部倾注到政事和昔若身上。他的宠溺消失的如此彻底而突然,就好像他降临时那般意外而盛大,患得患失,心柔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竟觉得有些苦涩。
男人的溺爱果然都靠不住,萧澈如此,萧慕亦如同,世上男人,哪一个不负心?!
早知如此,当初不如安安分分呆在她的国家,做一个玻璃樽里的小公主,或者一个名义上的女皇,无忧无虑,每日被人伺候,养一堆男妾,总比这样每天看别人脸色过日子要好吧?
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既然当初选择屁颠屁颠的跟着萧澈跑出来,她就没有回头的日子了!
心柔再次开始计划在皇宫里接下来的生活,如今萧澈也去了边疆,她在世上真的已经是无依无靠,出宫去显然不显示,但是拽后窝窝囊囊的留在皇宫里,和那些失宠的妃子每天做些无聊的事情,也实在不是她的理想。
心柔在这段时间收拢了一大批心腹的婢女,探寻皇宫里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渐渐注意到了一个女人——萱贵妃。
萱贵妃曾经一时相当受宠,直到昔若公主回宫以前,萧慕还会隔三岔五的光临她的寝宫,临幸她。有帝王的宠幸生活当然十分好过,不过后来,与自己的情况有点像是,萧慕突然有一日就不再宠爱她,没有任何缘由,而萱贵妃也默默的退居二线,甘愿的沦为了一个可怜的不受宠的妃子。
心柔思量很久,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慢慢了解萱贵妃这个人,大概也能感觉到她骨子里还是有些不甘的,于是决定从她身上下手,借用她的手来挽回萧慕的心!
托人千方百计的与萱贵妃联系,终于那边给出了回应,约她到小楼见面。
小楼就是萱贵妃的寝宫,不大却相当漂亮的一座寝宫,心柔前去之时萱贵妃正在浇花,神情十分安宁。
把所有的婢女都遣退下去,后花园里只留她们两人。
萱贵妃对于这个意外来客并没有表现多大的兴趣,她有条不紊的浇花,甚至都懒得看她一眼。
心柔知道,想要让这个女人相信她,就必须要有让她相信的资本,也不管萱贵妃是否对她冷淡,开门见山就道:“我们联手把昔若弄死吧。”
萱贵妃手里的浇水壶啪的打在地上,诧异的抬起脸来看她。
“你说什么?”
心柔重复一遍:“我们联手把昔若公主弄死。”
萱贵妃哑然失笑:“她死了后宫所有人都别想有好日子过!萧慕会把你千刀万剐,再让所有人陪葬,你知道么?”
“畏手畏脚能做什么事?”心柔淡淡道,“我敢把她推下水池,就不怕再害她一次!”
推下水池?原来是她干的?这女人,真可怕……
萱贵妃不再说话。
“难道你甘心吗?就这样失宠了,一个人孤独的终老?”
萱贵妃不耐烦低声吼道:“你明白什么?一个刚刚入宫得到稍许宠幸的妃子而已,他给你宠是因为你有几分相似他爱的那个人,他能够把你当成那个人来宠,但是宠只是宠,而不是爱!在他身边也有一段日子吧?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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