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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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自重-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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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仆仆归来的云岚先把在帝都探查到的情况与他们几人作了交代,突然转脸问上官寂风:“少爷,你可知你为那女人惹了多大麻烦?”
上官寂风一直小口小口的饮酒,舞之国的蜜酒倒是相当好喝,远比故土的蜜酒香醇,简直让他有几分醉意熏熏。
听到此言才微微停手,脸颊微微潮红,抬手,目光直直逼向云岚:“云岚师父,你想说什么?”
“你一路上带到这来的女人昔若公主,是当今天子最宠爱的妹妹,怀朔王爷萧澈的妻子。”云岚皱着眉头望向上官,几日不见,这混小子好像变得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上官寂风心底自是微微吃惊,但很快低眉掩饰下去,闷声道:“那又如何?”
“我刚刚已经问过揽月他们关于昔若公主的情况,她竟然还是有孕在身的人,难怪王爷这样寻找她!既然他怀着王爷的骨肉,王爷就不可能放她离开,少爷,你可不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原来她腹中胎儿的父亲是萧澈……
传说中令众生倾倒的男人,舞之国的第一美男子,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权场上屹立不倒、权倾天下之人。
上官寂风不由想起数年前曾经震惊天下的一件事情。当时舞之国的实力很弱,他的父皇费尽心机想趁机把舞之国收为自己的领土。谁知曾经边境的一个富国流彩国的女皇对萧澈颇有好感,而且闹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此事。萧澈随后奔赴流彩国,与那女皇谈论了一夜,也就是那一夜,舞之国吞并了流彩国,那个女皇消失的无影无踪,和平的禅让皇位给了萧慕。
因为那件事舞之国的实力飞速壮大起来,虽然还是不能与彩之国抗衡,但是再也不容小觑。
想远了些,萧澈再如何又怎样?他上官寂风看上的女人定然也不会放手的!
他突然咬咬牙,狠狠道:“我管她和萧澈怎么样,她既然来到我身边,我就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错!”云岚突然怒道,“上官寂风,你身为彩之国的皇子,代表着彩之国的尊严!和一个已有身孕的女人拉拉扯扯,那女人还是舞之国的公主,彩之国的颜面何存!更何况昔若和萧澈之间仅仅是因为口角,一时之气离开她的夫君,难道你就要把她掳走?你怎么知道她对萧澈就没感情了?我们四大护法心心念念保护你,从小到大不想让你受丁点伤害,可是你却要在一个女人身上白费功夫!”
上官寂风低低道:“并非白费功夫!以我对她的了解,瑛瑛不是受一点气就离府出走的人,她既然一个人亡命般逃到郦城,想必是因为在王府呆不下去,我怎可再把她送入虎口?!”
云岚愤怒的拍桌道:“她的死活与你何干!为帝王者如此拘泥小节,将来何成大器!”
大器……大器……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感情,为什么从小到大都要用“大器”的标准来要求他?!
上官寂风微微苦笑不语,却没有半点接纳云岚意见的意思。
揽月见两人都快要兵刃相接了,忍不住道:“少爷,朱雀护法也是为你着想,女人对前情总是很难割舍,更何况她还怀着萧澈的孩子,要说她对萧澈没感情你自己都不信吧?就算她此次跟我们回国,日后孩子降生,谁能保证她不会想念孩子的父亲?或者你去征询昔若公主的意思,再做是否把她归还的决定,如何?”
上官寂风蹬的起身,冷冷道:“我现在便去征询她的意思,若是她不愿意,谁也别想勉强!”




41 直面交锋

上官寂风说罢就起身,只身走上二楼的客房,仍然坐在原位上动也没动的三人对视一眼,揽月忽然淡淡道:“不知紫蝶的操控术布置的如何?”
名香噗哧一笑:“那小蹄子的技术你不用担心……恩,看时辰怀朔王爷似乎到了,我们出去迎接吧。”
推开昔若房门前上官寂风多少有些犹豫,对于昔若会选择要走还是留下,他没有丁点把握,毕竟,未知的因素太多,首当其冲便是她腹中胎儿。他是想做这孩子的父亲哪!只是人家还不一定乐意……
他不由有些嘲笑自己,敲了三下门之后无人应答,他自顾推门而入。
她已经睡下,金色的帷幔里透出妖娆的身影,他迟疑片刻,走到她的床旁,温柔道:“瑛瑛,你睡了么?”
昔若微弱的发出一声:“恩……”
“那你就不要起来,只要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上官寂风顿了顿,像是含着莫大的决心,“瑛瑛,不需要你考虑任何别的因素,你想留在我身边,还是回到怀朔王府?”
床榻上的女人此刻意识其实是迷离的,她含混不清的低声:“我其实想……回去,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
他身子一震,微微苦笑道:“好,我明白了,我这就下去准备马车。”
……
上官寂风反身打开门,没想到,撞上一个男人英气的面孔。
男人一身如墨的黑色便装装点着完美的九段身,仿若一个江湖游侠,卓尔不群的高贵气度却由内而外层层散发,高贵、优雅、从容不迫、强大的气场能瞬间把周围的一切都纳入他的世界之中。他拥有一双比外边的夜色更为深重、更为缠绵、更为柔情百结的眸子,眸中闪烁的光芒像是夜空之中点缀的星辰,美的璀璨,美得让人不禁屏住呼吸。
连他,身为一个男人都忍不住惊叹这张脸的主人,怎会生的这样好的一副皮囊,如何不令众生倾倒?
萧澈同样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微微诧异的上官寂风,真是水墨画一般娟秀的男人,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仙人一般,飘然、空宁致远的气质宛如高山流水,比华子清还要漂亮上百万倍的精致面孔……原来那小荡妇喜欢小白脸?日后自己倒要送上三千个小白脸供她夜夜消受,看她消受得起!
两人一个对视之间已是电光石闪,全然了解彼此是谁,心中各有想法,但又不约而同的深深隐藏。
萧澈毕竟老道得多,很快微微一笑道:“寂风皇子,我来接我夫人。”
上官寂风僵硬的侧过身子让出一条路,萧澈阔步走入,房间里有熟悉的海棠香气,撩开金丝帷幔,昔若正蜷着身子安然入眠,全然未意识到全天下令她最恐惧的那个男人正在凝望着她!
她睡得正酣,神情安详宁和,宁谧如夜。
连日来的奔波让她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宛若一朵不染纤尘的白海棠,清幽而素洁。淡色的唇微微上翘,仿若无声的勾引,无意识的轻抿,萧澈忽然有些失控,这些日子以来心底潜藏的思念喷薄而出,他俯身便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深吻,擒住她的唇瓣,吮吸她的爱液,待他起身时她的唇已高高肿起,鲜红欲滴。
萧澈一把横抱起她搂在怀里,转身走到大门口与上官寂风略一颔首,就要离去。
在他踏出大门的瞬间,上官寂风突然一手搭上他的肩膀,用力按住他的身子,警惕道:“等等!”
他已察觉有些异常,为何她迟迟不醒?萧澈刚刚吻她吻得如此激烈!
萧澈微微侧目,目光如冰撇过他的脸,声音多了几分不耐烦:“寂风皇子有何高见?”
上官寂风冷冷道:“我与昔若还有些许事情没有交代清楚,我让她醒来说完这几句话再走。”
萧澈冷哼一声,凌厉的一个转身,手里陡然多了一柄泛着火红的利剑,没有半句废话直逼上官寂风的胸口!
上官寂风岂是好惹的角色,手中御寒剑脱壳而出,横抵上萧澈的赤炎剑。
两刃相接,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火光四射!
红色的光芒照耀着两人的面孔,两人的眸子里同样有熊熊烈火在烧!
“你强占我妻子这么多日,饶你不死已是宽待!”萧澈一手执剑抵住御寒剑,一手抱紧怀中的女人,冷峻如霜,“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们有说话的机会,上官寂风,你要弄清楚,她是谁的女人!”
上官寂风的目光像鹰一般犀利的注视着萧澈,忽地轻笑道:“我想和你打一架。”
“打架是粗人才做的事情,我不屑。”萧澈泛起深不可测的笑,握着剑的手放紧几分,寒意和杀意喷薄而出,在一瞬间能把周遭的一切都冻结!
上官寂风冷笑:“但是也是最公平的较量!”
萧澈轻哼一声,讥笑道:“年轻气盛,不知何谓真正的公平。这女人是我的妻子,难道你觉得打一架她就能归你?你若是当真有能耐,将来便把她从我手里夺去,凭你的本事和能耐,只要你能做到,我自然心服口服!”
说话间上官寂风的四大护法已尽数跑到楼道上,揽月掏出一个法器,便用传音术把话语传到上官寂风的心里。
“殿下,若是和萧澈起正面冲突我们五个人一时都离不开舞之国,可是陛下还在病榻上等您回去!”
父皇……
上官寂风好似被抽干了力气,败了败了!这一笔帐他记下了,他定然要用萧澈的血来洗刷他的耻辱!
他清艳绝伦的面容坚定如炬,一字一句铿锵如钟鼓,落地有声:“萧澈,你可听清楚,我将来要得到她——一定!”
萧澈笑意愈甚:“我拭目以待。”
彼时在萧澈老谋深算的眼里,上官寂风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生,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全然不足以与他抗衡,赤裸裸的挑衅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场玩笑。
多年后当这个美丽的男人与他共同站在权力的巅峰,带着妖孽祸世的笑,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剑尖直指他的胸口狠狠刺下,他不免唏嘘,只叹当初未能以绝后患。
萧澈说完之后抱着昔若扬长而去,空荡荡的房间只留落寞的上官寂风,心口疼的难以自制,清澈的眸子有了恨。
萧澈转身走到门外,微笑着与揽月几人道:“你我交易之事三日后还请来府详谈,萧某自会设宴款待。”
众人皆颔首。
萧澈再度告辞,眨眼带着昔若消失的无影无踪。





42 返回王府

夜色,深重如墨。
寥寥天河中繁星数点,相遇,又分离,分道扬镳,也许,此生不再相见。
华贵的马车在夜色中如风疾驰,哒哒哒的蹄声厚重而充满节奏感,腾起一阵阵尘烟飞扬,一眨眼绝尘而去,留下空荡荡的青石街道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路的颠簸实在是难受,车厢里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逐渐睁开迷蒙的眼,还感觉脑袋里一阵炸裂般的痛。
之前发生过什么她浑然不知,脑子里一片混沌,连昏迷前发生的事都想不起了。
此刻虽然睁开眼,却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加之不知身处何处,自然有些紧张,只知道自己定然是躺在上官怀里的,习惯性摸索着抓住身边那男子的衣襟,沿着他的胸口摸到他宽厚的手掌,低吟:“公子……”
一直清醒着的男人笔直的坐着,他的眼眸比夜色中的星辰更加深黑,任凭她柔嫩的小手抚摸过他的胸口,落入他的掌心,嘴角吟出对于另一个男人的称呼,犀利的唇角终于泛过一丝不加掩饰的怒意。
呼唤得不到回应,昔若还以为他睡了,撒娇般蹭蹭他的身子,又轻唤一声:“公子!”
萧澈再也忍耐不住,拉过她的手往他怀里一扯,她便径直撞上他硬邦邦的胸口,低首不由分说吻上她的唇——
唔——
火热的唇贴上她冰凉的唇瓣,昔若本能的发出一声销魂的低吟,却骤然感觉到熟悉的令她疯狂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强硬而霸道的拥抱,像是要把柔弱的她碾碎在他的身体里,蛮横、狂躁、危险、无一不昭示着眼前的人是谁!
她的背脊一阵冒冷汗,汗毛都要竖立起来,在他的怀里抖的像筛糠!
下意识想要挣脱,却被萧澈更疯狂的吻住,嘴里渗出咸咸的味道,竟然已经出血!
好难受……令人窒息的吻,没有半点柔情,只有让人发疯的血腥,啃噬掉她的七魂六魄,她的每一寸灵魂……
“小贱人,你好大胆!”许久,萧澈缠绵不舍的放开已近迷离的她,魔鬼的声音再度在她的耳际响起,带着深重的、横扫千军的怒气,“私自逃出府,和男人私通,可够你浸猪笼!”
昔若被刚才的激吻吻得胸口剧烈起伏着,一边喘气一边微弱的低声:“我受够你了,萧澈!”
“可是我还没有玩够你。”萧澈用他如常的邪侫之气冷笑,“除非我死,你才有可能从我手心里逃出去,昔若!再者,我不要的女人,也不代表她能够随便勾搭别的男人,你和男人私通这一笔帐我自然要和你算清!”
还是这么蛮横无理……不问情事实就先给她安上罪名,萧澈果然是萧澈,永远都学不会尊重她!对于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说的?值得她伤心么?昔若反而不觉得恐惧了,轻松笑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昔若只有命一条,对于你这样狂妄无耻的男人我昔若根本不屑于与你相争!”
“嘴还是这么硬,永远学不会温驯。”萧澈满脸厌恶的深深皱起眉,一手狠狠抓住她的下颚,抬起她娇小的脸,女人倔强的面容与出府前并无二异,好像,她的身上真的有一种让他永远征服不了的东西?
可能吗?普天之下还有他萧澈征服不了的女人?笑话?!
他阴狠的讥笑:“昔若公主,看来我容你在外多日逍遥快活,瞎了眼也没有让你长个教训!你以为离开怀朔王府你还有地方可去吗?愚蠢的女人,你不过是男人的玩物罢了!”
瞎了眼,呵,如果要留在他身边,她宁可自己永远看不见,也不要看见这个恶魔!
等等……他、他一早就知道她逃出王府的事情?!
昔若这才当真背脊发寒起来,如果一直以来他都在暗中注视着一切,从她离开到她回来都一步一步尽在他的谋划之中,那这男人实在太险恶,心机太深,太……太让人害怕!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何其恐怖?!
也许她一辈子都逃不出这个魔鬼的掌心,昔若第一次感觉到深深的绝望……班门弄斧就是用来形容她的罢?和他玩计谋,她根本是在螳臂挡车,她绝望的自嘲笑道:“只要你让我走,离开王府我照样可以活下去,萧澈。”
“不许你直呼本王名字!”萧澈不屑道:“你是打算离开王府去过最下等的苦日子?还是依靠某一个男人卖身求荣?”
她冷笑:“你真可悲!难道你以为所有的女人都是男人的依附吗?或者你身边所有的女人斗是依附与你的存在?”
萧澈皱起眉,一时语塞——
他身边的女人确实都是依附于他的存在,他的妻子或者妾室,乃至他暗地里的情人——这有何不妥?
昔若顿了顿,周遭的空气已然冻结,她几乎抱着必然激怒他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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