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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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no-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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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里,就只有大妈和大哥在,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母子俩有说有笑的。见到简济宁下楼就招呼他:“快来,正到精彩的部分呢。”
  简济宁毫无防备地坐到他们身边,去看那台大电视,里面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是他自己!狼狈地扒着车窗,苦苦哀求车内的人,看起来伤心欲绝。“从头到尾你都在骗我,我对你我对你……你怎么能这么做?”
  车里的人不为所动,嬉皮笑脸地答道:“好了亲爱的,任何享受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不是我不愿意,而是你付不起了,明白吗?”
  简济宁脸色大变,立刻就惊跳起来,要去关电视。坐在他身边的郑锦慧却在这个时候拉住了他,沉着脸阴森森地说着:“济宁,你不是我亲生的。你妈咪抢走了我老公,最后连她都不要你,可我还是不计前嫌,亲手把你带大。我对你恩重如山,你就这么回报我?”
  “没有,我没有!”简济宁惊恐地摇头,全身的骨头都仿佛是忘了上油的机械部件卡卡作响,“大妈,不是我的错!我什么都没有做,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没有吗?”郑锦慧侧着头看他,神色似乎有所松动,但下一秒,她又变得更加不可理喻。“你没有错?你怎么能没有错?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我说是你就是你,不许犟嘴!”
  “神,神经……”简济宁像是得了寒症牙齿嗑嗑地打颤,结结巴巴地骂道,“神经病!你疯了!你根本就是个疯子!”他跳起来挣脱郑锦慧的手,向电视机冲去。已经听到爹地的声音了,不能给他看到,绝对不能!
  简济英却早已在电视机旁等着他,一下子就捉住他的双手反扭过去,把他压在地板上。“济宁,我说过,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简济宁拼命挣扎着,脸上模糊成一片,汗水和泪水都已经分不清了。听到爹地和小妈他们聊天的笑语就在门外了,他终于崩溃地大哭起来,声音也因恐惧而扭曲地几乎无法分辨,“饶了我!饶了我!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什么都做!饶了我……”
  简济英却不为所动,狞笑着撕开他的衣服,大手放肆地在他身上游走着。“你说我想做什么?”他不断啃噬着他颈处的皮肉,越兴奋越凶狠,如一个茹毛饮血的野人,“你说,你说我想做什么?”
  “你疯了么?大哥,你是我大哥!”简济宁尖叫着,不断挣扎扭动,简济英却已经骑上他的身,丑陋的□顶在他的股间。“大哥,求求你!大哥!”他歇斯底里地大喊,各种不堪承受却不得不一直在咬牙忍耐的东西汇聚在一起,终于让他原本就脆弱的神经,发出了彻底碎裂的声响。“大妈,帮帮我!大妈!爹地!救命!不!不!”
  “别喊了!”简济英兴致勃勃地扭紧他,脸上带着残忍和玩味的笑意,“爹地很快就会来参加我们的家庭日的!你不用着急!”
  简济宁用头抬起头,看到郑锦慧带着欣赏和赞同的笑容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他听到“喀”的一声,客厅的大门开了,爹地、小妈还有济霆就在门外。
  电视里,那卷DV正播放到最后。
  简济宁怔怔问坐在车里的人:“你究竟有没有……”他闭上嘴,已经没有勇气说“爱”。
  车里的人潇洒地给了他一个飞吻,“亲爱的,你这么知情识趣,怎么会分不清什么是真心实意什么是逢场作戏?”
  ……
  简济宁睁开眼,静静地看了一会天花板。等紊乱气息地渐渐恢复平顺才慢慢地坐起身,从抽屉里翻了个图钉出来在手心里扎了一下。看着鲜血自那个小孔中慢慢流出,感觉到疼痛,他才确定,他真的醒了。
  现在,不再是梦。
  随手披了一件晨褛走上露台,他看到单竟深穿着泳裤站在游泳池做热身。然后,他矫健地跃下泳池,像条自由的飞鱼很快在泳池里游了一个来回。单竟深扶着靠着他房间露台这边的池壁上冒出头来,从他短短的头发中飞溅出来水滴在阳光的照耀下明亮地如同圣光。
  单竟深显然很为自己的速度感到得意,他笑着抬起头,就看到简济宁就站在露台上凝视着他。他脸上的表情是淡漠的不经意的甚至带着一点不屑。单竟深有点不高兴,他再次感受到了简济宁一直在刻意营造的、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的,他的高高在上。正如他现在站在露台上俯瞰着整个简园,而他却显得如此渺小,无论如何跃跃跳动妄图高高飞起,也永远都越不过他的脚下。单竟深觉得他罪不至此,今天上午他最终也没有问出简耀东对简济宁婚事的看法,可就算简耀东是个和他爹地一样的老顽固,也不至于简济宁这样如临大敌地防备他。他承认,那次在九寨沟,他其实认出了那个叫Vincent的男人就是简氏的简济宁,他要调查的几个目标之一。跟他上床也并不仅仅是因为□,可他从未想过要以此要挟他,从来没有。简济宁如果在重逢后找个机会对他说:“Edwin,我们都忘掉发生过的事。”他是会肯的。但是简济宁没有,他把他想象成了最最差劲的那种人。
  简济宁不知道单竟深想了些什么,他只是有些承受不住对方那种坦然无畏的眼神。于是,从露台退回了房间。他在房间里呆了一会,扭开音箱,然后整个人蜷缩在沙发内,低低地哭了起来。他并不想这样,哭泣只能让他更加懦弱,但他对所有的一切都束手无策无计可施,所有可怕的梦境终有一日会全部成真,而他除了惶恐哭泣和麻木等待又能如何?原来人真的不能走错一步,在某时某刻曾犯的小小过错都可以一直含脓带血地隐在暗处,等到事过境迁之后忽然毒发攻心使人措手不及。
  而单竟深,是他生命中,第一个男人。或许,也将会是唯一的一个。这二十多年的生命都只是一个虚幻的梦境,梦醒了,他两手空空,一无所有。
  单竟深,是他生命里唯一的真实。
  只有单竟深。
  
 
作者有话要说:弗洛伊德说,梦是愿望的满足。
于是,按照他的说法,简济宁潜意识在渴望什么?




简家的家庭日3

  游完泳回房间洗澡换衣服的单竟深从浴室出来后很快发现有一个空白的大信封放在他的书桌上。他想了想,打开那个信封一看,里面果然放了一张一百元面值的港币。“不过是说说而已,用得着这样吗?”单竟深自说自话地抱怨了一句,越想越气不过简济宁的这种态度,好像他单竟深是瘟神,非得撒豆驱邪才安心。直到捏着那信封横冲直撞地杀到简济宁的门口,平静下来的单竟深对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扪心自问,是不是我自己也太小题大作了?要不要把钱收下,然后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么做会不会让他确定我就是一个只知索取占他便宜的自私男人?可如果进去跟他为了这一百块吵架,未免也太愚蠢了吧?单竟深头痛地叹了口气,无力地用手抵住额头,真是进退两难。
  正在门外犹豫,蜷缩在沙发里哭到睡着的简济宁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地声响,惊醒了过来。起身去浴室洗了脸,再去开门,单竟深居然仍直挺挺地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单先生?”简济宁握着门把手站在只开了几公分的门缝处,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显然并不打算请他进来,“有事?”
  单竟深楞楞地看了一会门板,有些奇怪地说:“我没敲门。”
  “没事?那好。”简济宁点点头,准备关门。简济宁知道他在怀疑什么,因为轻度焦虑他的睡眠一向浅,但他并不打算因此而解释什么。
  “等等。”单竟深急忙用手撑住门板,看来是老天帮他选好了,他打算把钱还给他。“我来都来了,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你有什么事?”简济宁没有放行的意思,同样也没有赶他走。
  “还钱给你。”单竟深举高了手上的信封。
  “不够?”简济宁暗暗地皱了下眉,开门让他进来。“你要多少?”他摊开支票本问单竟深,只等他说出想要的数目就往上面填。
  单竟深脸都青了,走上前抽出那本支票本就甩了出去。“简济宁!”他怒气冲冲地捉住他的手腕,想动手揍他,可看着他那张俊俏的脸蛋又怎么都下不去手,辣手催花实非他所能为。最终只把他扔回到床上。“你真是……你真是……”他甚至不忍破口大骂,恼怒地用手耙了耙头发,“是谁告诉你我是在向你要钱?”
  被摔地晕晕忽忽的简济宁撑着头从床上坐起来,满脸茫然地问:“任何享受都要付出代价的,你不要钱还想要什么?”
  “任何享受都要付出代价的?”单竟深重复了一遍,发觉简济宁竟完全不是在说笑而是真心这么认为的,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你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他慢慢地靠近他,屈起左腿压在他的身侧,右手则伸向了他的脸颊,玩弄着他略长的头发,刻意压低声道,“难道你不觉得即便真是如此,应该为此付出代价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吗?”
  “不,不用,我不需要。”简济宁被吓坏了,万分确定他这是在正话反说,向后撑着被褥就往床里缩去。
  居然还当真了!单竟深郁闷已极,如果有动画背景搭配的话一定可以看到他的头顶飞过一排“哇哇”叫着的乌鸦,然后几条黑线从他的头顶挂下来。见简济宁想从床的另一头逃走,单竟深想也不想地再次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封住他的去路,搂住他腰身的左手更是直接蹭到了他的衣服里。“那你换种方法补偿我?”
  “别这样……”那极富性暗示的口吻和动作使简济宁惊慌不已,他抗拒地去扯他的手臂,只是力量上的绝对差距简直令他绝望。不一会整个人都被单竟深压在了身下,他所有的挣扎都徒劳地如同引诱。“别这样……别这样!单竟深,你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惶恐地大叫起来,白日宣淫,又是在自己家,所有的家人都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摸到他满脸的泪痕,单竟深那在不经意间再度失控的恶虐欲望才又被理智的绳索给套住了笼头。他叹着气松开手,在简济宁的身边坐下,等着情绪恢复。这个男人总有让他失控的本事。低着头翻检了一遍自己的衣服口袋,一无所获的单竟深四下张望了一下,干脆把床上的被角扯给了简济宁,有些笨拙地安慰他:“别哭了。我跟你开玩笑的,真的。”
  简济宁厌恶地把他的手推开,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无助的女人。用力一抹眼泪,也豁出去了。“那你到底想怎样?我躲又躲不掉,要你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又不肯,你究竟想我怎么做?”
  “我肯啊,你怎么知道我不肯?”单竟深听到他最想要的那个答案,立即热切地睁大了眼,“Vincent,”他捉着简济宁的手情真意切地说着,“让我们都忘掉发生过的事。”
  简济宁狐疑地瞪住他,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可以不用任何代价就能解决麻烦?“你是认真的?”
  “当然!”单竟深连连点头。开玩笑,我还怕你不放过我,继续在公司给我小鞋穿呢。
  简济宁观察了他一会,觉得自己能够信他,终于松了口气。“谢谢你,单先生。你是个好人。”
  单竟深笑了一下,没有应声。他没想到简济宁的好人卡这么容易就能得到手。事实上,是他趁人之危半迫半哄地让简济宁跟他发生了性关系;之后又打破419的潜规则再次出现在简济宁的面前使他不安;刚才差点又非礼了他。“这件事是我不对。”单竟深有些羞愧地伸手拍拍简济宁的背,“你以后,别那么容易就被人哄上床,这世上坏人多。”
  “那天我其实……”简济宁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大哥他……”简济宁抖着唇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要一想到那天曾发生过的事他的心脏就抽搐不休,心壁上那种冰凉的感觉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嘘!”单竟深意识到了他的为难,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唇,“素昧平生,不需要向一个陌生人交代那么多。最重要的是,那天晚上我们都得到了快乐。我很快乐,你呢?”
  简济宁没有答话,也没有做任何动作,耳朵却慢慢烧红了。
  
  晚餐后郑锦慧兴冲冲地端上了她精心制作的甜点椰子蛋糕,浓郁的椰香和松软的口感赢得了大家的交口称赞,就是一向不好甜食的简耀东也忍不住多吃了一块。与简济宁之间的问题顺利解决心情大好的单竟深更是坐不住,很快拿了相机出来给众人拍照,鉴于再好看的美人张大嘴吃东西时候的样子也不会有多上镜,单竟深手上的相机简直成了一柄大扫把,指到哪大家躲到哪,客厅里一片人仰马翻。镜头很快扫到了简济宁,单竟深从镜头里看到简济宁几乎没怎么动手上的蛋糕,他只是心不在焉地用叉子不断地把它切割再切割。“济宁,你不喜欢这甜点?”单竟深疑惑地放下手中的相机,他明明记得中午的时候何玉兰做的水果羹大家都说太甜腻,只有他吃地不动声色。
  “不是。”简济宁几乎是下意识地做了回答。然后,顺着单竟深疑惑的眼光看向自己手里已经被肢解地四分五裂的蛋糕有些尴尬地解释着,“我,没什么胃口。”
  单竟深更加疑惑地瞪住他,晚餐时他就坐在简济宁的身边。简济宁分明也没吃什么,无论什么菜最多只夹三次,吃的比一只猫多不了多少。
  郑锦慧很快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走上前看了那蛋糕一眼,望住简济宁笑眯眯地问道:“济宁,不喜欢大妈做的蛋糕?”
  “不是。”简济宁偷偷地瞥了单竟深一眼,暗自责怪他多事。
  “动都没动过,还说不是?”郑锦慧仍是那副和蔼可亲的笑模样,语调温温柔柔的,让人如沐春风。“没关系,你喜欢吃什么?告诉大妈,大妈下个礼拜亲自做给你吃。”
  “没有,这个就很好,我很喜欢。”简济宁乖乖地应声,嗓音甜腻腻的,像是中午的水果羹。他叉起一小块蛋糕往嘴里送,有些顽皮地说着,“好东西要慢慢享受嘛。”
  这场面很正常,母慈子孝,很好很好。可单竟深却觉得不太对劲,简济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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