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然后又藏在自己肚子里，在水中不见了。
“好，你这个恩人，你等着吧！”大王后叫道，“你要为自己的行为付
出代价了！”
于是，国王的妻子们去见王宫的主要医生，买通了他，答应给他一大笔
钱。
晚上，大家都睡了，王宫里女人们住的房间里发出了可怕的叫声。国王
吓得非同小可，下令叫医生来，问他是什么鬼在折磨他的妻子。过了一会儿，
医生跑来报告国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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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啊，花园的池塘里有一条大鱼，它就是刚才不安的原因。因为它
不是真鱼，是披着鱼皮的魔鬼。要救你的妻子只有一个办法：尽快把这怪物
杀死，用它的血给王后们擦身子。”
天一亮，国王就立即下令去捉池塘里的大鱼。
这条鱼根本不是普通的鱼。它知道了王后们的阴谋，知道自己将无法得
救了，它就开始想如何保护孩子，把他交给谁。它终于想起在王宫马厩里有
一匹飞马，鱼叫马到池塘里来，把全部事情都向它说了：它怎样救了孩子，
怎样把他养大，而现在王后们又怎样想害死他，等等。然后，它把孩子委托
给飞马，叫马象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关心、抚养他。
早晨，王后的仆人们来了。他们在他塘里撒了网，拖上来一条大鱼，接
着，把鱼抬到王宫里，剖开了肚子，但是，肚子里一无所有。王后们知道，
鱼欺骗了她们，把孩子藏了起来。不过，她们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孩子。
从这以后，飞马抚养着孩子，对他的关心不比鱼差。它也把孩子藏在肚
子里，所以它趁大家睡着时，才在夜里吃食物。但是，过了不久，人们发觉
马厩里有一匹马，不吃任何人手里的食物。关于这匹马的怪事传开了。王后
们知道事情不简单，就叫仆人们监视这匹马，他们看到这匹马一到半夜，大
家都睡着时，它就把孩子放在地上，自己吃草或吃粮食，然后又把孩子吞下
肚去。仆人们把这一情况马上报告了王后。
恶毒的妒忌者们一听，又动起脑筋，如何赶快把马杀掉。有一天夜里，
她们来到马厩，用各种好吃的东西引诱飞马，但是马回过头去，好象什么也
没看到似的。王后们十分气愤，跑到王宫里，去向丈夫告状。
“马大概不认识你们。”国王安慰他们说，“你们同我一起去，你们就
会看到，我的马尊敬我的程度并不比我的百姓差。”
国王马上同妻子们到马厩里去了。国王走到马的面前，把一棵新鲜的绿
草给他吃，但这一次马也不吃。
“岂有此理！畜生也敢不尊敬我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国王大怒，
马上下令，“把马拉到院子里，把它斩成两段。”
国王的仆人把马从马厩里牵了出来，正要用斧头砍它时，大家大吃一惊：
它展开双翅，飞到空中去了！
马飞到了另一个国家，在那里抚养孩子。时间象闪电一样消逝，孩子也
在迅速发育长大，马已经不能再把他放在肚子里了。但是马还是寸步不离跟
在孩子后面，继续关心他。只要有人接近孩子，马就去保护他，所以，任何
人也不能接近孩子。马怕人们妒忌和仇恨，教他想办法遮住自己右肩上的太
阳和左肩上的月亮，所以，男孩的双肩上总是盖着东西。
又过了几年，孩子长成了一个出色的青年，他常常骑着自己的飞马不止
一次地驰过当地的国王的王宫。
有一次，这个国家的国王想了解他的三个女儿的愿望，他问大女儿：
“我的女儿，你告诉我，你想嫁给谁？”
“父亲，我的丈夫只能是国王。”大女儿答道。
国王向第二个女儿提出同样的问题，她回答说，要嫁给国王的儿子。而
小女儿却说：
“那个青年经过我的窗下，我就做他的妻子。”她说完，指了指右肩担
太阳、左肩担月亮的那个青年。
国王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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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想出更好的话吗？”
但她的小女儿仍是坚持这样说。
过了不久，两个大姐姐出嫁了，一个是国王妻子，另一个是王子妻子，
而小公主还是说：
“我想嫁给骑着好马的那个青年！”
国王无可奈何，只得满足自己心爱的小女儿的愿望。小公主就这样成了
穷青年的妻子。他的唯一财产是一匹马。他连房子也没有，他把妻子带到哪
里去住呢？所以，国王只得送给年轻夫妇一所小房子。
有一次，敌人进犯该国边界。国王召集将军，派他们率领大军去击退敌
人。但是军队打不过敌人，国王发愁了：难道自己也要逃命，把王位留给敌
人吗？小女儿看到父亲忧愁不安，走到他面前，说：
“父亲，让我的丈夫率领军队去吧！他将以信心和真理为您效劳，使国
家免于灭亡。”
国王听从了自己心爱女儿的话，派小女婿带领军队去战斗。小王子一坐
上飞马，高举宝剑，右肩担着太阳，左肩担着月亮，带领士兵向敌人冲过去，
敌人的军队就动摇了，后来又四处溃逃。没有人能阻挡这位勇敢的女婿。当
敌人的军队被赶出国境时，国王在王宫里隆重迎接胜利者，赞扬小女婿的勇
敢。
从这以后，关于右肩担太阳、左肩担月亮的不可战胜的将军的传说，在
世界各地流传开了，当然也传到了王子的父亲耳朵里。
“看来，妒忌的王后们害了我那湖里来的美人。她一定是真的养了个孩
子，这孩子右肩担太阳，左肩担月亮。现在，是别人把他抚养大了，他没有
自己的家……”
国王决定到邻国去一次，因为目前那带着光的青年勇士正在那个国家
里。国王在庞大的侍从人员护送下，来到了京城，见到了该国的国王。他对
邻国的国王诉说了一切。国王下令请青年将军入宫。青年来到时，国王问：
“我心爱的女婿，你从来没说到过你的父亲。”
“我对自己父母的情况一点也不知道。”青年答道，“我除了一匹飞马，
别的什么也没有。”
这时国王跳起来，向儿子跑去，拥抱了他，含着眼泪给他讲了他出生时
的秘密。父亲请求儿子回到自己的家里去，继承他的王位。
青年说：
“你相信恶毒的馋言，把我的母亲打发到牲口棚里去干活。现在只有你
的王后都当我的母亲的女仆，我才回去。”
国王责怪自己轻信馋言，并且下令自己的妻子做湖里来的王后的女仆。
于是，青年勇士回到了祖国，多年来一直思念自己带光的儿子的母亲，
终于同儿子见面了。
忻俭忠 等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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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大力士
＇中国＇
①
从前达斡尔族有一个名叫巴布嘎 的人。不知道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
是从地里冒出来的，他没家没业，到处流浪。
有一天，他从一个绿色的山麓前经过，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和白
胡齐胸的老头儿，坐在一棵树底下不住地哭泣。他听见他们在哭诉：
②
我心爱的独生女哟！鄂喏依，阔喏 。
因为贪采野外的花朵哟，
叫三颗头颅的蟒盖抢走了哟。
现在啊，你美丽的容貌和珍贵的生命，
保不住了啊，鄂喏依，阔喏。
巴布嘎听了觉得这两位老人家太可怜了，就走过去安慰他们说：
“老妈妈，老爹爹，不要哭吧！就是哭死了，蟒盖也不会把你们的女儿
送回来的，你们快把蟒盖走的方向告诉我，让我去找几个朋友，一道去追赶，
兴许能把你们的女儿救回来。”
“唉！孩子，你的心是好的。可是世上哪会有从蟒盖手里救出我女儿的
办法啊？蟒盖住在人到不了的地方，你再不要去送命吧。”
巴布嘎又说：
“老妈妈，你快告诉我蟒盖朝哪个方向走了。”
老太太抬起胳膊擦擦眼泪，指着前面一条小路说：
“朝这边走啦！”
老头儿甩开老妈妈的手说：
“嘿！你瞎指点什么？”接着，又对巴布嘎说：“孩子，她太伤心啦，
连东南西北都辨不清了！蟒盖是朝正北方走的。”
“啧！老妈妈，老爹爹，你们回家吧！我一定要把你们的女儿救出来。
你们好好保重，等待着吧！”
“好心的孩子，但愿你平安回来。”
“等着吧！老妈妈，老爹爹，不要为我担忧吧。”
说完他象疾风一样，呼呼地朝着正北方向跑去了。
那正是三伏天。走了不多久，巴布嘎就感到渴了，他舌头干得象一片枯
叶，很想喝一口水。可是，离村落还很远，他只好坐在路边歇一会儿。正在
这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挑担的女人，她一头挑着一只木桶，一头挑着一只
桦皮桶子。巴布嘎站起来向女人打招呼说：
“大嫂，你桶里装的什么呀？挑到哪里去啊？”
“到地里给你哥哥送水送饭。”
巴布嘎上前一步说道：“大嫂，我赶远路，口渴的受不了啦，把你桦皮
桶子里的水给喝一口吧！这儿离村子还远着呢，让我先喝一口好吗？”
① 巴布嘎，达斡尔语，意思是拳头。
② 鄂喏依，阔喏，前者是惊叹声，后者是表示惋惜和悔恨的叹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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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说：
“不行，我丈夫今天耥地，他一定也渴得难受，正等着水喝呢。你还是
到村子里去喝吧。”
“嘿！干渴的滋味，对谁说来都一样。你叫我润一润舌头也行啊，你的
心肠怎么这么硬呢？”
女人没法子，便说：
“那你就喝一口吧！”
说着就放下担子让巴布嘎喝水。哪想到巴布嘎接过桦皮桶子，往嘴里一
送，竟把一桦皮桶子水都灌进肚里去了。这一下女人动气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把水全喝了，我丈夫没水喝，他会打我呀！”
女人坐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了。巴布嘎喝光了人家的水，没曾想反倒站
在棱上，闹了个进退两难。他不好意思地说：
“大嫂子，不要哭了，我亲自去向你丈夫赔不是吧。”
于是两个人一起走，到了地头，那女人的丈夫正在耥地。看见他女人来
了，就从地垄那头跑过来说：
“快把水递给我，渴得舌头都枯干了。”
当他发现桦皮桶子是空的，顿时变了脸，从地上拾起鞭子朝他女人直抽
过来。巴布嘎闪过去，抓住他手说：
“种地的哥哥，不要打大嫂吧，这不是她的过锗。水是我给喝光的，所
以我特地前来向你赔不是。”
种地人气哼哼地对他女人说：
“快把饭担回去吧！连一口水都没有，想把我噎死吗？”
巴布嘎说：
“哥哥，不要气恼，我喝了你的水后，又有足够的力气了，现在我要用
清凉的泉水来还你！”
说罢高举两只拳头，往地头上只凿了几拳头，地被凿出锅口大的窟窿，
清凉的泉水从地里滚滚涌出来。种地人打心眼里佩服巴布嘎，把木桶里的饭
分成两份，两人一边喝泉水，一边吃了饭。种地人说：
“你的拳头可真了不起呀！”
“哦！我本来就叫巴布嘎呀。”
“要是跟你在一起，到哪儿还愁没有泉眼和水井？咱俩结拜弟兄怎
样？”
“结拜吧！”
“你大还是我大？”
“哎，你当哥哥算了。”
种地人当了哥哥，巴布嘎当了弟弟。原来种地人也有惊人的臂力。晚上
回来的时候，种地人把犁挂在耳朵上，把四条耕牛，两条两条地分挟在两个
腋下，走到家连喘都没喘。吃完饭，临睡觉以前，已布嘎把结伙搭救老头儿
和老太太的独生女的事对种地人说了。种地人说：
“世上有这种事，哪能看着不管呢？但是只咱俩人能行吗？”
“不行再结识几个呗，要是有三、四个人同心合力，难道还怕不能战胜
蟒盖吗？”
第二天吃完早饭要出发，种地人背上用犁杖弯成的弓和犁铧箭。已布嘎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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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有弓箭，我手里该拿什么才好呢？”
“你有两只拳头就行了呗！”
他们朝北走去，一边走一边找寻合适的人。
有一天，来到高山峻岭之间，看见大群牲畜，那牲畜多得密密麻麻，布
满了七个山谷。放牧人看见巴布嘎和种地人，打老远就招着手往这边跑过来，
他喊道：
“过路的两位哥哥，请你们停一停脚步，帮我们出一把力吧！
前几天在我们这儿忽然来了一头野牤牛。它犀利的犄角能把石岩粉碎。
一夭被它顶死的牲畜就有二、三十头。我们怎么也治不死它，请你们帮帮忙
吧！”
巴布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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