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历史演义全书yyj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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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历史演义全书yyj10-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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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知冯后曾否服毒,且俟下回再表。 

      萧鸾一生凶诈,而独有狂愚之嗣子,拓跋宏一生英敏,而 
独有淫恶之艳妻。先贤有言,身不行道,不行于妻子,鸾之不 
德,宜有是儿。魏主好文稽古,兼长武事,顾乃不能制一妇人, 
菩萨为祟,厌禳继兴,巫盅不足,甚且挟刃图逞天下。好妒之 
妇人,未有不淫,好淫之妇人,未有不悍。魏主宏为色所迷, 
已乖伦纪,身为元绪公,险作刀头鬼,犹沾沾于文明太后之私 
恩,不声罪以诛之。夫文明太后,有杀父之大仇,尚不知报, 
何怪淫后之胆大妄为,效尤益甚!其得安殂谷塘原,保全首领 
以殁,亦幸矣哉!然后知凶诈者固不足诒谋,英敏者亦非真能 
制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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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史演义                                                            ·328· 

                第三十五回 泄密谋二江授首 

                                    遭主忌六贵洊诛 

      却说魏冯后见了毒药,尚不肯饮,且走且呼道 :“官家哪 
有此事,无非由诸王恨我,乃欲杀我呢 !”嗣经内侍把她扯住, 
无法脱身,没奈何饮毒自尽。白整等驰报嗣主,咸阳王禧等, 
欢颜相语道 :“若无遗诏,我兄弟亦当设法除去,怎得令失行 
妇人,宰制天下,擅杀我辈呢 !”魏主恪遵照遗言,尚用后礼 
丧葬,谥为幽皇后。仍命彭城王勰为司徒,摄行冢宰,委任国 
事,一面奉梓宫还洛阳。守制月余,乃出葬长陵,追谥皇考为 
孝文皇帝,庙号高祖,并尊皇妣高氏为文昭皇后,配飨高庙。 
高氏见三十二回。封后兄肇为平原公,显为澄城公。从前冯氏 
盛时,冯熙为文明太后兄,尚公主,官太师,生有三女,二女 
相继为后,还有一女亦纳入掖廷,得封昭仪。子诞为司徒,修 
为侍中,聿为黄门郎。侍中崔光尝语聿道 :“君家富贵太盛, 
终必衰败 。”聿变色道:“君何为无故诅我?”光答道:“物 
盛必衰,天地常理,我非敢诅咒君家,实欲君家预先戒慎,方 
保无虞 。”聿转白父熙,熙不能从。过了年余,修获罪黜,熙 
与诞先后谢世,幽后废死,聿亦摈弃,冯氏遽衰。述此以讽豪 
门。高氏遂得继起,一门二公,富贵赫奕,几与冯氏显盛时, 
相去不远了。这且待后再表。 
      且说齐主萧宝卷,嗣位以前,曾简萧懿为益州刺史,萧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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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史演义                                                           ·329· 

为雍州刺史。衍闻宝卷入嗣,萧遥光等六人辅政,遂语从舅参 
军张弘策道 :“一国三公,尚且不可,今六贵同朝,势必相图。 
乱将作了。避祸图福,无如此州,所虑诸弟在都,未免遭祸, 
只好与益州共图良策呢 !”弘策亦以为然。懿为衍兄,衍所说 
益州二字,便是指懿。嗣是密修武备,多伐竹木,招聚骁勇, 
数约万计。中兵参军吕僧珍,阴承衍旨,亦私具橹数千张。 
      已而懿罢刺益州,改行郢州事,衍即使弘策说懿道:“今 
六贵比肩,人自画敕,争权夺势,必致相残。嗣主素无令誉, 
狎比群小,慓轻忍虚,怎肯委政诸公,虚坐主诺!嫌疑久积, 
必且大行诛戮。始安欲为赵王伦。晋八王之一。形迹已露,但 
性褊量狭,徒作祸阶,萧坦之忌克陵人,徐孝嗣听人穿鼻,江 
祏无断,刘暄闇弱,一朝祸发,中外土崩。吾兄弟幸守外藩, 
宜为身计。及今猜嫌未启,当悉召诸弟西来,过了此时,恐即 
拔足无路了。况郢州控带荆湘,雍州士马精强,世治乃竭忠本 
朝,世乱可自行匡济,因时制宜,方保万全;若不早图,后悔 
将无及呢!”懿默然不应,惟摇首示意。弘策又自劝懿道:“如 
君兄弟,英武无敌,今据郢、雍二州 ,为百姓请命,废昏立 
明,易如反掌,愿勿为竖子所欺,贻笑身后!雍州揣摩已熟, 
所以特来陈请,君奈何不亟为身计 !”懿勃然道:“我只知忠 
君,不知有他 !”语非不是,但未免迂愚。弘策返报,衍很为 
叹息。自遣属吏入都,迎骠骑外兵参军萧伟及西中郎外兵萧憺, 
并至襄阳,静待朝廷消息。 
      果然永元改元,甫阅半年,即有二江被诛事。江祏、江祀, 
是同胞兄弟,系景皇后从子,与齐主鸾为中表亲。景皇后系鸾 
生母,见三十一回。鸾篡帝祚,祏与祀并皆佐命。所以格外信 
任,顾命时亦特别注意。卫尉刘暄,乃是敬皇后弟,敬皇后系 
鸾故妃,亦见三十一回。与二江同受遗敕,夹辅嗣君。当时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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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不道,屡欲妄行,徐孝嗣不敢谏阻,萧坦之依违两可,独祏 
常有谏诤,坚持到底,致为宝卷所恨。宝卷平日,最宠任茹法 
珍、梅虫儿二人,祏又屡加裁抑,法珍等亦视若仇雠。徐孝嗣 
常语祏道 :“主上稍有异同,可依则依,不宜一律反对。”祏 
答道: 
       “但教事事见委,定可无忧。”专欲难成。 
      宝卷失德益甚,祏欲废去宝卷,改立江夏王宝玄,独刘暄 
与他异议,拟推戴建安王宝夤。宝玄宝夤并系鸾子,见三十一 
回。原来暄前为郢州行事,佐助宝玄,有人献马,宝玄意欲取 
观,暄答道 :“马是常物,看他甚么?”宝玄妃徐氏,命厨下 
燔炙豚肉,暄又不许,且语厨人道 :“朝已煮鹅,奈何再欲燔 
豚?”为此二事,宝玄尝恚恨道 :“舅太无渭阳情。”暄闻言 
亦滋不悦。至是入秉政权,当然不愿立宝玄。祏因暄异议,乃 
转商诸萧遥光。看官阅过上文,应知遥光本意,早图自取。此 
时正想下手,怎肯赞同祏意,推立宝玄!惟又不便与祏明言, 
只好旁敲侧击,托言为社稷计,应立长君。祏知他言中寓意, 
出白弟祀,祀亦谓少主难保,不如竟立遥光,累得祏惶惑不定, 
大费踌躇。如此大事,怎得胸无主宰! 
      萧坦之正丁母忧,起复为领军将军,祏乘便与商,谓将拥 
立遥光。坦之怫然道 :“明帝起自旁支,入正帝位,天下至今 
不服,若复为此举,恐四方瓦解,我却不敢与闻呢 !”祏乃趋 
退。坦之恐为祏所累,仍还宅守丧。 
      吏部郎谢朓,素有才望,祏与祀引为臂助。召朓入语道: 
 “嗣主不德,我等拟改立江夏王,但江夏年少,倘再不堪负荷, 
难道再废立不成!始安王年长资深,乘时推立,当不致大乖物 
望。我等为国家计,因有此意,并非欲要求富贵呢 !”朓未以 
为然,不过支吾对答。说了数语,便即辞归。可巧丹阳丞刘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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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遥光密遣,致意与朓,嘱使为助。朓又随口敷衍,似允非允。 
沨返报遥光,遥光竟命沨兼知卫尉事。朓骤得显要,反有惧心, 
即转将沨祀密谋,转告太子右卫率左兴盛。兴盛却不敢多言。 
朓又说刘暄道 :“始安王一旦南面,恐刘沨等将入参重要,公 
将无从托足呢 !”暄佯作惊惶,俟朓去后,即驰报遥光及祏。 
遥光道 :“他既不愿相从,便可令他出外,现在东阳郡守,正 
当出缺,令他继任便了 !”祏独入阻道:“朓若外出,适足煽 
惑众人,必于我辈不利,请早日翦除为是 !”比遥光更凶。遥 
光乃矫制召朓,收付廷尉,然后与徐孝嗣、江祏、刘暄三人, 
联名具奏,诬朓妄贬乘舆,窃论宫禁,私谤亲贤,轻议朝宰, 
种种不法,宜与臣等参议,肃正刑书等语。宝卷游狎不遑,无 
心查究,便令他数人定谳,当即论死,勒令狱中自尽。朓入狱 
后,还想告讦遥光等阴谋,意图自脱,偏狱吏不容传书,无从 
讦发,乃流涕叹息道 :“我虽不杀王公,王公由我而死!指前 
回王敬则事。今日罹祸,不足为冤,我死罢了!” 
      遂解带自经。 
      遥光即欲发难,不料刘暄又复变计。看官道是何因?他想 
遥光得位,自己把元舅资望,凭空失去,转致求荣反辱,所以 
变易初心。萧衍谓刘暄闇弱,尚非定评,暄实一反复小人,不 
止闇弱而已。祏与祀见暄有异,也不敢从速举事。遥光察悉情 
状,恨暄切齿,潜遣家将黄昙庆刺暄。暄正出过青溪桥,护队 
颇多,昙庆惮不敢出,留匿桥下。偏暄马惊跃而过,惹动暄疑, 
仔细侦察,方知由遥光暗算,幸得免刺。由惊生惧,由惧生怒, 
竟想出一条釜底抽薪的计策,密呈一本,报称江祏兄弟罪状。 
宝卷仰承遗训,不肯落后,即传敕召祏,并即收祀。祀正入值 
内殿,略得风声,忙遣使报祏道:“刘暄似有异谋,应如何防 
备?”祏尚不以为意,但说出镇静二字。有顷由敕使驰至,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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祏入见,暂憩中书省候宣。忽有一人持刀入省,用刀环击祏心 
胸,张目叱祏道 :“汝尚能夺我封赏么?”祏仓皇辨认,乃是 
直閤袁文旷,不由的颤动起来。文旷前斩王敬则,论功当封, 
祏坚执不与。文旷因此挟嫌,乘势报复,先将祏击伤,然后用 
械锁祏。俄而又来敕使,传敕处斩,文旷即将祏牵出,交与刑 
官。祏至市曹,祀亦被人牵至,两人相对下泪,喉噎难言。只 
听得一声号令,魂灵儿已驰入重泉,连杀头的痛苦,也无从知 
觉了。兄弟同死,却免鸰原遗恨。 
      宝卷既除江祏,无人强谏,好似拔去眼中钉,乐得逍遥自 
在,日夜与左右嬖幸,鼓吹戏马。每至五更始寝,日晡乃起, 
台阁案奏,阅数十日乃得报闻,或且被宦官包裹鱼肉,持还家 
中,连奏牍都不见着落。一日乘马出游,顾语左右道:“江祏 
常禁我乘马,此奴尚在,我怎得有此快活呢 !”左右统是面谀, 
盛称陛下英明,乃得除害,宝卷又问江祏亲属,有无留存,左 
右答道 :“尚有族人江祥,拘系东冶,未曾处决。”宝卷道: 
 “快取纸笔来。”左右奉呈纸笔,就从马上书敕,赐祥自尽, 
令人传往东冶。东冶乃是狱名,祥本以疏亲论免,至此被诛。 
此外江祏家属,不问可知,小子也毋庸细述了。 
      萧遥光虽未连坐,心下很是不安,季弟遥昌,领豫州刺史, 
已病终任所,只有次弟遥欣,尚镇荆州,他遂与遥欣通书,密 
谋起事,据住东府,使遥欣自江陵东下,作为外援。事尚未发, 
遥欣偏又病亡,弟兄三人,死了一双,弄得遥光孤立无助,懊 
怅异常,宝卷亦阴加防备,尝召遥光入议,提及江祏兄弟罪案, 
遥光益惧,佯狂称疾,不问朝事。 
      会遥欣丧还,停留东府前渚,荆州士卒,送葬甚多,宝卷 
恐他为变,拟撤他扬州刺史职衔,还任司徒,令他就第。当下 
召令入朝,面谕意旨,遥光恐蹈祏覆辙,不敢应召。一面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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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旧部,用了丹阳丞刘沨,及参军刘晏计议,托词讨刘暄罪, 
夜遣数百人,破东冶出囚,入尚方取仗,并召骁骑将军垣历生, 
统领兵马,往劫萧坦之、沈文季二人。坦之、文季,已闻变入 
台,免被劫去。历生遂劝遥光夜攻台城,遥光狐疑不决,待至 
黎明,始戎服出厅,令部曲登城自卫。历生复劝他出兵,遥光 
道 :“台中自将内溃,不必劳我兵役 。”历生出叹道:“先声 
乃能夺人;今迟疑若此,怎能成事呢 !”萧坦之、沈文季两人 
入台告变,众情恟惧。俟至天晓,方有诏敕传出,召徐孝嗣入 
卫,人心少定。左将军沈约,也驰入西掖门,于是宫廷内外, 
稍得部署。遥光若从历生计议,早可入台,然如遥光所为,若 
使成事,是无天理了。徐孝嗣屯卫宫城,萧坦之率台军讨遥光, 
出屯湘宫寺,右卫率左兴盛屯东篱门,镇军司马曹虎屯青溪桥, 
三路兵马,进围东府。遥光遣垣历生出战,屡败台军,阵斩军 
将桑天受。坦之等未免心慌。忽由东府参军萧畅,及长史沈昭 
略,自拔来归,报称东府空虚,力攻必克。坦之大喜,便督诸 
军猛攻。东府中失去萧、沈两人,当然气沮,萧畅系豫州刺史 
萧衍弟,沈昭略系仆射沈文季从子,两人俱系贵阀,所以有关 
人望。垣历生见两人已去,益起贰心,遥光命他出击曹虎,他 
一出南门,便弃槊奔降虎军。虎责他临危求免,心术不忠,竟 
喝令枭首。遥光闻历生叛命,从床上跃起,使人杀历生二子, 
父子三人,统死得无名无望,恰也不必细说。 
      垣之等攻城至暮,用火箭射上,毁去东北角城楼,城中大 
哗,守兵尽溃。遥光走还小斋,秉烛危坐,令左右闭住斋閤, 
在内拒守。左右皆逾垣遁去,外军杀入城中,收捕遥光。破斋 
閤门,遥光吹灭烛焰,匍伏床下。外军暗地索寻,就床下用槊 
刺入。遥光受伤,禁不住有呼痛声,当被军人一把拖出,牵至 
閤外,禀明萧坦之等,便即饮刀。死有余辜。军人复纵火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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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閤俱尽,遥光眷属,多死火中。刘沨、刘晏,亦遭骈戮。一 
场乱事,化作烟消。 
      坦之等还朝复命,有诏擢徐孝嗣为司空,加沈文季为镇南 
将军,进萧坦之为尚书右仆射,刘暄为领将军,曹虎为散骑常 
侍右卫将军。坦之恃功骄恣,又为茹法珍等所嫌,日夕进谗。 
宝卷亟遣卫帅黄文济,率兵围坦之宅,逼令自杀。 
      坦之有从兄翼宗,方简授海陵太守,未曾出都,坦之呼语 
文济道 :“我奉君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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