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名医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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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名医庶女-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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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刚叹了口气道:“玉熙,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读书人最重要的就是气节,你怎么能为了这区区三品官折腰呢?虽然侍奉皇上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但是,效忠的方式有很多种,尽忠职守和媚主惑上是截然不同的,前者是贤臣,后者是奸佞啊!更何况,你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容忍自己屈居人下,做出那等,那等——”说到这里,陶刚有些说不下去,眼睛却泛红了。

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拿柳玉熙当朋友的,不然,别人虽然对柳玉熙心存不满,碍于他是皇帝宠臣,却不敢当面指责他,陶刚却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全然是为了给他当头一棒,打醒他。这番话,他憋在心里很久了,自从听到他的谣言,他就寝食难安,多么希望这些都是误传,但是,朝臣们有理有据,民间更是议论纷纷,空穴来风,未必毫无依据。

闻言,柳玉熙总算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当下一阵冷笑,想不到,他们父子之间的情谊,也能被人说的如此不堪,谣言猛如虎,果真如此。

陶刚见他笑得嘲讽,以为他听不进去,心里失望,还是不肯死心,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嗓音掷地有声,“柳兄,你一定要听我一句劝,回头是岸呐!”

柳玉熙只听得头疼,挣开他的手,道:“陶刚,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清者自清,嘴长在别人身上,他能如何?何况,这本就是子虚乌有,谣言终是谣言,总有一日会不攻自破的。更甚者,皇上也会处理此事,毕竟,这件事,针对的可不只是他。

“你不知道!”陶刚接口,语气悲愤,“你知道朝臣们,乃至于百姓们是怎么说你的吗?他们说你之所以能有今天,全是因为你爬上了龙榻,男生女相,近主侍君,得主宠幸,乃惑国之相啊!你再迷途不返,会成为我西秦的千古罪人——”

“陶刚!”他越说越过分,柳玉熙忍不住喝止,眼神肃冷。

陶刚被他喝醒了,也觉得自己说的过分了,虽然他说的都是实话,也是为了点醒他。陶刚看向柳玉熙,眼神就有些委屈,却依旧倔强。他发现,这个好友发起脾气来,还真有一股子慑人的威严,难道是跟在圣上身边久了,也沾染了一些皇家贵气。

柳玉熙平静地开口,“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当然!”陶刚点头,语气坚定,若非当他是朋友,他也不会说话这么直白,因为好友之间,不需要那么多心眼,自然是想什么说什么,全然为对方打算。

柳玉熙神色稍缓,淡淡道:“那么,我的为人你应该清楚。”

“可是——”

“别人如何中伤我,我管不了,可你,应该给我一些最基本的信任,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吧!”说罢,柳玉熙扬长而去。

徒留陶刚在原地沉思,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吗?

承乾宫里,皇帝喝完药汤,福贵屏退了闲杂人等。

李曜见他如此,便知道这个老奴才有话要说,“富贵儿,可是有什么事儿。”

福贵弓着腰,笑得谦逊而卑微,“皇上英明,老奴这儿确实有件事儿要禀报皇上。”

李曜来了神儿,“可是云儿的事儿?”

福贵摇头,“不是,这事儿皇上还得再给老奴几天时间,奴才要说的是最近的一件事!”

“哦?”

福贵缓缓道:“最近,朝臣们都在背地议论大殿下,坊间也是议论纷纷!”

李曜皱眉,“都怎么说的。”

福贵窥了一下皇帝脸色,这才斟酌着开口,“说大殿下与皇上过从甚密,之所以能得一品侍卫衔,都是因着皇帝宠幸,说大殿下,只怕是王坤第二!”

“啪”得一声巨响,确实皇帝重重拍了桌子,脸上怒不可遏。

总所周知,西秦历史上出过一两个荒唐皇帝,王坤何许人也,便是西秦历史上皇帝宠幸的一位佞臣。此人最早因为犯事,被阉割做了太监,后来凭借着圆滑的本性,一步步往上爬,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接触了当时的皇帝。王坤巧言令色,很快博得了皇帝的喜爱,“与上过从甚密”也是当初王坤初侍驾前,宫里传出来的流言。

当时的皇帝对王坤宠信到了极致,简直是忠奸不分,甚至大肆罢免中伤王坤的官员,王坤更是趁此机会,笼络权势,铲除异己,害死了好一批忠臣,弄得当时的朝廷人心惶惶。此人,可谓是西秦第一佞臣,更让当时的皇帝蒙上了昏君的骂名。

而今,时人竟然这样说柳玉熙,如何让李曜不怒。

若他们说真的也就罢了,这分明是无稽之谈,说的还是他最宠爱的儿子,实在让李曜难以忍受。

“皇上息怒!”福贵见皇帝动怒,忍不住低声劝慰。

皇帝强压下怒气,又道:“此事是何人所为?”

宫廷秘事,若非有人暗箱操作,哪能传的如此之广,乃至于反响这么大。

福贵道:“奴才惭愧,此事尚在查证之中。”

李曜又道:“依你看,此事是何人所为?”

福贵顿了顿,缓缓开口,“依奴才看,只怕是太子殿下嫉恨柳玉熙,而想出的一招借刀杀人!”

正文  第105章 我救不了他

李曜皱眉,“你也这么认为?”

其实,李曜听到这件事的第一反应,便是和铮儿有关,毕竟,前不久,自己才因柳玉熙训斥了他。况且,也只有李铮有这个胆量,敢制造如此大范围的谣言风波。

李铮的厉害之处在于,你明明直到是他做的,却找不到他的把柄。与小心之外,也不会畏首畏尾,李曜在一定程度上,欣赏他这一点,如今,却倍感头疼。

柳玉熙一直在等皇帝跟他摊牌,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皇帝不可能不知道。但是,皇帝这几日都只字不提,直到今日,才将他叫到跟前,指着书桌上的一沓奏折,语气有些莫测,“这都是大臣们给朕上的折子,你知道里面是说什么的吗?”

柳玉熙点头,神色自若,“一定是弹劾我的吧!”

如今,皇帝虽然在位,却是由太子监国,就算朝臣要上奏折,也不该是上到这里,而是应该送到太子处。如今,臣子们却把奏折送往这里,摆明了是针对他,这是在强谏。

李曜点头,脸色有些沉重,“他们让我处置你,否则便不会停止上奏!玉熙,这事,你怎么看?”

柳玉熙眉头都不皱一下,“清者自清!”

闻言,李曜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眼里满是赞赏,“好一个清者自清!”

自古以来,臣子群谏,胁迫皇帝做出违背意志的事情,少,却也不是没有。以往这种情况,是一个明君,都不会因为私事而令臣子寒心。所以,柳玉熙的处境可以说是十分危险的,臣子们虽然没有把话说得太绝。一旦自己妥协,他们便会进一步地要求,到时候,说是为了皇家颜面,建议将柳玉熙处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他这个儿子,临危却能不乱,这份淡定自若,让他十分赏识。凡是,只有稳住了阵脚,才能继续下一步。

李曜又道:“这堆奏折里,有一部分是太子党领衔上奏,一部分是附庸太子,还有一小部分是那些自以为是地忠臣以防万一才上奏的。”

柳玉熙看向李曜,“皇上想要如何?”

李曜突然说道:“玉熙,你能叫我一声父皇吗?”

柳玉熙搞不懂他为何突然提这个,想了想,还是缓缓开口,“父皇!”

这句话陌生的称呼叫出来,竟也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别扭。

闻言,李曜点头,眼里十分动容,心里是真的欣慰,他等这一句等了多久了!

“熙儿,既然你叫我一声父皇,父皇怎么舍得让你受委屈。朕想过了,不给你正名,铮儿会为难里,那还不如给你正名,至少,让你抬起头堂堂正正地做人。本就是天生富贵命,没必要夹着尾巴做人,皇家的血统更不容他人污蔑!”

柳玉熙却显得没那么高兴,只沉声道:“就这么突然冒出一个皇子来,我想,臣子们也未必愿意接受!儿臣建议,此事还是缓一缓,寻一个适当地机会。”

李曜认真地看着他,“你真这么想?”

柳玉熙直视他的眼睛,“儿臣真这么想,并非不想认您,直视想寻一个适当地机会,忍一时之气,为大局着想!”

李曜笑:“朕答应你!”

常笑是在医馆里知道这件事的,病人们七嘴八舌,她想不知道都难。

虽说她相信柳玉熙,但是,百姓们说的绘声绘色,常笑仍忍不住受了影响。

她相信,柳玉熙绝不会做出媚主惑上的事情,但是,若这件事不是他自愿的呢?

毕竟,龙阳之好在历史上并不新鲜,尤其是皇帝,在中国历史上,有双性恋倾向的皇帝也不在少数,而且,权利越大的人,心里也越容易变态,尤其是皇帝,掌握了生杀大权,身边却没有几个可以信任的人。长此以往,人格在极端压抑下,很容易扭曲的。见到漂亮的人和事物,就容易起破坏欲。

柳玉熙长的那么好,很少有人见了他不惊艳的,何况,皇帝对他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仅仅见了一面,就升了他的官儿,还给他这么丰厚的俸禄,乃至于留在身边伺候,这是皇帝对臣子的正确态度吗?而且,柳玉熙最近因为侍驾也极少回家,每次回来了,也甚少跟她谈宫里的事情。她了解他的性子,为人沉稳,又沉得住气,更怕自己担心,而将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

如此一来,常笑就不得不担心了!

因为这件事,常笑这几天都心不在焉,好在她只是开开方子,也没出什么大事儿,只是容易走神。

但是,这一天,来了一个重病患者,是颅内淤血,眼看就要活不成了,需要尽快进行手术。

最近,常笑已经能够进行一些小手术了,而且,经过几例康复的病患,来医馆的熟客都对常笑很是放心。但是,还是有大部分人不敢轻易冒险,因为,常笑救人的方式太特殊了,有些见识的,看伤口,也知道常笑要在人身上下刀子,一不小心,很容易出人命。

只有那些自认快没救了,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活了那是福气,死了也没辙!

常笑也不勉强,她建议手术,也只是建议而已,若是家属不同意,她还能将人压在手术台上不成?手术这种东西,还是需要合作的,她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地取得家属的信任,争取给病人最好的治疗。若是不成,那也没办法。

这个病人已经十分危急,需要立即进行开颅手术,病患的家属请过很多大夫,都说没救了,这才抬来给常笑看。

常笑让阿保和张伯将病人抬到手术室,说白了也就是里间隔出来的的一间收拾得较为干净的房间,经过常笑改装,变得较为适合手术而已。

常笑将外人都隔绝,只留阿保打下手。其实,李大夫对手术跟感兴趣,每次常笑一有手术,李大夫都会争取进来看,当然了,这是在他不忙的情况下。现在外面那么多病人,两个大夫都走开了,谁来给他们看病?往往这种情况,常笑会在事后给李大夫仔细讲解。

常笑给病人注射了麻醉剂,确认病人昏迷之后,便开始手术!

严格来说,这是常笑第一次大手术,而且是在没有任何现在机械的设备下,风险可以说是很大的。成年人的骨头十分坚硬,而要清楚淤血,则要将脑子凿开,现代电钻什么的,古代可没有这些东西。常笑只有用最原始的东西,锤子和钉子!当然了,这是她特别定做的,比起外面那些凿石头的道具可要精致多,也要锋利多了。虽如此,比起现代那些精密的仪器,这粗糙程度也就可见一斑。

常笑先快速剃去了患者那一块儿头发,而后,开始开颅。

四周很静谧,这样一来,只能听到铁器打击头骨的清脆声音。常笑带着自制的口罩,全神贯注地盯着患者的头颅,额上却开始起了汗珠,现实她并不如看起来那样轻松。

饶是阿保,给常笑打了不下五次的下手,见了这样的场面,对常笑是又敬又怕。放眼当今天下,能在人体上下刀子乃至于下锤子的女大夫,屈指可数,尤其是,把人的脑子凿开,可谓是前所未有。若非知道她是在救人,陡然见她这么做,寻常人还会将她当害人的妖孽呢!如此,常笑的胆识,真是非同一般。

白色的脑骨上很快被造出一个圆形的痕迹,常笑用镊子小心地将这块凿松的骨头夹开,露出一个圆形的小洞,在烛光下,可以看到里面的脑部组织。

常笑开始在里面寻找淤血的,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常笑确定了淤血的位置,便开始清楚淤血。

这是个艰难而漫长的过程,常笑努力使自己集中注意力,越是如此,她越是觉得视线有些模糊,背上都被汗水浸透了,她却全无感觉。

突然,阿保在一旁惊呼,“笑笑,不好了,病人的身体开始抽搐!”

常笑如何不知道,因为他的抖动,手术做得十分苦难,她的手上都是汗,甚至紧张得有些颤抖,因为,这是个没有把握的手术。但是,她没有办法,手上没有过多的设备,停下来,病人只有死!

形势远比她想象的还要严峻得多,很快,病人不抖了,常笑心里却莫名一沉。

果然,阿保试了一下病人的鼻息,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还有一种无错,“病人,没有呼吸了!”

闻言,常笑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随之而来的就是短暂的晕眩……

经历了半个时辰的额手术时间,病人被抬出手术室。家属是死者的妻子,还有三个孩子,身上都穿的有些破烂,看得出来,家境很不好,又或者,为了给病人看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一看见躺在担架上的亲人身上盖了一块白布,这个中年妇人心里瞬间凉透了,紧接着开始嚎啕大哭,几个孩子明白怎么回事儿,也跟着大哭起来。

李大夫见事情不妙,赶紧走近手术室,见常笑坐在地上,手捂着额头。

黯淡的灯光下,看不清她的表情,从她的周身,流淌的确是自责悲伤地气息,尤其是听到外面来自病患家属悲痛欲绝的哭声,常笑的身体也忍不住微微抖动。

“笑笑!”李大夫布满皱纹的老手轻轻地覆盖在常笑的肩膀上,常笑抬头,露出一张泪脸,脸色是虚白的,嗓音哽咽颤抖,“爷爷,对不起,救不了他!”

正文  第106章 钦差人选

常笑抬头,露出一张泪脸,脸色虚白,嗓音哽咽颤抖,“爷爷,对不起,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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