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木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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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木春华-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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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哪个是平静无波的呢?自己也不过比林黛玉的运气好一点




☆、73、第七十三章

73、第七十三章
百日宴时;康熙终于给胤T的大阿哥赐了名,还是叫弘旺;寒瑶初听之时并不觉得哪不对;可是等散席之后;她抱着弘旺在正堂里,越想越觉得其中好像真的有些不同的意味。
“瑶儿在想什么?”胤T一踏进门就看到寒瑶若有所思的模样,好奇地问道。
“妾身在想啊…皇阿玛倒是用心良苦,连取个名字都要对爷的子嗣寄上无限的期望。”寒瑶一本正经地回道。
“这话怎么说?”胤T坐在寒瑶身旁;一边逗弄着弘旺,一边不解地问道。
“这个旺字嘛…妾身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六畜兴旺’之意,爷;您想想看;这农村人家最盼望的就是家里养的那些猪仔鸡呀鸭呀能够生越多越好;所以过年过节都会贴上这四个字祈福,而您等了十年,好不容易才有这个儿子,皇阿玛看在眼里,心底还能不摇头叹气?能不盼着弘旺能多带几个弟弟妹妹到咱们府里来?”寒瑶极严肃地解释道。
“这…哪来这么多歪理?难道弘旺竟成猪仔鸡仔那一类的…不成?”胤T愣了一会儿,随即没好气地说道。
寒瑶见胤T一脸的不认同,心中颇不以为然,活到二十八岁才得一个儿子,按照这个年代喜欢多子多孙的观念看来,康熙选择这个字的时候肯定心里是这么想的。
而为了证实‘旺’字确实带着康熙希望胤T能多子多孙的期盼,隔天早上突然晕过去的寒瑶还果真传出好消息。
被请到府里的太医慢条斯理地把完脉后,才缓缓地道出‘恭喜八阿哥,八福晋有喜’的几个字,胤T虽然心中早知结果,但还是禁不住大喜过望,房里侍候的丫鬟婆子更是高兴地把喜事传了出去,顿时一阵欢呼声传遍八贝勒府中。
寒瑶无奈地抚额看吴嬷嬷脸上堆满笑容,不停地向太医讯问她的身体情况,又见胤T叫来赵二管事派人尽速入宫报喜之后,就坐在床边拉住她的手,怎么也不肯走的欣喜模样。
“爷~你别乐昏头,连正经差事都不知道好办了。”寒瑶没好气地喊道。
“不怕,反正爷有的是理由,皇阿玛这会儿还在宫里呢,哪有什么事用得着爷?”胤T拉起寒瑶的手在自己脸上蹭呀蹭的,毫不在意地回了一句。
寒瑶顿时无话可回,只好看向床顶,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她怎会不明白胤T其实心里还是很想要有个孩子的?光看他对弘晖的疼爱,还有对弘旺的细心,对克善亦是同样爱护有加,便能明白一二,所以…随便他吧!有没有那个位子不,有没有孩子却很,八贝勒府里非常需要一些欢乐声,而孩子最是容易带来快乐了。
康熙坐在干清宫的东暖阁内,才刚看完今早各处呈上的密折内容,还在感慨新上任的八儿媳,居然能够看出他取名的用意之时,李德全又匆匆进来报了个好消息,说是不久前太医奉命到八贝勒府为八福晋看诊,八福晋已经确诊有了两个月的喜脉,康熙听到此事不由得更加欣喜若狂,随即大手一挥,一堆赏赐当天下午就源源地送进八贝勒府。
寒瑶看着康熙所赏过来的丰厚赏赐,便知道康熙此时此刻显然真的喜之甚极,所以给的赏赐是一点也不手软,她吩咐吴嬷嬷先把东西收进库房存放之后,才转头对胤T说道:“妾身就说皇阿玛明明就有那个意思,爷还不肯相信,您瞧那些赏赐可是超出很多呢,想来皇阿玛肯定高兴过头,连规矩都忘得一乾二净,也没考虑到妾身怀的是儿子还是女儿,如今都还没个准呢。”
“还敢嫌弃?爷可记得去年过年前还有人跟爷哭穷,说是咱们家里的开支太大,庄子上的收入不够花销,现在又说皇阿玛给太多赏赐,呀!小心皇阿玛知道了要罚。”胤T小心地抱着寒瑶坐在坑上,没好气地捏住她的鼻子,说道。
“哎呀!顺口说说嘛,府里这么多奴才要养,本来就是花钱如流水,妾身哪里说错了?而且皇阿玛不会罚妾身的,现在这府里可是妾身最大,一个抵两个呢!”寒瑶鼓着脸颊,义正词严地反驳道。
“强词夺理,还没一句正经的,反正我是说不过,不过…也不知道石娃娃会是男孩还是女孩?”胤T低声地贴着寒瑶的耳边说话,外人看起来直觉以为两个人不过是正在亲腻地增进感情。
“不知道剑∷一直神神秘秘的不肯直说。”寒瑶撇了撇嘴,不满地回道。
“但是那日他特地跟我提了一件事…说是将来咱们的女儿一定要用这个名字…知道为什么吗?”胤T在寒瑶的手心里轻轻地写下两个字。
“什么?!他真的这么跟你说!?不要又来了吧…。”寒瑶的毛又立起来了,那个死小孩还真的唯恐天下不乱啊??!!
“嗯,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不成?”胤T点下头,不解地看着寒瑶,总觉得寒瑶刚刚的低呼声有什么含意。
“爷最好去查一查,咱们前朝或者皇阿玛以前是不是还有封什么异姓王,然后我再告诉你。”寒瑶强忍住嘴角的抽搐,无力地趴在胤T的怀里,说道。
“爷…明日就去查查看。”胤T听到‘异姓王’三个字,忽然想起几年前那个‘失踪’的新月格格,还有早已因沉溺于美色而失去朝廷信任的努达海,似乎已经能抓到一点头绪,只是不知道这个‘兰馨’和异姓王会扯上什么关系?
寒瑶这时却是在心里不断地数落石娃娃,干嘛没事还弄个梅花烙出来?要知道那只咆哮耗子可是比努达海更可怕呀,还有小白花,天哪!她真的跟那些喜欢哭丧的脑残如此有缘吗?
八贝勒府里喜气洋洋的,四贝勒府后宅的某个房间里,却有人乍听到寒瑶有孕的消息,心里是恨的牙痒痒,忍不住想摔杯子泄愤。
“为什么?!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她的破绽,还让她先有孩子了?太令人生气了!”黛玉愤恨地拉扯着手中的巾子,满腔的怨气依然不能消散。
“格格先消消气吧,要是叫爷看见了会责罚格格的。”白芷皱起眉头,低声劝道。
黛玉紧紧握住手巾,却不敢对白芷喝斥一句,因为白芷是胤G派来侍候她的人,虽名为侍候,但黛玉明白其实是在监视她的举动,怕她还有什么秘密瞒着而已,在身边多年的雪雁也已经被四福晋许配给城外庄子的一个小管事,趁着过年前之时就出嫁了,而雪桐…虽然还是她的丫鬟,却不晓得是何时被她爬上了胤G的床,如今的气焰可不比自己小。
黛玉想来想去,怎么也不相信真的有人能数年都不会露出一丝马脚,或许是胤G已经发现了什么,却故意不来告诉她,便抬头对白芷问道:“爷也找不出那个八福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爷说八贝勒府里一切如常,即没有人有特别的举动,也没有多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倒是他原本安排的眼线,过年后突然被清掉不少,怕是八爷发现府里的钉子太多才故意动的手,爷不想与八爷生了间隙,所以暂时不打算轻举妄动。”白芷淡然疏离地回道。
“不可能的,她再怎么会演戏都不可能完全叫人看不出来,若真是如此,那也太可怕了,八爷身边有这样的高手,将来爷怎么争得过他?”黛玉不敢置信地摇头说道。
“可是听爷的意思,恐怕格格自己心中有所不平才会胡思乱想,奴才虽然初来不久,却是听说过几年前的事,当初八福晋虽然救下大阿哥一命,却不过因为凑巧遇上机缘罢了,而且那时的八福晋也差点死于非命,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八福晋暗中使了什么法子,奴才在府里还听几位嬷嬷说过,从未见到八福晋有什么惊人之举,也未曾听她说过什么奇怪的话。”白芷冷淡地扫了黛玉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我才没有!我为什么要心里不平衡?不过一个运气比我好的奴才而已,我一点也不稀罕。”黛玉愤然地喊道。
“格格,八福晋现在已经是主子,与格格身份有别,还请格格不要随意辱骂主子,这里虽然是四贝勒府,却也并非隔墙无耳。”白芷又冷冷地说道。
“!算了!反正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讨回这笔帐的。”黛玉想的是等胤G登大位之后,她才是宫里的主子娘娘,到时要整治一个小小的贝勒夫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胤G听到白芷的回报,只是冷冷地应了一声,并没有交代下任何话,就让白芷回去继续侍候着,但一旁的苏培盛可以从胤G的脸上看出,他心中对黛玉仍不知收敛的张狂言行必是颇为不喜,若不是之前李氏暗害弘晖的事已经叫宫中侧目,他说不定就又要把那个林氏关起来了。
胤G当然不会真的对黛玉做什么,毕竟林如海即便已不入朝,但是在康熙的心里还是有份量的,于是他在书房里独自坐了许久,琢磨着唯今之计,只有赶紧让黛玉怀上孩子,才有理由叫她安份待在屋里养胎,免得惹事生非,至于孩子能不能顺利生下来就和他——
作者有话要说:俺、俺对不起弘旺宝宝,可是怎么看怎么像有那点意味…其实康熙初期对八爷还是挺关切的,若不是那个欠扁的胤A(A洙@#,八爷说不定不必被猜忌!!




☆、74、第七十四章

74、第七十四章
某一日;普奇果真带着一个道士前来拜见胤禩,胤禩仅是问了几句话后就寻个由头把那名道士留在府内;奇怪的是这个道士于隔日之后又不知去向;再接着就见一连好几天;胤禩的脸上总显出郁郁寡欢之色,若不是因为康熙又将出巡塞外,他得与胤禛主持朝中大事,寒瑶想他大概会一个人待在内书房里练字;连府门也不想踏出去了。
寒瑶还想到今年九月将要发现的一废大事,以为胤禩可能是为了此事在烦恼,又见他没有主动提起的意思;便不打算过问太多;只是把心思放在和小紫小云了解八贝勒府内这些年缠缠绕绕的人事关系上。
不过寒瑶还是担心那个肯定就叫做张明德的道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胤禩面前说出那些落人把柄的话,还有胤禩心里的打算又是什么?难道真的没有想挽回一丝康熙对他的看法吗?
这一天晚上,寒瑶趁着手边的琐事都已经做完,看到胤禩独自在内书房里写字,亲自端了茶过来,坐在书桌前方,默默地看着胤禩练字,见胤禩放下笔,似有准备歇息的意思,才开口问道:“你这两天怎么了?好像心情很差?”
“我把张明德意欲谋刺太子一事呈到皇阿玛面前了,可是…”胤禩叹了口气,说起那日见了张明德之后的事情。
原来,自寒瑶说起张明德的名字之后,胤禩就直觉这个人非常,只是一时之间根本不能知晓此人来历,等到那日普奇带了人过府之后,听到他那些令人惊愕的卜算之词,胤禩才明白问题何在,当下就打算借着张明德一事在康熙面前表明自己此生愿为贤王之心,然而康熙听罢之后仅是看似不悦地斥责胤禩一番,却不曾再说任何话,叫胤禩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那么张明德呢?人被关在哪里了?”寒瑶问道。
“皇阿玛把折子压下来留而未决,也不明白他怎么想的,至于张明德现在仍在兵部大牢候审。”胤禩回道。
“其实你也不能怪皇阿玛会胡思乱想,因为这背后还关系到大阿哥…在外人眼中,爷与大阿哥的情份远比其他兄弟深厚,若叫人知道是你把他的事捅到皇阿玛面前,对你而言并非好事。”寒瑶记得张明德一案会浮出明面是因为胤禔自荐不成,就把胤禩举荐出来,用胤禩能杀太子的名义来邀功,才令康熙大为不悦…。
“这个我当然明白,所以我并没有提起和大哥有关的任何一句话,把责任都推给了张明德,向皇阿玛说是张明德怂恿我们兄弟起内哄,我一得知就禀报皇阿玛知晓了。”胤禩一脸的落寞,下意识地摩娑着手指头。
寒瑶直直地盯着胤禩的脸,许久后才想明白,胤禩与康熙之间的血缘永远断不了,自然…也不可能完全阻断胤禩对康熙的敬爱,可是却被难舍权位的康熙一再地打入尘埃之内,最重之言莫过于‘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这般的话语,试想一个生母没有地位,养母还有儿子的幼儿,如何能够心高?从何学来阴险?
寒瑶思及此竟忍不住一阵鼻酸,她怕自己失态,只好低下头摸着仍未显怀的小腹,装出不怎么在意的语气,劝道:“帝王之心本难测,更何况皇阿玛又是一个从小就处在高位的人,他永远不会明白人在低处时的苦…算了,管他信也好,不信也好,咱们又不是没有退路,若不是娃娃坚持虽然这里是个伪历史空间,却也不可逆转太多,我早想闪人游山玩水去了。”
“我知道,妳也别想这些琐事,既是早已知晓的事,我不会总把它放在心上,不过这一时半刻还有些不舒服罢了。”胤禩眼神微黯,显然对康熙漠然的态度真的已经失望透了,若是到那时他依然还是说出那样的话…。
“没关系,反正迟早有人陪着你乐的,说起来那些狠话还真只有他说得出口,这可不是单纯的训子,而是要把亲生儿子往死里整,可见得在他眼里只要变成了他不喜欢的人,哪怕是原本捧在心尖的人,也能压制到连阿猫阿狗的地位都比不上。”寒瑶忽然想到康熙废太子时所说的‘生而克母’,心里不免又深深鄙视着康熙的绝情寡义。
胤礽一直是被捧康熙捧在手心上宠爱的人,他或许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向来敬仰的父亲如此指责,还是背上那样沉重的罪名,想必任凭谁听到这样的评语都难免大受打击,又何况是从未遇到挫折的胤礽?
“妳是指…”胤禩一下子就明白寒瑶指的是什么人,便转而一叹,说道:“的确…若是那样,二哥的心里未必会比我好过,他一直倍受皇阿玛疼爱,被皇阿玛着重栽培,地位远在我们兄弟之上,哪里遇到过如我幼时那般的冷嘲热讽?也不曾预料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的父亲如此评价。”
“爷这会儿还记得替他惋惜?那干嘛把人家好不容易收买来的探子给送去打扫园子?”寒瑶有意扫去屋里的沉闷,便故作不满地诘问一句。
“那不一样,我们如今拥有的能力不容被睥睨窥觎,否则势必引起祸端,当然不能把钉子摆在内院。”胤禩一脸严肃地道。
“可他们又想不到咱们屋里的丫鬟个个都非普通人,更看不出这寝房内外是被下了结界的。”寒瑶轻声笑道。
什么叫‘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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