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有女名无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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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有女名无盐-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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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澡换了干净衣服后一个人呆在房间现在也没出来。”白玉堂忧心重重地说,“回来后就没说一句话,我应该早点把她带回陷空岛的,明天我一定要带她回去,免得在这受欺负,还没人帮着出气。”说着凉凉地看了展昭一眼。
  展昭苦笑不已。
  “不好了——”正在这时,玉儿哭着跑进来。
  两人心里一紧,下意识是段无盐出了事,都站起来。
  “出了什么事?”白玉堂问道。
  “展大人,白公子,小姐她不见了。”玉儿哭着说。
  两人一听不由愣住了,白玉堂快步向门外跑去,展昭也紧随其后。
  看着空空的屋子,展昭和白玉堂心中顿时冷了下来。发现桌子的杯子下压着一封信,两人急忙打开,信上的内容让两人吃惊不已。
  【开封府诸位及白大侠: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有件事我一直很想告诉你们,我不是段无盐,或者准确地说身体是段无盐,但是灵魂却不是,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借尸还魂,今天那道士说的一点也没错,从某种角度说来我还真的是妖怪。很抱歉骗了你们那么久。我并不是故意抢占段无盐的身体,那日我醒来时就已经这样了。我原本想当面同你们说清楚,但是犹豫了许久终究没有那个勇气。我现下离开,一是我真的无法再心安理得地接受你们的照顾,对我来说你们终是陌生人,二是我想找到让真正的段无盐回来的办法。若是那天你们再见到这具身体,说不定已经是真的段无盐了。
  多谢各位这段时间的照顾,再次对我隐瞒真相这件事道歉。
  钟无盐敬上】
  “借尸还魂!”白玉堂脸色狰狞看着展昭,“你对她做了什么?”说完一拳打向展昭。
  展昭也不躲,硬生生地接下,倒退了两步。借尸还魂吗?他早就应该想到了,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为什么不早点问呢?
  “我走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你把她怎么了,这个钟无盐是谁?你说啊!”白玉堂双手抓着展昭,使劲地晃着。他虽然知道这件事展昭肯定不知情,但是现在思想混乱的他,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愤懑。
  展昭却不曾理会白玉堂,心里一遍遍地念着那个名字:钟无盐——钟无盐——心里空荡荡的,似乎少了一样十分重要的东西,但是那是什么他自己却又说不上来。
  当展昭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包拯公孙策说明后,两人唏嘘不已,对段无盐,不,应该说是钟无盐的不辞而别感到可惜。
  回到小院时已经很晚了,展昭站在院子的门口下意识看向那人的房间,以往亮着的房间,现在却是漆黑一片。原来自己早已习惯关注那人了吗?想到这不由失笑,甩甩头往里走去。
  走进院子,忽然听到低低的抽泣声,循声望去却见玉儿蹲在角落里哭着,看样子是从傍晚一直哭道现在。
  “玉儿——”展昭极其无奈地叫了一声。
  “展大人——”玉儿抬起头,眼睛又红又肿,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
  “怎么还在哭?”
  “小姐都不要了我了,走了也不带上我——”玉儿委屈地说。
  “玉儿,你知道你家小姐的身份吗?你有没有害怕?”
  “为什么要害怕?”玉儿有些不解地看向展昭,“就因为小姐借尸还魂的事吗?小姐那么好,从不害人,还帮着破了案子,怕你们办案子遇到妖物还帮着做了驱邪的香袋——”说到这玉儿不满看向展昭,“亏小姐还花了那么多精力做香袋,展大人现在竟然这么说。”说着蹬了一眼展昭然后气鼓鼓地走了。
  展昭有些哭笑不得,他什么时候说了让她不高兴的话了。手轻轻抚上那人做的香袋,心中微酸,为什么不敢当面说清楚呢?在害怕什么?为什么早些告诉我呢?或许那会是不一样的情景?为什么不愿试试呢?想着不由失笑,竟然有些怨她,自己还不是一样,明明觉得不同了,却不愿去深究,现在晚了了吧?
  有些事错过了,是不是永远不会错过了?
  那人离开了,可是开封府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照常巡街照常办案,但是若是细心观察会发现每个人都有些变化。比如,很多衙役在办案时总会疑神疑鬼的,然后会在案子毫无线索时感叹一句:“要是那人在就好了”。展昭总会在无人时看着香袋上那只胖胖的猫咪发呆。而玉儿在钟无盐离开的第二天就向众人辞行,说要是去找她。展昭听到玉儿那一句,不管怎样都要找到那人时,心中不由颤动,找她吗?但也是一瞬间感触罢了。
  一日展昭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开封府,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丁小姐——”展昭看到等在小院的女子有些惊讶,“你怎么会在这?”
  “展大哥。”丁月华柔柔唤了一声,然后有些难过地说:“那件事我听说了,段姑娘真是可怜——”随即愤恨地说,“都怪那个妖怪抢了她的身体,还来迷惑展大哥,她——”
  “丁小姐——”展昭听到丁月华的话,微微皱眉打断他,“你有什么事吗?”
  “我——”
  “她没事,我有——”丁月华刚要说些什么,却被一声怒喝打断。而后只见白玉堂提着一个人从房顶跃下,将手中的人扔到地上。展昭一看却是那日在太白居的道士。
  “丁小姐可认得此人?”白玉堂冷冷地看着丁月华问道。
  丁月华看到道士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又很快恢复镇定,“不认识,白大侠为何这么问?”
  “不认识?”白玉堂看着狠狠地说,然后看向地上的道士,“你来说——”
  “大侠饶命啊,就是这位小姐让贫道去除妖的,贫道记得她的声音——”
  “你胡说——”丁月华否认道,“我根本没见过你——”神色有些慌乱。
  “那这是什么?”白玉堂将几张银票扔到地上,“这道士身上为何有你们印了丁家的标志的银票?”
  “这怎么可能?我给他的明明是现银——”丁月华发现自己的失误,连忙捂住嘴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的这句话,足以表明现实。
  “丁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展昭问道,脸上满是凝重的神色。
  “展大哥,我——”丁月华神情越发慌乱,“我只是见那个段无盐十分奇怪,才找来这道士的,我——”
  “我要杀了你,替丫头报仇——”白玉堂拔出画影刺向丁月华。
  展昭将丁月华拉向一旁,仗剑挡住白玉堂的攻势,“玉堂,即使道士是丁小姐的找来的,也不能说明那件事与她有关,你怎可如此妄下判定。”
  “和她无关?若不是她将害死丫头,又怎知道那人是假的。展昭,你还为她开脱,莫不是这事也与你有光?”白玉堂说完上前避开展昭直取丁月华。
  展昭被白玉堂的话定在哪?竟没有去救助丁月华,眼看她就要丧命在白玉堂刀下,忽然从围墙跃下两人,合力挡下。
  “丁氏双侠。”白玉堂停下攻击,用画影指着那两人。
  “白五爷,舍妹年幼,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二人在此替她向五爷道歉,还望五爷大人不计小人过。”
  “哼,道歉?”白玉堂不屑看向眼前的三人,“今日她的命我要定了,就凭你二人妄想保住她,太过于小看我白玉堂了。”话音刚落,立即上前,不料却被展昭截住,丁氏双侠乘机带上丁月华逃了。
  “展昭,你是想与我为敌吗?”白玉堂见丁氏兄妹已逃,瞪着展昭喝道。
  “玉堂,你先冷静下来,若丁小姐真的害了段姑娘,也应该有律法来制裁,你怎能随意伤人性命——”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说完纵身一跃,瞬间没影了。留下展昭一人在原地叹气,还好那人离开了,不然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
  官府这边自然没有定丁月华有罪,毕竟这要讲求证据,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知道,加上受害人还活着,这样诡异的事,当然无法定罪。
  白玉堂那日过后再没有出现在开封府,展昭知道他正在气头上,对此也无可奈何。加上临近年关,开封的案子多了起来,他每日忙的不得了,也没有空闲想其他事情。
  但展昭还是陆续听到一些消息,白玉堂未能杀了丁月华,因为丁家不知将她藏在何处,白玉堂动用所有关系居然找不到。只是从此,陷空岛处处与丁家为难,弄得丁氏兄弟苦不堪言。
  还有就是皇上最近一段时间在找一个人,他自然知道那人是谁。
  展昭还听说许许多多的新鲜事,只有那人走了以后便绕无音信。

  第十一章 静江府有个除魔事务所

  一男子满脸愁容,行色匆匆拐入一条僻静的小巷,行至一个独自的小院前停下,抬头认真看了一眼门匾上的“除魔事务所”,然后西下望了望,觉得有些奇怪,不是所有做生意的都会选在繁华的地段吗?这家怎么会选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呢?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接到的生意较为奇怪的缘故吧,可是这里真的可以解决自己的困扰吗?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上前叫门。
  不一会儿就有人开门了,男子一看确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小丫头,正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地看着他。这样眼神让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我找钟大师——”
  “请进——”小丫头笑吟吟打开门侧身让他进去。
  男子带着满心的狐疑跟着那丫头进了院子,那是一个十分干净整洁的小院,重了好多花草,闻着花草的香味,他原本焦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小丫头带着他进了一个房间。一进去男子有些惊讶,那里面俨然摆着几个很大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他以为会是一个类似于道观的摆设,不料这竟像一个书香门第的书房。
  “少爷,有客人来了——”只见丫头对着那几个比他还高的书架说了一句。
  “恩,知道了,去上茶。”随着低低的嗓音响起,一个白衣男子从书架后绕了出来,那是长相十分俊秀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但是他脸上的那份淡定和从容却超越他的年纪。身着白衣的他,亮黑的头发随意束在身后,有几缕发丝落在脸颊边,整个人看上去慵懒而平和,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公子贵姓?”
  “在下姓张。”淡淡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刚刚的失礼,急忙移开视线。
  “张公子,不知有何事需要需要我们解决的。”那白衣公子却未注意到他的失态,询问道。
  “你是钟大师?”男子惊讶看着眼前的清雅俊秀的少年,完全不能把他和那些从事捉鬼行业的老道士联系在一起,眼里满是不怀疑。
  可能是他的表情过于夸张,少年轻笑一声,道:“爷爷不在,你说与我听,爷爷回来,我自会转告。”
  “原来是钟少爷。”男子松了口气,而后将自己遇到的怪异之事一一说明。白衣少年耐心听着,偶尔询问一些细节。
  “不知可否解决?”男子担忧地问道。
  “张公子毋须担心,我爷爷必能解决此事。”白衣少年微微一笑安慰道,“不过张公子今夜最好不要回府,若是不弃可留在寒舍,今夜等爷爷将那妖物出去再行回府。”
  “如此在下叨扰了。”男子感激地起身行礼。白衣少年亦起身回礼,随后吩咐道:“玉儿带张公子到后院的客房住下。”
  “是,少爷。”名唤玉儿的丫头,朝着男子笑着说,“张公子请随我来。”
  “那关于酬劳的事?”男子又问道。
  “张公子不必着急,等你确定麻烦解决后再将酬劳送来也不迟。”
  “如此就多谢了。”男子拱手行礼,然后跟着玉儿下去了。
  白衣少年自然是我。离开开封府后,我一路南下,一是因为那是我不知道何去何从,觉得去看看古代的家乡也是不错的,二是,我想找到我穿越前的地方,我总觉得借尸还魂的发生与那个地方有关,虽然古代和现代差别很大,但根据我翻阅的地理志,我当时穿越的地方是在静江府,至于具体的地点还有慢慢查。
  南下的过程中,我无意帮了一个江湖术士钟半仙,那个与爷爷相貌有着惊人相似的老道士,而且他身上带着招魂铃,还有斩魔剑,若不是他那蹩脚的道法,我几乎以为我那无量的爷爷也穿越了。遇到他时,他正在为一个乡绅除妖,不过道法不济差点成为妖怪的甜点,我出手救了他,他将我收做孙女,之后便于与他同行。南行途中遇到了玉儿,然后我们一行三人行至静江府,并开了这家除魔事务所,定居在此,一边为人解决妖魔作怪之事,一边寻找我穿越时的地点。
  看着男子已离开,我开始思索,看样子那应该是一个怨鬼,只要超度一下便可,不是什么麻烦事。
  “小姐。”玉儿走了进来。
  “不是让你叫我少爷吗?怎么又忘了?”我看了她一眼责怪道。
  “现在又没人,若不是时常这样叫,我怕小姐真的以为自己是少爷了。”玉儿斜了一眼说道。我干笑摸摸鼻子,这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爷爷怎么还不回来?”我转移话题。
  “老爷子怕是又去找山上的章老爷子喝酒了,怕是要晚归了。”玉儿无奈地说道。
  “可恶的臭老头,老是偷懒!”我愤愤地说了一句,随即又有些无奈,原想要他好好学一下道法,我终有一天会离开的,不料那个臭老头老是整天无所事事。
  “玉儿,晚上我去一趟张府,你留下看家。晚饭不用等我了,约莫会晚些回来”
  “知道了,小姐。”玉儿轻声地应下。
  从张府已经过亥时,我独自一人走在已有些寂廖的街道上,腿脚有些酸痛,这也是正常的,为了超度那只怨灵,我念了两个时辰的经文,弄得我头昏脑胀的。
  寻了一个小摊,随意吃了些小吃填了空空的肚子,付完钱,回到事务所,玉儿已经睡下,不过她很细心地将给我留了洗澡的热水。简单梳洗过后,躺在床上却没有一点睡意。我离开开封府已经半年多了吧,临走时跟他们承诺会让段无盐回来,可是至今也没有实现。遇到老头子后不久,我就用招魂铃试了招魂引,可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段无盐可能已经去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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