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就好。实际上说了也等于没说。还是把命运紧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实在。
……
第八天一大清早，我和冯天松总算通过大把洒钱看到希望了。
一周多的时间，我们收集到了很多零件设计图、电子元件图，以及各种类型的电子产品和金属产品一大堆，但是有用的没几个。那天早上我还没睡醒，冯天松就兴冲冲的跑来敲门。稍后他刚一进屋，就兴高采烈的道，“查到一个很有用的资料，在江东门那边很偏僻的路段，有个小型金属材料加工厂，今天早上厂长给我打来电话，说有一个年轻人曾经跟他们合作过，生产一批最新型号的高科技棒球棍。根据那厂长的回忆。这个人和欧阳皓泉长得很像，每次来都带着帽子和墨镜，看起来鬼鬼祟祟的，生怕别人知道似的。”
我精神一震。道，“是不是那个年轻人给他们图纸，然后他们按照图纸的要求进行加工呢？”
冯天松点了点头，道，“不错。而且根据厂长的原话，所有电子原价都有他提供，只需打造出他要的球棍外形，然后把电子原件按照图纸安装就可以了。这种简单的装配生产工作，他们非常乐意接受。”
我琢磨道，“也就是说，欧阳皓泉把招魂幡的制作过程打碎了，分别找不同的工厂加工。他还真是小心翼翼啊。”
冯天松道，“不错。所以如果我们能确定，那个人就是欧阳皓泉的话，我们还可以根据电子元件的型号和编码，查出这家电子元件生产厂家到底在哪，这样一来，我们或许能查到更加有用的东西。”
“好。等我洗漱完毕，我们马上就走，去那家工厂瞧瞧！”
“OK！”
……
一个多小时后，我和冯天松很快找到那家工厂，在厂长办公室里面见到了那个身材矮小，皮肤粗糙，年龄大概在50岁左右上下，其貌不扬的厂长。
出门的时候李京并不在房间内，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所以这次并没有跟着我们一起来。
在厂长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之后，冯天松再次拿出手机，把上面欧阳皓泉的照片递过去给对方看了一眼。
厂长只看了一眼，就连忙点了点头，道，“对，就是这个年轻人。当时拿了一堆很复杂的图纸来找我。”
我道，“请问他来的时候，大概是几月份？”
厂长略微回忆了一下，道，“大概是五六月份那样吧。”
任佩佩死亡的时间，是在12月份。五六月份应该是欧阳皓泉和任佩佩认识半年左右的时间。这个时间段，两个人的感情应该是最牢固、最有激情的时候。而任佩佩在欧阳皓泉的设计下，应该已经开始了某种怪异的追求刺激的行为。
此时用来制造招魂装置，的确最妙不过。
想到这里，我又问道，“请问年轻人来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吗？”
厂长道，“前几次是自己，后来还有一个姑娘！”
我和冯天松对视了一眼，冯天松连忙再次递上手机，道，“请您看一下，是不是屏幕上这个姑娘？”
厂长细细看了几秒，道，“不错。就是她！”
由此可知任佩佩完全知道欧阳皓泉在干什么，但她并没有离开欧阳皓泉，足以证明任佩佩对欧阳皓泉是有着很深的感情。而亡灵（推测是姜萌用的账号）和任佩佩聊天的时间是在七、八月份，想必姜萌没办法中的办法，就是用幽灵闹鬼事件来吓唬任佩佩了。
看到场上陷入一阵沉默，冯天松耐不住性子的道，“欧阳……那年轻人，一共委托你们生产制作了多少个图纸上这样的棒球棍？”
厂长道，“3000个！”
“有样品吗？”
“有。稍等一下！”厂长拿起屋子里面的电话，很快拨了一个号码，然后吩咐对方，“把仓库里面的棒球棍拿出来几根，送到我办公室来，马上！”
撂下电话，等了10分钟左右，一个戴着眼镜穿着工作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手里面拿着两根细长条的棍子，外形的确和地包天手里的招魂幡相差无几。
我瞧得心下雪亮，知道我的猜测就算不全是事实真相，也不远了。
厂长把所谓的“棒球棍”分别交到我和冯天松的手上。
刚一入手，发现这东西重量并不轻。我道，“这东西这么细，明显不是棒球棍，难道你就不质疑？”
厂长老奸巨猾的打着哈哈，“这不是棒球棍吗？我以为是呢。哎呀不好意思，我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小厂长，没见过那么多世面，我以为这就是棒球棍呢。而且那年轻人说这是最新型号的，我也不懂嘛！”
“你别紧张！”我淡淡道，“你也没犯什么罪，只是为了赚几个钱而已，我非常理解。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请问能配合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厂长忙不迭的点头，但是说出来的话仍旧显得不尽不实，“你看你们刚一进屋，我就十分的配合。但对于这东西到底是不是棒球棍，我真的不了解。”
冯天松冷哼道，“你不了解难道你的工人们还不了解？你们厂子不大，但至少也有上百号人了吧？我就不信没有人能看出来，这东西并不是棒球棍！”
“这……”
我看了冯天松一眼，道，“算了！”纠缠这个问题没什么必要。接着，我把目光朝手里的棍子细细瞧去，这东西刚入手温度并不凉，所以外观应该不是用铁或铝一类的东西造的。轻轻把棍子超半空中挥了挥，我感觉重量都在里面，外面应该是碳纤维这样的复合材料。来岛节划。
这样看来，这东西造价不菲，3000根的话，那厂长应该能从中得了不少好处，难怪问都不怎么问，就直接答应帮欧阳皓泉加工了。
不过……
我和冯天松手上的这两根，外型上看似差不多，但细节方面也有很多区别，于是我问，“这两批货应该是不同时间生产的吧？而且我觉得这两根都是废品。是早期的产品么？”
厂长呆了一呆，随口堆起笑容，道，“真是好眼力。这的确是从第一批和第二批货里面挑出来的，后期的产品要比这还轻一些，当然质量也会更完美！”
我道，“有没有最后一批货的样品呢？”这个问题刚一出口我就知道没戏。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问了，但厂长的回答果然是，“抱歉，这个没有哦。最后生产的那一批货，全部让那小子给拿走了。”
我想了想，道，“也就是说，这东西在你们厂里一共研究了好几个月，虽然是3000根，但到最后一次交货可能也就几百根不到？”
厂长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道，“确实。最后一批货只有20多根，本来我打算按照最后的图纸免费帮他加工一些的。但那小子说够了，我也就没再坚持。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用这玩意儿来干什么的，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和我们厂子无关吧？”说到最后，这家伙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显然怕承担刑事责任。
我安抚他道，“没事的，所谓不知者无罪么？况且这东西也不是什么杀人犯案的凶器，你不用那么紧张。”这句话我纯粹是瞎编的，因为这东西还是挺沉的，如果直接用力敲在脑袋上，连续狠狠砸那么几下，肯定也有几率把人给直接砸死。
但厂长见我那么说之后，仿佛松了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请问接下来还让我怎么配合？”
我道，“有没有年轻人拿来的电子元件，让我们看一眼，这可以吧？”
厂长眼珠子乱转，最后想了半天，道，“没了！所有的电子元件都是按标准数目配的，最后都让那小子给拿走了，我们这里一个也没有！”
我笑了笑，“这样啊！”然后从兜里摸出一沓钱（这是来时候就准备好的，实际上厂长这个反应也在我意料之中），送到他桌子上，道，“麻烦您好好想想，如果想起来的话，这些零用钱就当给您买几条烟抽，这是您的个人财产，和厂里没关系！”
那厂长并没有马上拿钱，只是“嘶！”的一声，道，“哎呦，你给我时间让我再想想，哎呦！我好像想起来了，对了，应该还有几个报废的，我马上让人给你找找啊！”
一边说着，厂长一边偷偷把钱放在抽屉里，然后另一只手开始打电话。
冯天松并不喜欢这种满肚子都是心眼的人，见此一脸鄙视的表情，不过他始终没说什么。
不一会儿，刚刚送棍子的人又一次走了进来，手里面拿着几个指甲版大小的、类似于电脑cpu那样的玩意儿，递到我们手上。厂长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他挥了挥手，道，“没你的事情了，出去吧。”
手上的产品完整如新。翻来覆去看了几眼，似乎没用过。
冯天松讽刺道，“不是说报废的吗？那一会儿这东西我就拿回去完了。反正都是报废品，相信你也不会心疼的，是吧！”
“这……”厂长一脸尴尬。
我摆了摆手，道，“他在和你开玩笑呢。不需要拿走，只需要用手机在这上面拍个照，你同意吧？”
“同意同意，请便！”厂长如释重负。
……
十多分钟后，我和冯天松重新上了车，这次来这里收获还是挺大的。
因为接下来我们可以根据电子元件上的编码和生产批号，查出来这东西到底是哪里生产的，这样一来顺藤摸瓜的话，我们或许就可以查出一些更多的东西。
想做就做，冯天松当场就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再把生产批号和编码告诉给对方之后，接下来，我们把车子开到比较热闹点的地方，然后找了个饭店吃了点东西。之后大概等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对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提供给我们一个另外电子厂的地址，我们直接开车就去了。
虽然直觉告诉我们，去电子元件厂可能会收获更多的东西，但我万万没想到接下来的收获，会如此之大！
第三十九章。发现了欧阳皓泉的秘巢
“这的确是我们厂生产的东西，不过……这东西是我们一年前开始生产的，请问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呢？”电子厂的第一负责人是个女同志，年龄也就35岁左右，戴着一副黑边眼镜。整个人显得既古板，又严肃。
“你好，请问当时让你们做这东西的人，是不是一个学生？”冯天松把手机递过去，让那女负责人看照片。
“对，没错，的确是他！”女负责人点了点头。这时她的秘书推门进来。端了两杯咖啡，动作缓和的放到我和冯天松面前的茶几上。
和之前的厂长办公室相比，眼前女人的办公场所显得高档多了，而且也有品位多了。墙上挂着白纸黑字名家题词的作品，角落里面还有一个一米八左右的书架，里面堆满了书，最后一个格子下面还放了瓶红酒，给人的感觉非常有格调。
“请问他是一个人来的，还是两个人？”从时间上计算。那时欧阳皓泉来的时候，女朋友并非任佩佩，而是陈卿卿。
女负责人推了推眼镜。道，“是两个人，还有一个女孩子，长得很瘦，黑眼圈比较严重，不过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很让人羡慕。”来呆央血。
从她简单描述来看，的确是陈卿卿。
不过冯天松还是拿出照片，确认了一下。
女负责人随后肯定了那个女生的确是陈卿卿。
接下来，我们又连续问了几个有关电子元件的问题，那个女负责人突然话锋一转，道，“这两个年轻人不仅跟我们合作，弄了些电子产品。同时。他们还租下了我们另外一个不怎么使用的职工宿舍，那地方吧，比较偏，不过条件还不错。两个人住的话会显得很宽阔。当然，他们给的钱挺多的，我当时还有些奇怪，给这些钱的话足以在市中心租好几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了，真的没什么必要非得租我们的职工宿舍！”
这个意外发现可以说简直让我和冯天松欣喜若狂。
冯天松马上追问，“能不能带我们去那里瞧瞧，拜托你了！”
“可以！不过两位真的这么着急吗？请喝完咖啡再去也不迟！这是地道的巴西货，不好好尝尝的话，实在太可惜了哦！”
……
二十多分钟后，女负责人给我们找了一个叫做“小万”的姑娘带路。我们走出电子厂后开车也就10多分钟左右吧，就来到了一个三层高的宿舍楼。确实，如果只有陈卿卿和欧阳皓泉两个人住的话，这地方等于超大型的别墅了。很是浪费面积。
小万介绍说，“这地方每一层大概有八个房间，每一层都有公共的卫生间，可以洗澡。如果两位今天不想走的话，住在这里也是可以的。不过因为周围很慌乱的缘故，这里晚上很渗人，请两位小心点吧。”
我道，“欧阳皓泉在这里租了多久，什么时候不租的呢？”
小万回答，“也就上个星期吧，他突然说不租了，所以我们领导最近还在琢磨这地方怎么处理。”
“欧阳皓泉多久来这里一次，你和他熟悉吗？”
“一般般，也就是见面说几句话的关系，并不太熟。不过欧阳皓泉这个人，租宿舍以来，带过很多不同的人来住。”
小万提供的信息更加让我们眼前一亮。
我道，“请问他都带些什么人回来呢？都是女孩子？”
小万说，“不！只有三个女孩子，其他都是男的。”
我想了想，道，“能不能继续麻烦你一下，请详细说说他带人来这里住的情况，可以吗？”
小万笑了笑，“您别这么客气。和您相比，欧阳皓泉如果像您这么有礼貌的话，我也不会那么反感了。当然，他是我们领导的贵客，我也不太好说什么。”
说到这里，小万顿了顿，续道，“欧阳皓泉带人来是有规律的。一般来说，他带其中一个叫任佩佩女孩子来的时候，第二天就会带另外几个男人过来，如果是一个叫做姜萌的话呢，当天来当天就会走。至于那个陈卿卿，一年多的时间没见着了，估计他们分手了吧。”
说完这些，小万把我们带到职工宿舍门口，就转身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