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 蒹葭 作者:八爪南宫(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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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色古香] 蒹葭 作者:八爪南宫(完结)-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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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身娇软的姑娘哪里还有力气,只被他强压著凑近那根狰狞粗大的欲龙。巨硕男根伸出瑰丽的朱紫衣袍,上面沾著喷射过的白液和晶莹的蜜液。 
     
  软软小嘴张开,却怎麽也含不进去那样粗红的热铁,只得羞红了脸伸出舌头慢慢舔舐。 
     
  炽热腥香的味道抵上舌尖,南楚太子据说就在外帐,采衣的嘴唇和手指都在颤抖。吮了一会儿,那欲望却却不见任何消软,反倒更是灼烫粗大了,手指都难以握住。 
     
  “啧……算了。”沈络推开她,指头在江采衣的发顶上宠溺的抓了抓,轻笑一声,也不在意下身的状况就起身下床,随意披了一件玄色黑金大氅。 
     
  “周福全,宣宇文靖去北帐。” 
     
  ****** 
     
  南楚太子殿下十分痛苦的等在北周皇帝帐外,脸色带著牙疼似的铁青。 
     
  脸色铁青不是因为皇帝陛下居然无视他的到来,而将他晾在帐外等……谁让人家是皇帝呢?还是强大北周的皇帝。他宇文靖作为一个邻国太子也没啥好抱怨。 
     
  脸色铁青是因为────宇文靖其实并不想今晚就和沈络打交道。 
     
  虽然他没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天玺皇帝,可是单看他治国这麽些年来的手段,他就可以断定,这位皇帝绝对绝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唉,本来,宇文靖是不用立刻来拜见沈络的。他出访北周,应该在到达京城之後,由礼部接待,择个好日子再正式入宫拜见。 
     
  可是,今晚宇文靖的行辕刚好到达京畿猎场,好巧不巧的,沈络御驾也在…… 
     
  既然人家皇帝的御驾行辕都已经明晃晃的摆在猎场上了,宇文靖也不好过而不拜────否则一顶藐视帝尊、失礼失格的帽子压下来,足够让沈络直接砍了他。 
     
  ……太子又怎样?他的脚可是踩在人家北周的土地上! 
     
  
  
  
  
  “皇上宣殿下去北帐。”接引使臣恭敬引路,“殿下请跟走这边。” 
    
  宇文靖在他身後走著,眼底有著淡淡乌青。 
     
  此次出访,宇文靖大概走了将近三个月,如今才终於终於抵达北周京畿。 
     
  只是,这一路他走的实在惊心动魄,刺杀啊意外啊的就没断过。 
     
  宇文靖本人虽然活著到达了北周,可他随身带著的亲卫也在路上折了至少一半。 
     
  苦笑了一下,宇文靖扶了扶额头。 
     
  派刺客来的不作第二人想────淮王。 
     
  眼看著父皇身体渐渐式微,夺嫡争储也越来越白热化。而他光是出访个北周,就快要被淮王派来的刺客烦死了! 
     
  南楚皇室子嗣繁荣,不过最成器的两个,就是排行老三的太子宇文靖,和排行老六的淮王宇文彻。 
     
  说到这个,宇文靖简直羡慕死了沈络────他父皇怎麽就生了他这麽一个儿子,没有半个争帝位的人?多好啊! 
     
  宇文靖真恨不得自己能早出生几年,把那些弟弟们全部弄死在娘胎里! 
  
  楚皇宇文治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对於两个儿子完全不信任。他捧起淮王来制约太子,又扶植文官制衡淮王,零敲碎打的拔除两个儿子的爪牙。朝中官员升降,人才遴选,乃至边关军功的赏罚,也要以制衡这两个儿子为第一优先。
   
  
  在楚皇眼里,和太子、淮王的关系虽是父子,但首要是君臣。防著这两个儿子逼宫夺权才是最重要的,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闹到现在的结果就是,南楚国内的局势乱七八糟。 
     
  皇帝、太子、淮王,三方势力彼此剑拔弩张────皇帝在朝中压著太子;淮王被外派到北面的蜀疆,拥兵自重;而太子一方面盯著老爹的身体健康状况,一面还要盯著蜀疆的弟弟淮王……
   
     
  国内的形势还料理不过来,宇文靖就被自家老爹一道圣旨急急派来出使北周……听说北周要动兵,举大军讨伐瓦刺,不出使不行啊。 
     
  ……开玩笑,北周打瓦刺,可是会一直打到北海的! 
     
  北海是什麽地方?是大名鼎鼎的北海关,是南楚的国界线!万一北周军打著打著,直接跨过边境打进南楚怎麽办! 
     
  於是,宇文靖就带著这个极其重要的任务来了────与北周皇帝订立盟约,阻止沈络攻打瓦刺。 
     
  退一步,如果沈络一定要打,那就必须让北周允诺,他们打完瓦刺後绝不侵犯南楚边境。 
     
  ……真是天真啊! 
     
  宇文靖再再叹了一口气,父皇一向疑心最重,怎的这回却如此天真! 
     
  盟约是要谈的,但是谈了又怎样?一纸盟约,难道就能制得住那位天玺皇帝? 
     
  真到了开打的那一天,邻国盟约什麽的,就不要指望人家恪守了好吗? 
  
  重重揉了揉额头,将国家大义什麽的先放在一边,宇文靖思考著……他的当务之急倒不是定什麽盟约,而是先保自己的命! 
     
  ****** 
     
  一边儿宇文靖被接引使者带著赶去北帐,另一边儿,雷宇晨已经领著一万左右的羽林军前来猎场,护卫圣驾。 
     
  哪,皇帝陛下是可以任性起来就随随便便带著宠妃到处策马游玩的,羽林军却是不能任性的。 
     
  陛下御驾去哪里,他们就算追到吐血,也得追著去护驾啊! 
  
  眼看沈络从寝帐中出来,雷宇晨连忙跟上去,一起走向北帐。 
     
  在陛下身边无拘无束惯了,雷宇晨一面走一面就忍不住八卦起这位南楚太子宇文靖,从长相身材到私生活,从南楚皇族的父子关系到男女关系,隐隐还带著幸灾乐祸的味道。 
     
  宇文靖太子比沈络还大个五六岁,刚过而立之年,据说比他那个父皇靠谱的多,也有能力的多。只是啊,南楚最近风雨飘摇,再有能力的太子也难以力挽狂澜。 
     
  “陛下,宇文靖今晚拜见,是要商量盟约的事情罢?”八卦完之後,雷宇晨问了点正经的,啧啧一句。 
     
  想当然耳,北伐军将要一路打到北海去逼近南楚边境,对南楚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本来,两国之间隔著瓦刺草原,也就等於隔著一条隔离带,北周怎麽打也犯不到南楚去,南楚是很安全的。可现在,北伐军剿伐瓦刺,等於是贴著南楚边境线打仗! 
     
  楚皇能睡得著觉才有鬼! 
     
  沈络淡淡轻笑一声,玄色衣袖微微扬起,侧头弯起凤眸看看这个粗犷的直肠子爱臣,“不,宇文靖这是求朕的庇护来了。” 
     
  “……啊?” 
     
  “他这一路,怕是饱受淮王的刺客惊吓。”美丽的君王青丝仍有微微湿润,他慢条斯理的擦著头发,从衣袖里伸出来的手腕有一种优雅的傲慢的弧度,“所以他来见朕的真正目的,是想求朕保护他平平安安活著回去。”
   
     
  “可是……楚皇他不是要求太子来订盟约麽?” 
  
  “订盟约当然没问题,他要定几个,朕就定几个。可是,宇文靖但凡不是只猪,就该知道这种盟约对朕而言,根本没有半点约束力。订盟约只是为了回去给楚皇交差,宇文靖著急要保的,大约也只有他自己的命而已。”
   
     
  雷宇晨小心翼翼的问,“那,皇上……你打算让宇文太子活著回去麽?” 
     
  “看看罢。”沈络淡淡微笑,“如果太子是个废物,朕倒不介意杀了他,让楚皇和淮王去斗。如果太子还有点能耐,就放他回去继续和淮王相争,搅得南楚鸡犬不宁最好。” 
     
  雷宇晨咋了咋舌头,摇摇头。 
  
  楚皇、太子、淮王。 
     
  南楚的江山都快要被这三个人明里暗里给倒腾碎了。 
     
  楚皇疑心重重,防著两个儿子夺权,而太子和淮王又在彼此夺嫡,晾开了架势等著楚皇驾崩,好抢班夺权…… 
     
  南楚内讧,沈络没少在暗中推波助澜、添柴加油。唉……当然,指望陛下不要在这种时刻补刀添乱,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雷宇晨侧头看去,美豔天子微微挑起凤眸看著前方的大帐,豔丽的嘴唇呼出冷峻的气息,荡漾在夜色里。 
     
  ****** 
     
  烛光从低垂的几重帷幕中透过明亮光线,不同於正寝帐的清雅,北皇帐布置得十分华奢,光是照明用的夜明珠就一个指头数不过来。 
  
  大大小小的夜明珠子嵌在两人都无法合抱的香檀木紫金柱上头,盘旋而上,如银河白练般照的偌大的地方恍如白昼。 
     
  宇文靖先一步来到了北帐,恭恭敬敬的等在帐子里。随侍的侍卫们环绕著在外,帐内香烟嫋嫋,有娇柔纤细的宫女们侍奉茶食。 
     
  宇文靖被引著盘膝坐在下首,面前的矮几上放好了烹茶的盏碟和玉碗。 
     
  两只绿铜釉貔貅香鼎蹲在高而细的金竹节上,貔貅足底是莲座上捧成的千叶莲花,香都焚在花心的莲蓬里。几缕雪色薄烟飘渺从貔貅兽口中幽幽逸出,散到半空中就透明飞散了,只有香韵愈加甜美浓郁。
   
     
  宇文靖闻久了这味道只觉得头壳发木,浑身绵软,腻腻的很不舒服。直到皇帝陛下进来,微风一样的海棠清香骤然冲散了满室甜腻的味道,他的神经才清明起来。 
     
  眼睛瞥见玄纱紫袍一角,宇文靖就单膝点地跪了下去,“外臣参见北周皇帝陛下。” 
     
  沈络点头叫起,迳自走来,宇文靖平身,抬头。 
     
  “嘶────”皇帐里传来清晰可辨的下颚喀拉声。 
  
  南楚太子殿下目光停在北周皇帝陛下的脸上,定定的僵在那里。虽然是极为大不敬的行为,可他就是挪不开眼神,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早就听闻这位皇帝的容貌恍若天人,心里也不是没有准备,然而宇文靖就是维持不住脸上完美的笑容,浑身狠狠颤了一颤,牙齿狠狠咬到了舌尖,一阵锐痛。 
       
  身为太子,美人儿他见得太多,可真正美到这种倾国倾城的祸水级别……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沈络越走越近,相应的宇文靖脖子也越仰越高,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在皇帝陛下身上,连一旁周福全狠狠的咳嗽声也恍若无闻。 
     
  沈络身後的雷宇晨脸色比锅底还黑,恨不得直接冲上去连剑带柄抽死这厮────让你盯著我家皇上看!让你流口水! 
     
  其实,也不能怪宇文靖失态,常人第一次见到沈络有这种反应,实在是极其正常。 
     
  沈络越过宇文靖迳自坐在上首,矮几下铺著象牙席,席面凉白如雪,边沿缀著白璧环扣,席面通体编织成人字形纹,薄如竹篦。 
     
  朱紫色外衫,玄色罩袍展开在象牙席上,一层一层清豔穠丽的颜色压叠,偏生叫他的美貌死死压住,正如夜下牡丹徐徐绽放,傲慢骄矜又豔丽异常。 
  
  坐定之後,皇帝陛下凉凉的看了宇文靖一眼。 
     
  宇文靖顿时清醒,赶忙谢了恩在下首坐好。後槽牙狠狠磨蹭了两下,才止住浑身上下那种不自在极了的感觉。 
     
  啧啧,原来所谓的有人不受美色蛊惑,只不过是美丽的程度不够而已,在这位皇帝陛下身边不犯晕,那可真是高难度的活儿啊。 
     
  不过太子殿下毕竟是太子殿下,眩惑了一会儿,也就勉强压抑住了惊叹,而坐在上首的沈络已经十分亲切的和他寒暄起来。 
     
  两人都是老油条了,哪怕心里恨不得把对方嚼吧嚼吧撕了,脸上也一丝破绽都没有,相互寒暄,彼此关心,气氛融洽至极。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这俩人是多年相交的好友。 
     
  宇文靖端著茶盏敬上去,一面笑谈,一面暗暗观察著这位素未谋面的北周皇帝。 
     
  天玺皇帝美貌自不必提,只是衣衫并不十分端正。 
     
  襟口散乱,锁骨上暧昧红痕未消,长发挽的不甚整齐,殷红内衫的袖口让人看一眼,就以为要掉进了销魂窟。 
     
  他一身纵情逞欢之後慵懒意态,凤眸尾的白皙肌肤上,淡淡薄红尚未来得及收敛。再加上红豔到让人不敢逼视的唇瓣和浑身散不去的暧昧气息────啧啧,这位皇帝召见他之前在干什麽,同样身为男人的宇文靖心照不宣。
   
     
  扯了扯领口,宇文靖觉得嗓子有些发干,然而眼睛触及到沈络目光的时候,他浑身上下就如同被人大雪天灌了一桶冷水,乍然清醒。 
     
  这样放荡靡丽的气息,这样俊丽妖豔的一个人。明明就刚从女人身上下来,那眼神却分明透著异乎寻常的冷峻和清醒,甚至还透著点不易察觉的骄矜。 
     
  “太子一路辛苦了,”沈络缓缓吹凉手里的雪顶含翠,“楚皇身体可好?” 
     
  宇文靖苦笑:果然天玺帝不好打交道。 
     
  沈络会这麽问,一定是掌握了情报,知道楚皇的身体状况很糟糕。 
     
  这时候他如果回答“父皇身体康健无虞”,倒是显得南楚十分心虚了,只好笑道,“承蒙陛下关心,父皇一切都好。只是毕竟已届耳顺之年,比不得陛下春秋鼎盛。” 
     
  话说完,宇文靖抬眸看了沈络一眼,果然看到北周皇帝陛下淡淡一笑,银勺在茶盏里拨了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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