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猫的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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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猫的圣诞节-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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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泰子彷佛做了恶梦般,喃喃自语。
  而中里本人,则像是不打自招地脸色苍白,颤抖不已。
  “那女人——真是太骄傲了!叫我帮她缝破绽的地方!”声音都发抖起来,“她怎么能这样待我!——而我用针去缝时,不小心刺到自己的手,那女人居然嘲笑我!”
  “中里先生,你慢慢说吧!”片山拉住中里的手。
  “她怎么可以嘲笑我!而且还说要把幽会的要领教给我太太!——偷腥谁都会有嘛!真是畜生!我可是一流人才!”
  中里几乎叫了起来,泰子却哭出来了!
  晴美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把手搭在这位老友肩上……“早餐呢?”片山望着空空的餐桌说。
  这是个美丽的星期天。
  “啊!对不起?我忘了!”晴美出神地说,“——好讨厌,事情怎么会变或这样!”
  “我了解你的感受……”
  早餐省了吧!——片山无奈,将面包放入烤面包机里。
  “这种事啊,让时间去治疗吧?”
  片山正说着,玄关处门铃响起。
  晴美出来应门,是泰子站在门口。
  “泰子!”
  “小晴!”
  泰子开朗的说,“要不要去逛街?”
  “好!等一下!”晴美飞奔入内。
  片山叹气地望着福尔摩斯,想到今天的午饭大概没有着落了。
  “喵呜——”福尔摩斯似乎同意地说。
  01
  “累死我了?”
  片山义太郎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事实上,身为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刑警,常会因为办案靠双脚而累得筋疲力竭。而这次,却不是这个原因。
  这天是片山轮休的日子。
  一想到自己长久以来,不曾在家里悠哉游哉地过了——却一大早就被吵人的大食客喊醒——这位就是妹晴美所谓的“自称情人”目黑警署的石津刑警。
  总之,片山这公寓是连八十分贝的噪音都会觉得不够吵的。而当晴美得知石津今天也轮休时,很是兴奋。
  “这下子可以请你们帮我拿东西,我好尽情地买了!”
  原来如此?
  就这样——晴美,片山,石津三人来到平时常去的百货公司。
  因为不是例假日,可以想像空荡荡,毫无人声的冷清景象,可是,事实却不然。像拍卖场那边,人潮就挤得水不通呢!
  而逛百货公司的疲惫,又是一种独特的感觉。片山虽差强人意,可称上一名刑警,但他不管走多久都不能不叫累,可是今天的表现,实在罕见。
  如果要用逛百货公司来测知女性的耐力,那实在是很难测量的事。
  好不容易捱过一个钟头,片山开始体力不支了。因此,就在楼梯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等晴美他们。
  这时的片山,脚下,手两边都围满了采购的东西,将片山层层围住。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片山家里的另一个人——不,是一只雌的猫,留守在家。当然,这是指三毛猫福尔摩斯。
  “虽然同是“女性”,却不能去买东西的,大概只有猫吧!”
  片山知道晴美听到了,一定会杏眼圆睁,所以只是喃喃自语地说。
  石津则不亦乐乎地好似晴美的跟班,跟着她东逛西逛的。彷佛是专门替她拿东西的哩!
  “那家伙,多多少少应该考虑时外刻了吧!”
  片山自言自语。
  是晴美和石津的事。这小两口,究竟想不想在一起呢?
  自以为兄代父职的片山,其实很想打开天窗说亮话,叫他们作个决定,可是,又不想让人觉得“我在催人”于是自己站在这个微妙的立场。
  片山呆坐在椅子上。
  晴美这家伙,好歹也该停止采购,回家了……。
  喀啦喀啦,楼梯间响挺有人下褛的脚步声,片山自然地抬起头。有一位身穿样式不甚吸引人的,水蓝色衣服的女人下楼来。可是,她的样子很奇怪。喔,是指她的脚步很慢。
  她并不是因为悠哉游哉地走,而是一阶一阶地,彷佛每一步都需要深思熟虑似的。
  她好像很累,垂着脸,身体几乎快站不住了。
  一定是采购疲倦症。
  片山作了这判断后,那女人好不容易走完了一层楼的楼梯,正停下来往片山坐的椅子这边望。
  光看她的脸,实在很难得知她的年龄。大概是卅岁左右吧——和片山一样哩!
  片山急忙把一旁的东西都推到脚下,好空出座位来。而片山的作法,也仅是清理出恰好一个人坐得下的空间而已。
  那女人便往椅子这边走来。正想着她可能要过来坐,突然,那女人腿一软,膝盖便弯曲在地板上了。
  片山吃惊!不能袖手不管啊!
  他立刻将手上还抱着的东西往椅子上一放,站起身来便往那女人方向跑去。
  “你不要紧吧?”
  “啊——对不起!”
  女人用极微弱的声音说,“实在很抱歉——您可不可以扶我到椅子上坐?”
  “好!那,你先站好……能走吗?”
  “还好……没有问题。”
  那女人几乎是抱住片山地住椅子移,好不容易坐下来,便喘个不停。
  “你脸色很不好,我想我去找这里的店员吧,或许有医务室什么的”“不用了,我想没关系的。”
  女人点点头,“是贫血。老毛病了,我一不理它,又发作了……”
  “这样子啊!”
  片山虽然不安,不过还是一屁股住隔壁的椅子坐下。
  本来一坐在女性旁边,就不自然的片山,这时也不例外。
  女人打开皮包,拿出手帕来擦擦额头的汗。片山一直努力使自己不往女人的方向看,然而——“忍……”
  女人开口了。
  “什么?”
  “很抱歉,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把这手帕沾些水!”
  “好啊!没问题!”
  片山镇静地点点头,与其静静在这里坐着,不如具体的为她做些事来得轻松。
  “洗手台在那里呢——?”
  片山站了起来。
  “在下一个对面的楼梯处。”女人说。
  “喔,知道了,那么,可不可以顷你帮我看这些东西?”
  “好,没问题!”
  女人点头道。
  可能是身体情况稍好了,女人露出笑容直道歉说:“很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那里!别这么说。”
  片山手握女人的手帕,往卖场里钻去……。
  然而片山却永远是方向白痴,当他照女人所说的方向前进时,却怎样也找不到洗手台的影子。
  无计可施之下,只得向店员询问。
  “从那边的柱子往右走,就在转角处。”
  “喔!谢谢!”
  一去之后,什么也没看到。再问问其他人。
  “就在左前方。”
  还是没找到。
  最后,问了第四个人,才好不容易找到。
  而在第四次问路的时候,洗手台也不是就在眼前,可见他并不是迷了路哩!
  好不容易将手帕沾得湿湿的,又轻轻的一捏,便走出来,结果差点和一位东西抱得几乎与人同高的人撞上了。
  “哎哟!”
  “啊!对不起——”“喔,不!该抱歉的是我!”
  一说之下——“什么?哥怎么是你?”
  晴美露脸。
  而几乎完全被东西遮住脸的人——“这不是石津吗?”
  片山笑着说,“你真会采购哩!”
  “哥!你在这里干嘛?”
  晴美轻便地背着一只皮包地说。
  “我来把手帕弄湿的。”
  “——你在卖什么膏药啊?”
  “随你猜吧!是一个身体情况不好的人啦。”
  “在那里啊?是不是刚刚你坐的椅子那边?”
  “对啊!喔,我耽误太多时间了,得快点回到那边看看!”
  “等一下嘛!”
  晴美阻止说,“哥你一个人走会迷路的,我们陪你一起去吧!”
  “别说得这么白嘛!”
  片山脸上一沉。
  “那我怎么办?”
  从一叠东西后面,传来石津的声音。
  “可不可以跟我们走!还是,不要好了,太为难你了,把这些东西放在一个地方好了。”
  “噢?你还想再买吗?”
  片山愕然地说。
  晴美毫不迟疑,熟悉地往卖场直穿,来到刚刚片山休息的椅子这边。可是……“咦?”
  片山说,“喂!你也不中用了,不是这里啦!”
  那椅子上根本没半个人影,更别提东西的踪影了。
  “可是,不是就这一楼吗?”
  “话是没错!尽管方向白痴,总分得清楼梯和平面啊!”
  “既然如此,休息处只有这边有啊!等一下!”
  晴美衡向卖场,抓住一个女店员便问起来。
  “——怎么回事啊!”
  石津将手上的东西一股脑儿往空椅子上放,喘气说道。“啊!累死了。”
  “你总算会喊累了!”
  “只要让我吃了午餐,我还是会精力充沛的!”
  片山暗想,恋爱中的人实在是超人哩!
  晴美回来了,一脸沈思貌。
  “喂!发现什么没?会不会在其他楼啊?”
  “不可能。休息处只有这里一个。”
  片山煞是迷惑。
  “可是……”
  说着,“喂!难道说——”“就是了,没错!”
  晴美瞪着片山,“哥真差劲!让那些东西都被偷走了啦!”
  片山呆住了,目光移向椅子方向。颤巍巍地看着刚刚那女人坐的,绝无仅有的椅子。
  而女人的手帕便从片山的手指间滑落了。
  “——被害人今年四十五岁,名叫坪内阳一。”
  当地警署的刑警说说着。
  “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片山询问。
  “是大学教授,专攻心理学。”
  原来是大学教授——难怪会有那种家庭气氛。
  要说是充满知识的家庭吗?却又不至于家里四周都排满了书,不过,倒是桌椅一套,收拾得很整齐。
  “遇害的时刻大约是凌晨一点左右。头都被打裂了,凶器是一把火钳。”
  “火钳?”
  片山不假思索地反问。
  “客厅不是有好用的暖炉吗?”
  “是啊。现在用那种东西的人很少呢!”
  “对啊!所采的指纹,只有死者本人和他太太的。”
  死者的体重沈沈地趴在地毯上。
  片山因为有看到血就贫血的麻烦症状,所以尽可能不去看这画面,然而……“咦,怎么会有一只猫呢!”
  那位刑警偏头问。
  “没错!”
  片山道,“正是警探猫呢!”
  “咦!你们搜查一课可真进步哩!”
  片山清清喉咙。——福尔摩斯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了。
  今天一大早,片山便被电话吵起来,晴美便让福尔摩斯跟着片山出门了。
  福尔摩斯机敏地在死者四周嗅来嗅去,鼻子不断地动。
  “——那他的家人呢?”
  片山问。
  “他们只有夫妻两人,还没有小孩。”
  “这么说是太太发现死者的吗?”
  “没错。她说昨天她回先生的老家住了一晚,今早一回来,便发现这惨案。”
  “我大致了解了。——可不可以当面和她谈谈?”
  “她在客厅,情绪比较稳定了……”
  片山走出被害人的书房,往空旷的客厅走丢。
  果真是满气派的一个家可是只有两个人住的话,片山不禁觉得有些过大哩,要是我啊,一定把二楼租人,收取房租多好……好了,别想那种事了。
  “太太!”
  当地警署的刑警说道,“这位是警视厅的片山刑警。”
  “我叫片山。这实在是件不幸的事。”
  片山扮演这种角色,实在有些吃力,不过,没有其他人可以代打,只得硬着头皮说些安慰人的话。
  “对不起……”
  很意外地,这位未亡人相当年轻,身着水蓝色衣服,嗫嚅地说。
  “我可否间你一些话?”
  片山在沙发上浅坐下来。
  “可以的,请问吧!”
  那未亡人抬起头。
  “首先,您先生的——咦?”
  片山瞪眼道,“你不是上次——”“什么?”
  “你的手帕还在我那里呢!”
  未亡人心一惊用手拍着胸脯。
  02
  “那么,她真的是上次在百货公司的那个?”
  晴美停住了斟茶的手问道。
  “就是啊!叫我着实吃了一惊!她还是大学教授的夫人呢!”
  片山摇摇头,“——喂!快倒茶呀!”
  “喔,不了!——她实在很傻!”
  快九点了,这是一顿迟来的晚餐。
  “总之,我看她样子太可怜了,所以我就先问凶杀案的事,可是,后来我又加以追问!”
  片山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因为从那次意外以来,连续三个礼拜,晴美一天五次的讽刺,真够他受的。
  “那么,关于命案方面,这位太太是否有嫌疑?”
  “有可能。明天,我到死者的老家问问看。”
  “她本人究竟说了什么?”
  “你指死者吗?”
  “当然是这位太太!死人都死了,还能说什么!”
  “啊——这实在是一出让人搞不懂的演出哩!”
  “你的意思是说都没有凶手的线索吗?”
  “嗯!那位太太说当晚她回先生的老家住的。”
  “是先生的老家!却没先生陪着一起回去,这不是很奇怪吗?一般而言,也不会留在那边过夜吧?”
  “对啊,我也这么想。”
  片山翻捏着冷掉的鱼。
  “——如果再烤一烤更好哩!”
  “别多说废话了,福尔摩斯可是吃得很愉快哩!”
  片山叹声气,半句话也不说,或许已到失望透顶的地步吧!
  “——咦!好像有人来了?”
  玄关处响起一片沙沙声。“——哪一位?”
  晴美趿着凉鞋,跑向玄关去开门。
  突然,一大堆的包里往里头倾倒而来,晴美高叫:“哇!”跌坐在玄关的台阶上。
  “对不起!”
  是女人的声音。
  进来的是坪内阳一的未亡人——坪内民子。
  “——我想全部都在这里了。”
  晴美待坪内民子将搬来的东西一一搬入屋内后,点头道。
  “你每一样都还记得吗?”片山问。
  “这个香皂盒和毛巾被掉包了哩!”
  “实在很抱歉!”
  坪内民子低头道,“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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