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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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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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问道:“碟仙,我们能不能走出这片山?”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碟子,心跳加速,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碟子缓缓动了,停在一个字上,我们凑过去看,是个“不”字。一看到这个字,我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那种感觉,就像是一脚踏进了深渊。
就我而言,潜意识里其实非常不认可碟仙,觉得是扯淡,顶多算精神安慰。虽然明知道是假的,可一看到它指示的这个“不”字,那瞬间的心理落差,极度失望的感觉,简直无法形容。
谭局长说:“我来问个问题,碟仙,你说我们这几个人里会不会还有人死去?”
碟子动了,落在一个字上,“是”。
我们四个心惊肉跳,几乎是异口同声:“是谁?”
碟子在图上转了几圈,慢慢开始动,先是滑过“宁”,能很明显感觉到宁哥松了口气。又滑过了“卢”,卢雯几乎跳跃。紧接着滑过了“谭”,谭局长紧紧蹦着的身体松懈下来。这时,他们三个人的眼神不自觉地一起落在我的身上,那一瞬间我头皮一下炸了,靠它个老母的,莫非下一个死的人是我?
碟子滑着滑着不动了,最后停在一个字上,我紧张到爆,呼吸几乎都要停了。
我们一起凑过去看,等看到这个字时,所有人那种惊骇到极点的表情,在烛光下暴露无遗。
碟仙停下来指示的这个字,居然是“你”字。
我们问碟仙队伍里要死的人是谁,它显示的字居然是“你”。难道说我们所有人都会死?
大家面面相觑,谭局长忽然笑了:“我明白了,刚才咱们一起问‘是谁’的时候,因为人多嘴杂,所以碟仙就判定是最早脱口的那个。表面上是咱们异口同声一起说,其实也分个先后,反正我不是说得最快的。说得最快的,应该是你!”他突然用手一指:“卢雯!”
“滚你妹的。”卢雯说:“我怎么觉得是你问得最快。”
宁哥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碟仙,你能不能给多一点线索,到底下一个死的是谁?”
碟仙在台子上滑动,指示出两个字,连在一起读是“赎罪”。
“什么意思?”我疑惑。
碟仙又动,这次字比较多,我们好不容易才连贯读下来:“认罪者生。”
“生”字刚出现,四周的蜡烛一下全灭了,一缕青烟飘渺而去。屋子顿时陷入冰冷的黑暗中,我们的手压在碟子上,很长时间还僵坐在那里。
“它走了。”卢雯轻轻说。
我们把手拿下来,心里没有轻松的感觉,反而愈加沉重。宁哥在黑暗中说:“大家都看到了,碟仙说得很明白,认罪的人才能生,谁憋在肚子里就得死。咱们呢,也算萍水相逢,现在黑灯瞎火谁也看不见谁,大家就把自己一生中做过最坏的事说说。说破无毒,说了就能活。”
好半天,谭局长才说道:“你们信吗?”
卢雯快人快语:“我信,我先说。”
现在屋子里没有一丝光,黑得面对面都看不见人。这种黑暗反而有助于敞开心扉交流,暴露每个人隐藏的阴暗面。
卢雯深吸一口气说:“事先声明啊,我没觉得这件事我做错了,就是,就是有点内疚。我们寝室老三长得很漂亮,她身边追求者很多,我很……嫉妒,对,就是嫉妒!怎么了?她最近新钓了一个凯子,我实在气不过,就去色诱他。那小子精虫上脑,就和我干了。在干以前我算准时间发短信给老三,让她到教学楼后面有事找她。等她到的时候,正看到她的凯子从后面上我,我就使劲叫,使劲叫……哈哈,当时她那个表情,哈哈……”
卢雯说着说着,本来笑意盎然忽然生出一股哭腔,她没声音了。
宁哥嘿嘿笑:“我这一辈子做的坏事那是太多了,比如……”黑暗中,他的声音忽然停住,好半天才说道:“他妈的,怎么以前的事都记不清了。老谭,你先说说。”
谭局长笑:“我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直,为人刚正不阿,不少老百姓还要给我上万民伞呢,我能做什么坏事?”
我淡淡说道:“君子不欺暗室,谭局长,谭老师,你很明显不是君子。你不说就不说吧,冥冥之中神鬼自知,你不认罪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你把何勤推出去,他被人斩首,难道这不是你的罪过吗?”
谭局长大怒:“你们才是伪君子!那种情况下只能牺牲掉他,才能保住我们大家。我是为了你们,你们反过来说我,要么叫刁民呢,不可理喻。”




、第十三章 林中小屋

“谭局长,你总说我们是刁民,那你讲个你当官的故事吧。”我说。
谭局长稳定一下情绪说:“我这可不是忏悔,只是挑个印象比较深的事情说一说。我们那个县城比较偏僻落后,要发展怎么办呢,只能吸引外资。县城发展最大的依仗是一条河,这条河哺育了我们县城的祖祖辈辈,最为关键的是这条河因为水质的原因能大大加强男性的性功能。有个港商看中了这条河的商业价值,要以此河为根本开展一系列开发计划,他要投入很多钱,办保健厂、开发度假村等等,这可是上亿的运作,当时我作为商业局局长参与了整个谈判的过程。”
“办下来了?”我问。
谭局长苦笑:“没那么容易,这个港商提出了一个非常匪夷所思的要求。当时陪同他参观的,不单单有我们县城的官员,还有一些选出来的普通百姓。我们当时为了显示这条河的水质特殊,还找了一个非常年长的老寿星全程陪同。这老寿星从小就没离开县城,喝河水长大的,当时已经九十八岁,眼不花耳不聋。港商对这个老人很感兴趣,就问了一些很私人的问题,他问老人现在还有没有**。老人说还有那种想法,可惜老伴离世太早,他只能打光棍。那港商估计是灵机一动,就对我们提了要求,让我们给这老头续弦,找的女人不能超过三十五岁。必须保证两人婚后有**,而且必须要保证这个女人能怀孕。为了可信性和真实性,老头和小媳妇上床的时候,他要派一个香港摄制组全程拍摄,一直跟踪拍摄到女人怀孕直至生产。不但如此,他还要把这个孩子带到香港抚养,培养成一个奇迹的明星。”
谭局长说得很平淡,可在我听来,却心惊肉跳,非常不舒服。
“然后呢?”卢雯听得入神。
谭局长说道:“港商说,只要这件事办成,资金马上到位。我们县里开了个碰头会,觉得人家提的要求也不算过分。我就负责来找给老头续弦的女人。”
“嫁给一个老头,有人干吗?”卢雯问。
宁哥哈哈狞笑:“你还年龄小,太幼稚太天真,每个女人都有价,只要开出来就没有不干的。”
谭局长没有笑,听声音他有点入戏了,完全沉浸在那段回忆里。
“我们找到一户人家,家里是种地的,几乎就吃不上饭了。女儿长得挺漂亮,但名声不太好,曾经打过胎,村里就没人要了,还不到三十岁。我们去了把事情和她爸妈一说,她爸妈就蹲在那唉声叹气。我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们姑娘已经成破鞋了,还不如废物利用。这么个大姑娘虽然身子不干净,但嫁给一个九十多岁老头也算般配,港商那边如果看到我们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他肯定也高兴,会觉得我们县城办事能力强。这件事办成,既解决了港商的要求,又能让全县百姓收益,我们辛辛苦苦忙活这些为了谁,不还是为了老百姓吗?最后还能让嫁女儿的这家人吃上饭过上好生活,一举三得,多好个事。”谭局长说得自己都动情。
“办成了最后?”宁哥问。
谭局长骂道:“出事了,坏就坏在那女人身上。过门那天,整个村甚至整个县都轰动了,挤得人山人海,那女的就一直哭、一直哭。我们办的是传统婚礼,还有抬轿子什么的,那女人从下了轿就哭,一直哭到进洞房,真是个丧门星。新婚之夜,洞房大开,香港摄制组来了十几个人,把老头的婚房照得铮明瓦亮,好几台摄像机对着婚床,当时场景你们没看着,真是可乐。老头和那女人就上了床,别说这老东西真不怯场,满身掉渣,可折腾起这种事比小伙子还带劲。香港人是花花,光是乡下人那种吭哧吭哧干是不行的,必须有花样有体位。人家那个摄像师这通猛拍,真是乐死我了。那女的吧,就像个死尸似的,一动不动,脸上全是泪,任由老头折腾。人港商不满意了,不能这么僵硬,还必须快乐得叫两声。那女人突然疯狂起来,像疯了一样,又喊又叫,连啃带咬,差点没把老头折腾死,哈哈,现在想起来还乐呢。不过说来也倒霉,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所有人都撤了,老头起来一看媳妇没了,出去一找,结果那女人在后院柴房上吊了。”
卢雯说:“你们可真是些畜生。”
谭局长火了:“你把嘴放干净点,牺牲一个人让全县老百姓收益,哪头沉哪头轻算不明白吗?你是没看我们县里老百姓过得那穷日子,有的人家都啃啃窝窝头了。那个女人就是不识大体,死了也就死了,她死不要紧,关键是坏了我们的大事。结果人港商恼怒异常,项目取消再不来了,你们评评理,那女人真是个扫把星。”
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可是听到谭局长义正辞严的口气,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和他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我叹口气:“从这件事上我就能知道你干过多少坏事了。”
宁哥在黑暗中冷冷说道:“大家休息吧,明天一大早赶路。”
谭局长急了:“你和刘洋都没说呢。”
我淡淡道:“下一个死的人指定不是我,你放心吧。”
谭局长咒骂了一声,搬着凳子走远了。我还坐在桌旁,闭着眼打瞌睡。这时有人凑到身边,因为周围没有光亮,我凭感觉知道是哑巴女孩。在我们扶乩的过程中,她一言不发,甚至都没人注意到她,而现在她出现了。
我让开椅子一部分,哑巴女孩悄无声息地爬了上来,紧紧抱着我,靠在我的身上。我不清楚她为什么这么粘着我,不过这一路行来,心力交瘁,有这么个小女孩陪在身边,我心里安宁不少。我甚至起了这样的念头,如果她家里人都不在了,等走出这片大山,我想收养她,留在身边,当个小妹妹。
我们相拥着,一夜无梦。也不知睡了多久,我是被宁哥叫起来的,外面有了光亮。按照推算,现在应该是早晨吧,可是外面的天空依旧昏暗无比,像是刮起了很大的沙尘暴,山林里雾气沼沼。气压低得人心里堵得很厉害,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我看宁哥精神抖擞的样子,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我要救的人有他,他救我还差不多。
我们五个人再没有交流的心思,不但如此,互相瞅着都不顺眼。我看他们三个獐头鼠目,一脸奸相,我相信他们看我也差不多。大家凑在一起只是为了走出大山,互相有个依助罢了。
从山坡下来,走到中午,还在林子里打转。这里的树木非常茂盛,往远看哪里都一样。我们这些城里人到了山里简直就是睁眼瞎,根本不认方向。我是典型的路痴,就知道闷头跟在人屁股后面走。现在我们唯一的指望就是哑巴女孩,她指哪我们就往哪走。
好不容易出了林子,我们惊喜地发现居然有几栋林间小屋。这种屋子完全是木制的,非常简陋,宁哥比较有经验,说道:“那里很可能是给山里猎人休息用的,我们进去看看。”
走了一上午确实也有点累了,我们五个人步履蹒跚越过杂草和树丛,来到小屋门前。顺手推开门,没有上锁,里面非常干燥。屋子面积真不小,房间套房间,不过非常简陋,墙上挂着一颗不知什么动物的头颅,旁边是把生了锈的猎枪,宁哥试了试,根本拉不开栓。最让我们惊喜的是,桌子上居然放着一台老式的黑色电话机。
这种厚重的电话只在以前老电影里见过,谭局长一个箭步冲过去,拿起话筒拨了几下,颓丧地放下:“电话线应该断了,没有信号。”
说实话,我压根就没对这台电话抱什么希望。
宁哥用手擦了两下桌子,看看手指,脸色有些阴沉:“最近有人来过,桌面非常干净。”
他让我们大家分散行动,找找其他线索。我看到他们都往里屋去,也就没凑热闹,拉着哑巴女孩出了小屋。山里起风了,吹得树叶落地,好好一个夏天,居然会如此萧索。
我正想着,忽然里面传出卢雯的声音:“有人,这里藏着人。”
我拉着哑巴女孩赶紧走进屋子。在里屋的炕下,宁哥和谭局长揪出一个人来。这人因为藏在土炕下面,身上全是黑灰,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你是谁?”谭局长逼问。
那人看看我们,哭丧着脸:“你们赶紧藏起来吧,死了,全死了,如果被他们抓到我们也得死。”
这栋房子里外屋之间没有门相隔,那人一抬眼就看到林间小屋的外门没关,他尖叫一声:“快!快把门关了!他们要来了,要来了!”
看他这副表情应该不像装样,宁哥冲我使了个眼色,我赶紧到外面,把门关上。
“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说话。”宁哥说。
那人咽着口水说:“我们,我们本来五个人,是徒步俱乐部的,都是驴友。我们进山探险,结果……结果全死了,就剩下我了。”
我们面面相觑,一股寒意在全身蔓延。我想起扶乩的事情,难道有人要死的预言真的要实现了?
“他们怎么死的?”谭局长颤着声问。
那人呜呜哭,刚要说什么,忽然有木板被敲击的声音传来。我第一反应是起风了,心里一凛,等再听了几声,就知道不对劲,这不是风声,是有人在外面敲门的声音。




、第十四章 斧头人

那人抬起手做个噤声的手势,他的脸色都吓白了,不让我们说话。黑黑的小屋里,我们也被这种疑神疑鬼的气氛弄得毛骨悚然,大家觉得此时木屋外面一定有什么非常吓人的东西。
宁哥示意我们留在原地,他蹑手蹑脚走到外屋,小心翼翼趴在窗缝往外窥视。我们在后面看得心惊肉跳,也不知他看到什么。
敲门声渐渐停了,又等了一会儿,确实没人再敲,敲门的人似乎已经走了。
我实在是压不住好奇心,轻手轻脚走过去,躲在宁哥后面,顺着缝隙往外看。这不看还好,一看我就傻了。
我们来的时候,天空虽然昏昏沉沉,但能感觉出是早晨,光线也比较充足。而此时再看出去,外面黑漆漆一团,几乎目不视物,就像突然之间来了日全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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