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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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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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扬说:“你想想,这么大度假村,他们存心要藏个人,就凭你能找到?”
铜锁疑惑:“怪了,他们绑架王晓雨干什么?想不明白。”
李扬道:“大家别着急。老叶啊,你再好好回忆,还有没有别的线索了?”
叶戴宁说:“我当时怕他们发现,一直藏在树丛后面,确实没有别的发现。”
这个时候,我实在不好苛责叶戴宁的懦弱。他和王晓雨不认不识的,犯不上那种情况下强出头,换做我也是一样的。
我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
李扬道:“这件事还真就不能打草惊蛇,我总觉得这度假村怪怪的,每一个举动都透着不可理解。大家先散了吧,愿意走的现在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王晓雨失踪,谁也不好意思再走了,默默地把打好的背包带回房里。
我和李扬来到秦丹房里,李扬直接就说:“秦丹,我记得你会一门法术叫起乩追踪法,能不能用这个找到王晓雨。”
“我正要找你们说这件事,我想可以试一试。”秦丹道。
我伸出手:“这是我刚才在王晓雨房间拿的,你看行不行。”这是一枚黑色发卡。在我手心里,似乎还能感觉到女孩那一丝温热。
秦丹点点头,吩咐道:“李扬,你把窗帘都拉上。”
李扬赶紧走到窗前,拉上窗帘。屋子本来就背光,窗帘一拉,顿时阴暗下来。
秦丹让我把桌子摆到中间,她把作法需要的东西琳琅满目摆了一桌子。
她看看我们,然后说道:“李扬,你来做乩童。”
李扬想说什么没说出来,看看我又收回目光。我赶紧道:“我来吧。”
秦丹摇摇头:“刘洋,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你现在心中杂念太多,会影响起扶效果,我需要一个思绪相对纯净的人来做。”
李扬拉开椅子,坐在桌前,深吸一口气:“来吧。”
秦丹让我把桌子上的蜡烛点燃。她手持玻璃杯,低声吟咒,咒语刚起,突然传来“铛铛铛”一阵敲门声。
秦丹反应极快,当下停住咒语,顺手抓起床上一条毛巾毯,使手一扬,就落在桌子上,盖住那些作法的器皿。
她走过去开了门,我们一看愣住了,没想到来的人是左莹。
左莹探头进去,看到屋子里黑黑的,拉着窗帘灭着灯,我们两个大男人和秦丹在一起,她脸上显出狐疑之色。
这女孩给我感觉像只小狐狸一样。秦丹低声问:“怎么了?”
“刚才看到李扬和刘洋进了你的房间,我来找他们两个的。”左莹说。
李扬站起来,挡在桌子前:“有什么话说吧。”
左莹犹豫一下,这才说道:“你们不要信叶戴宁。”
这句话一出,我心中咯噔一下,极为震动。我们三人一起看她。
“叶戴宁在撒谎!”左莹说。
看着她俏丽的脸,我忽然打了个激灵,说不上来的一种恐惧感像潮水一样涌来。李扬嗓子略作沙哑:“你知道什么?”
“早上大家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叶戴宁自己一个人溜达去了江边码头。”左莹说。
度假村很大,除了我们住的这一片区域,在江心还有个不对外开放的岛。据说那地方是度假村董事长的行宫,这老家伙在那地方盖了一座占地面积极大的私人会所。据说那地方常年游艇往来,接待的都是富贾名流,经常开盛宴派对,嫩模明星不断,真是美女如云酒池肉林。在我们现在居住的度假村主区域临靠江边的地方,修了个小码头,专门停泊游艇等私人船只,就为了往来那小岛方便。
度假村主区域在悬崖上面,要到那个码头,必须顺着很长的悬崖阶梯从上面来到江边,还要沿着江滩走一段很远的距离才能到。
当然度假村自有到那处码头的专用行车通道,但是对我们这些外人是封闭的。我们要到码头,只能下悬崖走江滩,打个来回怎么也得一个多小时。
现在事情很明显,叶戴宁如果真的远远去了江边码头,那么他说看到有人绑架王晓雨就是撒谎了,他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回来。
我看着左莹,试图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什么。左莹倒是很坦然,大胆地和我们对眼神。
我苦笑:“既然叶戴宁没有看到王晓雨被绑架,他为什么要撒这个谎?”
左莹分析:“我觉得晓雨失踪和他有莫大的关系,他是在掩人耳目。”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目瞪口呆。
左莹说:“你们不觉得叶戴宁这个人阴森森吗,特别怪,我看他就不舒服。我们一起去质问他。”
李扬咳嗽一声:“左莹啊,我们商量商量,先不要打草惊蛇。如果真的和叶戴宁有关系,我们绝不会放过他。”
看左莹那意思,她想留下来看看我们做什么。可我们都僵站在那,她不走我们就不说话,她呆了一会儿有点尴尬,就先退出去了。
把门一关上,我就恼怒异常:“这个叶戴宁到底搞什么鬼。”
李扬说:“你冷静点。左莹说叶戴宁撒谎,那么左莹会不会也在撒谎呢?”
我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喘不上气:“为什么?他们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这么玩我,有意思吗?”
“作法吧。谁都会撒谎,可是事实不会。”李扬重新坐在椅子上。
秦丹把发卡燃着,扔在玻璃杯里,用红丝线缠绕在李扬手指上,挤出血来,滴在杯子里。她又拿出一张符咒,念念有词,也扔在杯子里,顿时冒出滚滚白烟。秦丹拿着杯子,对准李扬的嘴就摁了上去。
李扬吸了白烟昏昏沉沉,顿时进入了乩童状态。
秦丹用手掐住李扬的脖子,昏迷中的他拿起铅笔,开始在纸上无意识作画。
第一幅画很快出来,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个医护室。能看到里面放着各种仪器,一个戴着口罩类似医生的人正站在画面里,手里拿着一大号注射器。
我看得心脏狂跳,按照图上显示,王晓雨应该还是被度假村掠走的。她失踪的时间不算长,这方圆十几里能拥有医疗实验室的,也只能是度假村。
我看着那注射器,认出来,这种注射器是专门用来抽血的。很显然,度假村的医生想要在王晓雨身上抽血。我牙齿咯咯响,他们,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忽然意识到,度假村方面将我们挨个体检,似乎用意并不在什么台风疫病上。
这时,李扬画好了第二张图,我拿起来看。画面背景还是一处医疗室,不过换了一个房间,里面仪器设施和先前的大不一样。画面底部伸出一只细嫩的手臂,上面缠着某种医疗仪器的胶管。看到那手臂,我差点哭了。光溜溜的手臂中央有一颗美人痣,这是王晓雨特有的。
这是她无疑!
第三张画也是最后一张,这应该是一条黑魆魆的隧道,非常暗,能看到上面亮着数盏很弱的灯泡,一列排开,一直延伸到隧道远处的黑暗里。王晓雨应该在一辆车的后车厢,所见一切都是从狭窄的车窗里看到的。车厢里一共有两排座位,左右相对,上面各坐了几个人,这些人蓬头垢面,神态萎靡,似乎是抓起来的犯人。
正看到这里,李扬到厕所吐完了,擦着嘴虚弱地走出来。他拿起这几张图看,当看到最后一张时,眼睛立即瞪圆,指着上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十一章 他们要做什么

我看出情况有异,赶忙问怎么回事。李扬指着最后一张图上那几个人,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我仔细去看,他的手指落在其中一个人身上。这个人在画上只露出半个脑袋,留着分头,看样子是挺熟悉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秦丹在旁边看,惊叫说:“这不是老六吗。”
我这才恍然,这个老六是灯盟的管理员之一,我和他没打过什么交道。李扬和他们一起说说笑笑的时候,我在老远见过一次。灯盟成员太多,一瞥之下也没什么大印象,秦丹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是谁。
这么说来,这个老六和王晓雨一样,都是被度假村抓去,做了阶下囚。最后一幅画的背景是在车上,他们很可能是被押送到什么地方。
秦丹若有所思:“看样子,叶戴宁没有撒谎,王晓雨确实是被度假村的人抓去了。那撒谎的就是左莹。”
李扬凝神思索:“我觉得左莹没撒谎。她撒这样的谎实在是没有意义,就为了挑拨我们和老叶之间的关系?”
我心情烦躁:“我对他们谁撒谎一点兴趣也没有,王晓雨到底给抓哪去了?”
李扬想了想:“走,找瘦子老马他们。这件事我们自己做不来,必须大家联合起来一起逼宫。”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拦住他,把那日王晓雨看到吊灯落地的事说了一遍。李扬拍着腿说:“老刘啊老刘,你怎么不早说?这件事要是让灯盟的人知道了,能把这度假村给拆了。”
秦丹道:“我们还是谨慎点,先去事故发生地看看,查查吊灯断落的茬口。真要是什么锐器切割的,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李扬去开门,探头探脑往外看看,嘱咐我们下脚轻点。从这两天的事情就能看出来,我们一举一动似乎都有人看在眼里,暗中窥视,还是谨慎一些好。
我们从别墅出来,绕了很大一圈子,到了1号餐厅。自从发生事故之后,这地方就没人来了,虽然已过了好几天,但那天的惨剧似历历在目。我们来到玻璃门前,那锁依然挂着,李扬撅着屁股顺着门缝往里看看。
看了一会儿,他耸耸肩说了声:“完了。”
我和秦丹依次去看,里面不知何时打扫得一干二净。整个餐厅空空荡荡,什么线索也没留下。我们互相看了看,心头非常沉重,度假村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我们只好回来,李扬给铜锁打电话,把他叫出来。现在整个度假村,值得互相信任的,也就我们四个了。
铜锁听我们说了一切,拍着手道:“怎么没早告诉我,我好给你们分析分析。”
“洗耳恭听。”李扬说。
铜锁道:“首先咱们先假定度假村包藏祸心,以及王晓雨看到吊灯谋杀的事属实。”
“嗯。你继续说。”李扬说。
铜锁看我们都聚精会神地听,顿时来了精神:“我们再把度假村后期体检的事情联系到一起,你们想到了什么?”
我一听对啊,自从发生这些事,因为着急上火,脑子像盆浆糊一样。只能铜锁这样的局外人能冷静思考,想的明白。
铜锁说:“吊灯事件的当时,我和刘洋就在现场,你们想想本来分散非常开的人群,为什么会在吊灯下聚拢?”
“我记得有个蒙古老人在拉马头琴。”我说道。
“对。”铜锁兴奋地说:“是度假村那边安排蒙古老人拉琴,这才把我们给聚到台前,站在吊灯下面。”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秦丹说:“度假村是要杀谁呢?如果杀的是某个特定的人,他们怎么会料到那人正好站在吊灯下面?”
李扬摸着下巴说:“有两种可能。一是我们灯盟里出现了卧底,这是我一直在忧虑的。这个卧底把度假村要杀的人引到了吊灯底下。”
“还有一种可能呢?”秦丹问。
“有一种可能,”李扬眯起眼睛:“这个推论就比较可怕了,度假村针对的是我们灯盟所有的人,没有特定的目标,碰上谁就是谁。”
大家面面相觑,停下脚步,李扬的推论确实让人一时无法消化。
“说说你的理由。”我说。
李扬道:“你们联想一下他们后来的体检,只有体检合格了才让离开!不参加体检就只能困在这里。他们体检到底在检什么?”
他说到这里,忽然若有所思,一直怔神。突然看向我们:“咱们谁参加体检了?”
我和铜锁一起伸手示意。
“你们在体检时候,发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李扬说。
铜锁想了想,“哎呀”一声:“你不说我还忘了。当时有一个项目是让我把手伸到一个帘子后面,随即一疼,再拿出来的时候,看到上面压着带血的棉花球,我以为是取血样,后来发现不对劲。在体检最后一道流程,是让我们把胳膊重新伸进一个帘子里,我感觉有人拿掉了棉花球,但没有其他举动,像是有人在观察那个伤口。从体检中心出来,我才看到胳膊上被割了相当长一道疤。”
说着,他把胳膊伸出来。我叹口气,也把胳膊伸出来。我们两条胳膊并在一起给他们看,在胳膊肘处,果然都有一条有拇指长短的疤,上面是浅浅嫩嫩的痕迹。
李扬眯着眼,把住我们的胳膊看着,喃喃自语:“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呢?”
秦丹忽然道:“你们说,度假村搞体检是不是在找某种特定的人。这种人只能靠刀疤伤口才能找到。”
铜锁思路大开:“所以才有了吊灯落下的砸伤。让人受伤出血。”
我和李扬同时愣住,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我们脱口而出:“老马。”
李扬曾经说过他给老马递浴巾的时候,就看到他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如果这样一想,度假村设计种种事故,就是为了在寻找一个受伤之后能快速愈合的人。
只不过他们行事有点狠辣,直接就切断吊灯,幸好没出现死亡,真要砸死一两口子那可太作孽了。
李扬把老马的事一说,铜锁马上想到一件事:“这个老马,肯定知道度假村的企图,要不然他为什么推三阻四不去体检。”
“这也未必。”秦丹说:“他可能不知道度假村的企图,只是下意识在保护自己的秘密不被外人所知。就算不是度假村,是别的机构要他体检,他也不会去的。”
李扬若有所思,忽然掏出手机拨打电话,他边走边说,打完之后转回来道:“刚才我想到一种可能,打电话给瘦子,果然验证了。”
我们问什么。
李扬道:“我在想,度假村不是临时起意,他们或许提早就在策划这一切。我问瘦子,这次度假村之行的赞助到底是谁拉来的,他告诉我是一个网名id叫千羽的人。”
“那说明什么?”我问。
李扬说:“瘦子告诉我,千羽是最新一批才参加进灯盟的。和他一批的成员,我们认识的还有丽丽和左莹。”
我们互相看看,感觉这件事越来越深了。
“这一批人是完全有目的加入进来?!”铜锁惊问。
李扬点点头:“有可能。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我和刘洋找老马,看看他什么意思。”
我们到老马住所的时候,他们别墅的人走得差不多了。老马没参加体验,他根本也不在乎这些事,坐在客厅,吹着凉风,喝着热茶。那丽丽就坐在老马身旁,小鸟依人的样子,看到茶碗空了,便续上热水。
“老马。”李扬说。
老马歪着眼看了我们一眼,表情耐人寻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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