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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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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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浴缸里竟然不知被谁用水泥给糊死了。就在缸口以下大约一指的距离,是一层厚厚的水泥,把整个浴缸糊得严严实实。王子童脸色苍白看看我,我看看她,实在搞不清是怎么一种状况。
我在地上捡起一根铁条,轻轻敲了敲浴缸里的水泥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我自言自语道。
王子童轻声说:“大叔,我忽然有种感觉,用水泥封浴缸的人好像是怕里面的东西出来。”
我意识到了什么,牙齿打颤:“你是说,这浴缸里还有东西?那是什么东西?”
“你觉得呢?浴缸里会藏着什么?”王子童说。
有个答案,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可谁也没说出来。
那就是,人。
这浴缸的水泥里,说不定封得是一个人。这么长时间了,就算是人,也变成一具尸体。
我全身上下不舒服,尤其关节有点疼,像是得了重感冒,拍拍王子童,示意赶紧走。谁知道王子童扶在浴缸边缘,慢慢跪在地上,居然侧耳去听那水泥。
“怎么?”我低声问。
王子童拉我的手:“大叔,下面……下面还真的有声音。”
我走过去,仔细去听。漆黑的房间里,静寂无声,黑色像石块一样重重压在我们身上。我勉强听了一会儿,别说,还真有声。这种声音很奇怪,形容不上来,好像指甲抓挠水泥的声音。
我听清楚了,脸也白了,和王子童对视一眼,心怦怦乱跳。
好家伙,里面还真有人?而且没死,正在一点点扣着水泥面,要出来。
我们又凝神静听了一会儿,确实没错,那是一种低微的“嘶嘶啦啦”的声音,让人听了就像是爪子在心脏上挠了几下,特别不舒服。
王子童站起来拉我,哆哆嗦嗦说:“大叔,赶紧走。”
我望着浴缸,面色凝重,摆摆手:“你先出去吧。”
王子童看着我,急的跺脚:“大叔,你疯了?这浴缸下面有……有鬼……”她艰难地说。
“我好像想起一些事。”我眉头紧锁:“我不能这么走了。”
说着,我把铁条举起来,忽然拼尽全力砸向浴缸里的水泥面,“啪啪”一下一下,狠狠地砸着,水泥碎屑乱飞。
王子童站在旁边,女孩几乎要哭了:“大叔,不能砸,你疯了……”




、第四十一章 超度

我回头看她:“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赶紧出去。”
“我不出去。我要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王子童倔强地说。
我揉揉头发,叹口气,沉声说:“我忽然有种很强烈的感觉,要把浴缸里的人给救出来。我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怨念和痛苦。丫头,你也别问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我相信这种感觉。”
王子童一直退到布帘入口处,打着手电,默默无声看我砸水泥。
这水泥看样子已经封了很长时间,凝固得特别严实。砸了一会儿,我手都麻了。这时,突然“喀拉”一声脆响,水泥面砸出一个鸡蛋大小,深深的黑洞。我停下,擦擦头上的汗,拿起手电往里照。
砸的时候,凭借手感,可以确定这个黑洞下面应该是中空的。如果真有什么东西,就在里面。
这个洞实在太小,又太黑,什么也看不见。我迟疑一下,还是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走到浴缸旁边,伸出右手,探进黑洞里去摸。
摸了一会儿,别说还真摸到了东西。滑滑腻腻的一团,也不知是什么玩意。王子童禁不住好奇,又走了回来,站在旁边问:“大叔,里面是什么?”
我捏住那东西,往外提。谁承想,手居然卡在洞口拿不出来。
“怎么了?”王子童紧张地问。
“妈的,手卡住了。你拿铁条在洞口边缘砸一砸,小心点,别砸到我的手。”
王子童捡起那根铁条,轻轻在水泥上敲了敲。我不满:“你绣花呢?大胆砸。”
王子童一下一下砸着,我的手一动不敢动。捏住的那团东西,实在湿滑,我怕手一动,掉下去,就再也拿不着了。这女孩真不是干活的料,东一下西一下,力没少出,可没什么实际效果。我正不耐烦时,她一下失手,砸在我的手背。我疼得哎呦一声,下意识把手一缩,居然拿了出来。
这不拿还好,里面东西一出来,我们都傻了眼。
从水泥下面,我居然摸出了一大团黑色的头发。这团头发粘粘糊糊,黑黑长长一团,一看就是女人的头发。
真是恶心,我赶紧把那团头发扔到一边,胃里翻涌,好不容易把恶心劲压下去。完了,这只手算是废了,上面湿湿滑滑,沾着头发上的液体。
王子童藏在我身后,小脸吓得苍白,磕磕巴巴说:“下面是不是藏着,女尸?”
我走到浴缸前,颤巍巍用手电往洞里照。光线所到,漆黑一片。我喉头窜动,神经绷得紧紧的,呼吸都有些困难。好像看不到什么,就在这时,忽然从洞里伸出一只苍白的手。
王子童“啊”一声尖叫,紧紧拽住我的衣服,闭上眼睛。
我全身僵硬,寒意彻骨。那只手又瘦又长,一看就是女人的,伸出洞外,不停做着握拳再伸开。就在这时,布帘外面,好像是厕所门吧,突然发出极为干涩的“嘎吱吱”声音,像是有风吹着门,又吹不太动,使那门在艰难地开着。
王子童干脆抱着我的腰,就是不撒开,爱谁谁。
我抹了把脸,颤巍巍从兜里摸出那包香烟,然后抽出写有女人八字的那支,小心翼翼用打火机点燃。香烟烧了起来,我放到嘴里猛抽几口,让烟头烧得更旺。这烟真他妈呛人,我咳嗽了几声,然后把这根怪烟,在水泥面上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别上去。
烟火渺渺而燃,看上去就像是敬的一根香。烟头处冒出青烟,在空中凝而翻卷。随着这根烟的燃烧,眼见得水泥面那个黑洞里,冒出一股黑烟。这股黑烟直冲而上,一直飘散到天花板位置,然后逐渐消散不见。
我都看傻了,眼睛一眨不眨。
好半天,那股烟没有了,香烟也烧没了。我有种强烈的感觉,水泥下面的东西走了。我拍拍王子童,轻声说:“没事了。”
王子童这才睁开眼,她疑惑道:“大叔,发现没有,这里的温度好像有所回升,不阴冷了。”
我点点头。
看样子这根烟很厉害,居然把鬼给超度了。我长舒一口气,说:“走吧。”
这个鬼地方,就算把那鬼请走了,也不可久留。我把王子童拉出厕所,她忽然“咦”了一声:“大叔,你看。”
厕所门上,原本是有个女人像的。可此时空空如也,那女人头像消失了。我惊诧万分,想到一种可能,这个人像很可能是鬼的一种标示,现在她超度了,人像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王子童不停追问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简单把经过说了一遍。王子童看我,我被她眼神盯得很不舒服:“你又干什么?”
“大叔。”王子童掐着腰说:“老实交代,你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超度都会?”
我苦笑:“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点烟的举动也是无心做出来的。你这个问题我也想搞明白,我总觉得自己和这里好像有着某种联系。”
“哎呀。”王子童忽然惊叫一声:“大叔,你那包烟里还有好几根烟呢,会不会一根烟对应的就是一个鬼……”说着,她自己也害了怕:“都需要你来超度……”
我隐隐的似乎记起什么。我感觉到我来到这里应该不是偶然的,虽然看上去因缘际会,但仔细想想我似乎是带着使命来到这个世界的。我想起不知是谁说过一句话,这一切的发生都好像有目的,事情像是提前写好了剧本再照着演。
从后门出了酒馆,外面是一大片空地,此时月朗星稀,无风而有冷意,我拉紧衣服。
月光下,空地外面是一大片废宅,有高有矮,无一例外都是黑洞洞的,里面没有光。不远处的那栋高大古建筑,我们又进了一步,盘算距离,应该很快就会到那。
我有种很奇怪的预感,那栋古代建筑里,似乎有什么在等着我去。这种感觉说不清楚,非常奇妙。
“大叔……”王子童怯生生叫我,两只脚不停在地上划来划去。
“你又想做什么?”我说。
“大叔,在车上我喝水喝多了,现在想……”
我挥挥手:“别憋着,赶紧去吧。”
“不是啦,我想让你陪我去。”
说完这句话,王子童看我瞪大了眼,羞得满面通红:“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害怕……你在外面给我站岗。”
我叹口气:“走吧。再回那个厕所。”
王子童拉住我,摇摇头:“大叔,你不明白这里的规矩。这里不能走回头路,我们只能在前面找个地方。”
反正是她尿也不是我尿,她有权挑地方。我们走过空地,来到一处废屋前。我打着手电往里照照,这是个老掉牙的澡堂子,瓷砖墙上是一大片一大片黑黑黄黄的污迹,一地的碎砖头,靠着墙是一排已经锈死的喷头。照了一圈,却没有发现浴池,我想起不知谁说过,女澡堂子里是没有浴池的。
看样子这是个女澡堂。
王子童指指靠门的那一溜墙根,轻声说:“我进去了,你不准走,在外面守着。”
我“嗯”了一声。女孩打着手电,摸着墙,慢慢走了进去。
我站在门口等着,一时间有些焦躁。为了缓解这种情绪,我下意识掏出烟盒,随手抽出一支烟。等叼在嘴上,点燃烟头的时候,我忽然醒悟,我操,这烟可不是随便抽的,一根烟很可能对应的是一个鬼。
我咳嗽着,赶紧把烟拿下来,就在这时,只听澡堂里传来女孩一声尖叫。这声音简直有点歇斯底里,我吓得一哆嗦,心说不好,王子童遇到危险了。
我赶紧跑进澡堂,用手电照亮。王子童拽着裤腰带,坐在地上,满脸都是泪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过去扶起她,问怎么了。王子童指着对面黑糊糊的角落说,刚才她正在方便,就觉得头皮一阵酥麻,也怪自己手贱,拿着手电过去照。这不照还好,一照差点没尿裤子里,她看到在对面墙角处蹲了一个留着大胡子的脏老头。那老头说不清多大年纪,估计能有一百岁,老的没法形容,而且奇脏无比。手电照过去的时候,老头正在对着王子童阴森森地笑,目不转睛看着她尿尿。
我听得既恐怖又好玩,不禁哈哈笑:“没想到还是个色鬼。”
王子童恶狠狠瞪了我一眼,胆子也大了,站起身把腰带系好。我说:“你没擦啊?”
“小便擦什么?”她说。
“我记得女孩上厕所,好像不管大便小便都带着纸。”
王子童气急,踹了我一脚:“大叔,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我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拿着手电,小心翼翼走过去。王子童跟在我后面,蹑手蹑脚,时不时探着脑袋去看。
来到那个角落,光影之中,那里除了一地的破砖头,什么也没有。我仗着胆子走过去,用脚把砖头一一踢开。
“别动。”王子童突然喊了一嗓子。
我吓得一哆嗦,她颤抖指着地面:“你看。”
只见在砖头下面,脏脏的地上,不知是谁用鲜血写了一串八字。




、第四十二章 我认识

“这是什么?”王子童惊恐地问。
“又一个人的八字。”我紧皱眉头。
王子童说:“难道是刚才偷窥我的那个老头?”
“差不多。”我盯着地上这串字,又拿起手里刚才抽了一口的烟,惊奇发现,两者居然一致。这就有点意思了,烟盒里的某根香烟和地上的八字一样,或许在情理之中。但是我随手抽出一根,就是和地上八字一样的那根,这难道是巧合吗?
我盯着地上鲜红的八字发愣,王子童拍拍我:“想什么呢?”
我揉揉眉头,自打来到这个地方,就遇到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情。偏偏这些事情的发生,又好像和我有着某种很大的关联,并不是凭空出现的。
我似乎隐隐想起什么,却抓不住实质,想了一会儿实在头疼。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超度吧。我把手里的香烟重新点燃,找了两块砖头把它别在地上,黑漆漆的澡堂里,只看到烟头红红的一闪一闪。
香烟慢慢燃着,我和王子童眼睁睁看着,写着八字的地上翻卷出阵阵黑烟,像是什么东西烧着了一样。那股黑烟慢慢升空,渐渐消散而去。
“又走一个。”王子童轻轻说。
香烟烧完,我们走出澡堂子。王子童正要前行,我叫住她:“别急着走,我问你点事情。”
她疑惑地瞅着我。
“把你家庭情况简单介绍一下。”我说。
“你什么意思?”王子童皱眉。
“王子童,你不觉得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很诡异吗?我们看到的八字,都和我烟盒里的某根香烟对应,一旦燃起香烟,八字标示的鬼就会超度而走。我仔细想想,似乎我来到这里,是提前安排好的,就是为了干这个。那么,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我看她。
她目光有些阴冷:“是我领你来的。”
“不错。”我点点头:“说说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里有一群游魂野鬼,也知道只有我才能超度它们,所以你把我给诳到这里来。”
“刘洋,我告诉你,这里是我第一次来!你爱信不信。我上学的时候,听同学聊过,说这里有座恐怖寺庙,祭祀着神仙的肉身。所以我才千里迢迢来到这里。遇到你那只是意外,没有你我也得来。”
“等等,千里迢迢?王子童,你住在什么地方?”我问。
“我……大叔,你查户口吗,好,我就告诉你,我住在春水县。”她气哼哼说。
春水县?我喃喃,疑惑道:“不对啊,我家就是春水的。我从市里回来,坐客车回家,去的就是春水!那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坐错车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稀里糊涂的,还老爱错怪别人。”王子童说:“这里当然不是春水,这里是……”
说到这,她一阵迟疑:“大叔,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来的了。”
我心乱如麻,干脆蹲在地上,捂着脑袋仔细想。回忆一直追溯到我从车上醒来,再往前就是一片空白。
王子童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她忽然说了一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大叔,你说我们是不是在梦里?”
我抬头看她。
王子童道:“我看过很多美国电影,都有这样的情节,我们进入一个匪夷所思的梦中世界。你之所以觉得哪哪都别扭,就因为是个梦,毫无道理可讲。”
我瞪她:“那为什么咱们俩能在一个梦里?难道做的是同一个梦?大脑联网了?”
她眼珠一转,说道:“或者是濒死幻境。”
“什么幻境?”
王子童洋洋得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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