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尸填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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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填魂-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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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
    就是一块金元宝!
    金光闪闪的,亮瞎了我的眼睛。
    我又惊又喜,悄悄将金元宝放在嘴边咬了咬,哟,货真价实啊!
    我不由得对何家老头产生了好感,这小老头出手还真是阔绰,初次见面就送了我和四喜一人一块金元宝。
    啧啧,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卢皓蓝问何老:“这时间也不早了,黄家怎么还没到?”
    何老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应该快到了吧!”
    何老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仆人的通报声:“扬子江黄六爷到!”
    “快快请起!”何老起身相迎。
    门外走进五人,前面一人年近五十,梳了个大奔发型,穿着高档的西装,戴着金灿灿的手表,一副老板的派头。那皮鞋走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嗒嗒声响。此人便是目前扬子江段黄家的话事人黄啸天,因为在家中排行老六,所以江湖上都称他为“六爷!”
    黄六爷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四个同样西装革履的年轻后生,眼神犀利,神情坚毅,一看就是一等一的好手。
    “何老,皓蓝,虎子,三爷,大家好!大家好!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最近公司里的生意太多了,还望理解!呵呵!还望理解!”黄六爷笑呵呵地说。
    何老道:“六爷这说的是哪里话,能够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赶过来,我们何家已是感激不尽了!”
    黄六爷同众人握了握手,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二郎腿一翘,后面一人立即打开一个铁盒,从里面取出一支雪茄递给黄六爷。黄六爷把雪茄叼在嘴里,另外一人赶紧上前点火。黄六爷吐了个浓浓的烟圈,简直是派头十足。
    黄六爷将雪茄放在茶几中央:“正宗的古巴雪茄,大伙儿尝尝!”
    那个年代能抽十几块一包香烟的都算是有钱人,谁见过什么雪茄呀,更没听说过什么古巴雪茄,看那外形跟农村里的叶子烟差不了多少嘛。
    当我听说这一根雪茄价值一张老人头的时候,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有钱人就是牛气!
    之前听爷爷说过,黄家的水上生意经营得风风火火,是五大家族里面最有钱的一家,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何老摆摆手:“我还是喜欢抽水烟!”
    爷爷也笑了笑,自顾自地取出旱烟枪,塞了点烟丝儿:“我抽这个!”
    卢皓蓝从兜里摸出一包香烟,点上一支:“那玩意儿劲太大,抽不惯!”
    四人之中,只有虎子叔毫不客气,大咧咧地拿起一支雪茄叼在嘴里,抽得呼呼响。
    黄六爷咬着雪茄呵呵笑道:“还是人家虎子最豪气!”
    众人闲聊了几句,终于切入正题,黄六爷吐着烟圈问何老:“何老,说说正事儿吧!这次何家发出鱼骨令,到底所为何事呢?”
   

第二十七章 录像带
    何老吧嗒吧嗒地抽着水烟,沉默了一会儿,重重地叹了口气,开始了他的讲述。
    大概在半个月前,何家替人押镖。
    所谓押镖就像古代的镖局一样,替人护送货物。
    经常在长江上跑船的人或多或少都会碰上邪乎事儿,所以何家做起了押镖的生意,不少老板为了货物能够安全抵达目的地,都不惜重金聘请何家押镖。
    在荆江这一段,但凡在江上跑的人,十有**都知道何家是有本事的人。
    这次他们负责押送的是一船木材。
    当然,这一船可不是普通木材,否则也不会请何家人出手。
    这一船运载的可是满满一舱阴沉木,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乌木。
    乌木被称为木材里的黄金,是地壳变动、山崩洪水等自然变迁,使埋藏在古河床下数千年的古木经过物理化学等长期的反应,形成似石非石、似木非木的物品,所以非常珍贵,主要分布在成都平原。据说这种乌木如果是上等货色,短短的一小截都能炒到数十万元的天价。
    这一船乌木价值上千万,为了运送的妥当,老板自然花重金聘请何家出马。
    何家也不敢怠慢,派出四名好手押镖,其中领头的还有何家长子何家勇。
    这船乌木从四川成都拉往湖南岳阳,一路上都很顺利,结果在藕池口的时候却碰上了怪事。
    那艘满载乌木的船只竟然沉了!
    价值上千万元的乌木就那样沉入滚滚长江之中,连个泡都没有冒一下。
    船沉了倒也不算奇怪,最奇怪的是,船上的十名船员全部失踪,就连何家派出的四名好手也失踪了,一个人都没有活着回来。
    按理说这些船员都是深韵水性的水凫子,就算船翻了也不见得会被淹死。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些船员没有能力逃生,何家的四名好手难道都没有能力逃生吗?尤其是何家长子何家勇,何老很清楚他的能力,所以这笔大单子才会亲自派出长孙押镖。
    事情发生之后,何家和乌木老板各自组织了一支队伍进行拉网式搜索,但是两支人马在江面上搜寻了三天三夜,连具尸首都没有找着。只发现了那艘沉船,像帽子一样倒扣在水底的淤泥里面。
    众人把沉船拉上岸,请维修人员进行全面检查,想要分析出沉船原因。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维修人员竟然在发动机里面发现了大团大团的黑色水草。
    经过仔细鉴定,人们惊讶地发现,那些并不是水草,而是一团团头发!人的头发!
    发动机里面怎么会冒出那么多头发?
    这事儿令在场的人惊诧莫名,头发丝是怎么钻到发动机里面去的?还有最恐怖的一点,谁的头发丝会有这么长呢?
    毫无疑问,这艘船肯定是碰上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但令何老困惑不解的是,长江上有什么邪乎东西是何家勇都不能对付的呢?他对何家勇可是有着相当的信心,可以说何家勇就是未来何家的话事人,但现在这个未来的话事人却连尸骨都找不回来。
    毕竟这次是由何家负责押镖,出了意外自然要赔偿老板的损失。老板也算通情达理,几经商议,何家赔偿五百万了事。
    在那个年代,五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何家这趟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损失了四名好手,还损失了五百万老人头,真正是元气大伤。
    盛怒之下,何老发誓就算把长江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七日之后,一支由何家八名精锐组成的调查组出船前往藕池口,但就在翌日清晨,这支调查组便与何家总部失去了联系。
    何老情知不妙,这次由自己亲自带队出船,率领救援队开赴藕池口。
    当他们找到那支调查小组的时候,其结果非常惨烈,四人失踪,三人身亡,一人疯癫。
    他们将疯癫那人带回宜都进行积极治疗,想要从此人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然而此人因为受到的精神刺激太大,所以疗效甚微,现在都还住在精神病院的重症病房里面。
    故事说到这里,何老的眉头已经紧紧皱起,面色阴沉的可以拧出水来。
    “何老,这么说来,事情到现在也还没有半点头绪?”黄六爷问。
    “也不是完全没有!这里有一卷录像带,是精神病院的病房监控录像!我给大家看看!”何老起身从电视柜下面抽出一盒录像带。
    屋子里的灯光全部关闭,只剩下电视屏幕在闪烁着,屋子里的气氛显得诡秘森森。
    滋滋声响,电视屏幕上闪烁着满屏的雪花,然后画面呈波浪状抖动了几下,监控画面弹了出来。
    何老就站在电视机旁边,惨白的光亮映照着他的脸,忽明忽暗,犹如鬼魅。
    他指着监控录像里的人影说:“这人叫做张磊,原本也是我手下很有实力的一员猛将,可惜啊可惜!”
    何老不住地叹息摇头,看得出来他的心情非常沉重,在一连阵亡了十多位高手之后,何老还能坚持到现在,也算是性子坚韧了。
    监控录像里面,张磊穿着一身条纹状的病号服,头发像鸟窝一样乱糟糟的。他看上去还不超过三十岁,痴痴傻傻地坐在冰冷的床沿边上,两只眼睛空洞麻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画面就这样持续了足足两分钟,然后就看见张磊晃晃悠悠站起来,一直走到墙边,背对着我们,双手撑在墙上,开始用头撞墙。
    一下,两下,三下……
    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着咚咚咚的撞击声响。
    张磊每撞一下,我们的脸颊都要不自禁地抽搐一下。
    一连撞了十多下,张磊终于停了下来,然后回过头,对着摄像头咧嘴一笑。
    这个瞬间,我吓得差点尖叫起来。
    张磊的额头撞破了,满头满脸都是鲜血,血水在他的脸上肆意横流,让他的面容看上去格外狰狞。最诡异的是他咧嘴的那一笑,简直令人毛骨悚然,仿佛是一个恶鬼在对着你笑一样。那张血迹斑斑的脸庞仿佛要从屏幕里面凸显出来,那个笑容近在咫尺!
    这他娘的就像是鬼片里的画面,吓得我的小心肝突突乱跳,背上的汗毛陡然倒竖,连整个头皮都麻了。
    “红衣服……红衣服……咯咯咯……红衣服……”张磊咧嘴傻笑着,双手击掌,就像孩子一样,唱着奇怪的歌谣。
    鲜血顺着张磊的脸颊滑落,在病号服上留下斑驳的血迹。
    只见张磊双手扒拉着,胡乱将病号服脱了下来,在脸上疯狂地擦拭着。
    片刻之后,那件病号服几乎被鲜血染成红色。
    张磊双手高举着染满鲜血的病号服,围着屋子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声,嘴里还不断地说着:“新娘子……新娘子……好漂亮的新娘子……”
    屋子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电视屏幕,纵然有这么多人围坐在一起,我也感觉格外的寒冷。
    恐惧就像一根无形的针,由内向外,一点点刺破肌肤。
    张磊的笑声不断从电视机里传出来,一直在耳边萦绕,我浑身上下都爬满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双手捂着眼睛,害怕的不敢继续看下去。
    我扭头看了一眼蔡四喜,发现这小子聚精会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真是个变态!
    扑通!
    张磊突然面朝房门跪了下来,狰狞的脸上露出极其惊恐的神色,两颗死灰色的眼珠子浑圆大睁,仿佛要突出眼眶。他魁梧的身躯抖得就跟筛子一样,像是看见门口有什么可怕的事物,撑着身子一个劲地往后退,一直退到病床下面,只露出那张血迹斑斑的脸。
    紧接着,屋子里响起张磊撕心裂肺地叫喊声:“我没有害你!我真的没有害你!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呀!啊啊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嘭!
    病房门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冲了进来。
    两名护士将张磊从床下拖死狗一样的拖了出来,张磊的情绪非常激动,大哭大喊,眼泪冲花了脸上的血迹,那张脸就像唱戏的脸,更加狰狞可怖。
    两名护士合力把张磊按压在床边,医生举起事先准备好的针筒,迅速在张磊的屁股上来了一针。
    张磊的叫喊声戛然而止,整个人也停止了挣扎,软绵绵地倒在床上,手指一松,那件浸血的病号服飘然落在地上。
    录像到这里就结束了。
    屋子里的灯光重新亮起,我揉了揉眼睛,半晌都没有从画面中回过神来。不过短短片刻的工夫,我就像从水里爬出来一样,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浸湿透了。
    几分钟长的监控录像,却像是一场深入骨髓的恐怖电影,在场的人们都有些脸色发白。
    “这段短片就是我从精神病院提取的监控录像,大家能从录像里面找到什么线索?”何老关上电视机。
    卢皓蓝摁灭烟头,揉了揉太阳穴:“我觉得这里面有两个重点,一个是红衣服,一个是新娘子!”
    虎子沉吟道:“如果把这两个关键重点合在一起,那就是穿红衣服的新娘子!莫非这次的幕后凶手,竟是一个穿红衣服的新娘子?”
   

第二十八章 真实还是虚幻?
    一种诡秘的气氛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新娘子?!
    又是红衣新娘子?!
    我的心里微微颤动了一下,泛起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感觉。
    我联想到之前的那个梦境,梦境有个女人向我靠近,她的脸庞隐藏在迷雾中,我看不清楚她的模样。
    为何我会有那样一个奇怪的梦境?
    我不知道。
    我也没有把此事告诉任何人,因为我单纯地认为,那就是一个梦。
    但是,为何梦境中的女子也是一个红衣新娘,事情难道真的如此巧合吗?
    不!
    不会那么简单!
    我隐隐约约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只是直觉告诉我,这事儿不对劲,实在是不对劲啊!
    就在我眉头紧锁的时候,我听见身旁的爷爷微微叹了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用一种极其轻微的口吻说:“难道是她回来了?”
    爷爷这句话几不可闻,但是却被我听在耳里。
    我诧异地看着爷爷,爷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指的是谁?莫非爷爷知道些什么?那他又为何不告诉大家呢?
    “三爷!三爷!三爷!”虎子连喊三声,爷爷这才回过神来:“啊?怎么了?”
    “大家想听听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虎子说。
    “哦!”爷爷应了一声,伸手使劲揉了揉太阳穴:“我们的对手很厉害!也许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但是对手是什么来头我不知道,不过我赞同虎子的推测,对手很可能是一个穿红衣服的新娘子!”
    “哟,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娘子,怨气还真够大的!”黄六爷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看了他身后的四个手下一眼,脸上写满自信。
    何老仿佛看出了什么,冷冷说道:“黄六爷,万不可掉以轻心,我门下高手已经折损了十多个!”
    “连个女鬼都对付不了,也不知道你培养的是哪门子高手!”黄六爷不冷不热地回应道,口吻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卢皓蓝赶紧出来打圆场:“这样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先回房间早点休息!事情基上大家心里都有了个底,明日出船看看便是!何老,你看如何?”
    “甚好!”何老也是个老江湖,脸上立马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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