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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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宠儿-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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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田先生这么做正好和凶手的用意不谋而合喽!” 
  “不,与其说和凶手的用意不谋而合,不如说他出于本能察觉到凶手的动机,因为他是个直觉非常敏锐的男人。” 
  “请问你对凶的身份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因为有太多人憎恨那个男人,当我知道在憎恨那个男人的许多人之中,已经有人将憎恨和诅咒化为实际行动的时候,我自然感到非常满足。” 
  望月种子说出这句话时,不经意地斜睨在场的办案人员一眼,同时脸上还露出邪恶的笑容。 
  大家一看到她丑陋的面貌、邪恶的笑容时,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望月女士。” 
  不一会儿,金田一耕助再度插话进来。 
  “我还有件事情想请教你。” 
  望月种子冷冷地看着金田一耕助,显然对这个拥有一头乱发的男人怀有戒心。 
  “事实上,我得到一个奇特的情报。” 
  “奇特的情报?” 
  “听说望月蜡像馆里面有风间欣吾的妻子和另外四位情妇的蜡像。最不可思议的是,在这些情妇中,只有一位是除了当事人之外,别人应该都不知道她真实身份的女性,而你又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秘密呢?” 
  听金田一耕助这么一说,等等力警官和坂崎警官不禁瞪大眼睛,注意着望月种子的脸部表情。 
  “这是……” 
  望月种子咬牙切齿地瞪视金田一耕助,从喉咙底部发出沙哑的声音说:“这是神托梦告诉我的。” 
  “神托梦告诉你的?” 
  “是的。我对那个男人的憎恨不时在我心头燃烧,所以从很久以前,我就虔诚地向神祷告,诅咒那个男人早日死去……当我在祷告时,我的灵魂便脱离肉体,进入虚无的境界中。这时,我可以清楚地知道和那个男人有关的一切事物,也可以看到那男人和女人相拥、调戏的情景。” 
  望月种子的眼中浮现黑色的烈焰,仿佛她现在已经进入灵魂出窍的状态中。 
    
2 雨衣里的细绳

  七月二十五日晚上的侦讯情形大致如前所述。 
  关于望月种子的部分,警方从风间欣吾那边着手,但是并没有获得更进一步的资料,所以警方决定放弃这个部分。 
  至于从那件雨衣口袋里取出的细绳,笔者现在就把之后所了解的情形记述如下 
  风间欣吾并不清楚这条细绳的事,不过警方稍后将这条细绳拿给美树子的随身女佣看,女佣证实那的确是美树子的东西。 
  由上可以确定六月二十八日,美树子去欣赏歌舞伎表演的时候,一定是系着那条细绳。但是当天晚上,风间欣吾他们在石川兄妹经堂赤堤的家中,并未发现石种宏和美树子身边有这么一条细绳。 
  难道真如早苗当时所说,美树子是在别的地方解开细绳,遭人杀害后才被凶手带回赤堤?而美树子遗留在命案现场的细绳,凶手这次再度把它拿来当作杀人的凶器? 
  稍早时,大家一度质疑美树子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因此,当这条细绳被人从雨衣口袋里取出之际,在场众人无不感到惊俱万分。 
  关于这件有问题的雨衣,早苗和汤浅朱实都没有办法证实是否就是雨男身上所穿的雨衣,她们只说看起来非常像。 
  如果是雨男所穿的雨衣……不,应该说从美树子的细绳在这个节骨眼出现的情况来看,雨男事后应该有再度回到爱的花束会馆。 
  难道那幅蜡像和抱在一起的现代春宫图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雨男也悄悄地混在宾客当中,露出凶残的笑容吗? 
  “金田一先生。” 
  “是。” 
  “风间欣吾这个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风间本身有没有嫌疑?刚才他在爱的花束会馆问你一大堆话,看得出他对这件事也十分吃惊,可是他难道没有任何嫌疑吗?一般人对风间有不同的看法,虽然他家有地下道,但是想要把尸体盗出去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活人都不容易应付了,处理尸体不是更麻烦吗?另外,从地下道里面留有足迹这一点,又有谁能证明那不是风间自己故布疑阵呢?” 
  “嗯,你说的有理。” 
  金田一耕助点点头说:“这样的怀疑确实合情合理,可是警官……” 
  “是。” 
  “在此之前,还有一个更不容易忽视的疑问,那就是美树子是否真的已经死亡?” 
  “什、什么!” 
  等等力警官整个人几乎跳起来,他从旁打量着金田一耕助。 
  现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这两人正跟在望月种子和黑田龟吉所搭乘的车子后面,前往们于莺谷的望月蜡像馆的途中。 
  车子外面仍然下着湿冷的阴雨。 
  “金田一先生,你认为美树子现在还活在人间?” 
  “不,只能说有这个可能。” 
  “关于这一点,风间他本人怎么说?” 
  “风间坚信他太太已经不在人世。让我们换个角度来思考这件事吧!假若美树子的生死成谜对风间比较有利,然而他却强烈否定美树子尚在人世的说法,认为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记者——水上三太似乎对这一点持保留态度,刚才我们也得到验证,他说自己不是医生,只是帮忙把尸体抬到车上,所以他本人也不敢肯定美树子究竟是真的死了,还是呈现假死状态。更何况,美树子也有一段过去……” 
  “换句话说,因为她曾经背着自己丈夫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所以这次也有可能因为发生意外状况而假死……你是这个意思吗?” 
  “嗯。当初就因为没有经过医生诊断,才会产生这样的疑问。” 
  “原来如此。金田一先生,关于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这个嘛……我越来越不明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在这个时候居然又出现一条女人和服上的细绳……啊!我们好像已经抵达蜡像馆了。” 
  等等力警官他们事先打过电话通知,此刻望月蜡像馆的前面已经有两名辖区刑警站在那里等候,其中一人便是对水上三太煽风点火的上村老刑警。 
  上村老刑警一看到从车上下来的等等力警官,立刻必恭必敬地走到他的身边。 
  “啊!警官,这栋蜡像馆里面有什么状况吗?” 
  “详细情形一会儿再说。黑田先生有东西要让我们看,你们两个也一起来吧!” 
  望月种子一下车就立刻走进蜡像馆,黑田龟吉则在玄关前面等着。 
  “警官,这边请。” 
  一行人绕到望月蜡像馆后面,看见那里有一个写着黑田龟吉蜡像工作室的招牌。 
  深夜里,在电灯的照射下,这间工作室比白天看起来更加阴森、恐怖。 
  黑田龟吉走阴森的工作室里四处翻找东西。 
  “有了、有了,好家伙!竟然藏在这里。” 
  当黑田龟吉推开一个外形像屏风的东西时,只见后面横躺着一尊以保坂君代为模特儿制作出来的裸体蜡像,而且如同订购的条件一样,连身体的细微部分都做得非常逼真。 
  大伙儿一看到这尊低级的蜡像时,都不禁皱起眉头。 
  “黑田,这就是你所谓的瓶子?” 
  “是啊!这和你们刚才看到的瓶塞正好配一对,嘿嘿嘿……” 
  黑田龟吉张开嘴得意地笑了起来,一旁的金田一耕助只觉得自己快发狂了。 
  半个钟头之后,黑田龟吉走进位于蜡像馆后面的寝室,此时望月种子尚未更衣,她脸色凝重地在房里踱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黑田龟吉进门后顺手把门锁上,望月种子一听到门的声音,便回头看着黑田龟吉。 
  “怎么回事?瞧你战战兢兢的样子,那些人都回去了吗?” 
  黑田龟吉料想不到望月种子的声音竟是如此温柔,不禁抬起头看着她。 
  “是啊!刚刚回去。对了,老师……” 
  “什么事?” 
  “那些人想看二楼的蜡像,所以我答应他们的要求……”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他们都已经知道了。” 
  “老师,你不会生气吧?我是指今天晚上的事……” 
  “没有人生气啊!相反的,我觉得你做得非常好。” 
  “老师!” 
  黑田龟吉一脸得意的神情,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好,脱吧!统统脱下来,今天晚上我会好好疼你的!” 
  望月种子一边说,一边取下挂在墙上的鞭子。霎时,她的眼中充满残忍的情欲。 
  没一会儿,那种令附近巡警感到好奇的鞭子抽打声,以及夹杂着痛苦、喜悦的男人呻吟声开始响遍整个房间。 
  他们俩陶醉在变态的情欲中,完全没有察觉房里还有另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潜入这个房间的天花板里,他就是东都日报的记者——水上三太。 
  当鞭子越抽越猛,男人呻吟的声音也几近疯狂咆哮的地步时,水上三太全身都被冰冷的汗水浸湿了。 
    
3 难解的语言

  第二天——七月二十六日下午两点,警方对石川宏展开第一次调查,调查地点是警政署搜查一课第五调查室,也就是等等力警官的办公室。 
  各家报社都对石川宏这个扮演奇怪角色的人物感到好奇,一时之间,警政署的走廊上挤满媒体从业人员。 
  这些媒体从业人员因为被东都日报文化部的年轻记者抢先报导此事,每个人都被他们的上级主管骂得狗血淋头,所以现在他们使出浑身解数,为的就是要抢得第一手资料。 
  警方在调查石川宏之前,首先被唤的是位于经堂的绪方医院院长——绪方博士。 
  绪方博士将六月二十六日晚上病患被送进医院时的状况和治疗经过,简单地恂警方做个说明。 
  “病患脑部中枢神经受到吗啡的强烈侵害,到现在都无法恢复正常意识吗?” 
  针对等等力警官的询问,绪方博士答道:“是的。目前病患有精神分裂的倾向,一旦发作起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现在发作的次数逐渐在减少当中,发作时间也有缩短的趋势,所以应该有完全恢复的希望。” 
  “那么在他没有发作的期间,也就正常的状况下,他能否对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 
  “不,很遗憾,他还没有恢复到这种程度。该怎么说才好呢?现在好比有一层薄膜覆盖在他的脑细胞表皮上面,过去的记忆必须穿过这层薄膜才能恢复过来。目前覆盖在他脑细胞上面的这层薄膜越来越薄,可是在他恢复意识的时候却仍不知道自己是谁,也认不得自己的妹妹。” 
  “那么您认为是病患自行注射吗啡?还是别人替他注射的?” 
  “这个嘛……我看了今天早上的报纸也吓了一跳,我个人当然认为是病患自行注射的,病患左手臂上有针孔,正是自行注射的适当位置,何况吗啡患者也都是自行注射的。” 
  “医生,这件事你为什么没有向警方报告?” 
  等等力警官严厉的语气让绪方博士的脸色为之一变。 
  “这是个很奇怪的问题,我们当然有向警方报告这件事。现在警方不是已经派人去调查病患了吗?” 
  院方的报告没有传递到警政署,不用说,一定是水上三太中途把报告拦截下来。 
  “啊!不好意思,我想大概是我们这边作业上的疏失,对了,有关病患发作时的情形……” 
  “我想这个部分问病患的妹妹会比问我还要清楚,因为我也是从他妹妹那儿听来的。” 
  “不会有危险吗?我是指病患发作的时候……” 
  “这个绝对没有问题,病患只有是忘记自己是谁罢了。即使在正常的状态下,我们也不能保证他什么时候不会杀人,因此病患应该还是具有些微的危险性!” 
  “好的,谢谢你。” 
  就在这个时候,石川宏和早苗在警政署的另一个房间里被媒体记者团团包围住,水上三太在一旁陪着他们。 
  水上三太不断眨着睡眠不足的双眼,但是从他眼里透出一抹异样的神采来看,想必他昨天晚上在望月蜡像馆里大有收获。 
  反之,石川宏的眼神就显得有些迷惑,他似乎还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周遭的人为什么一直吵吵闹闹的。 
  他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混浊,刚才绪方博士形容他脑细胞的表皮上被一层薄膜覆盖着,这种说法也颇适合用来形容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确实很像蒙上一层薄膜,看起来非常焦虑不安。 
  这时,一名刑警过来传唤早苗。 
  “啊!怎么是我?不是我哥哥吗?” 
  “嗯,请你过来一下。” 
  “水上三太上先生。” 
  “不要紧,早苗,他们只是问你哥哥最近的情况罢了。你不用害怕,只要把你知道的事情据实回答就可以了。” 
  “嗯,那么哥哥就麻烦你照顾了。哥哥,你在这里等我哦!” 
  “哦!” 
  石川宏像是要保护妹妹似地跟着站起来,不过在早苗的示意下,他看看四周后又坐了下来。 
  早苗应讯的时间差不多有半个钟头,随着时间的流逝,石川宏也开始焦虑起来。他就像被关在栅栏里的猛兽一般,在房里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喂!水上,这些刑警要问我妹妹什么事情?他们会不会对早苗严刑拷打?” 
  “哈哈哈?这怎么可能!” 
  “看来我不说是不行的,我应该早一点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诉警方。早苗和风间叫我不要说出去,就连你也叫我不要讲,所以……” 
  “啊!对不起,该骂的昨天晚上都已经骂过了,我早就被这里的刑警严重警告过了。” 
  虽然被警告过,但是水上三太现在只要一想起今天早上别家报社一团乱的情景,就会令他高兴不已。 
  况且,他手上还握有别家报社所不知道的大秘密呢! 
  (就连金田一耕助都不知道的大秘密……) 
  一想到这儿,水上三太不禁露齿一笑。 
  “水上。” 
  石川宏十分纳闷地看着水上三太,当他正想说话时,早苗却在刑警的陪同下回来了。 
  “哥哥,接下来轮到你了。” 
  “早苗,怎么回事?你的脸色怎么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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