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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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鬼师-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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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表,辰时已经到了,蟒蛇抱笋闭穴之时就要到了,我急忙拉着老曾往外跑,跑出山洞没过多久。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声惊雷震的满山回音,闷雷闪电中天空黑的无比低沉,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了。

老曾打亮手电筒四处找躲雨的地方,我说:“别找了,这并非咱们撞上了雷暴天气,而是蟒蛇抱笋风水局闭穴的天象。”

我们在打雷闪电中呆了五分钟不到,突然整座大山里响起一身巨大的轰隆声,大山遭遇了罕见的地震了似的不停抖动,山谷深处传来过火车的轰隆隆声音。等这一切都停止下来的时候,天突然就亮了,我抬眼朝山洞望去,只见对面的半边山壁已经塌的不像样子,竹林都被埋了起来。

我和老曾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奇景,半卷残书上一再强调闭穴奇象,我这回总算亲眼见到了。

老曾瞧瞧对我说,他在黑暗中隐约看到昨天我们见过的蟒蛇从他身边经过,蟒蛇后面还跟着他爷爷。

我说:“这是好事,这蟒蛇会带着你爷爷前往阴司,转而投胎转世,他这辈子吃了太多苦,以后一定会投胎进一户好人家,过上舒服的生活。”

曾爷爷既已安葬,我跟老曾就沿着山路下山,老曾对我感恩戴德,说了很多感激的话,让我非常不好意思。

我对老曾说:“明妃古墓越来越棘手了,那童尸还没找到了,又出了个青铜鼎。青铜鼎才有点线索,现在又要操心明妃玉尸的诡秘,我头都大了好几圈儿了。”

老曾说:“可不是,明妃古墓我打报告上去后,上面文物部分非常重视,已经着手专家来做勘查了,很快会安排抢救性挖掘,到时候我也会参与进去,咱们结合国家的力量来研究这具古尸,肯定事半功倍。”

我点点头,想这也是无奈中的办法,先集中精力把青铜鼎和童尸调查清楚再说。我又想也怪自己没能力,否则把赵司令抓起来一顿逼问,永福公主的尸体是他爷爷盗的,赵司令肯定知道个中所有秘密,这样我们就事半功倍了。

当然,这种做法愚蠢又弱智,也只能作为发泄郁闷的自我安慰了。路上老曾给武汉大学那位教授打了电话,确定了见面时间,我们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发去省城武汉。

第109章黑衣女人

回到济城老曾的家中,背负了老曾家族长达半个世纪的曾爷爷噩梦总算结束了,能找到蟒蛇抱笋的风水局给曾爷爷下葬,简直就意味着老曾的后半生峰回路转,即将枯木逢春,迎来他下半生的春天。我们都窝沙发上喝茶,老曾一口喝茶杯中浓茶,叹气说:“小大师啊,我要是早些遇到你,我曾传达的日子也不会过成这样,哎。”

我安慰他说:“这一切都是定数,你不要太过介怀,命数的事情,说不清楚的。”

下午老曾还不忘给帮我复习功课,我们一直复习到很晚才休息。老曾说,我目前学到的玄学奇术是神庙,如果能进一所好的大学系统的学习历史知识,将会对我起到不小的帮助作用。风水玄学是在历史长河中演变出来的东西,不通晓历史,会让你错失很多东西。再说名校的许多专家学者,虽说对风水数术没你这么强的领悟能力,毕竟穷尽一生在研究历史,多少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有了这些资源,会让你一步登天,更能窥探到玄学的至高境界。

老曾找准一切机会,见缝插针的对我鼓吹读书有用论。说实话,这段时间跟着老曾,受他熏陶,我对读书学习渐渐真有了兴趣,特别是在面对一些棘手问题的时候,他一个邮件发给某专家学者,学者就能洋洋洒洒的把一件埋在土里的东西的历史年代,背景故事一一给你说出来,不由得让我对这种境界心生向往。

我答应老曾,一定好好学习,为他增光也要考一所名校出来,老曾听了十分欣慰。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梦到了张蕾蕾,张蕾蕾还是那么漂亮,那么冷艳,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正站在雨地里,一脸冷漠的望着张家别墅。空中下着瓢泼大雨,我从她后面撑伞走过来,见她这幅样子,急忙去给她撑伞。

可是张蕾蕾却像没看到我似的,对我为她撑伞的事没有任何反应,我叫她名字,她也没听到,我急了,去拉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极为冰冷,一点温度都没有。我顺着张蕾蕾的目光望过去,却发现黑暗中的张家别墅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可是看张蕾蕾的表情,别墅门口那边,又似乎真的有人,她正在用眼神跟对方进行某种交流,我吓坏了,想拉张蕾蕾走,张蕾蕾却一动不动。

我正纳闷呢,张蕾蕾突然冷冷的说:“你做的好事,想不承认么?”

我看四野无人,才确定张蕾蕾是在跟我说话,便说:“我做了什么好事,什么不愿意承认呀?”

张蕾蕾指了指别墅前的小树林,说:“她就在里面,你敢说你不认识她吗?”

我凝神朝林子里望去,就看到老樟树下站了个瘦瘦高高的人影,我心说这人到底是谁,我怎么不认识她,张蕾蕾说我做的好事,难道是指对她?

我朝前走了一步,这下树下那人的轮廓我就彻底看清楚了,原来是个个子挺高的姑娘,她满头长发一直垂到腰部以下,甚至逼近膝盖,我第一次见到这么长头发的姑娘。这姑娘瀑布样的一头长发垂在面前,又一身跟夜色融为一体的长裙,让我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只觉得她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雨中,任由大雨浇淋在身上,不走不动的行为非常诡异,张蕾蕾跟她相对淋雨的行为就更傻了。

这两人彼此斗气一样,任由大雨将自己浇的湿透。

我对张蕾蕾说:“咱们走吧,这人怪怪的,咱们不要搭理她。”

张蕾蕾突然一下子把我推开老远,我踉跄推进了樟树下,还没等我站稳,就看到张蕾蕾扭头朝外面冲去,雨里都是她修长健美的身影。我大喊她的名字,想追上去,却冷不防被人拦腰从后面抱住,我试图挣脱,却怎么都难挣脱开。

我扭头往回看,昏暗的路灯光下,只有那长发姑娘黑漆漆的头发,我大叫问她是谁,她突然掀开长发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准确来说,那并非是脸,而是一张肉疙瘩一样的东西,我看着当场就吐了。

这时,我耳边响起一个极为陌生的女声:“你是我的,我决不让任何人把你夺走。”那声音阴森冷酷,又极其凄厉,我吓的胆子都麻了,却就是难挣脱开。

我拼命的挣扎,挣着就觉得浑身一轻,我睁开眼睛,赫然发现眼里全是黑暗,空调电源灯在黑暗中犹如一棵救命稻草,我瞪大眼睛确定自己没出现幻觉,我真的还在老曾的房间里睡觉。

我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刚才做梦的时候,胸口憋的简直要炸了。我伸手摸了点灯开关,张蕾蕾的倩影犹在眼前,可那长头发女人的怪异反应,让我心里又腾起一股阴霾。我突然想起来了,那长发女人,不正是我半夜在楼下看到的无脸女人么,她怎么跑我梦里来了?

亮了灯,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我本来是穿了衣服睡觉的,现在怎么一丝不挂了,连内裤都被脱下来扔到一边。我仔细回忆自己睡后的过程,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脱衣服的记忆,我也没有裸睡的习惯,为什么明明穿的好好的,半夜醒来却一件衣服都没了呢?

我靠在床背靠上,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我绝对没有梦游的习惯,所以不存在睡着后自己做的事自己不记得的可能。现在发生了这种事,其中一定存在某种阴谋,我想来想去,就想到一个问题。

老曾活到六十多岁还一直打光棍,他的生理问题是怎么解决的,难不成他是个同性恋,一辈子不结婚并非受困于他爷爷的梦魇,而是因为他性取向有问题。在他那个年代,这种伤风败俗的行为是不容于世的,难道他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

想到这一出,我一阵毛骨茸然,被一个男人那样,我觉得特别恶心。我爬起来,穿上裤衩偷偷看门缝外面,外面都是黑的。

不死心的我又去了客厅,没开灯站在老曾房间门口,他的房门并没有关上,我隐约听到他沉闷的鼾声,这才死了心,确定自己是安全的。

我郁闷的回到床上,赫然发现被子下面有七八根长头发。我捡起来一看,这头发出奇的长,我粗略估计一下,竟然不止一米,我顿时就想到梦里那位长发女人,吓的我心底一阵发麻,暗想她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我跳起来跑到窗户边上,拉开窗户朝外望去没救看到一个修长的黑影立在路灯下,她满脸都被黑发遮住,正是我梦里那位可怕的女人。

我冲她大喊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一直缠着我?”

我的叫声极为歇斯底里,整个人疯了一样。小区里其他几栋楼的灯陆续亮了起来,很快就有人推开窗户往外看,有人骂街道:“谁大半夜的不睡觉乱嚷嚷啊,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再朝下望的时候,发现路灯下竟然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人影?

我刚才看到的一切,竟然就像是幻觉。

这时,我脑子里无意识的跳出一个词,寒风寺。

我记得她曾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你还记得长江边上,寒风寺前对我发下的誓言么?”

我心里一动,暗道又是那座寒风寺,我在寒风寺前究竟对这可怕的黑衣女人说过什么呢?

老曾推门进来,见我坐床上发呆,就问我说:“老头子正睡的香呢,好像听到小大师你在嚷嚷什么,小区里灯都亮了,你刚才怎么了?”

我仰面瘫在床上,尽量让自己放松一些,以此驱散内心的恐惧,说:“那个黑衣女人好像又来了,我在床上甚至找到她留下的长头发。”

说着,我把长发递给老曾看,老曾也吓的目瞪口呆,说:“我把防盗门做了反锁的,我这把防盗锁安全系数特别高,不可能有人能闯进来。”

我心里明白,这黑衣女人未必就是人,我对老曾说:“明天我要去一趟寒风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疯了。”

第110章九子定魂鼎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坐上了去往省城武汉的长途大巴,三个小时的车程后,我们在武昌付家坡车站下车,再转公交车前往国立武汉大学。长途汽车站距武汉大学并不远,我们花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已经站在了大学门口。

老曾站在国立武汉大学几个字的老牌坊面前唏嘘不已,说虽然跟济城只隔了三个小时的车程,他也已经有好多年没回过母校了,当年的峥嵘岁月历历在目,可惜时间不老人自老啊。

老曾轻车熟路的带着我沿着大马路进去,一路以登山的节奏上坡,过了著名的樱花大道后,我们就到了文学院范围了。老曾给那历史教授打了个电话,教授说还在上课,让我们稍等一下。

我们在一楼找了个位置坐下休息,我问老曾说:“你跟那老头儿什么关系啊,这么重要的研究发现,人家会合盘告诉你吗?”

老曾说:“这个人是我的好朋友,当年我在武汉大学读书的时候,他是留校的师兄,这么多年一直是亦师亦友的关系。虽说我这些年龟缩在济城,但我们一直有书信往来,共同探讨学问,这种习惯我们已经坚持几十年了。别的人我信不过,但他我一定信的过。”

老曾说,这位佟教授本名叫佟生,对楚文化和元明文化研究已经达到登堂入室的水平了,在国际上都享有盛誉,搞学问是把好手。可惜老曾当年走错了一步路,搞学问也一直是他的追求,只不过一步错步步错,他也因此失去了这种机会,也就只能借跟师兄讨论学问的时机来缅怀一下当年岁月了。

我们坐了一刻钟不到,从楼上下来一个馒头白发的老头儿,他一身西装笔挺,戴架金丝眼镜,大步流星的朝我们走过来,人还没到,爽朗的声音就先飘了过来:“老曾你这家伙,都七八年不愿意跟我见面了,这回总算见到你了,可真想死我老佟了。'棉花糖'”

老曾抬头看到佟教授,也高兴的跟站起来,两个老头子抱在一起,互相倾诉多年的思念之情。

两人寒暄一阵,佟教授就安排一家餐厅请我们吃午饭,他特意要了一间隐秘性比较好的包间,我们落座之后,老曾向佟教授介绍了我。佟教授立刻朝我伸出手说:“老曾在给我的邮件里多次提起你这个少年英雄,把你的风水术夸的是天花乱坠,我起先还不信呢,想这世上精通风水妙术的人不多,我亲眼见过有真本事的也不过三两人而已,你一个没满十八岁的毛头小子怎么会这等奇术?可老曾这人是个大实在人,绝对不会说出那种无中生有的话,我就疑惑啊,今天见了真人,我彻底相信了,因为小大师你眉宇间有一股大师的神韵,这种神韵我只在那两三位真风水师身上才能看出来,所以你一定有真才实学。”

佟教授说到这里,又来激动的跟我握手,说他研究中国古文化这么多年,见过的奇事怪事无数。也遇到过许多自称高人的阴阳风水先生,但大多是以此为幌子招摇撞骗,这几十年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就那么两个人,现如今竟然又出了个十几岁的高人,真是令他大开眼界了。

佟教授一个名校教授,又是国际文化名人这么看得起我,不禁让我这屌丝差生非常不好意思。佟教授说:“听老曾说你还在读高三对吧,马上就要高考了,有没有想过考到我们武汉大学来,做我的学生,我们一起研究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佟教授这番不把我当外人的话可真把我吓坏了。以我的水平别说武汉大学这种名校,能考上一个第三世界的学校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再说实际一点,有公立的大学肯收我,我就要在我爷爷坟上烧高香了,那还能觊觎这种名校。

我支支吾吾的告诉佟教授,虽然我真的很感谢他的好意,但我的学习成绩实在是太差了,别说武汉大学了,就算考个武汉的大学都难。

佟教授笑眯眯的安慰说,让我这段时间好好复习功课,真正高考的时候,成绩只要差的不是太多,他都可以帮我想想办法,他非常看好我。

我见这话没法谈下去了,只好岔开话题,胡乱聊了些别的。酒菜都上了之后,佟教授去锁死了包间的门,对我们说:“你们跟我说实话,那只青铜鼎是从哪里弄到的?”

我见佟教授这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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