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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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鬼师-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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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现在是她的非常时期,她所谓的分手肯定有苦衷,这个时候我更加不能弃她而去,在过去的时间里我一直试图让她摆脱索命红绳,现在我依旧要竭尽全力的让她摆脱笼罩在她身上的可怕阴影。

我在张蕾蕾家门口折腾到午夜十二点,依旧没人来给我开门,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动静,似乎也没有任何人活动的声音。我想张蕾蕾家这么有钱,豪宅无数,说不定为了躲避我的纠缠,他们全家搬去别的住处了。

我回到电梯间,这女鬼也真实心眼儿,电梯到现在还在一楼和十二楼之间徘徊,估计那俩保安要被她玩儿死了。我拍了拍电梯门,示意女鬼该停下来了。那电梯很快下到一楼,停了不到一分钟又上了十二楼。

电梯门开了,女鬼朝我调皮的招手,我进了电梯,发现里面吐满了污秽物。女鬼跑来向我邀功说:“你都没看到那两傻保安的样儿,刚开始还凶神恶煞的,没一会儿就吐的跟孙子似的,电梯门一开拔腿就往外跑,一溜烟就不见了,哈哈哈——。”

下到一楼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问女鬼说:“你在这电梯里呆多久了?”

女鬼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告诉我应该有半个月了吧,她每天守在电梯里等那王八蛋官员,没想到那官员已经很久不在这里出现了,她只能苦苦等着。只要官员走进电梯,她就一定能弄死他报仇雪恨。

我心里一喜,既然女鬼一直呆电梯里,那张蕾蕾是否出门她肯定了如指掌。于是,我把张蕾蕾的样貌和穿着打扮跟她描绘了一番,问她是否见过这个姑娘。女鬼想了想,说真见过,我紧张的问她什么时候出去的,女鬼说没见过她出门,就见她上次跟我一起回来过,我彻底晕了。

女鬼的意思是,张蕾蕾还在家里,她们家人一直憋着不开门,宁愿我在她们家闹一晚上,就是为了断绝我跟她的来往?

可是据我观察,家里有人不可能安静到这种程度,就算你存心不发出声音,这么长时间家里人总要上洗手间、要吃东西、要出来走动吧,不可能憋到针掉下来都能听见的程度吧,我觉得张蕾蕾家肯定有问题。

现在我也不好再闹下去,保安从电梯上不来,肯定会走安全楼梯,真被他们逮住了还得送派出所。我问了女鬼的名字,她说她叫宋卓,是个还在省城某大学读大三的女孩儿,因为一时没忍受住某贪官的物质诱惑上了贼船,两人在一起了几个月,该贪官还特意在省城租了套豪宅养她,后来因为一些误会,贪官以为她在收集她的犯罪证据,一怒之下就掐死了她,抛尸荒郊野外,她横死之后化身厉鬼,凭着这股执念一心想索贪官的命。

我让宋卓在电梯里帮我蹲张蕾蕾的情况,有消息就来找我,宋卓爽快的答应了。作为交换,她央求我如果去省城记得找到她的尸身,好好把她安葬了,她弄死了贪官还想轮回转世呢,我都一一答应下来,记下了她尸体遭抛弃的具体位置。

我翻围墙出了名雅花园小区,却没回医院,而是去了张家靠近学校那边的那栋老别墅,我下出租车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我猜就算张爸爸要把张蕾蕾转移位置,肯定也不会去我知道的地方,但我心里憋的难受,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要来看看,我真想张蕾蕾就住在这栋别墅里。

小区里住户的灯都灭了,偌大的别墅区只有路灯发出的昏暗的光,别墅区植物覆盖率很高,加上上小区建成已经有不短的时间了,小区里的树木已经长的非常高大,茂密的职业覆盖了一方天空,独栋别墅错错落落的夹在树木中间,更显幽深神秘。

我找到张家别墅,这种别墅外观漂亮,不过安全性比较差,我围着别墅绕了一圈,发现借助别墅边上一棵大树可以爬上二楼。上次离开的时候,我记得二楼的窗户并没有锁死,我心里一阵激动,翻身就爬上了大树。

一直爬到树梢位置,我壮了壮胆,纵身一跳刚好跳到二楼窗户槛上,抓住窗户上的锁扣稳住身体,猛的一拉窗户,窗户便被拉开了,我跳进房间里,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黑铁一样浓重的黑暗。

跟阴阳之物打交道久了,我心里就有一种奇特的预感,这次进张家别墅,我浑身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难用语言描述,但却很真实的存在着。为防万一,我为自己开了天眼,悄悄的走出了房间。

张蕾蕾的房间就在我隔壁,我推了推门,门没有锁,一推就开了。房间里非常黑,我拿手机照亮,张蕾蕾漂亮的衣服还挂在衣柜里,床、地板、桌子、柜子,我看到这些熟悉的东西,忍不住就想起跟张蕾蕾在一起的时光,鼻子一阵发酸,差点就要流下泪来。

我一个个房间的转悠,一直走到地下室。李半仙儿曾经告诫过我,张家别墅里的风水局很奇特,应该是高人所布,让我不要随便动这种风水局,一步错步步错,很容易就给自身燥来祸害。

我走到沙发前,茶几上的围棋局又重新开了局,这次黑棋占了上风,白棋隐隐有颓败的趋势,这次我学了聪明,不敢再坐沙发上。上次坐沙发上,情不自禁的就去对弈,只动了一步子,就害的黑棋一溃千里,现在想起来我都心有余悸,心里一阵发麻。

我在棋盘前站了一会儿,就有了点困意,越看越觉得这盘棋局包罗万象有无数种可能,每走一步都是险棋,可能一飞冲天转败为胜,也可能跌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就这样迷迷糊糊看了不知道多久,我突然发现茶几上的木鱼掉地上了,我弯下腰捡起来才发现木鱼被摔成了两半。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想将木鱼拼拼起来,这木雕鱼看似平常,里面的铆钉却很多,还有许多卡扣,我费了好半天劲才将木鱼拼好放回茶几上,人也累的不行了,再加上困意来了,眼前看东西都有点模糊。

这时,我看到茶几下面爬出一个扎了两只羊角辫的小女孩儿,小女孩儿对我咯咯咯的直笑,说:“谢谢哥哥——”

我一愣,小女孩儿就围着茶几转圈儿唱歌谣来。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

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

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我听的迷迷糊糊的,耳边回荡着小女孩儿银铃般的嗓音,只觉得这小女孩儿的模样异常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而小女孩儿的影子在我眼里有时候很真实,又时候又异常模糊,我拼命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越这样强迫自己,睡意就越浓,不知不觉中,我对外界的事物完全没了知觉,耳边兀自回荡着小女孩儿的歌声和笑声。

在这笑声背后,我脑中突然涌出一种意识,张家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这小女孩儿从哪儿来的,这么一想,我只觉得心里阴森森的非常恐怖,可眼皮却很重,就是醒不过来。

第72章奇卦

迷迷糊糊中,小姑娘的歌声言犹在耳,我又听到一种很奇怪的歌声,好像是有人在唱歌剧似的,我强撑着从地上坐起来,揉揉眼睛就感觉房间里非常亮,我心想我不是没开灯吗,地下室的灯怎么亮了。

我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赫然发现地下室变了一幅模样,这里没有现代化的装修和家具,变成了一间非常古旧的房子,门楣窗棂都是木头做的,像是民国时期的装饰风格,在我面前的不是茶几,而是一张古色古香的八仙桌。

我吓的尖叫一声,整个人顿时醒了过来,见八仙桌上摆着一张棋盘,黑白子厮杀的正烈,两边却没对弈的人。小女孩儿蹦蹦跳跳的围着八仙桌转圈圈,嘴里哼着歌谣,两只小辫子一蹦一跳的,非常可爱。

我再仔细打量这小女孩儿,发现小女孩的衣服也换了,她以前是一身洁白的裙子,现在上身穿了一件玫瑰色的袄子,下身一袭血红色的裤子,非常煞眼,我再看小女孩儿的脸色,粉粉白白肥嘟嘟的,仔细一看却发现很不对劲,小女孩儿的脸竟然白的很不正常,像是摸了一层厚厚的粉。我心想,正常的小姑娘脸色怎么会涂这么厚的粉,别不是个死人吧?

八仙桌旁边的沙发扶手上放了一只金色的卡碟式放音机,正咿咿呀呀的放着欧洲歌曲,碟盘在机器上转的飞快。这房子里除了我和小姑娘,就再没别人了。我心里大为惊异,暗想我不是在张家别墅的地下室里么,怎么来了这么个古怪的地方,也真奇怪了。

我正思忖着怎么跟小女孩沟通,问问她情况,就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我扭头一看,发现我身后原来是面巨大的镂空屏风,屏风后面好像还有只黑漆案台。我就纳闷了,摆个案台在屏风后面做什么,还怎么让人走路了。

我绕到屏风侧面走出去,想拦住进来的人问个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我走出屏风,跨过案台就见一个人跪在案台面前,正无比的虔诚的磕头呢,我吃了一惊,见这人大概五十多岁,短寸头,长大褂,神采奕奕,分明就是民国时期人的打扮,我心里纳闷了。

就看到这老头儿是在给一个牌位磕头,我走过去看那牌位,发现上面光秃秃的,连一个字都没有。我想跟老头儿说话,说了半天,这老头儿继续磕他的头,嘴里念念有词,像没听见我说话似的,我恍然大悟起来,这老头儿看不见我。

我心说这屋子布局也真奇怪,在厅后面摆祖宗牌位,也不怕磕碜人,而且风水上说祖宗牌位最忌设空,就是摆放祖宗牌位的案台一定要靠结实的墙壁,一定不能后面放空,否则祖宗枕不实在,家宅难安。

我正纳闷呢,往屏风后面一望,赫然发现这屏风是纸糊的,我再跨过屏风去后厅,发现沙发、放音机、八仙桌、棋盘、包括小女孩儿都是纸糊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喉咙里卡了什么东西,半天吐不出来。

我仔细琢磨着小女孩儿的面容,怎么看怎么觉得面熟,搜索记忆,又发现根本就没见过这小姑娘,还真他妈奇了怪了。

我出了这间客厅,外面是一间庞大的园子,园子里假山流水,亭台楼阁一应俱全,里面正有许多家丁和丫头走来走去的,好像很忙碌的样子。我突然注意到这庞大的宅子里挂满了白色的灯笼,也就是说,宅子里正在办丧事呢。

我脑子里一百个疑问,真想找人问个明白,这破地方到底是哪儿,我究竟在哪里,可惜无论我拦谁都拦不住。

这时,就看到一个年轻人绕过假山朝这边走,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就问他,“赢叔,我爹呢,前面棺材铺的人来了,带了好几口上好的棺材让我爹选呢,怎么一下子找不到人了?”

那叫赢叔的老头儿指了指客厅,神秘兮兮的说:“老爷在拜那个东西呢,他每天都要早中晚拜三次,还不许我们进去,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个啥玩意儿?”

年轻人想闯进去,老头儿急忙拦住他,告诫他说老爷吩咐过,谁都不能进那座厅,谁胆敢冒犯,子弹伺候。老头儿还怕年轻人不相信,低声说:“这可不是开玩笑,上次有个下人路过好奇,朝里面瞟了一眼,被老枪当场一枪打死了,老爷还说天王老子也不能违反他这个规定。”

我心里无比奇怪,这赢叔所谓的谁都不能进的地方,想必就是老头儿摆无名牌位的地儿了,这地方就是个牌位和一批纸扎的东西,有什么神秘的,怎么瞟一眼就要杀人,也太不人道了吧。

赢叔让年轻人在厅堂门口站着,走的时候贴着年轻人耳边说:“那东西——邪乎——”

我非常奇怪,跟着赢叔出了后院走到前厅的宅子里,前厅里果然放了四具上好的棺材,棺材铺的脚夫和老板战战兢兢的站在客厅,也不敢坐,我心想这宅子的主人得有多牛逼呀,人家买棺材你都吓成这样。

赢叔过来招呼棺材铺的人,我就在厅里乱逛,见这厅里无论家具还是瓷器,个个都是精品。我虽然对这些不太了解,看质地手感就不是俗物,心里无比纳闷这宅子的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还特意在金丝楠木的椅子上坐了坐,真是舒服的很,这时,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赢叔问边上一个家丁说:“去看看——怎么回事——”

那家丁很快跑进来说:“又是那个风水先生,疯疯癫癫的跑来说一些乱七八糟上不得台面的话,我这就让人把他打走。”

赢叔摆摆手,自己出了门,我也跟了过去,一直走到门口,就看到看门的几个端墙士兵正拖着一个头发蓬乱的年轻人。我定睛一看,赫然发现这年轻人有些眼熟,我再仔细把他全身打量了一遍,几乎要把自己吓死了,这年轻人怎么长的那么像我爷爷呀,换句话说,他就是我爷爷年轻时候的样子。

那年轻人说:“赢管家你一定要听我说,我爹临死前嘱咐我,你们这座宅子一定要改,这宅子里有问题,你带我去见赵司令,我当面跟他说清楚。”

赢叔冷哼一声,说:“你爹都破那风水局把自己整死了,你还来这儿胡闹呢,风水这种事岂能乱来,什么杨半仙儿,我看他妈净是狗屁。你们乱来不要紧,要是害了我们赵家,将你们杨家诛了满门都抵不了。”

我爷爷苦苦哀求那赢管家,管家里也不理,甩了甩衣袖就进去了。那群当兵的当街把那神似我爷爷的年轻人打了回去。

我看了这副情境,内心巨震,一下子明白过来。这年轻人就是我爷爷年轻的时候,而这座宅子想必就是赵家宅了,赵家欺我太爷爷给他们家看风水死了,所以对我们杨门失去信任,我爷爷去世前可能有所领悟,嘱咐我爷爷来继续帮助赵司令,没想到姓赵的这么欺负我爷爷,我看了心里一阵火大。

我回了赵家宅,在宅子乱转,越转越觉得奇怪。这宅子的布局规模,怎么跟我在老弄堂里见到的赵家老宅不一样呀,老弄堂的宅子比这座宅子小了很多,也没这座宅子那么富丽堂皇,我彻底纳闷了,怎么有两座赵家宅?

我走到一座古井边上,古井边上围了许多花圃和围栏,还有人短枪站岗,看到这幅架势,我顿时就明白,这口古井想必就是赵家宅的枯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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