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鹤为媒:缘定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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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鹤为媒:缘定今生-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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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不会夹在他们中间的,你放心好了。到时候你就会明白的。”自己迟早都是要走,又怎么会阻碍了他们呢。安雪不再看她们疑惑的表情,忽然站了起来。
“夫人,我现在伤都好了,我能去后院放风筝了吗?”要是没记错,去年秋天安雪放了一下午风筝踩坏了满园的秋菊。
“这可不行,园里的蔷薇马上就要开花了,你可别再给踩坏了。”夫人急道。
“我就要去嘛。”安雪往门外跳去,“凝儿,我们走,让富伯给我们扎几只好看的风筝。”
“这丫头……”身后林夫人的叹息声依稀传来。
这日后,安雪发现那个提松油的奴才再没有出现过。安雪想着必是被安菱寻了过错悄悄打发走了。安雪更加坚定自己离开的念头。
盛夏来临,林家绸缎庄的丝绸轻薄,最适合做夏天的衣裳,深受襄城富家夫人小姐的喜欢,纷纷赶着来买了中意的去做新衣裳。
绸缎庄的的生意越来越好,林老爷和林沐阳早出晚归忙里忙外整日不着家。
安菱则日日在房里绣着一只鸳鸯荷包。林夫人大多时间在佛堂里。无聊的安雪闲来无事招集庄上的小厮丫环们给她讲故事。小厮丫环们知道的虽也不多,不过只言片语加上自己的记忆。安雪对襄城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襄郡城位于东海之畔,大瀚最东的领土,偏居一隅,西靠西岭山脉,东临界东海,靠山打猎,靠海则捕渔。自给自足,百姓安居乐业,民风纯朴。天下大乱之时,因为西岭山脉山高路险,兼之襄城主王启福领兵有道,既使有人试图进犯襄城,也大都被他歼灭,所以战火并未对襄城造成什么影响。天下统一后,大瀚王实行减免赋税,休养生息等国策,更使襄郡城呈现一片繁荣的景象。
百姓非衣足食,闲时便爱上各处茶楼喝喝小茶,品品小点,聊聊家长里短。
襄王爷到任后,终日醉心于酒楼,茶馆,本就繁盛的茶馆愈发多起来,且规模愈发壮大。城中最大最有名气的茶楼——临仙楼便是大多数人最爱去的一家。日日宾客满座。
这日大中午庄园内众人都各自忙着,安雪拿了丝帕让凝儿为她再绣一幅纸鹤,趁着没人注意到她,乔装成男人,悄悄溜出了庄,去了临仙楼。
作者有话要说:
、临仙楼
据说临仙楼原不叫这个名字,生意也是稀稀拉拉,城中茶馆着实太多了,某日,城中来了一名美丽的女子,接连几日在此饮茶。
最后一日,有一男子进店歇脚,男子对那女子一见钟情,上前施礼。那女子却不加理会,双手一挥,身后便多了两道似蝴蝶翅膀的银亮光束,那光束闪烁着耀眼的光茫,透明如纱,轻盈如羽。
只一瞬间,女子便振翅飞翔而去。众人惊呼神女降临襄城,据说当时有许多人目睹了这神奇的瞬间。
后来据那男子所说,此女乃东海众仙子之首——东海神女是也。
这个神奇的故事很快便传便襄城。
自此以后,这家茶馆生意大好,老板大喜,换了招牌改了店名为——临仙楼。
信奉东海神女的襄城百姓趁之若骛,只为有朝一日亲眼目睹仙子芳容,后来,连东海之滨的仙子庙大修缮时也把名字改为了神女庙。
然而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神女芳踪,襄城百姓逐渐消了热情。不过闲上临仙楼倒成了大多襄城人的习惯了。
此时正值春日午后,大多百姓早已下地去了,街上行人廖廖无几。不过临仙楼内倒是宾客满座。
一身男儿打扮的安雪三二步踱进临仙楼,在一楼大堂左侧角落里一张不起眼的小桌边坐下,熟练地唤来小二,上了一壶雨前龙井。斟上一杯,轻呷一口。嘴角一抹笑意漾开。
大堂内的人真是不少。有悠闲的富人,有歇脚打尖的外地人,也有一些没钱的懒汉和精神矍铄的老头。
临仙楼的布局有些特别。有钱的楼上雅间,有些钱的楼上隔间,没什么钱的楼下大堂。 雅间里桌椅茶具床榻躺椅一应俱全,均是上等配备。
隔间,桌与桌间设了两米左右的隔断,靠窗而设,倒也互不干扰。
一楼大厅不仅是没钱人的天下,也是爱碎嘴八卦的人聚集之地。大厅内便成了吵嚷之地。人声鼎沸。谈论内容天南地北,陆地海上,家长里短,神奇秘事,无所不及。谈得投机的便称兄道弟,话不投机的便免不了口角。
这不,一楼大堂内,靠右侧的两桌客人因争论东海神女的头发是黑是蓝争得面红耳赤。有几人甚至做势要抡桌椅。
“神女的头发是蓝的,神女是仙,怎会和我们凡人一样呢。”
“神女的头发是黑的。知道当今国师吗,听说他不仅登上灵雾仙岛,还亲眼见过神女,而且神女身边还有许多服侍她的仙子呢。那些仙子个个水灵,肤白貌美……”说话之人身着长衫,满脸猥琐,不停咽着口水。
“那你听说过东海老渔翁吗,他才是真正到过灵雾仙岛学得长生之人呢。老渔翁学成归来之后曾刻下一个神女像,那神像的头发是黑的,如今供奉在神女庙里,不信你们可以去看。”说话的是身着粗布短褂的皮肤黝黑的年轻男子。
“老渔翁是有所耳闻,可是若是他见过神女学得长生之术又怎会变成老渔翁呢?”
“那你说当今国师去过灵雾仙岛你又有何依据?”
“你——,”锦服男子气结,“总之神女的头发是蓝的!” 
“是黑的!”粗布男子站得笔直,带着些许稚气的眼毫不示弱。
掌柜见势不妙,连忙过去劝架。只见他不疾不徐走到两桌间左右打了个辑道:“各位客官莫要动怒,稍安勿燥。关神女头发是黄是蓝,老身有些愚见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这老头怎得如此哆嗦。”
“有话快讲,有屁快放!”众人喧哗。
“好好,在下以为,我们之所以尊敬景仰神女是因为她宽厚慈爱能保我们一方安宁。与其身体发肤长相美丑并无甚关系。且神女为上天仙人企能容世人妄议她的容貌,若各位执意如此,只怕会动怒神女,到时灾祸降临,可就悔之晚矣。”
众人听闻此话,便都停了争吵。各自寻思。
“掌柜言之有理。神女岂是我等可以议论的。”年轻男子言罢一口饮下杯中茶水,拿了包袱离去。
坐在一旁始终沉默的安雪打量了一下掌柜,没想到这样一个留了山羊胡子身材矮小的眯眼老头居然三言二语就把两桌客人激动的情绪安抚了下来。果然不愧是临仙楼老大。
一场争论就此结束,大家又各自饮茶闲聊。
“东海神女固然历害,不过真正说来还是蓬莱仙翁最厉害。话说这个蓬莱仙翁不仅精通长生术,还能渡人成仙呢。”安雪身旁一小桌上,一灰衣一蓝衣两个男人正小声聊着。
安雪闻言精神为之一振,要听的就是老仙翁这些个传说,她兴奋地瞪大眼睛拉长了耳朵细细聆听。
“都只是些传说罢了。”
“那可不一定,我就听说东海渔村里那个老渔翁也去过蓬莱呢?”
“那老渔翁行踪不定,倒是有那种可能。”
“我还听说离国也曾有人见过那岛。”
“史书上对离国倒有记载。只是离国所处的离岛远在大洋之中飘流。如今都不知飘向何方了。”
“我听一个到北方无人之地探险回来的人说,他在大陆北部见过离国人呢。”一个探过头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有可能是真的,我听人说离国人个个武艺高强,轻功更是了得,大瀚国内说不定就有许多离国人。”
“说的也是……”
“不过我还听说那老渔翁有些老不正经呢,曾去过怡香楼要见那名妓枊依依呢,可惜,就他打渔的那点小钱,怎么可能见到襄城里花街中最红的柳姑娘呢。”
“就是,就他那年纪居然还想老牛吃嫩草,我看他连给柳姑娘提鞋都不配。后来呢?”
“后来就不知道了,听说还是见到了……”
“不会吧……”
老渔翁居然去找当红名妓,其中必有蹊跷。安雪心下思量。
见那两位还在闲聊着,便不却声色地凑到了那桌两人中间,“请问两位,这怡香楼怎么走啊?”
安雪从怀中拿了一锭银子在桌角边把玩。
那两个男人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似的同时笑了起来,安雪只好陪着干笑两声,那灰衣男人道:“小伙子这才多大,媳妇还没娶吧?”
“就是没娶媳妇才会想上那儿去逛逛,你傻呀!”蓝衣男子笑骂道。
“你们倒是说不说,不说拉倒。”安雪拿起银子就要往怀里揣。
“说,怎么能不说呢,出门直走,出了街口右拐,迎面就能看见那巨大的招牌。”灰衣男子赶忙说道。
“谢了。”安雪扔下银子,回到自己桌上,叫了小二结了帐,正要起身。
不巧刚一转身便撞上了一人。
“谁啊,这么不长眼,居然敢撞大爷我!”一个重量级的男人如洪钟般杵在那里,看那男人年纪不大,却肥头大耳撑着个大肚腩。
“不好意思。”安雪脱口而出。说完就觉不妥,这是在古代,这样的道歉明显不够诚意。来的必竟没有多少时日,还是喜欢前世的说话习惯。
安雪瞧着那男人虽雷人地穿了件粉色刺绣的袍子,不过看那料子绝对是上乘货,腰间的挂着的的福字玉佩也是稀罕之物。
再看他身后跟着的三四个狗腿子模样的奴才正凶神恶煞盯着她。
再看一旁的闲客们早就走的走躲的躲,一个个全像见了狼的小羊般四下逃窜。
安雪心下思量此人莫不是襄城主那个横行乡里欺男霸女的胖儿子王超智?
此人万万得罪不得。
安雪正在思考着如何补救,那人已经不耐烦地嚷道:“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这小子胆子不小,来人,把这小子给我绑喽。”
右侧的两个奴才一听,立马走上前来。
安雪急忙一个后撤,躲了开来。
那两个奴才见她身手敏捷,怕是个练家子,便都有些迟疑。
“哦?看不出来,你小子人虽单薄倒还有两个子。”那胖子把原本细长的眼眯成一条黑线,“全部给我上,拿下他本少爷我重赏!”
掌柜的见要开打,忙哆哆嗦嗦地走上前来。
安雪把希望的目光投向了站在胖子身后的掌柜,这可是他家的店,这一开打砸的可是他家的东西,他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胖子觉察了什么,回身见掌柜的正站在他身后耷拉着脑袋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那胖子用了什么招,掌柜的连气都不敢出,憋得他脸如猪肝般成了黑红色,最后他索性一挥手,迅速跑到后堂去了。
安雪最后的希望彻底熄灭了。
胖子身后的两个奴才早就跃跃欲试,见掌柜的都被他家主子给吓跑了,气焰便更加嚣张,不就一个瘦小的小娃儿吗,怎么可能拿不住。
那两人一上来便朝安雪扑了过去。
却仍旧扑了个空。
安雪虽不会什么功夫,不过这轻功可不是盖的,谁要拿她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废物!全都是废物!”那胖子气急败坏道,“快去,把门口给我堵上,你们今天若是让这小子跑了,丢了本少爷我的面子,你们这几个就提了头来见我!”
作者有话要说:
、怡香楼枊依依
看来真是把这胖子给惹毛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还是快跑吧。安雪见门已堵上,只得往楼上跑去。
“那小子想跑,快追!”奴才们顺着楼梯一拥而上,个个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势必要抓住她的样子。
安雪哪见过这阵势,慌乱中,碰倒了几条椅子打翻了几个茶壶。楼上的客人见此情景,全都跑到楼梯口一哄而下,一眨眼工夫楼上顿时空无一人。
靠窗的一张桌子上一只茶碗打了几个转正要滚下桌来。安雪以最快的迅速掠到那个窗口。只要能顺利到那个窗口跳出去,她便能安全脱身了。
正当她要翻窗而下之时,窗下忽然传来几声干笑,“小子,跳下来呀。”
窗外的大街上不知何是站满了一排奴才,那胖子正端坐在一张高背椅上,跷起二郎腿仰着大脸往上瞧。
安雪只得收回跨出去的脚,回头时见那个茶碗居然还在桌上打着转,安雪一边盯着那只茶碗,一边与对面四人对峙着。
那四人见她盯着茶碗,以为她会随时拿起它下掷向他们,便都按兵不动。也都盯着茶碗一动不动,盼着那碗快些落下地去。
安雪见他们也盯着那茶碗,顿时猜测到他们所想,这给她赢得了一些时间思考,她一边祈祷着茶碗慢些落地,一边寻思着如何能脱身。
此刻茶碗已经转到了桌边,眼看着就要落地,那边四双眼睛滴溜溜地跟着往一边转去,连带着整个头往一边歪去,仿佛要给那碗指引一下方向。
安雪忽然计上心来。
冲过这条走廊,那边便是上等雅间,要是她运气好的话,能找到一间空房,就能从空房的窗户逃出去。
安雪计算了一下距离,按正常迅速,她完全没有可能在那四人之前穿过那条走廊。
看来只好与他们拼迅速了。
啪,安雪使劲把手扣住了已转到桌边的茶碗。那茶碗便如一顶圆帽子扣在了桌子上。安雪迅速抓起那碗,做势要把它掷向那四人。
茶碗没有掉地而是被那小子扣住了,那四人失望后显然一惊,偏向一边的脑袋登时偏向了另一边。
安雪手中的茶碗也跟着他们移动掷了出去,那四人下意识地蹲了下来。
安雪趁着这当儿,迅速窜向走廊。
“那小子使诈!”其中一个奴才喊道。其余三个赶忙追了过去。
一间间房门掠过去,都是关着的,这就意味着每间都有人,眼看着就要到尽头了,那些人见她快要无路可逃,个个奸笑着大叫着,“那边已经无路可去了,看你还往哪里跑。
安雪没有了回头路,只能继续向前跑去,掠过一间房门,余光中见到那门是虚掩着的,她心下一横,直冲了进去,反身把门给闩上了。
进屋时她感觉到有一男人正独自坐在塌上饮茶。安雪转身正要解释,却当即如泥塑般怔在了原地。
眼前的男人手上正端着一杯茗茶,正闻着茶香一幅分外陶醉的模样。男人长发长袍一幅江湖剑客的打扮并不为奇,只是那一张脸着实长得,怎么说呢,安雪的脑子子里闪过所有她用来形容男人的词语,帅美男子有风度有气场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这些好像都不足以形容眼前的男子,这这这,真是太妖孽了,这词好像有些相衬了,不对,应该是这词对应的另一种极致,好吧,这是天人下凡了吗?
“姑娘,有事?”那人也正盯着她。
姑娘?他是怎么知道她是女的,安雪下意识地双手环住了胸,可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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