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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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妻-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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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医生的诊所走廊里,萧瑶亦步亦趋在前面走,包谅在后跟随,女孩时不时回头警惕地瞟他两眼。
到了罗医生的诊室门口,萧瑶突然转身,双手作揖做求饶状。“包大哥,求求您就行行好饶了我,成吗?”
包谅面色不改,声音异常严厉。“你叫我祖宗也没用,快点开门。”
萧瑶撇过头,小声气哼:“自作多情,有你这样的祖宗,我准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哎,没钥匙我怎么开?”
月光底下,萧瑶头顶闪过一缕光亮,包谅随手便从那发光的地方往下一扯,萧瑶痛呼一声:“你干什么呀!”
包谅把发卡掰直,递给她:“你不是没工具么,用这个。”
“一个发卡能干嘛?”萧瑶说是这么说,还是把发卡接过来,想了想,愤愤不平地举到包谅面前,“都弄坏了,赔我!”
包谅歪头嗤笑:“你是要我提醒你,你的看家本领就是用发卡开锁吗。”
萧瑶放下手臂,咬牙切齿地瞪包谅。“不揭穿我你能死啊。我已经不干这行很久了,手生了也说不定。”
“少废话,快开!”
“你有能耐你开!”
两人呛呛了一会儿,萧瑶不依不饶抻着细细地颈与包谅横眉冷对。
“好,你不开是吧。”包谅拿出手机,拨号码。
萧瑶不可置信地眨眨眼,有点慌神,不会在拨110吧,赶紧饿虎扑食似的把手机抢过来,哼唧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又没说不开,有话咱好好说,干嘛报警——”低头一看,屏幕上竟然是“12345”。
包谅把手机夺回来。“下次我可不会这么手抖,当然,你也没这么幸运了。”
萧瑶冲他翻个大白眼,无可奈何地吐口气,然后蹲下,从头发上另摘了一只发卡,掰直,两根一起插到钥匙孔里鼓捣半响。
同样的方法在罗医生的患者资料柜子里又用一次,包谅找到霍家所有人的健康报告,为了不引起外人怀疑,只能借着手机的灯光翻看,报告里的内容都是一些常规化验数据,似乎没什么值得惠苒卿花大价钱买通护士偷资料的地方。
翻到最后一份的时候,包谅忽然发觉有哪里不对劲,匆匆翻回前几份。
是血型。
霍姗、霍婉、霍渊这三个人
都是O型血,连不是霍家亲生的霍如也是O型,而霍昶却是AB型,他一边凝眉算,一边在柜子里又翻出了过去几年霍家人的健康报告,可惜没有保留到霍氏夫妻还在世上时的那份。
转头看眼偷偷摸摸要溜走的萧瑶:“回来!”
“干,干,干嘛?”
“霍太太之前还从你这里收买过什么?”
萧瑶忙摇头否决:“没有,绝对没有。”
包谅拿出手机晃了晃:“还敢跟我撒谎?拘留所的牢饭就那么好吃吗?”
“没种!大男人就会揪人小辫子!” 萧瑶气咻咻地蹭回来,恨不得扑上去咬死道貌岸然的包谅。
“快说!”
萧瑶有气无力:“还有那霍家两位老人在世时候的资料。”
包谅点头,问:“你现在还有没有?”
“我哪有。”萧瑶被包谅一瞪,不情愿地指指罗医生的电脑,“不过,这里有。”
输了一连串数字,萧瑶打开电脑,找出大半年前她想法设法搞到的惠苒卿曾经向她要过的资料。
包谅的手指在显示器上一一划过,定在血型一栏,原来如此,霍父和霍母的血型都是O型,这样一来,霍父无论跟谁生孩子都生不出一个AB血型的霍昶。
包谅拍拍萧瑶的肩膀,以兹鼓励。“干得不错,如果哪天罗医生发现你出卖他把你辞掉,而你又肯洗心革面的话,可以来我的调查公司。”
萧瑶悻悻关掉电脑,努嘴道:“啊呸,谁稀罕你的破调查公司!”

惠苒卿被霍昶从桌底拽出来,扑了扑衣服上的灰尘,她也不狡辩,因为她名副其实在蹲墙角。
这边霍昶刚挂断拨出去的号码,惠苒卿的手机屏幕复又大亮。
她垂下眼皮躲开霍昶的视线,转身找个隐蔽的墙角接听。“有什么发现?”
电话里,包谅将霍昶并非霍家子女的事实告知,惠苒卿未来得急震惊,蓦地感受到颈间吹来一阵嗖嗖凉气,她颤抖着把通话掐断。
霍昶扳过她的肩膀,食指划着她下颌。“你在抖,卿,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
一条毒蛇对他的食物说不会吃她,这怎么可能?
惠苒卿的胸口因为他神秘又危险的气
息逼近而剧烈起伏,意识里是想奋力挣开这条毒蛇,却发现自己已然冷汗淋漓,浑身脱力。
手指停在她的唇上,霍昶轻轻点了一下。“怎么,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惠苒卿擭住他腰间的衬衫料子向后扯,眉心紧紧皱着,头一别,这副抵死不从的姿态让他不知不觉加重了指尖的力道。“这回查到什么了,介不介意和我分享一下?”
惠苒卿抬眼定睛看他。“你明知故问。”
霍昶无声笑了,而她的肩膀却更加深陷他进的手掌。
“刚才我在外面听到你和霍如说的话,你娶我,只是为了要利用我摆脱霍如!你根本没爱过我。”
惠苒卿下意识里将偷听的重心都放在霍如说的上面,她挑明矛盾,在心惊胆颤地等霍昶的反应,就算如霍昶所讲,他把霍如当妹妹的话是真的,可他为了钱权,对相亲相爱二十多年的妹妹都可以威胁,何况是对惠苒卿这个棋子。
另她惊讶的是,霍昶开始还像盯着小田鼠那样死死锁住她的眼睛,仿佛在试图看穿什么,尔后眼神却渐渐放空,松开双手。
惠苒卿把这动作理解为他心虚默认,此时不乘胜追击,更待何时。
“霍昶,我充其量就是你的玩物,将来有一天你会像抛弃霍如一样抛弃我,所以……我要和你离婚。”她竭力平静,不让自己的态度惹怒他,因为只要他怒了,纵使她长双翅膀,霍昶也会亲手折掉。
霍昶迈回方才离开的步子,伸手一推,惠苒卿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跟他对峙,身体猝不及防向后倒去。
“啊——”
男人把她挤在自己和墙面之间,右手捂住她的唇,左手去解她腰间的暗扣,愈加滚烫的热气钻进后颈衣领:“我告诉过你没有,你既然当了霍太太就必须乖乖听我的话,为什么你要想方设法离开我呢,知不知道,你一旦甩掉霍太太的名头,我就再也保不了你,到时候你在外面会有一堆麻烦,听懂没有?卿,我不喜欢总是对同一个人重复同一句话。”
“你——”
惠苒卿惊骇不已,身体和思想都像被霍昶控制,他的意思是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着想吗,脑袋里被他简单的几句话摧残得一片狼藉,然而当她卯足了力气想争辩和挣扎的时候,双腿倏尔腾空,霍昶的一只手已经到了脆弱的地方,邪恶放肆地捻磨。
“放开——我不需要你的——嗯——”惠苒卿难以控制自己急促的吐息,扬起颈项,头顶擦过墙面,指甲陷进霍昶的颈部,那里突突地跳,昭示着这人狂妄的生命力,是不是只要她用力在那方狠狠一划,她就可以享受自由了。
听见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霍昶忽地将她的唇封死,毫不留情地蹂躏。
惠苒卿被他吻得快窒息,霍昶松开唇,笑意甚浓。
“嘘,小声点,难道要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们在这里做么?”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惠苒卿的眸色已渐迷离,霍昶却从中看见了那丝难忘的属于她的倔强。
霍昶抽出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牙缝里挤出坚定而不容置疑的两个字。“休想。”
下一刻埋首进面前的温软,牙齿扯开衣扣。
惠苒卿推阻不得果,咬唇闷声叫:“别在这里!”
霍昶回头望了眼监视器,对她戏谑说:“据说这里是死角。”
“霍昶,你不是人!”惠苒卿啐他一口,霍昶闭眼深呼吸,堪堪忍受。
趁他憋气息怒的工夫,惠苒卿借助身后的墙,腰部打挺用力,想从他的禁锢中跳出来,哪只她才动一动,霍昶便似察觉出她的心思,两只手臂绷紧了,牢牢钳住她的双腿。
惠苒卿身子斜栽着,腿却还留在他的臂弯之中,她硬是以一个难看的姿势被卡在霍昶身上。
好,你不放过我,我也不放过你。惠苒卿恶狼一般猛扑到霍昶耳边,一口咬住他的耳垂,在齿间狠戾摩擦,霍昶痛得流汗,不叫也不动,只压住她热气腾腾的身子像动物幼崽那样不断地蹭。
惠苒卿放口的时候,自己也惊出一身汗,万一霍昶像对霍如那样一发飙,两人衣衫不整地出了死角,被监视器前的员工看见怎么办?
不知怎的,两人默契地一起松开对方,霍昶把她的衣服整理好,拉着她的手回顶楼。
惠苒卿依旧不从,霍昶意外温存地一遍遍摸过她的身,飘忽不定的眼神似真似假地惑她的心:“卿,没有我的签字,永远不要妄想和我离婚,待在我身边,让我爱——你。”沉身进入,惠苒卿蹙眉,四肢蜷起,快缩成一个团。
她第一次努力睁开沉重的双眼,看着他一点一点沉溺,第一次质问自己,那天他发病的时候为
什么要救他,也第一次为霍昶说的“爱”而感到迷乱。



、(五)疑云重重

来来回回的一折腾就到了午夜,当霍昶端着点心喂给她时,惠苒卿决定采取拒食政策。
霍昶勾起嘴角,不怒反笑,双眼一刻不离睨着她,将软而甜腻的红豆沙点心在她唇上蹭了蹭,刻意在她眼前绕个弯,塞回自己嘴里,津津有味地大嚼特嚼。
她实际是饿的,但为了争那胸口积压的一股闷气,只有强忍,霍昶可恶的表情让她觉得自己生气的样子在他眼里尤为好笑甚至是——有趣。
惠苒卿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身后有个声音冷冷响起:“去哪儿?”
“喝酒。”她的声听起来也可冰冻三尺。
霍昶扔给她一件睡袍。“穿上,别着凉。”
惠苒卿接过,低头打量这具已不再陌生的身体上面布满了红印、痕迹斑斑,她总在想,是不是一直暗示自己现在所承受的一切并不是她夜星的,心里就会平衡一点?
质地如丝般滑润的睡袍从指缝中溜过,她想到了惠苒卿衣橱里的各式情趣内衣,心血来潮问:“是你让人把公寓的锁换掉的?”
霍昶的眉间不耐一皱,若有所想地边吃边答应:“嗯。”
“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换锁?就算你不派死士跟着我,不是还有常伯么,你这样把我整天拴死在你的腰带上,常伯岂不是要失业了?”
惠苒卿说完正好穿整齐睡袍,回头看向身无只物的霍昶,心里莫名其妙怔了一阵,这人放松下来时,脸蛋和身材都没什么问题,三十多岁的年纪了祸害祸害青春少女绰绰有余,可惜就是脑回路不同寻常,不喜她不穿衣服乱走,自己倒是一派悠然地光着吃宵夜。
霍昶压下唇角,抬眉回视。“你关心的范围未免过宽了,常伯已经被你收买得恐怕不再那么可靠,自然不用他继续做事。还有,死士?谭旸是什么出身你应该知道……”蓦地独自无奈一笑,低声沉吟,“死士……还真恰当。”
惠苒卿有些听不清他嘟囔什么,甩了甩宽大的袖子,转身走,恨恨丢下一句:“连老人家你都利用,冷血!”
“——如果你想让常伯的工作老来安生,就要安分守己,别再到处乱跑让他左右为难。我可以考虑考虑。”
他提高了声音分贝,惠苒卿听罢,不得不再次回头,霍昶相当得意地又吃了一颗。
惠苒卿隐忍着怒气,不屑轻轻一哼。“随便您吧,霍先生,
反正再没下限的事你都做过了,还差这一件?”
惠苒卿眼看着霍昶的脸色瞬间乌云密布,内心忽然有种反败为胜的刺激感。
乐颠地转身离开,想起一件事,微微侧脸,用眼角的余光瞧过去。“对了,说到谭旸……上次,啊……就是你对玫瑰香水过敏那次,你还记不记得我穿的睡衣款式?我真心觉得不错,嗯,是谭旸的眼光不错。”
脚步没迈到楼梯附近,她已经被扛回床上修理,在凶狠的运动节律中霍昶一次次强调,一遍遍命令,一声声威胁,不准她再穿性感内衣,穿一次,撕烂一次,狠狠教训一次。
她心里大骂霍昶连做一个男人最基本的气度都没有,以前他和惠苒卿的尺度不知比这宽多少,现在别扭个什么劲?
女人不都是吃素的,一个翻身,她胯上他,过去她需要伪装、需要讨好,如今她手里握着霍昶的两大致命弱点,双方已是势均力敌的场面,她没必要再退让示弱,包括这事儿。
她双手向后扶住他的两条腿,在上兴风作浪、翻云弄雨,把霍昶的兴致撩到最强,一番激烈,他的火焰并不见熄,反而更加高涨,那副身体和眼里散发出奇异的热烫,似在千年冰山里放了一蔟永远不灭的火种,一波又一波地灼烧她,而她却在不可置信中,无知无觉地颠沛流离。

第二天中午,惠苒卿醒来,胃里大肆叫嚣,她知道霍昶早出去了,也就放下心来吃掉昨晚他剩下的残羹冷炙。
下楼之后发现谭旸也不在,简直妙哉,看来她只那么一提,霍昶便果然当真,不再让谭旸跟着她。
惠苒卿沾沾自喜走出霍氏,一见那再熟悉不过的私家车如时停在面前,表情无可避免地垮下来。
“太太,要去哪里?”常伯从后视镜里笑着问她,依旧是和气的语调,好像没有要向她哭诉和抱怨的意思。
惠苒卿想了片刻,纳闷问道:“嗯,这段时间有点委屈你了,霍先生……他有没有为难你?”
常伯不解地半张嘴,随后尴尬地笑了笑:“太太……让您担心真过意不去,其实这次我离开……是因为前几天霍先生见到我媳妇的病情有点拖不下去了,就特准我放个长假,还给我一笔钱让我带她去海岛度度假,让她好高高兴兴地去,别留什么遗憾,我媳妇特别喜欢大海,可惜她忙活了一辈子都没真正看一次。”
惠苒卿愣得说不出话。
常伯见她沉默,紧张地回过头看着她说:“太太千万别因为这样错怪霍先生,霍先生是个有心人,这事儿我只对他说过一次,他就记下了,才做了这个安排。”
惠苒卿模糊地答应一声,还是沉默,过了很久,常伯又试探问一遍:“太太,我们……”
她方才想对常伯说节哀顺变,或者安慰别他难过、别伤心,可咀嚼了一遍常伯话里的意思,他的妻子应该还没过世,想想便收了口,抬头艰难地抿抿唇。
“去,去……”她本来也只是想随便走走,这会儿便下决心说,“到我爸妈那里。”
惠家位于一个普通的住宅小区,惠母是银行职员,退休后闲不住给一家建材公司做会计,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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