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兆丰年 作者:花期迟迟(纵横2012-12-14完结,穿越、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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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兆丰年 作者:花期迟迟(纵横2012-12-14完结,穿越、种田)-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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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
云强愣了愣,随即惊喜异常,他本来还怕拍门动静太大,惊醒赵丰年,给了他躲避的机会,没想到,老天助他成事,赵家居然忘了闩门!
“巧儿,巧儿!”云强做出一副吃惊模样,抬腿就冲了进去,后面的乡亲族人,还以为他看见了巧儿,立刻跟了进去。
结果那云强却直奔账房西屋,大喊道,“巧儿,你别怕,哥来救你了,里正堂哥和乡亲们都来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拍老鼠(三)
他的话音刚落,那屋里就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叫,“哥啊,巧儿不活了,巧儿没脸见人了!”
众人互相看了看身边的人,心里同时都是一缩,这事…怎么透着一股邪气啊。这云强好似一早儿就知道巧儿在赵家一样,而且连在哪间屋子里都这般清楚,怕是…
里正越想也越黑了脸,刚要开口说话,云三爷已经哭着扯了他的袖子,“大侄子,你要给你妹子做主啊,她被人家欺负了,若是没个结果,以后就难逃一死啊,你忍心看着她年轻轻就被埋在地底下…”
里正起了疑心,又被他如此攀扯,就忍不住道,“三叔,你快放开我,谁也没说不管巧儿妹子…”
“那就好,强儿,快救你妹子出来!”
云强高声应了,抬脚就踹开了那屋门,众人举着火把跟进去,照的内室纤毫毕现。
只见那屋子北侧放了个博古架子,散乱的摆了十几册书籍,南窗下有张书桌,桌上笔墨纸砚俱全,而正对面就是一张大床,床上帐幔垂了下来,隐隐看见里面两个人影正赤裸相对,有那面嫩的后生,立时就红了脸,就是年长的也忍不住扭过头,不愿意多看。
巧儿这时已经快手快脚的披了件外衫,哀哀哭道,“爹啊,巧儿不孝,给家里摸黑了,巧儿明日就去投河,干干净净的走,你就当没生过巧儿吧。”
云三爷只扫了一眼那床铺,就知道女儿是得了手了,心下有底,演戏也就更精湛,他直接奔了过去,就道,“你说什么傻话,你死了,我和你娘怎么活,你大堂兄和乡亲们都在,大伙一定给你做主,你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呜呜”巧儿好似极委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女儿本来熬了醒酒汤,想着掌柜的醉得厉害,就送了一碗进来,结果掌柜的,掌柜的就…”
这话说的可是太有技巧了,什么实质都没有,但是人人都听明白了,是赵丰年酒后乱性,毁了巧儿的清白!
那些乡邻还没什么,云姓人就有些脸色不好,没想到这赵先生表面清高,背地里也是个如此不知礼的,若是看中了巧儿可以上门提亲,接她进来,或者做妾或者做妻,他们必定都是同意欢喜,可是如今这事算什么,拿他们云家的女儿不当玩意儿?
有那性子直的,就开口道,“赵先生还没醒吗,若是醒了就说句话,我们巧儿虽说是望门寡,可也是清白女子,出了这事,你也得负责啊。”
云强帮腔道,“就是,巧儿可是我们一家最疼的妹子,先生这般辱了她,不是要逼死他一般。”
里正听得那帐幔里没有动静,心里很是犹豫,本来还以为是三叔一家做了什么手脚,但现在巧儿明摆着已经失了身,他作为云姓人的领头,就怎么也要为她争一争,总不能看着她真跳河自尽啊。
“赵先生可是觉得为难?我们大伙儿绝没有逼迫先生的意思,不过,这事到底是因先生而起,先生还是要给个说法?巧儿是望门寡,若是先生觉得做平妻不好,就收她做个妾室吧。”
“那怎么行?”云三爷立刻跳了起来,恼怒道,“我们云家的闺女,可是清清白白的,如今遭了这样的事,不给个名分,以后还怎么抬头见人。那赵娘子也不过是个丫鬟出身,我们巧儿比她可不差啥,怎么也要做平妻,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抬进门,嫁妆银子也要给二百两…”这老爷子笃定事情成功了,也没了耐心,索性趁着族人都在,有人撑腰的时候,狮子大开口。
可惜,他美梦还没等做完,就听门外,有人冷声问道,“众位乡亲,如此深夜闯入我们府上,不知所为何事啊?”
这声音怎么听着如此熟悉…众人齐齐一惊,待回身看得那门口身着青衣,长身而立的人,更是三魂七魄飞了个干干净净。他们口口声声逼迫的赵先生,正紧皱着眉头,慢慢走近屋里来,胸前的衣襟尚且没有系好,显见是熟睡中被惊醒赶过来的,那…这床上是谁?
众人是惊疑,云三爷一家可就是彻底吓软了腿,指着赵丰年,口里只剩了一句话,“你怎么在这里?”
赵丰年冷哼一声,“这是赵府,我不在这里,要在哪里?倒是你们,擅自闯入我家,闯入我的账房,有何要事啊?”
众人都是被问得脸红,不等他们想出什么借口,那床上的巧儿已经给他们解了围,“啊,先生…你怎么从外面进来?这床上是谁?”她惊叫着,就从床上爬了下来,跌在地上,头发散着,身上的外衫也只盖了一半身子,白花花的大腿露在外面,看得众人一阵脸红心热。
那床账里的男子,因为她这一番动作,终于被吵醒了,揉着眼睛,从里面伸出头来,嘟囔道,“大晚上的,不睡觉,折腾啥啊。”
结果,下一刻,那入眼的人群、火把,吓得他一哆嗦,也从床上掉了下来,正同巧儿跌在一处,巧儿拼命往旁边挪了挪,待看清那张脸并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先生,反倒是平日最厌恶的钱黑炭,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钱黑炭也是发懵,他明明记得是搂着七娘在睡的,怎么转眼就变成了巧儿?若是七娘知道这事儿,他以后更没活路了…
赵丰年不等云三爷一家人再有何应对,就先开口道,“你们这是做的什么好事,钱师傅酒醉睡在隔间,我一时心软,扶了他到这屋里住一晚。至于巧儿,灶间里活计忙完,为何不回自家,为何睡在我的账房里?”
钱黑炭砸吧砸吧嘴,哆嗦着辩解,“我醉得厉害,好像喝了碗醒酒汤,身上就热的很,后来有个女子上了床,我以为是七娘,就…”
这几句话可是正对了刚才巧儿的那送醒酒汤的借口,众人如若还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可就是比猪还笨了。
里正彻底黑了脸,云三爷一家脸上也是青青红红,云强上前抓了钱黑炭,当先就是两拳头,“你个钱黑子,明明是你见巧儿起了色心,居然还敢倒打一耙!”
钱黑炭痛呼出声,高声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真不是我起了色心,是她自己爬上床的…”
两人一个打,一个叫,让众人听得更是清楚,里正到底老脸挂不住,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最终却是长长叹了口气,家门不幸,族人不幸啊!
众人正沉默,不知要如何收场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这赵家怎么不关门啊,难道知道我要来揪钱黑炭回去不成?”她话音刚落,想是看见了众人和火把,又惊叫道,“这是出了何事,大伙儿怎么都在?”
人群里有那性子促狭的外姓人,待看清来人是刘七娘,也不怕事情闹大,就小声道,“钱黑炭在里面挨打呢!”
刘七娘一听就跳了脚的往里跑,自家的男人,她怎么动手打骂怎么行,别人可是不能动一手指头的,“钱黑炭,你在哪,谁敢打你,老娘我挠死他!”
从门口到屋里,左右不过七八步,很快,她就挤到了前面,结果入眼的白花花男女肉体,看得她是目瞪口呆,转而反应过来,“嗷”得一嗓子就扑了上去,对象却不是钱黑炭,而是那昏倒的巧儿,她直接骑到了她身上,上手噼啪就是几个大嘴巴,扯着她的头发往地上撞,口中骂个不停,“你个狐狸精,小贱人,偷人都偷到我门上了,你这么想男人,你怎么不去花楼卖…”
云强虽然深恨妹妹不顶用,出了这么大纰漏,但是到底不好看着她挨打,就松了钱黑炭,上前却扯刘七娘,刘七娘平日是撒泼成性,那里是轻易能被他制服的,两人不知怎么躲闪攀扯,就在地上滚成了一团,连累的被打得浑身疼痛的钱黑炭,还有刚刚醒转的巧儿,都是惊叫出声,屋里彻底乱成一团。
里正实在忍受不了,大喊一声,“都给我住手!”
四人被惊得回头看去,终是认清了自己所处的境况,巧儿忙着去掩衣衫,钱黑炭也伸手捞了衣衫裹在身上…
里正转身给赵丰年行了一礼,低声道,“赵先生,今日之事,实在对不住,都是老头子我糊涂了,误听他们一家的说辞,才冒然闯进来,生了这事。此时天色以晚,我们就不打扰先生歇息,待明日我再上门,郑重给先生赔罪。”
赵丰年眉头松了松,拱手还了一礼,淡声说道,“里正客气了,赔礼倒是不用,只是以后,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我们作坊定然是不收了。还有平妻或是妾室之类的话,谁也不要说出口了。内子喜洁,这屋里的物件经此一晚,怕是都不能要了,里正随便取用,给他们遮羞吧。”
里正老脸一红,到底又行了一个礼,扭身冲着众人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人拖着,回去再商量!”
众人互相看了两眼,就唤了后边几个跟来看热闹的妇人,上前扯了床上的被子,裹了巧儿抬着,又拉扯着怒骂的刘七娘,男子们也押着一脸委屈的钱黑炭,还有心虚不已的云强,迅速出了赵家大门。
吴煜冷冷看着他们走远,咣当一声关了大门,紧紧闩上,拍了拍手,嗤笑道,“原来是一只瞎眼的老鼠!”




第二百一十七章 定论
赵丰年听得院子里因为安静下来,越发清晰的风声,长长吸了口气,道,“家里安静了,就该轮到拾掇水田里,我去拿药粉,你去同你姐姐说一声,要她不必等咱们,先歇下吧。”
吴煜点头,脚步轻快的去了后院,很快转回来,两人照旧跳出墙,悄悄摸出村去,因为大部分人家都聚去了里正那里看热闹,村里比之上次还要安静,两人又在水田里奔波一趟,回到家时,都已经过了三更天,各自睡下不提。
但此刻,村西里正家里,却是最热闹的时候,云姓族人留守在家里的老太太和大小媳妇们都聚了过来,甚至远近的外姓邻人也都围在屋外,小声议论着,眼里满满都是兴奋,要知道云家村成村几十年,今日这般的奇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一个黄花大闺女,喊着被人家坏了清白,结果最后却露了馅,反倒是她用药迷倒人家,主动爬上床,而那占了便宜的男子,却从富贵多金的先生,变成了又丑又穷,家里有悍妻的车夫。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若是露了风声出去,整个云家村都要跟着丢尽脸面。所以,众人虽是有些不耻加幸灾乐祸,但也没有人开口嘲笑或者唾骂。
刘七娘恨死了钱黑炭,从进了里正家,就没歇过手,把个钱黑炭掐的是要生要死,到处躲藏也逃不过,索性也就放赖,直接躺倒地上,任凭她打骂,看得众人都是鄙夷,当夫主当到他这田地的,还真不如撒泡尿淹死算了。
巧儿被抬进了西厢房,里正娘子带着巧儿的两个嫂子,好不容易帮她理好了衣衫,勉强可以见人了,就道,“出去吧,族人们还等着呢。”
巧儿这半会儿也终于缓过神来了,仔细琢磨了下,虽然不知道那床上的人为何就换成了钱黑炭,但是必定与赵家人脱不了干系,她心下恨得直想要冲进赵家,烧杀劫掠一番,到底也只能在心里想象,毕竟她现在还背着不知廉耻四个字,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嫂子,我会被沉塘吗?”
里正娘子叹气,“这要看你大堂兄和你爹他们如何商量了。”
云强媳妇儿还算有些良心,虽然深恨小姑出了纰漏,富贵没有搏到手,反倒害全家丢丑,到底还是不忍她这般绝望,勉强笑道,“别担心,有咱爹在呢,左右也不能让你自尽,最差也要嫁进钱家去。”
巧儿想起刚才在她身上那般动作的,是那个又黑又丑之人,心底就一阵阵犯恶心,嗤笑道,“那我还不如死了呢。”
“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死了干净,咱家人可就彻底抬不起头了。”云老二媳妇是个刻薄的,不肯像大嫂一般说好话。
巧儿冷冷扫了她一眼,“二嫂是恨我爬错了床,害得你白做一场富贵梦了吧。”
云老二媳妇还要回嘴,云强媳妇赶紧拦着,生怕她们再吵下去,说出更多丢脸的话来,“都别说了,一切有爹做主呢。”
里正媳妇也是不喜她们一家,巴不得她们快走,就引了她们出门进了堂屋。
刘七娘正打的累了,踩着钱黑炭喘气,见得巧儿进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又窜了过去,披头盖脸就是几巴掌,又清脆又响亮,巧儿也是有气无处发,刚才因为衣衫不整不好动手,现在身上没有露肉之处,就豁出去了,两个女子扯头发,掐胳膊,很快就滚到了一处,众人都是无奈,上前拉架,又被连累挨了两下,也就彻底放她们撒泼下去了。
左右她们打累了,也就停手了,里正添了一烟袋锅的旱烟,点燃之后,半垂着眼皮,谁也不搭理,只吧嗒吧嗒慢慢吸着烟,众人忍不住都屏住了呼吸,对与巧儿是要以死谢罪,还是嫁进钱家遮丑,都很是好奇。
云三爷对赵家几次动心思都是铩羽而归,这次更是搭进了自己的闺女,他是彻底泄了气,脸上的皱褶好似一夕间就多了无数,苍老了十岁不止,坐在椅子上,头深深的埋在双肘间,哀叹不已。
云强到底年轻,不甘心就这么失败了,怯怯的看了看在坐的诸多长辈,低声道,“巧儿不管怎么说,是在赵家出的事儿,赵家怎么也要负责,就算不能嫁做平妻,做个妾室…”
他的话音未等落下,里正已经抓了手边的茶杯,猛然就奔着他砸了过来,云强还不算笨拙,一歪头险险躲过,还没等回过神来,里正的怒骂随后已经到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做这个春秋大梦,整个云家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光了,赵家不追究你们一家算计人家,就已经不错了,你还指望人家娶个残花败柳进门,真当那赵家夫妻都是纸糊的啊。”
云强委屈的瘪瘪嘴,辩解道,“明明那屋里是赵先生,怎么就变成了这钱黑子,还是他们赵家动了手脚,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人家就该听凭你们摆弄!我若是事先知道你们有这算计,我就先撵了你们一家出村,省得你们丢人现眼,那赵家夫妻来村里时,穷得包谷面都凑不够一瓢,这才不过一年,院子,铺子,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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