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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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清朝的太监-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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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一向奉行闭关锁国的政策,清政府对世界形势充耳不闻。对欧洲各国的地理关系、甚至是名字都会弄混。萧然对历史又不是特别熟悉,原在京城之时,只能凭着有限的记忆跟猜测,来判断当时的世界形势。这次打到俄国本土。由于俄国佬的电报业相对发达,信息流通快,倒着实打探出了不少极有价值的情报。

同治元年,正是历史上地公元1862,德国还没有实现完全统一,普鲁士尚在崛起中,奥地利也还没有退出德意志联邦。而美国则刚刚爆发的南北战争,内战打的不亦乐乎,所谓的对中国动用武力云云,也不过是威胁恐吓罢了。

但是英国和法国,这两火洋鬼子还真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英国舰队,当之无愧的海上霸主,自广州一直到天津港,都有皇家舰队在虎视眈眈地瞄着中国。再加上目前江南及中西部一带局势不稳,从整体实力来说,中国现在当然还无法跟这几大强国同时抗衡。

跟俄国佬的这一仗打到现在,看来不得不停了。萧然给眉和奕各修书一封,详细阐述了当前世界形势,让朝廷下令中路进攻俄国的僧格林沁部,缘路退守恰克图;黑龙江流域则按照《》∶。划

经收复的失地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丢掉的,命纳彦辛林八旗军,在此驻守。同时让朝廷出面,许以境内山东、河南一带的铁路修筑权及通商口岸,与英国修好,以便在与俄国签订停战协定方面,请英国人从中斡旋。

书函叫飞马流星送回京城,一边叫林清儿几个打点了行装,准备明日一早跟纳彦辛夺打过招呼,就动身回京。此时正是晚饭时间,忽听得传令兵来报,说是纳彦紫晴求见。

萧然不知她找自己何事,当下带着林清儿出了营帐。帐前架起的一堆营火正熊熊燃烧,旁边是纳彦紫晴,一身戎装,肋挎腰刀,寒风吹动着满头青丝飞扬,肩批战袍猎猎,端地是英姿飒爽。跳动的火光映在她的脸上,却见秀眉深锁,不知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萧然哈哈一笑,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紫晴小姐这是又想我想的紧了?用不用来个促膝长谈什么地,咱家倒也乐意奉陪呐。”

从当初大安初识到现在,也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萧然这一直都是这副油嘴滑舌、吊儿郎当的欠揍架势。开头的时候纳彦紫晴总给他气的咬牙切齿,恨不能杀之而后快,但时间一久,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心说反正这家伙是个太监,属于痛快嘴那伙的,倒也犯不上跟他真个儿计较。

沉默了好一会儿,纳彦紫晴忽然抬起头来,像是下定决心似的道:“萧然,我今天来找你,的确是有重要的话想要跟你说。但是……在这里却不方便,咱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萧然微微一怔,心说不知这丫头今儿是要唱哪出。不过相处的久了,也知道这丫头脾气坏心不坏,肯定不会害自己,于是叫林清儿自回大帐,跟着纳彦紫晴,一路望营后走来。

大营的后面,却是一座冰封的河谷,一侧是千仞峭壁。看看已经走出很远了,纳彦紫晴撮唇打了个呼哨,河谷边上的小树林里,快步奔出几条黑影,跑近了才借着雪光看清,原来是她的两名心腹侍从,牵着两匹高头大马。其中一匹神骏异常,摇头晃脑不停的打着响鼻,却正是纳彦紫晴的坐骑,那匹烈火战马。

萧然愕然道:“怎么,紫晴小姐这是要去哪儿?难道还要连夜赶路不成?”

纳彦紫晴霍然转身,紧紧盯着萧然,猛的一跺脚,低声道:“委屈你啦!”手臂闪电般的挥出,正中萧然脖项。萧然只觉得颈中一麻,跟着就失去了直觉,软软瘫倒。

过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中醒来,只觉身体在不停的剧烈颠簸着。背后正靠着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很是舒服受用,忍不住用力蹭了一蹭,不料身后猛响起一声惊叫,一股大力推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涌,胸口登时传来一阵剧痛。

这时才算清醒过来,睁眼一瞧,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此时正骑在马背上,胸骨硌到了铜制的鞍桥,疼痛难忍。旁边还跟着一匹空马,而身后坐着的一个人,正是纳彦紫晴。

那么刚才那一蹭,难不成是蹭到了……

“喂,醒了还不滚下去!到你自己马上坐着去!”

纳彦紫晴没好气的喝道。萧然笨手笨脚的下了马,一边嚷道:“靠!坐你前边很舒服么?胸骨差点叫你硌碎了!……咦,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这里是哪儿?”

“是哪儿你就甭操心了。好,我就送你到这里吧,顺着这条河道一直走下去,就可以回到大清朝了。”纳彦紫晴也滚鞍下马,把另一匹马的缰绳塞到萧然手中,又紧了紧马鞍上拴缚的包裹,催促道:“成了,赶紧走吧。我是瞒着阿妈出来的,再晚了,追兵估计就到了。”

“追兵?什么追兵?靠,你这有是唱的哪一出啊!”萧然忿忿说道。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失声道:“啊,我知道了!你,你爹要杀我!妈了个巴子,老子可是朝廷的钦差!你爹他胆肥不想混了?!”

纳彦紫晴低头默然半晌,忽然叹了口气,道:“是,是我阿妈要杀你。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马上离开这里!”

彦辛夺想要算计他,这一点早在大安的时候,一向善的萧然就已经看出了苗头,只是这阵子见他一直规规矩矩的,对自己也还客气,竟一时大意了!可笑自己还打算明早跟他去辞行,妈的!

现在林清儿还留在大营里,自己走了,她岂不是有危险?来不及细想,萧然翻身上马,拨转马头,没命的踢那马腹,望回疾奔。纳彦紫晴没想到他竟然会掉头,伸手去抓他缰绳,却抓了个空。连忙也跳上马,飞也似追来。她座下的这匹烈火战马,却是纯种的大宛良驹,虽没有传说中的汗血宝马那般神奇,也端的是风驰电掣。一眨眼的功夫便已赶到萧然屁股后头,微微欠身,一把抓住萧然背心,竟生生的将他从马鞍上揪了下来。

萧然只觉腾云驾雾一般,身子已然悬空,再一定神,已经给纳彦紫晴夹在了肋下。登时火冒三丈,怒吼道:“臭丫头,放手!再不放手老子跟你玩命!”

纳彦紫晴不理他,一扽缰绳,座下马长嘶着停了下来。萧然骑乘的那一匹马却仍向前一道烟的疯跑,转过山脚,已然不见了。萧然手脚乱刨乱蹬,却挣不脱,一时情急,砰的一拳重重打在纳彦紫晴的下巴上。纳彦紫晴大怒,胳膊运劲一夹,萧然只听见自己骨骼咯咯作响,给她勒的喘不上气来,眼冒金星。大骇之中,竟突然想起一招救命绝学。一记抓奶龙爪手,准确无误地抓住纳了彦紫晴的胸部。

纳彦紫晴脑子明显有些短路,低头瞅瞅自己胸前的那只魔爪,再看看萧然,猛的一声惨厉尖叫,惊的枝头宿鸟乱飞。手臂猛甩。将萧然抛出足有丈把远,扑通摔在雪地上,骨头都快摔断了,半晌爬不起来。

纳彦紫晴可是个黄花姑娘,哪里受得了这般屈辱,气的浑身乱颤,跳下马折了根又粗又长地树枝,没头没脑的朝萧然抽了过去。可怜萧然站都站不起来。只能护住头颈,痛得滚来滚去。却拼命咬住嘴唇,抵死不肯吭声。

啪的一声,树枝折断。纳彦紫晴呆了一呆,忽然哇的一声大哭道:“你,你是禽兽!我好意救你,你为什么这般……这般轻薄我?!”

萧然挣扎着爬了起来,拍去身上的积雪,冷笑着道:“打完了?恩,我轻薄了你。你打了我一顿,恩怨相抵,各不相欠。往后老子要做什么,不用你管,你也少在这装好人,老子不稀罕!”

“你给我站住!”看萧然扭身要走。纳彦紫晴顾不得哭,一个箭步拦在他面前,喝道:“你疯了么?回头就是死,你不要命了?!”

“滚开!”

“你!……不行,我今天偏不让你回去!”

“靠,你他妈有病?我爱怎样便怎样,与你何干!让不让开?”

“不让!”

“靠!”

萧然大怒,抡起王八拳就冲了上去。可惜他哪里是纳彦紫晴的对手。迎面一脚被踢了个仰八叉。也不顾疼痛,一骨碌爬起来,又奔纳彦紫晴冲了过去。

接连被撂倒了七八回,萧然已经是鼻青脸肿。帽子都甩丢了,辫子也散了,却一次比一次更加凶悍。纳彦紫晴也来了气,三拳两脚将他放倒,一脚踏住,抽出他裤带,四马攒蹄捆了个结实。

萧然两眼喷火,叫骂连声,将纳彦氏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纳彦紫晴却一言不发,将他提上马背,自己也翻身上马,看样子是铁了心要亲自送他离开。这下萧然可真害怕了,大叫道:“喂,臭丫头,你他妈有完没完了!我的人还在你爹的大营里,再晚就来不及了!”

“你地人?你要去救他们?”纳彦紫晴冷笑着道,“你糊弄鬼啊?手下六百人叛逃,你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倒来装关心属下,骗谁啊?”

“我那是……”萧然一阵头疼,这丫头还真够难缠的!三言两语也没法解释,萧然顾不得许多,大声道:“我要去救我老婆!”

“老婆?是那个……林姑娘?”纳彦紫晴愣了一下,忽然一巴掌狠狠扇到了萧然后脑勺上,怒道:“死太监,学人家讨老婆,真不知羞耻!”

“%@&%#……”

萧然气的手脚冰凉,恨不能一口咬死她。正在这时

身后一阵沉闷的轰轰声响,纳彦紫晴回头一看,只见隐隐一派火光,低喝道:“不好,追兵来啦!”

萧然大喜,张口要叫,不料纳彦紫晴早有防备,随手撕下一幅袍布,塞到他嘴巴里。然后拍拍座下马的脖项,低声道:“飞龙,看你的啦!”

那匹叫做飞龙的烈火战马竟似听懂了人言,甩头打了个响鼻,一声轻嘶,撒开四蹄腾云驾雾一般的向前窜了出去。萧然脸孔朝下,只听的耳畔呼呼风响,心中叫苦不迭。

妈巴子的,老子英明一世,怎么今天竟栽在了一个黄毛丫头手上!萧然气地吐血,却又束手无策。飞龙马一路疾驰,随着颠簸,马鞍的鞍桥不断的撞击着肋骨,那痛彻心肺的感觉,几乎令他再次昏死过去。

正值隆冬,天寒地冻。大兴安岭一带,更是滴水成冰。萧然手脚被捆的结实,不能过血,不多时就觉得肌肤像是着起火来,又像是有许多钢针,一齐刺下,痛苦难当。再挨得一会,刺痛的感觉也没了,渐渐手脚开始麻木僵硬

昏天黑地地不知跑了多久,飞龙总算是渐渐的收住了脚步。纳彦紫晴跳下马来,扯开萧然嘴里的布团,道:“喂,你死没死?”

“咯咯咯……”

萧然心里一直在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来咒骂她,可是张开嘴巴,却只能发出清脆的牙齿撞击声。纳彦紫晴道:“没死就好,要不这大半夜的可白折腾了。啊,这里好冷,我去生堆火。”

这里正好是一个山坳,山坡上生着许多松树。纳彦紫晴找来不少的干枯松枝,选了个背风的雪窝子架起来,取出火折子点燃。又从河岸边地灌木丛里拨开积雪,出不少的干草,铺在地上,将萧然丢到上面。

松枝富含油脂,沾火即着,不一会,便腾起了熊熊的火焰。萧然这时都快被冻透了,迎面一阵热浪吹来,肌肤就像给刀子一寸一寸的割开,疼痛难忍。这辈子也没遭过这么多罪,看着纳彦紫晴那洋洋得意地模样,萧然恨不能立刻叉叉她一顿才解气。

熬了半晌,总算是缓过一口气来。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脚,已经恢复了疼痛的知觉。纳彦紫晴道:“怎样,缓过来没有?”

“咯咯,我……操你个……小贱人,咯咯……”

“手脚要是知道疼了,待会得用雪搓一搓。要不生了冻疮,年年都要犯的。”

“**……咯咯。”

“看来我一时半会儿的也回不去了,只好一直把你送到呼玛去。照飞龙的速度,再有个两三天应该就能到了吧……”

“**……”

啪!纳彦紫晴忍无可忍,一巴掌将萧然扇的眼冒金星,怒道:“死太监!你有那功能么?我忍你半天,你还没完了你!来啊,让你来,你行么?”

“咯咯咯……”

萧然气的直哆嗦,心说我这辈子要是不把你叉叉了,丫还真白穿越一回了!纳彦紫晴哼了一声,解开他手脚上的绳索,道:“别乱动。要是过血不顺畅,手脚废了可别怨我。”

萧然粗通医道,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当下不敢再挣扎,一边烤火,一边眼珠子瓦蓝的盯着她。纳彦紫晴忽然叹了口气,道:“唉,好心当成驴肝肺,像你这么不知好歹的人,也许我真不该救你!你的那两个手下,还有你……那个什么老婆,应该不会有危险,你就别惦记了。”

“咯咯,为、为什么?”

“切!还以为你聪明的什么似的,怎么笨的像猪?”纳彦紫晴不屑的撇了撇嘴,“我阿玛找不见你,怎么可能贸然把你的人杀了?顶多也是抓起来便了。等我回去,再想办法救他们三个出来。”

“对啊!”萧然猛然醒悟。自己这可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时了。顿了一顿,望着纳彦紫晴道:“那……那你,为什么帮、帮我?”

“我?”纳彦紫晴怔怔的望着火堆出了会神,忽然幽幽叹了口气,静夜中听来,说不出的伤感。跳动的火光映在她清丽的脸上,依稀能看见她的眼中,有泪光莹莹。

记得在清河小黄山一战,你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一个爷们,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反而把她们推到敌人的枪口下,这叫什么?这叫混蛋孬种,这叫禽兽不如!那么萧然,你知道我额娘是怎么死的么?”纳彦紫晴凄然一笑,低声缓缓的道:“我的额娘,就是被我阿玛亲手推到了敌人的枪口下。”

她的声音平静中却又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让萧然猛然一怔。纳彦辛夺,原来这个威风凛凛、曾立下赫赫战功的盛京将军,居然也会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情?

“阿玛年轻的时候,曾任赤峰驻防八旗军参领,素以骁勇善战而著称,打起仗来不要命。恩,按照你的说法,应该说是不要自己的命,也不要家人的命。阿玛有一个习惯,每次打仗的时候,为了激励士气,他总要把自己的妻儿押上战场,意思就是告诉手下将士,自己已经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战败,那么自己的家人……”

“咯咯!”萧然的牙齿猛然敲击了几下。纳彦辛夺,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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