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英侠图/翡翠如意珠 作者:作者:张宝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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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英侠图/翡翠如意珠 作者:作者:张宝瑞-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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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福的另一个弟子宫宝田,在房上用铁筷子杀死一个士兵后,也眺下房来与齐三太监恶斗,宫宝出是山东牟平县人,他身材矮小,性格暴烈,动作精悍敏捷。宫宝田的哥哥在皇宫做事,经哥哥介绍,宫宝田认识了尹福并拜尹福为师学练八卦掌,功夫高超。后做八旗军随旗将军的保镖,随将军到过福建、广东。尹福年老退出护院后,由他继任护卫,此是后话。

  马贵与宫宝田的性格正好相反,他性格沉稳,言语不多,他目前正随师傅尹福在肃王府的护院做护卫。除尹福外,护院里所有武术家都不是马贵的对手。

  宫宝田和马贵都得到尹福的真传,他俩打的八卦掌与外面广泛流传的八卦掌不同,打的是以点穴为主的“插拳”。

  如今这三位八封掌好汉使用的兵器都以点穴为主,又都是点穴名家,共同对付齐三太监,齐三太监可有些招架不住了,那蛾眉刺怎能故得过判官笔、乾坤圈、铁筷子三种兵器,于是连连后退。

  这时,程廷华的高徒李文彪也手持方天戟前来帮助师傅程廷华来战姜桂题。

  李文彪是八卦掌门第三代佼佼者之一,他是直隶冀县李家庄人,家住北京前门外西湖营。有一次,“大枪刘”刘德宽去看他,李文彪道:“刘师叔来啦,正好教我枪吧。”从此刘德宽常去教李文彪练枪。练了有两个多月,有一次,二人又练机车文彪照刘德宽一枪,险些刺进刘德宽的胸脯,刘德宽气得把枪向李文彪枪上一砸,李文彪的枪使脱手落地。刘德宽拿起大队用手指着李文彪的脸骂道:“你这小子!”把头而去,再不教了。

  李文彪的盖掌是每天打板子练出来的。他打板子打了十余年,打得板子着手便断,他想可能是年久板子腐朽,便更换新板了,还是着手便断。他自知手上有了功夫.凭此性情粗暴。李文彪随徐世昌到沈阳,对当地着名武术家李风九高傲的态度感到愤慨,遂和他比武,结果无论是拳术还是剑术,都击败了对方。后来他在沈阳消防营当武术教师,营中一些青年士兵不服他,二十多个士兵一齐围攻他,都被他摔了出去,倒了一院子,当官的进院一见这情景,担心地问道:“李教头,别把他们打坏了。”李文彪笑道:“不要紧,他们死不了,死了埋了他们。”

  李文彪后来在通县当个司令,通县的县长惧怕他。当时军阀胡景翼部属的一个营副带着四个士兵来找县长要枪。县长道:“我没权没枪,我们这里有个司令住在大庙里。”那营副道:“好!我们找你们司令去。”县长道:“慢着,我们这个司令可厉害呢,张嘴就骂,举手便打,你们要当心哪!”营副说:“弟兄们,把枪顶上。”到了庙里,李文彪正在甬道上来回溜达,营副一进门使用枪对着他的胸口道:“哪位是司令?”李文彪道:“我就是。”营副道:“你交枪,交枪。’李文彪道:“我一个人怎么交呀?你们来了,先得安排住宿,交枪可以。”营副骂道:“你他妈少废话,叫你交枪就得交。”枪口仍对着李文彪的胸口。李文彪怒道:“你真不通情理。”同时以烟袋挡着他的枪说“你真麻烦。”举手把营副打倒在地,营副跃在地上便喊:“开枪!”四个士兵四支枪同时向李文彪射击,把李文彪打死在地,营副带着四个士兵扬长而去。当然,此是后话。

  却说姜佳题见李文彪也来参战,心内慌乱急忙后撤,吹了三声响亮的口哨,原来他口内含着一个哨子。

  哨声一响,健锐营士兵和颐和园护卫纷纷后撤。

  尹福见状知势不妙,高吼“小心,快撤”一个鹞子翻身,先跳到房上,然后又一跃,滚到草丛里。

  “呯,砰,砰困”洋枪响了,埋伏在周围的健锐营洋枪队开始向八卦掌弟兄们开枪。 

第二十回 图救人拜见鼻子李 为寻宝专访西湖妹
  八卦掌弟兄中轻功好的躲得疾快,轻功差一点的可遭殃了。谷步云左臂中了一弹,慌忙滚进树丛里;焦毓隆的右胳膊也中了一弹,八卦掌弟兄四散而逃。

  “大枪刘”刘德宽在跃进草丛的一刹那,屁股上也中了一颗流弹,昏倒在草丛中。

  尹福、程廷华、梁振圃等人杀开一条血路,逃出颐和园,来到西苑。等了一会JL,只见八封掌弟兄三三两两飞奔而来,直至四更时分,尹福清点一下人数发现不见了何五、何六、刘德宽、焦毓隆、谷步云、魏吉祥六人。

  程廷华等人执意杀回去寻找这些人,被尹福死死劝住。尹福道:“我们寡不敌众,清兵越来越多,东西北旺、玉泉山的援兵很快也会围拢而来,况且天即将大亮,咱们不能硬拼,硬拼只能白讨苦吃,咱们赶快撤回城里,保存实力。”

  “那些没到的弟兄怎么办?”马贵问道c

  尹福沉思着说:“即使他们被捕,我们再想营救办法。”

  这时,只听李文彪叫道:“看,又有人来了。”

  尹福认出是魏吉祥,叫道:“是‘单刀’魏吉祥,他还背着一个人。”

  魏吉祥费力地背着受伤的谷步云一瘸一拐地走来,他脸色苍白,气喘吁叮地说:“快撤吧,清军的大批援兵来了,刘德宽、焦毓隆被他们捕去了。”

  尹福果断命令道:“弟兄们,按照原定方案,分头抄小路撤回去,大车让给受伤的弟兄们坐,有事我再设法通知大家。”

  八卦掌好汉们疾速往城里撤去。

  这天晚上,尹福正在法源寺藏经阁与宝掸法师和银狐叙谈,刘凤春气呼呼地走了进来。

  “这么大的事也不叫我一声?!”刘凤春一屁股坐在木凳上。

  尹福连忙给刘风春端来茶水,说道:“程廷华、施纪栋找你整整一天,也不知你到哪里去了?”

  刘风春余怒末消:“我在端王府退思堂与杨班候先生叙谈嘛,他们为何不到端王府找我?这倒好,何五兄、何六兄、焦毓隆、‘大枪刘’都给押到刑部大狱了,刑部扬言要在菜市口砍头呢!施纪栋兄也受了锤伤,在家里躲着养伤呢。”

  尹福道:“你来得正好,昨晚我听马踏燕说,后党要刺杀康有为、梁启超、谭嗣同先生,你赶快去源顺镖局通报‘大刀’王五,设法保护康先生等人。”

  刘风春道:“这么说,事不宜迟,我赶快去源顺镖局。”说毕自去。

  尹福见刘风春走后,告辞宝禅法师和银狐,回到肃王府豪杰斋,拿出一千两黄金塞在一个包里,然后要了一辆马车,来到东皇城根附近的一个四合院门前,下了马车,付了车钱,上前轻轻叩门。

  一会儿门开了,一个门客探出脑袋。

  “李老先生在家吗?”尹福问。

  ”尹爷,在,在。”门客说着将尹福带进门来,轻轻掩上门锁好,然后借尹福往里走。

  这是—座古老的宅院,经过几百年风雨的淋晒,门窗糟朽了,砖石却还结实。院子里青砖铺地,墙面上长出一片片青色的霉苔。青苔,贴在墙上,像一块块黑斑。院里清雅,挂满丝瓜、豆荚的篱笆上,绿油油的叶子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下,给人一种幽美、恬静的感觉。

  门客将尹福引进北面一间客厅。书架上摆着一个古瓷花瓶案上有一盆冬夏常青的天冬草,墙壁上挂着一幅赵松雪的《烟雨图》,一个目光炯炯的老者正在烛下阅着书卷。

  “李老先生。”尹福亲切地唤道。

  他就是着名武术家、清官护卫教习李瑞东老先生。李瑞东与尹福是莫逆之交,他祖籍直隶武清县,弱冠之年便在乡里享有盛名。他不但精于拳法,而且精于摔铰,刀枪棍棒无所不精。他曾拜王兰亭学练太极拳,数年后又向龙掸和尚学练五星惟。李瑞东本来生得身强力壮勇猛过人,又经王兰亭和龙掸和尚二位名师亲传,加上勤学苦练,在武技上突飞猛进,数年后功夫已臻于上乘。到晚年时,他的武功更显得炉火纯青了。此时李瑞东将平生所学的两种拳学中的精华,兼收井蓄,熔为一炉,自创“太极五星椎”。李瑞东除了本身的拳法外,还有一种“铁币挂身”的奇技,他在练拳时周身上下挂上一层层的铁片,铁片呈圆形,直径三寸,厚约几厘,中间有孔,如古巾形状,故名铁币。李瑞东拉上这样的铁币,打起拳来,潇洒自如。李瑞东不愿在皇宫里为差,迫于无奈,只挂着空名,实际上自己却经常在家,或课徒授武,或接待武术名人,经常高朋满座,胜友如云,故有“小孟尝”之称。

  尹福把包袱放到桌上,解开包袱,现出金灿灿的金子。

  李瑞东耸耸往上翻卷的鼻子,惊间道:“尹爷,这是为何?”

  尹福把八卦掌大闹颐和园、几位弟兄被捕押到刑部大狱之事叙了一番。

  李瑞东磋叹道:“后党如此欺人,甚器尘上,如今八卦掌门有难,我‘鼻子李’不能置之不理。”原来李瑞东的鼻子长得丑陋,向上翻卷,故又有“鼻子李”之称。

  尹福道:“李先生与刑部的官吏较熟。这些黄金就算是敲门之砖,请你周旋一下,能否减轻八封掌几个弟兄的刑罚或延长执行死刑?”

  李瑞东推开黄金说:“朋友之间,何必这么客气,这些黄金你拿回去,我明日一早便去刑部,一定鼎力相助。”

  尹福告辞李瑞东后,独自往北走,来到交道口菊儿胡同荣禄府。这是一座非常豪华的府邸,在沉沉的夜中就像一个黑漆棺木横陈于世。

  尹福见府门前戒备森严,四个持枪卫士怒目而立,门额高挑一个朱红灯笼,上写“荣府”两个金黄棣字。于是来到寿比胡同荣禄府后身。尹福轻若山猫上了院墙,投出问路石后见没有动静,便跳了下来。

  这是一座庭院曲池旁边靠着假山,旁栽铁干朱砂、绿菩、大红宫春等,满院香气,三株金挂已经开到七分花了。庭院里静俏俏的,只有一间房内亮着烛,红的砖,绿的宙棂,白的栏杆,淡黄的瓦。

  屋内,有个丫头,正在绣花,全神贯注。

  尹福不知荣禄的四妾西湖妹住在何处,想找这丫头问一下,于是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丫头见猛丁丁进来一个生人,吓得怔住了。

  “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尹福小声地说,声音里满了慈祥。

  “西湖妹住在何处?”

  丫头哆嗦着,过了半晌才说“住在后花园西边的西湖阁里,她现在正与几个奶奶在三道院的金陵轩内打麻将。

  尹福威吓丫头道:“你不要声张,若声张我便要你性命。”

  丫头害怕地说:“我不敢多嘴,装作不知道就是了。”

  尹福又穿过几道垂花门来到三道院,但听一间房内传出嬉笑之声。尹幅凑到窗前一看,只见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正围坐在案前搓麻将,那麻将牌被搓得劈啪地响。

  尹福见那四个佳人各有各的姿色,一位蛾眉横翠,粉面生春,妖娆动人;一位清冷杏子眼,娇滴瓜子脸,轻盈花朵身;一位暗带风情月意,含有风流一位秀丽的侧影,冷若冰霜,状如石刻。

  可是哪个是四妾西湖妹呢?

  尹福想闻进去,举步又停,他不想惊动另外三个美妾,想了一想,径直奔后花园走去。

  后花园静无声音,几竿萧疏的谈竹,掩映着一条幽径,尹福顺着幽径踏上一座弯月小桥,穿过葡萄木架,来到—片房前。他见一座房前有一横额,上书“西湖阁”三个字,于是走了进去。

  阁内亮着烛,但没有人。这是一间客厅,靠后壁安了张旧式的红豆木炕床,在嵌大理石面的炕桌两帆铺了两张虎皮褥子,摆了两只八寸见方、二尺来长的红缎炕枕。炕床后端还有一条长几。几上当中一只大自鸣钟,两边两只大铜吉罄,翠色班澜。左右壁下各安了四把退了颜色的木藤椅,各安了两张旧式雕花茶几,与炕床—样都是红豆木做的。

  尹福见旁边还有一个房间,是间寝室,斜放着一张淡绿色梳妆台,上面放着高低不平的化妆品:右边摆着一个淡绿色衣橱,对面是一张双人沙发床,上面铺着一床鹅黄色缎子被,一对枕头上各绣了两只色彩斑澜的鸳鸯;紧靠窗户摆着一个花架,上面有一只翡翠色的高腰花瓶插着几支孔雀毛。

  厘内弥漫着夜来香味。

  尹福把寝室的蜡烛吹灭,耐心地等待着。

  过了一个时辰,花园里传来阵阵笑声,紧接着是零乱的脚步声。

  一股香袭来,西湖妹和丫头走了进来。

  “今天手气真不怎么样,连打几圈也不开壶!”西湖妹气哼哼坐在藤椅上。

  丫头端来荔枝,劝道:“四奶奶何必发这么大火?胜败乃兵家常事,来,吃几个鲜荔枝去去火,这还是老爷从广东带来的。”

  西湖妹接过一颗荔枝,剥了暗紫色的壳儿,露出水盈盈的肉。

  “你知道‘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诗句,指的是谁吗?”西湖抹翘起腿,漫不经心地问。

  “是指杨贵纪。”丫头小心地回答。”还是你告诉我的。“

  “记性还不错。”西湖妹随口把核吐到地上然后说道:“你去给我打一盆温水,我要洗先,这鬼天气。”

  丫头蹬蹬蹬出去了。

  屋内只有西湖妹一个人了。尹福闪了出来,上前一把按住西湖妹道:“你要叫一声,我就拧断你的脖!”

  “你,你要……于什么?”西湖妹显得惊慌失措,六神无主。

  “我要索回翡翠如意珠,快交出来!”尹福被她脸上浓烈的脂粉味呛得后退半步。

  “我哪里有什么如意珠?”西湖妹执拗地说。“府里有那么多宝贝,你尽管拿好了,要什么如意珠?”

  “你别装傻!有人已告诉我,宝珠在你手里,如不交出来,我拧断你的脖子。”尹福有点沉不住气了。

  西湖妹连连叫道:“别急,别急!我拿给你使是!”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玉匣。打开玉匣,露出亮晶品的翡翠如意珠。

  尹福一见又惊又喜,一把夺了过珠,塞进怀里,拔腿就走。

  “你是何方大盗?有种的留个姓名。”西湖妹叫道,声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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