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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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宁鬼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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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陈姨,包在我身上。”我拍了拍胸脯。
  “小翌,明天我就回去了,你可真要给师傅长脸,别老念着玩。”
  “我知道,师傅!”
  “这几道符你随身揣着,另外,尽量少走夜路,以免妹娃再被撞了。”
  “好,师傅,我都知道了。”
  ……
  当晚,陈叔和陈姨就在他们女儿房里给我支起了一个简易的拼式铺,好在现在已经是初夏,随意铺了一床棉絮作底盖上一床单,再加上一个枕头一床薄被,我就可以安稳入睡了。
  师傅则是在客厅打了一个地铺,说是地铺,其实就是一张彩条布直接垫在地板上,师傅就着布袋当枕头,和衣而睡,盖上了一床被子而已。纵使是这样,也比我和师傅经常睡在破庙里要强。
  当我还坐在床边用温水泡着脚时,本来平躺在另外一张床上昏睡的陈贞珍突然动了一下,而后睁开眼睛,看到了我之后,突然大叫起来。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给震懵了,不出半分钟,陈叔和陈姨也从隔壁卧室赶了过来,师傅则是比他们晚来一步。我知道这老头睡着的时候是极度不容易惊醒的,今天能以这样的速度出现在我眼前,算是十多年来仅有的几次了。
  “怎么了?贞珍。”陈姨坐在了床边,一边捧着她的脸抚摸着,一边温柔的问着。
  陈贞珍并未答话,无神的双眼先是看了看陈姨,又看了看我,许久都不曾移开视线。
  “贞珍啊,你别怕,这是保护你的人,你看,那边还有个老师傅呢,别怕,别怕啊。”陈姨说着慢慢的将陈贞珍抱入了怀里,陈贞珍目无表情双眼呆滞的看着我,脑袋搁在陈姨的手臂弯里。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静着心看她。她算不上那种一眼看去就是个长得漂亮的女孩,不过她挺耐看的。
  “呃,你好,我叫张翌,你可以叫我,小翌哥。”我提起还在水桶里泡着的双脚,用身边的一条毛巾擦了擦脚,踏着解放鞋走到了陈贞珍的床边,继续说道,“我是一个小道士,是来保护你的,我不会害你。”
  陈贞珍眨了几下眼睛,对我稍微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她这个时候的表情究竟是不是笑,总之比起全脸的僵硬表情,我觉得这应该是笑容了。
  “这妹娃好歹还有清醒的时候,婶子,我来问她几句话吧。”师傅走上前站在我身边,用我的身份称呼着陈姨说道。
  “道长,你有话就问吧,你是救命恩人,该客气的是我们才对。”陈姨说着话,陈叔也进到房内,将床上的枕头靠在了床头,让陈贞珍后背就着枕头靠在了床头。
  师傅又靠近了陈贞珍一些距离,看了她几眼后,问道,“妹娃,这些天,你晚上是不是总是有做恶梦的感觉。”
  陈贞珍点了点头,眉头开始皱了起来。
  “那是不是,总会梦到一些熟悉的东西,但是你又没见过的。”师傅尽量放缓了语速,再次向陈贞珍问着。
  “我总会梦到一个穿白衣服的女鬼,她总是围着我转。”陈贞珍说出这一句话,屋里的气氛紧跟着降到了冰点。
  “那你怎么没跟我们说过啊,每次问你,你都不说话。”陈姨这个时侯突然插了一句嘴,语气里夹杂着不满。
  “妈,我也想说,可每次话到嘴边就感觉后背冰凉,想说的话也被卡住了一样说不出啊。”
  陈姨和陈叔一听这话,两人都将目光看向了师傅。师傅轻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命中该有此劫,想躲都躲不过啊。”
  师傅这话传进我耳朵,我心里掂量了一下,于是开口向着师傅问道,“师傅,你说陈贞珍这次的遭遇是个劫数?”
  “小翌,现在我说得太早没有任何意义,往后你自己就会知道,而且也不单单只是她的劫数。”师傅说。
  

  ☆、第六章 师傅离去

  我没法去揣测师傅每句话所包含的深层内容,只是感觉到,既然师傅说出这样的话,那么这在场之人中,肯定就会有与陈贞珍此次劫数相连的人和事,会是陈姨和陈叔,还是我和师傅?
  陈叔和陈姨显然被我和师傅的对话弄懵了,两人对视了半天也没再吭出半个字。倒是师傅打破了这沉默的局面,在陈贞珍的床头贴过一道符纸后,对陈姨和陈叔说道,“都去好好注意吧,这里不用担心的。”
  陈姨和陈叔看到师傅的举动后,刚才那种紧绷在脸上表现出的着急也松弛了下来,不善言辞的陈叔也掏出了一盒笑梅烟递到了师傅手中,“道长,真是辛苦你们了。”
  师傅不客气的接过烟,连着烟盒倒着敲了敲,“客气啥呢。”
  ……
  待到陈姨和陈叔走后,我索性钻到了自己的床上,掖着被角开始闭目养神,没过一会儿,陈贞珍便向我问到,“小翌哥,你睡了?”
  我睁开眼,学着陈贞珍的样子,就着枕头垫在背后靠在床头,“没睡呢,你怎么不睡觉呢。”
  “害怕啊,一睡着就害怕。”陈贞珍低落下脑袋,说着这话时,语气里淌着心慌。
  “没事呢,你尽管睡,师傅给了你一道保命符,没有什么东西能害你。”我笑了笑。
  “小翌哥,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么?”
  “当然有啊,比如说,赌鬼,酒鬼,还有你这样的胆小鬼嘛。”
  “我是问真的有没有鬼啊。”
  “呃,也许真的有吧,就算有,你也不用怕的,我就是抓鬼的!”
  “真的呀?那你见过真的鬼么?”
  陈贞珍这一问让我不知要如何回答她。如果我说没有,那她肯定就不会再相信我抓过鬼,也不会相信我能保护她。如果我说有,那她肯定会被吓得睡不着,甚至比起至少更会害怕鬼物。
  “其实啊,这个世界上,鬼也是选着人来示人的,就像你这样,它们是不会让你看见也不会害你的。”
  我以为我这样的说法能让自己蒙混过关,可是陈贞珍接下来的问话让我难以圆谎。
  “小翌哥,那我怎么会被撞了?”
  “呃,这个,这个要问我师傅了。哎呀,你别问这么多了,总之,你相信我能保护你就行了,睡觉吧,我困死了。”我知道如果再继续这样的话题,说不准她能问我到大天亮,于是我索性把问题丢给师傅,又故意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将枕头放到合适的位置,钻进了被窝里开始装睡起来。
  我背对着陈贞珍,右手枕在脸下,尽量不动让她感觉我是睡着了一样。过了一会儿,陈贞珍将床头的小灯调暗了些许。
  这个夜晚始终不平静,各式各样的鬼物驻足于床前,只是都无奈于师傅贴在床头的符纸而不敢轻举妄动。
  时不时我都会眯开一条眼缝,观察着窗外的一举一动。就这样半睡半醒,差不多挨到了黎明。
  掀开被子下床,我看到陈贞珍貌似睡得不错。悄悄走出房外,我看到师傅已经在收拾行囊了。
  “师傅,你要多久才回来。”
  师傅看着我,笑了笑,从贴身口袋里翻出一把零钱,“小翌,师傅很快会回来的。想吃什么,就自己买。”
  “噢!”我将零钱塞进了口袋里,“师傅,你说那个木屋里的……”
  “别去那个地方,也别再说到这件事。”师傅严厉的训斥道。
  “知道了。”
  “还有这个,你随身带在身边。”师傅拿出一把类似于匕首一样的刀子给我,不过又比匕首长过几分。
  “师傅,这是什么?咿,显得好钝啊!”
  “这是地藏宝刀,可以实际接触到灵异,遇到嫉妒危险情况,就灭了它。”
  “师傅,真有那么厉害?”我看着这把不起眼的小刀,根本就不相信它有师傅所说的威力。
  “你将它带在身上,一般的鬼物都不敢靠近,好好珍惜,别弄丢了。”
  “噢!”
  ……
  师傅捋了下花白的胡子,拿起桌上的布袋就出了门。
  “小翌,现在你也是个男子汉了,不能什么事都靠着我,以后要独当一面,遇事要处事不惊,冷静的考虑,懂了没有。”
  我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了多少,只是跟着师傅每句话的停顿点头。
  “回去吧,等会记得跟你陈叔和陈姨说声,我不好打扰到他们的正常休息才没打招呼的。”
  “知道了,师傅。”我应着师傅的话,又问道,“师傅,这次你回去,多久后来接我?”
  “很快的,很快的。回去吧,啊!”师傅一边说着,一边推着我的肩膀转身,赶着我往来时的路走去。
  “师傅……”
  “小翌,回去!”
  师傅有些重语气说着,然后转身踏着大步离我越来越远,我看着师傅的背影逐渐缩小,在眼眶里憋屈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第一次跟着师傅出远门,从幽静的湘西老林丛山,跋涉五天五夜来到湘东的繁华都市,在经历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后,师傅将我留了下来。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继续发生,只感觉少了师傅带给我的安全感,让我非常的不习惯。
  最终师傅的背影消失在了一个转弯的三叉路口,我用袖口抹了抹眼泪,转身向着陈叔家走去。
  师傅留给我的地藏宝刀被我紧紧握在手里,在路过一个草垛时,我不由分想的跳了上去,盘腿坐在草垛上,在清晨太阳的滋养下,开始把玩起这把刀子。
  刀锋不同于一般的刀子那样锐利,甚至可以用有些笨钝来形容这把刀,刀面上不知道刻着的是符文和古汉字,反正我是认不准。刀柄约莫三寸,镂刻浮雕出一些奇形怪状的图画。整把刀的长度在一尺左右,我想着反正刀锋割不伤我,索性插在了后背腰间上,再用外套遮上。
  站起身跳回水泥路,一阵小跑便老到了陈叔家,还未进到院子,就听到了陈叔和陈姨的声音,我心里预料不太可能是好事,急忙加快了速度向着房门跑去。
  五月的太阳从东边升起已有些时间来,先前在乡间水泥小路上奔跑时还略微感觉到有些热,可当我跨入了陈叔家的院子时,骤降的气温让我打了个寒颤。
  我顺手摸了摸别在后背腰间的地藏宝刀,手指触摸到宝刀的那一刹那,一股不知名的温热顺着我的手指传递到全身。我给自己壮了下胆,眼睛四处瞄着,十几步后就到了房门口,眼睛的余光下意识的感应脚底的凉气而低下头看着房门口的屋檐下,发现了累死于深秋时分清晨的霜冻。
  我右移了两步蹲下身用手探到了类似霜冻的冰块上,凉得沁人的感觉立时刺激到我的神经,我猛的一缩手,缓慢站起身移到房门口,听着屋内的动静。
  “老公,你说这下怎么办啊?”
  “我咋知道,看来实在不行,咱们只有搬出这里了。”
  “这,真的要走这一步啊。”
  “废话,你看现在,连那道士都应付不了问题了,光凭着这张符能保我们一辈子?”
  “不是说还有那个小翌么?”
  “你指望一个小孩子?”
  “啊!!!”
  我还未听清陈叔的下一句话,陈贞珍突然破嗓的一声喊叫,让我直接推开了房门向着陈贞珍所在的卧室看去,眼见陈叔和陈姨隔着陈贞珍约是一米左右的距离站着,因为被陈叔和陈姨身体阻挡视线的缘故,我没法得知陈贞珍为何会发出方才那样痛苦的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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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是字数不够,现在是免费章节,我就说点废话吧。
在写这本悬疑作品时,作者也是比较纠结的。首先,看过作者上本书的朋友都知道,作者是一个写都市励志小说的人,这次突然间的大转型,无论从写作手法、挖坑填坑的速度、人物剧情走向、对白都是一大考验,我不可能用写都市的框架来写悬疑,那样就是闹大笑话了。另外就是题材类型的不同,写都市可以直接一条直线往下写到底,而悬疑不同,必须分卷掐文,这本身也是个对作者有些难度的。
好了,说得也差不多了,希望大家能一直支持作者的这本新作,给大家在工作、学习之余能找到一个消磨时间的小乐子!
  

  ☆、第七章 童子尿

  “陈叔!陈姨!”我一边喊着他们的名字一边走到了卧室门口,陈叔和陈姨转了个身看向我,我却是从他们二人身体间看向陈贞珍,只见她身体平躺,两手僵直的平放身体两侧,额头有些发暗,伴着时有时无的低沉闷喊。
  我急忙咬破右手食指,从陈叔身边掠过,左手顶住陈贞珍的下巴往上一顶,右手掌平摊在她腹部顺着她的肚子推出一个太极,完毕后右手食指猛的一点她的额头正中,只听到陈贞珍再次喊叫一声后,一股冰雾般的浑浊气体从她嘴里蹦出,转弯就消失在我眼前。
  我心里暗念好强劲的鬼气,竟然可以在天亮后还能进入人的身体企图操纵躯体,要是换到鬼物本体,又是何等的强大。想到这里我顺势往床头一看,师傅所画的保命符却不见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床头,急忙转身望向陈叔和陈姨,却见得陈姨瞳孔有些发绿撑大,陈姨右手紧抓着陈叔的左手腕,指甲似乎都要嵌进皮肉;再见到陈叔时,他也许早已失去了意识,只是张着嘴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看到这幅连我都有些恐惧的场景,后背一阵冷汗后,咽了下口水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守住自己的三魂。和撞了身的陈姨对视了一阵,我还是鼓起了勇气向着陈姨问道,“你是谁。”
  陈姨嘴角撇了一个不自然的抽笑,喉咙里发出一声阴冷,“我是被害死的冤鬼。”
  我心想这鬼定是怨念不消,徘徊在这个城郊村等着一个消怨的机会,却始终不得;如果不是刚才被附在陈贞珍身体里的强大鬼气所引,就凭着它这点本事,光是黎明后的阳光就足够让它灰飞烟灭。
  “那你现在先离开陈姨,晚上的时候你再来找我。”我想着这冤鬼老是留在此处也会扰乱陈贞珍的其余两魂,只得劝它暂时离去。
  “那我可不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只能说给你听。”
  “只能说给我听的秘密?”
  “是的,关于她的魂,你想不想知道。”
  我听着冤鬼所说又回头看了一眼陈贞珍,对被冤鬼占据身体的陈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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