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相思 作者:月妖雪雪(起点vip2012-04-0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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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相思 作者:月妖雪雪(起点vip2012-04-02完结)-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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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品德和才能,是可以留在京城做官的,只是,父亲不愿意有辱读书人的斯文,在上头大寿的日子,仅仅用一幅画来作为贺礼。

    本来父亲应得的职位,便被别人得了去,父亲成了地方上的一名县官,几经的,颠簸劳苦,父亲带着三岁多的你,七岁的我,还有身怀有孕的母亲,走马上任,记得那时镇上的百姓们,看着父亲的眼神都是麻木的,很多人衣不蔽体,在这穷乡僻壤里刨食,几乎吃不饱肚子。

    县府里的公文堆了一堆又一堆,全部积着灰尘,牢里养着硕大的耗子,还有许多犯事的人,我那时还小,总是任何为何父亲笨的要夜以继日的为这些坏人翻供,整理卷宗。

    父亲经过半年的时间,就积压的卷宗处理掉一半,镇上的百姓也渐渐地喜欢上父亲,他们管我们的父亲叫青天大老爷,那时的生活,虽然贫苦,但是特别快乐,那时的我,总是喜欢挺着脊背,学着父亲的模样,听着过路的叔叔伯伯,婶婶们,摸着我的头,说我像父亲的话。

    你知道嘛?妹妹,那时候,每天都会有人给我们送菜呐,私塾里的孩子们,都将我认成事大哥,听我的话,对我特别羡慕,你知道吗?妹妹,那是我这一辈子最幸福快乐的时候,母亲温柔的笑,父亲严厉的责罚,都是最最幸福的。”

    蓝琳点着头,她能够看出当时只有七岁的许致远,是如何的快乐,被人肯定,被人尊敬的味道,便是大人都会沉迷在其中,又何况是个孩子。

    她静静的听着,听着那些久远的记忆,听着那些染着花香的岁月,幸福的目光中,彷佛她也置身于其间,脸上都洋溢着温暖的笑。

    “砰……”哥哥许致远重重的敲了下桌子,吓得蓝琳一跳,她迷惑的望着许致远。

    许致远看着她,目光里都是血丝:“这一切,这所有的一切,都被那个叫傲霜的家伙破坏了,他就是个打着为了百姓的幌子,想要得到名利的烂人。”哥哥许致远咬牙切齿,从牙齿缝里蹦出傲霜两个字时,满带着杀意。

    蓝琳心中一跳。

    “你知道吗?就是这个就傲霜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将贪官污吏的脏水泼在父亲的身上,甚至扬言,在我们家的后院子里,挖出一整箱的金子,你说,怎么可能?我们的父亲,连一件衣服都舍不得多做,我们的母亲,为了给我们兄妹里多做一件衣服,偷偷的瞒着父亲,给别人家里做些缝缝补补的工作,父亲从来没有拿过一分不该拿的东西,如何会有这么一箱金子。

    “这一切……”许致远死死的捏住拳头:“都是那个傲霜嫁祸的,我告诉你妹妹,我们的父亲觉对不会做出那等的事情,都是傲霜,是那个男人,为了赢得荣誉,故意将金子埋在我们府里的园子里,是他,就是他,毁了父亲,也毁了母亲。”

    蓝琳看着他的指尖扣进肉里,有鲜红的颜色从他的指缝间渗出,心中疼疼的,不管这事情到底是如何的,对于只要七岁多的孩子,别人异样的眼光,从被捧上的天的小明星,一下子被人踩在泥里,肆意的践踏,又接连失去母亲和父亲,这样的苦,她都知道。

    她比他更加的幸运,她至少还有一个疼她爱她,胜过一切的哥哥,他却什么都没有。

    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这样的痛,她应该与他共享和分担:“哥哥……”简单的一声呼唤,将失态的许致远从痛苦中拉回来。

    他看着蓝琳,指尖划过她额前的发,将这发往后别去:“妹妹,当年父亲冤死在大牢里,母亲因为受了惊吓,早产离开我们,你知道嘛,我们本来还有个妹妹的,如果在世,应该有你这么高了。”他比划着,眸里泛起水花:“她肯定和你一样这么可爱。”

    “哥哥,我一直都在你身边。”蓝琳咬着唇,握紧他的手。

    许致远的目光看着她,又彷佛穿越过她的身子,望向曾经遥远的过去,他的声音幽幽的,带着丝丝的疼意:“母亲临死的时候,汗水浸满了她的额头,我却拉着母亲的手,让她不要离我而去,她那时一定很辛苦,为了不让我担心,母亲忍着剧痛,几乎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她一直念着的,是三岁的你的名字,她将你唤在榻前,将你的小手交给我,那个时候,我满心都是悲伤,实在不该将你忽略。”

    蓝琳握紧他的手,紧紧的,就像小小的时候,握着被人欺负的哥哥的手一样。

    “母亲死在太阳升起的前一刻,那天就开始下起暴雨,我跑出家门,去敲许多人家的门,那些人或者受了母亲的恩惠,或者父亲帮他们翻了供,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没有一个人……”他的眼睛里红红的,都是愤怒。

    蓝琳知道最后肯定有一个人帮了他,要不然他不会成为现在的许致远,为了百姓奔波的神医,受人尊敬。

    她猜的没有错,就在哥哥许致远几乎绝望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他就是许致远后来的师傅,人称牵手圣医的叶柏,他帮助幼小的许致远顺利的将母亲安葬。

    也就在他们安葬母亲的时候,一直被忽略的***,因为饥饿的原因,两天都没有吃饭,一个人跑去街上找出的,结果就这么走丢了。

    等到年幼的许致远回来的时候,他的妹妹已经不见踪迹,这时牵手圣医叶柏也要离去,许致远便打起边学医边找妹妹的想法,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找就足足找了十几年。

    十几年的时光啊,昔年小小的妹妹,已经长得如花似玉,一双巧手,一双明媚的眸子,许致远又是欣慰又是惭愧,更对自个当初被寿王给弄去,替自个的妹妹瞧病时,居然没有认出自个的妹妹,这样的失误,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不应该。

    还好,还好,老天对他算是不薄,妹妹终于回到他的身边,他可以将自个的命给妹妹都可以,唯独他绝不能同意妹妹和李白在一起,绝对不可以。

    “哥哥,你的意思是……”蓝琳望着他。

    他点点头,紧紧的握住蓝琳冰冷的手:“是的,他就是傲霜,就是我们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 

第九十章争吵
 夜星星点点,春风居然也能透着丝丝的凉意,月光打在旁边朱红的栏杆上,透着斑驳的影子。

    蓝琳抱着胳膊,坐在栏杆上,瞧着天上的月光,心思沉重,对于许致远所说的事情,她做不出任何的评判,心头乱成麻。

    她该怎么办?她并不想伤害她想要珍重的人,对于这个杀父之仇,其实她并没有多少的感触,就像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的故事,对于那箱子黄金到底是傲霜放过去栽赃的,还是父亲真的有的,这不重要,这些东西在蓝琳看来,早都已经过去,该发生的已经发生,如果总是在纠缠过去,只能说是跟自己过意不去,如果人死后有灵的话,想必他们也是想自个的儿女幸福的,而非是什么报仇之类的,杀敌一百,自损两百的事情。

    可是,她很心疼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哥哥,就像是哥哥疼爱她那般,她已经经历过太多的离别和痛苦,不希望再次伤害一个爱她护她的人。

    真的,就这样放弃了吗?因为这件十几年前的往事,就这么放弃,很有可能会让自己幸福的机会,真的需要吗?

    “月亮啊,月亮啊,你看惯了这么多人间的悲欢离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现在,我应该怎么办?”蓝琳看着天上的月亮,嘴角拉出苦笑。

    伸出手,银色的月光透过斑驳的树枝,落在她捧着的手心里,捧一缕月光,轻轻冷冷,银色的光彩,透过她的眸子,落入她的心间。

    “月光啊,月光,你可知我的心思。”她捧着这些月光,呢喃自语。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清朗的声音:“这么晚了,还不睡?”

    蓝琳不用抬头,她没有收回手,仍旧是原来捧住月光的动作,待这脚步声响起在她的身边,停住为止。

    “你看着月光美吗?”

    “美。”

    是呵。蓝琳笑着,李白的诗词里面,提到过月光的时候,的确很多,可以看出他对于月光的喜爱,或者是因为在那段最美好的学生时代,每日夜里,就在月光下,在天台上,看着唐诗宋词的原因,她喜欢这样的月光,在清冷寂静的氛围中,想着只属于她的小小心思。

    “想什么呢?”李白问,他跳上栏杆坐在蓝琳的旁边。

    蓝琳望着自个的手心:“没想什么。”

    “假话。”李白很直接。

    蓝琳转过头,望着正在抬头看着天上明月的李白,他腰间的酒葫芦早已握在他的手中,此时的他,正拿着酒壶,仰着头,清亮的酒线,映衬着月亮的光泽,跳入他的嘴中。

    便是只看着这样的画面,都觉得是一种享受,清亮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给他的轮廓撒上淡淡的银灰。

    “没有你酿的酒好喝。”他转过头来,明媚的一笑,将这月光都比了下去。

    蓝琳看着他,看着他无比自然和清澈的眼神,似乎对于往日的事情,没有那么一点点的懊悔,更没有一点点对她的解释,什么都没有,他还是他,那个洒脱的李白,那个会喝着酒,对着月亮吟诗的伟大诗人。

    突然,想起哥哥许致远红红的眼睛,抠入肉的指甲,那殷红的血,他的仇恨,他的痛,真的值得吗?心里涌起一股冲动,她一把抢过李白手中的酒壶,仰头,甘冽辛辣的酒入喉,带着冲冲的感觉。

    咕嘟咕嘟几口咽下,她抹去嘴角残留的酒渍:“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给我的哥哥一个解释。”

    李白望着她,没有说话,将目光转向别处,过了很久,才叹口气:“解释?如果解释有用的话,我又何必煞费苦心的帮你们兄妹这么多年,我承认我做错了事情,不该那么草率,让你的父亲,不过是替上司卖命的可怜人,推进大牢,将他推上寻死的路。当时我年轻气盛,又是刚出江湖,眼里自然容不得一点沙子,都于你的父亲,也就做的过分和苛刻了些。”

    “你是说,那箱金子?……”蓝琳没有想到,在许致远眼里高大尊敬的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李白点点头:“是的,那箱金子确实是你的父亲截留的国库财产。”

    蓝琳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说他这个侠客当得好,为百姓,为国家又除了个贪官,或者说他坏,他害死了她和她哥哥的父亲,拆散他们幸福的家庭,将他们从天堂打入地狱?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愣在那里,看着阴暗的角落里,随着清风摇曳的小花。

    “其实,你的父亲是个很好的人,更是个清官,在我发现这箱金子的时候,他曾经说过,这些金子是上头要的,到时候会给他一些银子,他便可以拿这些钱,给那些贫苦的百姓盖些坚固的房子,他说,便是自己不做,上头的人也会找其他的人做,或许做的更过分,不如他便做了,也可以替百姓做一点事情。”李白说着,蓝琳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敬佩之音。

    是啊,这样的人,又有多少。可惜可叹,蓝琳能够感受到这个老实本分想要为百姓做事情的官员,在复杂多变的官场里,慢慢学习变通,他是那样的无奈,因为受制于上头,只能委屈求全,做出这般的选择,没想到,这人生唯一一次的贪,变成了他人生的终结。

    他死的时候,一定很痛苦很痛苦吧,对于一个非常爱惜名誉,以为百姓谋福利的而努力的人,却被他所努力的对象抛弃和鄙夷,这是何等的残酷,又是何等的悲哀。

    这比蓝琳听到哥哥的父亲,是个十足的贪官,还要令她心痛。

    扬起头,酒入喉,刺激着每一条神经,脑袋有点昏昏的,这火气自然而然的爆发起来,她将酒壶往地下一摔,跳下栏杆,踮起脚尖,拎起李白的领子,大声呵斥:“你怎么可以这样?啊,随意的决定别人的命运,这国家自有法律,你这个诗人,操个什么心,啊?谁让你多管闲事的,才屁大点的孩子,也学人家佐罗,耍什么酷?啊,这世间复杂,哪有真正的黑与白,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往往都是灰色的,你知道吗,啊?”

    李白望着她,随着她的胳膊摇摆,没有任何抵抗,很沉静,像是这月亮下的黑夜:“现在,我知道了。”

    “现在知道?哼,我看你什么都知道,你有一点悔意吗,啊?我倒是看你潇洒的很,你知道我的哥哥,就是一直将你看做最尊敬的朋友的许致远,他将自己的手心都抠破了,他是那么信任你,爱戴你,真心的将你当朋友,结果呢,你做了什么?你耍他,你让他将自个一直恨的杀父仇人,当做是掏心掏费的朋友,你这伤,伤的比害死他的父亲,夺去他的天堂还要狠,你知道吗?”

    “我没有杀他。”李白言。

    蓝琳冷笑,满嘴都是酒气,瞪着李白:“是啊,你没有杀死他,你却比一刀杀了他,还要狠,你让他名誉扫地,你让他生前所有珍重的一切,都成了个大笑话,难道,你难道可以舔着脸说,不是你吗?”

    “我很抱歉。”李白低下头,想要去拉自个被扯开的衣服,没办法,谁叫蓝琳扯得太凶,连他的胸脯都露出来。

    蓝琳叫嚣起来:“道歉哼,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吗?”呃,她不是想要说出这么现代的词语,不过她现在脑袋混混乱乱,乱成一锅粥,像是底下有旺火在燃烧一般,咕嘟咕嘟的冒个不停,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只是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说。

    李白任由她这般发着酒疯,一片片的将他的上衣,扯成碎片,扔在地上,银色的月亮好似也害羞了般,躲入了一小块乌云当中,偷偷的看着这园子里的一切。

    “你是个坏蛋,就是大坏蛋,你为何要救我,让我死了不就好了,一切都不会存在,你也不烦你,我也不需要烦恼”

    “不,你就不该来的这个世上,让我碰到你,你知道不?我一定要活着,我还有许多的风景没有看过,我还有许多的美食没有品尝过,我还没有找到一个能互相深爱的人,我要活下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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